“对，是我。”
孟晨尽量语气客气地承认道。
“孟导，您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想了想对面的声音大概率应该不是冒充的后，张姐的态度瞬间谦卑了起来。
甚至对一个比自己小一轮还多的男人称呼起了“您”。
“张姐，你客气了，我不是要拍新电影了吗。女二试镜了好多人都没找到中意的，就想问问清然她最近有没有档期啊？”
“哦，这事啊。”
张姐先是恍然大悟般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又紧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啊，清然她最近有个一番的新戏，恐怕没时间啊。”
“是吗？”
孟晨瞥向了一旁的沈清然一眼，然后好奇地问道。
张姐以为孟晨是不相信自己，赶忙客客气气地解释道：“是真的，张导的，投资接近十个亿呢，指明要我们清然去。”
而孟晨一边听着，一边闭上了自己这边的麦克风，并且把闭麦的界面给沈清然看了一眼后才追问道：
“怎么回事？”
“你别听她瞎说，根本还没定下来，只是双方都有这个意向而已，正式合同要到后天才签。”
沈清然十分嘴硬地解释道，全然没有了之前那一副清冷的样子。
孟晨也没辙，只好深深叹了一口气，就要重新开麦和张姐沟通。
“诶，你别说是我说的。”
沈清然见状，赶忙补充道。
“....咱们清然一直都是混电视剧圈的，您要不考虑考虑其他人，喂？孟导？您还在吗？”
张姐有些不确定的声音响起，孟晨赶忙打开了麦克风。
“在。”
应了一声后，又故意用严肃的语气话锋一转：“可是据贵公司的有些人说，你们正式签约要等到后天啊。”
孟晨一边说着，一边还看了看旁边的沈清然。
只见她根本不敢直视孟晨的眼睛，好似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啊？”
张姐没想到孟晨连这都知道，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谁的嘴巴这么不严？】
【让我知道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然而，不论张姐怎么想，也想不到是自己的艺人自己放着高额片酬不要，向孟晨泄的密。
在心底问候了几遍泄密者的八辈儿祖宗后，张姐继续强笑着开口：
“合约是还没签，但这件事是半年多前就说好了的，清然也专门为此留好了档期，总不好说话不算话吧，而且，对面还是张导。”
“张导？”
孟晨反问了一句。
张姐这才意识到，她从来没有说的张导的名字，便赶忙补充道：
“张百尚。”
【原来是他？！】
当这个仅名字就能让电影圈和电视剧圈抖三抖的名字被叫出来后，孟晨才恍然地看向了一旁的沈清然。
但毕竟是给沈清然的经纪人在打电话，孟晨也不好流露出过于明显的不尊敬。
他只好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
“原来是张导啊，难怪张姐你看不上我这边区区一个女二。”
“怎么会！孟导你言重了，谁不知道孟导你现在在圈内的地位，那可是一点都不比张导差。”
作为一位老经纪人，张姐不想得罪张百尚或者孟晨任何一个人。
但现在和她打电话的是孟晨，她也只好违心地这样说了。
“张姐你实在是过誉了，我哪有资格和张导比，这样吧，你把我的这个意向给清然本人说说，你们也征求征求她的意见怎么样？”
孟晨虽然是个有挂在手重生者，但他还是有一捏捏自知之明的。
像张百尚这种在圈内已然根深蒂固的人，其地位远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碰瓷的。
即使孟晨再拍十部浮华，张百尚依旧是张百尚，孟晨依旧只是孟晨。
除非通过时间，让孟晨熬到和张百尚一样的年纪和资历，熬到和他一样根系布满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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