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丁寻停了下来，回过头斜视着刘畅。
“上次听你偶然说起很久没有见过那位有传说中的‘活阎’王，他……”
“哪个‘活阎王’？”
“老板你不知道？龙炫年轻时的绰号就是‘活阎王’。”
“哦，想起来了。”
外公曾经叫他不要用四大金刚的时候也说过，龙炫以前的江湖绰号叫“活阎王”。
“刘畅，你怎么好好的想起提他？”这令丁寻很奇怪。
“其实我那天没有多句嘴，那位龙爷他这两年经常住在西南边境一代。”
“住在西南边境一代？”
这事儿丁寻倒是不知道，他顿时有了兴趣。
看了看周围，不时有工人走过，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
“走，进你办公室去喝杯茶。”
“老板，你不会是坑我茶来的吧？”
“少废话，有正事儿要问你。”
他走在刘畅前面，刚才还说着急要去办什么事儿呢，刘畅无奈地摇摇头跟过去。
俩人进了刘畅的办公室。
刘畅朝两名正在绘制图样的女孩指了指：“你，还有你，你们俩先出去忙别的吧。”
看着那两名女孩出去，丁寻严肃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你怎么会知道龙炫在西南边境？”
“嗨，这不是公开的秘密么？”
“嗯？”丁寻怎么不知道？
“哦，是这样，是在龙炫他们内部属于公开的密码，当然，外界可逆电脑个不知道他具体去向，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
“那你是属于他的内部人员？”
“我？”龙炫意识到自己话没说完整，立即解释：“我跟他可没有任何关系。”
“……”
“是我一个姑父在邻县替他看场子，我姑父悄悄和我说的。”
“是这样？”
“当然啦，不然我一个清白艺术家，我能与他那类人为伍吗我？”
“行，我相信你，我走了！”
丁寻起身真的就走。
刘畅追过来：“老板，你都不问龙炫在西南边境做什么吗？”
“我问了你肯说？”
“当……当然……也许……可能会说。”
“痛快点儿！”
“会说！”刘畅的语速快了起来：“听说他在那儿有一个女人。”
丁寻无奈地偏了偏头。
一个道上大哥，要是混到没女人的地步，那才奇怪。
有女人有啥可说的？
“哎哎！你可别不信呀，我要说的是，那女人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
“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对，他这混了一生临老终于后继有人了！”
“后继有人？”
继承龙炫那地下黑产业？
丁寻眼皮微眯，感觉这事儿对自己眼下困境的价值不大，于是没有再多问。
“老板，你又要走了？”
“不走听你八卦人家隐私？”
“那……好吧。”
要出门的时候，靠门口的一张办公桌上一张图吸引了丁寻。
他走过去拿起来，这图似曾相识，感觉在哪儿见过。
“这是啥？”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上班时间画与服装无关的画，我会扣他们奖金。”
丁寻没说话，目光久久地落在画上的。
这是一条用墨水描画出来的宝石项链的草图，项链的旁边还有一些陈旧的墨迹。
“你这设计部还有会首饰设计的人才？”
“不不，没有，绝没有，服装设计就只有我一个，哦不，一个半。”
他说的一个半，一个是他自己，另半个是指赵小玲。
其他人员不会设计，但负责其他的工作。
丁寻见问不出啥，就离开了设计部。
他刚走，刘畅拿着那张草图扔在赵小玲面前：“这张图怎么还在办公室？”
赵小玲看了一眼，有些心虚。
“我是觉得这串项链，配咱们收到的那条浅紫色的中长裙很合适，所以放在桌上研究了半天。”
“你研究出啥了你研究？”
“我在网上查了，任何地方都没有这款式的项链卖，我还去找了珠宝店，人家看了一眼就把我推出来。”
“为啥？”
“说这串项链要是做出来，少说也价值上千万，看我也买不起。”
“他们真没看错，就是把你卖了你也买不起。”
“你……好你个刘畅，小心我跟你分……”
“小姑奶奶，小声点儿！”
“你说，服装的事儿咱们这么瞒着老板好吗？”
赵小玲始终心生愧疚。
刘畅安慰道：“阿姨说了，无论如何目前不能让老板知道，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好吧，只希望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
“嗨！你们快来看，出大新闻了嗨！”厂里一条林荫道两旁的休息长椅上，坐着轮休的工人们。
几个女孩儿正在刷着手机看新闻，一个女生一嚷嚷，大家都围拢过去。
“什么新闻什么新闻？”
“是明星八卦还是哪里抓小偷啦？”
“……”
大家纷纷猜测。
“别吵别吵，是爆炸性的大新闻！”
“本市第二大豪门的潘家出事儿了，潘董事长和一女的在自家酒店开房，被他家夫人逮个正着。”
“我也找到了！”
大家各自都拿出手机打开热点新闻。
一女孩大声念着：“潘氏掌门人潘董事长晚节不保，和风尘女子爱恨情仇纠缠不清……”
“哇！还有视频！”
“给我看看，在哪儿？”
“居然没有马赛克耶，太劲爆了！”
“这女的身材不错嘛？干嘛有手挡着脸呀？”
“哎呀……原来是她……”
“这是咱们隔壁的那个客栈老板吧？”
“咦！怎么会是她？她可是老板也。”
“怎么不可能是她？她本来就是老鸨子，去酒店卖肉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就是……”
丁寻刚要朝自家住的宿舍楼走去，一路上就听到这些女孩儿唧唧喳喳不停。
出于好奇，他朝她们走去。
“嘿嘿，别吵了，老板来了。”
“大家安静……”
“……”
“你们在嚷嚷些啥呢？”丁寻微笑着走过去。
“我们……我们在闲聊呢。”
“你们刚才是在看啥？啥劲爆新闻？”
他有预感是秦香和潘新岳的事东窗事发了，正好路过就证实一下。
“就是，潘氏的老板被人在酒店捉……捉……奸了。”
“是嘛？你手机拿来我看看。”丁寻伸出手。
工人们第一次知道老板也可以这么平易近人、和他们一样的八卦，顿时放松了许多。
其中一个女孩把手机递给他：“老板，看我的，就是这条。”
“噗！”丁寻一看视频上的画面，差点儿没有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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