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聚会那天，我在酒吧遇到了顾子怡，她对我说了很多话，当时我没有理她，没想到第二天，她便给我发了那个视频。我当时明明知道是顾子怡耍的手段，却还是对你说了这么多伤害你的话，对不起……”
看到宋清悠明明心里委屈，却仍旧一脸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叶桃夭就忍不住心生愧疚。
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宁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视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姐妹。
看到叶桃夭通红的眼眶，宋清悠情不自禁伸出手，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低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向你们提过这件事吗？因为我一直认为，若是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那叶家和顾家都会丢尽颜面，所以我宁愿自己难受，也从来没有向别人提及过，即使是你和若惜。”
叶家和顾家，不管在政界还是在军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被外界知道此事，那叶家和顾家的名声一定会受到影响。
所以即使三年前，当宋清悠在酒店看到那一幕时，她所有的期待和欣喜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她也只是将这些埋在了心底，从未向外界说起。
“悠悠……对不起……对不起……”
此刻的叶桃夭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宋清悠这些年的委屈，她一无所知，却还相信旁人的挑拨，理直气壮地责怪她，责怪她对不起叶家。
可是如今，当所有的真相摆在她面前，她除了后悔和道歉，什么也做不了。
“夭夭，你知道为什么三年前，我的性格会突然大变吗？因为我总是在不停地问自己，是不是当初我对你哥和顾子怡的事视而不见，你哥就不会发生意外，他是不是就会好好活着。我一直认为或许就是因为我的无理取闹，你哥才会在执行任务中牺牲。就是因为这样，我一直觉得是我亏欠你们叶家，三年前才会不顾我爸妈的反对，拒绝了京城的提拔，执意去了S市，目的就是为了替观清照顾好叶叔叔。”
三年前的宋清悠，工作能力很强，性格却与叶桃夭有些相似，都带着年少的轻狂与张扬。
但是，自从三年前发生很多事之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清冷从容，遇事冷静，却莫名让人心疼。
“悠悠……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是我错怪了你，我不该是非不分，被别人利用。”
宋清悠越往下说，叶桃夭就越是感到内疚和心疼，直到心口处传来那种令人窒息的疼痛，她才忍不住开口想要制止宋清悠。
宋清悠没有理会叶桃夭，她只是自顾说道：“这一切明明都是顾子怡的错，她却还总是理直气壮地谴责我。这些年，对于她的小打小闹，我也都忍了。但是夭夭，我真的好累，你能体会那种所有委屈，你都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的感觉吗？无人可说，无处发泄，只能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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