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雨柱抱着哭到已经睡着的小槐花，打着手电筒回到了四合院。
小槐花被大夫在背上拍了几下，又用力捏了捏脑后的两个穴位就醒了过来。
她只是在废弃土窖里待的时间久了，被泥土焖昏了过去。
陈启强把她从土窖里捞出来以后，见了新鲜空气，又被大夫一按，自然转醒过来。
大夫救过来小槐花之后还啧啧称奇：“这小姑娘命真大……”
“要是晚来个半小时，估计就不行了。”
秦淮茹暗暗记住了大夫说的话。
心里对陈启强极为感激。
若不是陈启强，寻着痕迹找到了棒梗三个孩子掉落的位置。
整个四合院的人全都撒出去，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废弃屋子这片地方。
大夫的下一句话让秦淮茹面如土色：“这个男娃子，两条腿估计是折了……”
大夫修长的手在棒梗两条腿满是泥土的位置按了按。
仍然处在昏迷中的棒梗，眉头皱了皱。
“确实是骨折了！”
“走走走，赶紧送到大医院去……”
“骨折了，我这里可治不了！”
大夫极为负责，做事也雷厉风行，把身上那件已经洗的有些发黄的白大褂放在一边，在桌子下方找了块木板，把棒梗的腿托在木板上。
“走走走，快点儿去把这男娃子骨折的两条腿给处理了，不然以后落下残疾，后悔都来不及！”
秦淮茹还想等着陈启强来了再拿主意的，一听大夫说拖的时间久了可能会落下残疾，也不敢耽搁，跟着大夫就往外跑。
她一跟着出去，留下悠悠转醒过来的小槐花，在屋子里嚎啕大哭。
三人落入土窖里，被漫天灰尘覆盖的情景还印在脑海里，小槐花真的吓坏了。
她年纪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生死，只是觉得那种场景太可怕了。
何雨柱还想跟着秦淮茹一起往外走，奈何小槐花在屋里一直哭，只好抱着小槐花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贾张氏一只手拽着小当的衣服，靠在门口。
看到何雨柱抱着小槐花回来了，立刻惊喜问道：“傻柱，我家棒梗呢？”
虽然棒梗小槐花小当三人年纪都不大，都是儿童。
但在贾张氏的心里，棒子们的重要性可比两个女娃子重要多了。
女娃子有什么用？赔钱货！以后嫁人了还要带东西，家长里短的也没法照顾着。
“傻柱，我家棒梗呢？”
贾张氏看傻柱没有回答，又赶紧追问了一句。
她说话的时候还盯着傻柱后面的巷子口看，以为棒梗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看看周围围着得一众邻居。
他本来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
“棒梗的腿摔断了，秦淮茹抱着他，跟着大夫去更大的医院了……”
“啊！！！”
贾张氏惊叫一声，差点把旁边的小当甩出去。
“这怎么可能呢！！”
“我家棒梗这么机灵，怎么会被摔断腿呢！！”
“不可能，我不相信！！”
贾张氏声音里带着哭腔。
两条腿一弯，又想坐在地上打滚。
“哈哈哈哈！！”
“这不是活该吗！！！”
不远处有大笑声传来。
贾张氏猛的绷直脖子，眼睛倒吊着，看向哈哈大笑的许大茂：“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幸灾乐祸是吧，信不信我抠烂你的嘴！！”
10只鸡爪般的手朝许大茂伸去。
“哈哈哈哈！！这都是报应啊！！”
“你家那小子天天偷鸡摸狗！”
“现在遭了报应了吧，腿断了，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偷鸡摸狗喽！！”
“什么报应！我要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高举双手，朝许大茂冲去。
许大茂绕到一边，乐的嘿嘿直笑。
“我不相信你没听说棒梗为什么往那片荒芜的屋子旁边跑！”
“你家那小偷偷了我家一只老母鸡，估计是想跑那边偷吃的吧！”
“嘿！没想到老天爷开了眼，那荒芜的屋子旁边竟然是两个废弃的土窖，他不但没有吃成鸡，反而折了两条腿！”
“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真以为我许大茂的鸡是这么容易就能偷吃的？！！”
“等着吧，吃了我鸡的人早晚得出事！”
许大茂看向贾张氏说着话，头却微微转着。
眼睛余光看向的赫然是何雨柱站着的方向。
他依然觉得是何雨柱偷了他的鸡。
不然怎么可能家里刚丢了一只鸡，傻柱就在他家屋子里又炖了一只。
“你还说？！”
贾张氏咆哮一声。两条短腿一窜竟然瞬间贴到许大茂身上，几个手指头朝着许大茂的脸挠去。
呲！
许大茂贼眉鼠眼的脸上多了三道血痕。
“哎呦！！死老太婆，你干什么！！”
“敢说我孙子是小偷，还说我死老太婆，舌头给你拽出来！！”
贾张氏皱着眼睛和鼻子，两只手挥舞，想在许大茂身上再抠出来两条血痕。
许大茂伸着两只手，左躲右闪，实在是抵挡不过来，急了。
右脚朝前狠狠一蹬！
噗！
贾张氏直接被踹了个大马趴，满脸满嘴塞的都是泥土。
她趴在地上，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多年了，四合院哪个邻居见到她不是客客气气的？
现在许大茂这孙子竟然敢踹她，这还得了。
“我给你拼了！！”
贾张氏一把拽住许大茂的胳膊，嘴巴张开，牙齿上些许唾沫滴落在许大茂的身上，接着两腮帮子用力一鼓：“嘎！我咬死你！！”
“啊！！！”
“死老太婆！！”
“我的胳膊！？”
许大茂又是用力一脚把贾张氏踹到一边，撸起衣服袖子，只见胳膊上是一排硕大的牙印。
“你是属狗的吧！！”
“我好男不跟女斗啊，我尊老爱幼啊！”
“你再咬我，我可给你动真格的了！！”
许大茂一边缩着一边往后退，手指颤颤。
他怕了。
贾张氏满脸透红，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着太吓人了。
许大茂不敢再和她吵了，真要是和这老太婆闹出来什么事，丢人的可是自己。
贾张氏不愿意罢休，追着许大茂满街跑。
她黑色袄子身上的两个硕大的鞋印，清清楚楚。
等两人走远了，其他街坊邻居们才开始小声议论：“秦家这小子不行啊！”
“这种小年纪竟然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有邻居气愤，更有邻居想的深远些：
“这次偷的是许大茂家的鸡，以后不会偷我们的东西吧！”
“他这次敢偷许大茂家的鸡，上一次许大茂家的鸡丢了，是不是也是他偷的？！”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棒梗这小子天天在咱们四合院里面贼眉鼠眼的，我倒是看到了。”
“眼睛乱瞟，不像个好孩子！”
“亏的我还让家里的孩子和他一起玩，怕他没有爸，觉得有人欺负他。”
“以后得让我家孩子和这小偷离得远些，可千万别被这小子给带歪了。”
“从小偷针，长大偷金。”
“这么小就敢直接偷邻居家的老母鸡，长大了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
几个家里面也有孩子的邻居，已经在心里悄悄打算，以后一定不能让自己孩子和棒梗一起玩了。
虽然贾张氏一直不承认是棒梗偷了鸡。
但是何雨柱把昏迷不醒的棒梗抱回来的时候，可是有好几个邻居看到棒梗的手里死死的拽着一只被扭断了脖子的老母鸡。
事实胜于雄辩。
棒梗在整个四合院里的名声已经彻底废了。
过了好一会儿，四合院胡同口又走过来4个人影。
一大爷侧身隔着贾张氏，二大爷侧身隔着许大茂。
俩人一人一边把许大茂和贾张氏带了回来。
陈启强看了两人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四合院里的两霸，打起架来还真够凶的。
许大茂身上的衣服纽扣掉了两颗，大袄子随着走动忽扇忽扇的。
他脸上有几道紫红色的指甲印，嘴角也被撕破了，正在慢慢流血。
看起来狼狈无比。
贾张氏的状态看着好一些，只有身上几处明显的脚印，其他还没什么变化。
但是陈启强仔细看来，贾张氏的头发明显稀疏了不少。
许大茂和贾张氏隔着一大爷二大爷还互相骂着。
一大爷听的烦了，立刻吼了一句：“都是邻里相亲的！有什么事情非要闹到干架不可？”
“正常商量不行吗？！”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许大茂，你不要再惹事儿了！”
“贾张氏，你也不要再找事情了！！”
要是按往常，一大爷发的话，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们多少都会卖一大爷一份面子，基本上架就吵不起来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
吵架的一方是四合院的脸皮大王、刺头。
另外一边是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没脸没皮的贾张氏。
别人在意义大爷的意见，已经上演全武行的二人可不在乎。
许大茂搂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胳膊：“本来想着你那孩子腿断了，暂时不谈鸡的事情。”
“没想到，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奶奶的就是个偷鸡摸狗，溜肩耍滑的人！”
“更别提这人的孙子了！”
“今天我搁这给你说明白的，我那只鸡你必须赔我1块5毛钱，不然我不给你拉倒！”
贾张氏矢口否认：“什么鸡？我没见到，我家棒梗也没见到！”
“你别在这无中生有！！”
“诬赖好人！！”
“指不定你家里笼子里养的两只鸡已经被你偷偷吃了！你现在故意找茬来了！！”
“谁诬赖好人！！”
“死老太婆子！！”
许大茂说到气急之处，伸起右脚又踹了贾张氏一脚。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两只手挥舞着朝许大茂脸上挠去。
两人厮打着，互相揪着对方的衣服。
一大爷眼看制止不住，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的街坊邻居，最后求助的看向陈启强。
陈启强点点头，从屋子旁边推上自行车，朝着红星街道派出所提取。
5分钟后，陈启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在他自行车的车把上还挂着两把明晃晃的手镯。
“叮铃，当啷！”
手镯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院子中央尘土飞扬。
许大茂和贾张氏纠缠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俩人身上全是泥土，也许是消耗了许多体力，俩人只是在地面上滚着，叫骂声都小了许多。
陈启强推着自行车走到二人旁边。
取下车把上的手镯，迅速拉住许大茂和贾张氏的胳膊。
“咔嚓~”
许大茂的左手和贾张氏的右手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冰冷的金属触感刺激着皮肤，让二人回过味来。
“陈启强，你有毛病？”
“谁让你拿手铐铐着我的。”
许大茂半边嘴肿着，说话迷糊不清。
贾张氏头发掉了一地，身上全是零碎的头发。
“凭什么拷着我，陈启强你一个小片警，有什么资格乱拷别人。”
“我是民警，自然会跟着事实说话！”
“你们俩人在四合院里面打架斗殴，严重影响了社区的形象。”
“我作为社区民警，自然有资格管你们！”
“走吧，跟我去派出所里转一转，好好反思一下！！”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里露出些许恐惧。
她之前就被陈启强在派出所里关过小黑屋，对小黑屋恐惧不已。
一时间紧张的说不出来话。
许大茂也是恐惧不已。
他虽然没住小黑屋，但是和一些领导喝酒吹牛的时候，听领导说过小黑屋里种种可怕的事情，心里也是十分害怕。
“不去！我没犯错，我不要去派出所。”
“我家鸡被人偷走了，我让别人赔我的鸡有什么错？”
许大茂屁股在地上扭了两下，又离陈启强远了一些。
一大爷也凑到陈启强的耳边：“算了吧，大强子，都是街坊邻居的，他们俩人只是吵吵了两句，没必要送到派出所去。”
陈启强本来就没准备把这俩人送到派出所去。
就算他是派出所的民警，也不能随便抓人。
当着贾张氏和许大茂的面这么说，只是为了吓唬一下。
“既然一大爷发话了，我就给你们俩一次机会。”
“现在我把手铐打开，你们俩要是再干架，就赶紧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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