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秦汐又深吸口气，展颜对莫北城笑，“明天我会早点过来。”
“我去接你。”莫北城说。
“不用不用。”秦汐摆摆手，“我把地址给赫拉姐他们可以吗？到时候也请他们直接过来。”
“当然可以。”莫北城说。
“嗯。”秦汐笑道：“我和顾墨一起来，他也开车，很方便的。”
“那至少，现在让我送你回去。”莫北城说着拿起车钥匙，“走吧。”
“好吧。”秦汐也没拒绝。
莫北城将她送到明远校门口。
秦汐下车，弯腰对坐在车里的莫北城摆摆手：“你快回去吧，不用下来了。”
她站直身体，对莫北城笑：“明天见啦。”
“明天见。”
直到重新将车子开回家，莫北城也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他这才放松地坐在沙发上。
他伸手，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
里面有个小巧精致的，淡蓝色盒子。
盒子很漂亮，上面还有个可爱的淡蓝色小蝴蝶结。
莫北城轻轻抚摸着小盒子，刚准备打开盒盖，手机就响了起来。
“小城。”言三少的声音，隔着听筒温和地传了过来，“全F国最好的三个甜点师，已经全在飞机上了。大约五个小时后你就能见到他们。”
他笑：“我对甜点没什么研究，但是有人告诉过我，他们三人还是有些区别的。你自己试试，最后决定用哪个吧。”
“嗯。”莫北城低低应了声，“谢谢。”
全世界最有名的甜品，可能有至少三分之一来自F国。
秦汐都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要个属于她的生日蛋糕而已。
莫北城当然要给她最好的。
“替我和秦汐说声生日快乐。”言三少笑得愉快极了，“我还让他们带过去一瓶酒，作为送她的生日礼物。”
“谢谢。”莫北城替秦汐道谢。
“其实啊，对女孩子有时候打直球会比什么都好。”言三少还在笑，“再精致的项链，也及不上钻石戒指更能打动人心的。”
莫北城的脸，突然有些发热。
他手里的盒子，好像也变得烫手起来。
“好好享受美酒佳人吧。”言三少知道，自己和莫北城之间，虽然看似关系缓和了不少。
但他们之间那层隔阂，大概不到其中一个人死去，就会永远存在。
他愉快地见好就收：“明天我不会打扰你的。”
“……谢谢。”第三声谢谢，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言三少挂断电话，脸上笑容却淡了不少。
他看着仍然亮着的手机，另一只手仍然端着杯红酒。
在他身后，是觥筹交错的宴会大厅。
那里，有无数穿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
他们中的一些，此时正微笑着聊着天。
还有一些，正拥在一起，随着音乐，浪漫地跳着舞。
言三少却独自一人站在露台上。
他仰头，一口饮尽高脚酒杯里的酒。
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莫北城。
如果他年轻的时候，能和莫北城一样，真正懂得怎样爱一个人。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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