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昭昭，你真是太可爱了！”马文才轻轻捏了捏袁昭的脸，看向她的眼里，情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袁昭也向他问起今日发生的事情，马文才随意说了两句。
袁昭点点头，将头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马文才就骑着马去了集市买了早点。袁昭是被他买来的早点给馋醒的。
早点种类有些多，袁昭选了两三样，尝了个鲜。吃不完的，都给了马文才。
老者和祝英台起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这位小友是？”
袁昭放下筷子，擦过嘴，起身和两人行礼：“小子袁昭，尼山书院的学生。昨夜行至此处，叨扰了。”
“无碍无碍。”老者笑着探头看桌子上的早点，“这是早市上买的吧？不知老朽可有幸一同品味？”
“先生请。祝兄，你也请吧。”
老者一边吃一边说：“你可比这家伙懂礼识趣多了。昨日老朽好心请他们喝茶，不领情便也罢了，还不由分说摔了老朽的碗。啧啧——”
“此事我已听表哥说起，是他无状。先生海量，不然他们昨夜非得露宿街头不可。”
“哈哈哈哈，无碍无碍。我碎了碗，却得了钱，倒也算是钱货两讫。不过小友啊，你最好听老朽一句劝，日后离这小子远些，他可不是个好人啊！”
马文才袖中的拳头又慢慢捏紧，他很想再发一次脾气，可是还是忍住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让昭昭服软了，也是第二次听老先生说起他不配。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很差？
“先生，何为好人，何为坏人？不是好人就一定得是坏人吗？表哥是做事有些冲动，可他也不想这样。儿时，表哥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人，是他的父亲逼着他，不给他这个机会的！
你们知道那种做不到最好就要被打被骂的滋味吗？如果你们知道，就不会指责他做事冲动，事事要强！我不管他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那个温文尔雅，举止得体的表哥！”
袁昭拿起马文才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表哥，你说过的，不懂你的人，没必要强求。同样的，他们说的话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马文才回握住她的手：“你懂我，就够了。”
老者似是有些感慨：他不也是为了躲避世俗评判才跑到这山里来的吗？原来，他也从不曾放下。是啊，为什么要在意不明真相之人的言语呢？
下午，他们就告辞离开了。不过中途，袁昭又折了回来。
“小友，可是忘了什么？”
“五柳先生，我不会强求您跟我们回去的。回来找您，也不过是有些话要说。”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五柳先生。五柳先生已经死了，祝英台难道没告诉你吗？”
袁昭早就察觉到他的异样：“你不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并不赞同也并不认为一个避世之人有什么好教一群即将入仕学子的。即使您的才学再高，您在讲学的过程中也会不可避免的夹杂着消极避世之心。这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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