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杜大用带着三个人无功而返回到所里。
“王斌斌和我一起去一下办公室。”
下车的时候，杜大用对着王斌斌说了一句。
王斌斌脑瓜子都嗡嗡的！心里想的全是杜大用今晚批评他的话。
是啊！自己当了领导，底下人一叫队长，自己好像确实有些飘。以后一定要加强自己的素质培养！一定！
进了办公室，杜大用给王斌斌把茶杯水加满了，然后指了指沙发说道。
“坐吧！说说你对女教师被害案了解多少？”
嗯？！不是挨骂？了解这个案子？
“王斌斌，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总是容易发呆？”
“没有，杜所！我正在想你会不会因为晚上在巷子里的事情批评我。”
“那个事情说过不就可以了。你这脑子只要正常，你自己不会反省？还等着我继续浪费口水教育你？我不是一个老所长，王斌斌我比你年轻好几岁好不好！”
杜大用现在感觉他在民生路派出所越来越像个老所长，见习的把他当成老大哥，三十左右的把他当做同龄人，然后四十多的还是把他当做同龄人，五十多的现在所里已经凤毛麟角，杜大用和他们沟通也少。
好吧！万副所长也把他当做年纪一般大小！
“赶紧说啊！你不会在算你比我大几岁吧？”
王斌斌竟然认真的点点头说道。
“杜所，我大你五岁不到。”
“行行行！赶紧说你当时听到的风言风语。”
杜大用现在材料在手，案发现场照片在手，缺的就是那种听起来完全不可能，往往就是一部分事实的风言风语。
好好的一个女教师被害，公安机关找不到动机，那就必须在群众中发掘了。
“杜所，这个案子可是中城分局的啊？那个地方的管辖派出所是罗家集派出所。我有个曾经的协警朋友现在还在那个所里工作，他应该比我知道的多一些，当时一些有的没的的消息也是他和我说的。”
杜大用算是看出来了，像李泽林，王斌斌，王谦这样的协警出身的，都是打听消息的一把好手。
没有公招的时候，都是觉得自己有一天没一天的混日子，也不像正式民警那样想法多多，那么私下里的小道消息只要他们一聚会，立即就会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荡漾开来。
“行！我写个条子，明天你找李主任领一百块钱，票据你自己看着办，回头我来签字，明天务必给我一些消息。不管真假！”
“知道了，杜所。”
“赶紧去你的协警队吧！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击弄点什么有效线索出来，如果没有，那么就去多巡逻两趟，过年边上了，别在阴沟里翻了船，你可是刚刚拿了荣誉的。”
“杜所，你放心。”
王斌斌说完以后就一溜烟跑了。
他是跑了，杜大用已经快魔怔了。
他不停的假设，推翻，图纸画了一张又一张，直到涂其君回来了。
杜大用看了看手表说道。
“这么早？”
“杜所，其实更早，我是去卸妆了，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要不然这会儿都能上床睡觉了。”
“记录已经做好，我给你看看。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现，张立峰今晚应该在区政府食堂吃的饭，吃完饭以后，又去了一趟区安监局，然后直接就回家了。我在那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灭灯以后又等了半个小时，再去铁师傅那边卸妆的。”
杜大用看了看涂其君的记录，然后塞到了他办公桌左手最下面一个抽屉里。
“那就赶紧洗漱休息，这两天白天还要忙，得休息好才行。”
“知道了，杜所。马上就去！”
这边话刚刚落音，程珺也进来了。
“涂其君，摩托车到底跑不过你的小汽车。不是杜所说依次卸妆化妆，我就不用等你从铁师傅店里出来了。”
杜大用一听就知道自己这个安排有问题。
“明天给你们统一换成汽车跟踪监视，我主要没考虑到你们跟踪监视这么久。因为马上要过年了，不仅咱们忙，那些人也会很忙。”
“杜所，这是今天的跟踪监视记录，你看一下。”
程珺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记录本递给了杜大用。
杜大用看完以后也没说话，而是点点头，就让程珺休息去了。
“你也去洗漱，别指望我告诉你什么，到了需要你们共享消息的时候，我会全部告诉你们的，之所以不让你们之间相互知道太多，那是怕你们会有自己的判断和分析，万一来个事急从权，可是判断出了问题，那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另外这起案件涉及到的人物也是不一样的，错一步，可能都能让你们离开警队，所以我必须要对你们负责。”
杜大用语重心长的和涂其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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