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并未让晓岚告知会长需要调查的事情，毕竟您自有考究，擅自妄为还是不恰当的。”常宴一边在书架上翻看着，一边道，“正好逢此机，我们也可讨论讨论接下来的合作。”
“您应当早说的，虽然我相信以阁主的人品不会虚做何事，但是，我毕竟只是刚刚入职而已，若是有个长老陪同，我也可以安心的多。”
常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册子，并没有继续着慕子玥的话来：“听闻会长将武霜小姐收做了徒弟。”
“正是。”
常宴合上了册子，将他递给了慕子玥：“既然是会长爱徒，想必会长会对这本笔记感兴趣。”
慕子玥接了过来，发现纸的边缘有些发黄和粗糙，明显是反复翻了很多遍的样子。
翻开了笔记，上面的字体清秀飘逸，让人看了很是舒适。甚至上面的『插』画都是一笔一画画出来的，很明了的表示了绘图者的认真专注。
但是里面的内容却让慕子玥的脸『色』越来越沉。
这时，常宴温润的声音传到了自己耳中：“前会长的死绝非偶然，会长定是知道的。而这上面所述的，正是同那前会长幕后之人有关信息的研究。”
笔记上所记录的，不光是说了她所知道的——那人同『迷』惘之沼有关系，同堕羽渊有关系。而是更加详细，涵盖了她的种种猜测，以及极为周密的分析。
只是当看到慕水清那一行时，慕子玥的视线便移不开了。
“阁主，就你所观，圣殿是否与这件事有关联。”
常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关，但并不有关于我们肉眼所见的圣殿。”
“阁主就莫要打哑谜了，就阁主的意思而言，同慕水清有关的，是灵界之中的圣殿？”
“哈哈，真不愧是会长，即使刚刚上任，上界的消息也不是甚为闭塞。”不过出乎意料的，常宴说完话之后，再次摇头，“但是相较于灵界，在下认为，堕羽渊的‘圣殿’似乎更为贴切。”
“堕羽渊不是六界之外的吗？也有圣殿？”
“确实是被世人排斥在外，但根子是扎在灵界的。”常宴耐心地解答着慕子玥的疑问，“况且，‘圣殿’非此‘圣殿’，那是信仰所成就的。”
“身为灵界灵力哺育之人，扎根内心的信仰。”
看到常宴那丝毫没有想为自己解答的样子，慕子玥为了配合他的表演，猜测了一下：“灵界之主？”
常宴笑眯眯的：“会长果然聪明。”
“但创立灵界之人乃是北珏灵，而非是现任九凤。并且很明显，灵界为了节省冰凤在堕羽渊陨落的麻烦，乃是直接抛弃了那一方土地，都这般了，哪里还能算得上的是信仰？”
尽管刚刚说出那番猜测的是自己，但慕子玥并不畏惧打脸，甚至主动提出悖论反驳自己所说的话。
她认为，着实愚蠢的话也活不到能修炼到上界那种修为。即使堕羽渊自从千黎“陨落”就被封印，里面大多都是灵界的本土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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