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早就打听清楚了。
秦家几个外孙外孙女儿也不是这两天才被接回来。
都已经回来这么多天了。
也没见秦家二老有什么表示。
想来也没有多看重。
也是。
秦家都已经有两个孙子，秦今礼、秦今安了，几个外姓的孩子能有多重要？
见江时炎一直跟在云子初身后逗着云绾。
赵兰化着浓妆的眼睛不屑地瞥过去，目光满是傲慢。
手轻拍了拍赵老夫人的肩，边起身边道：“看着吧。”
“一会儿定叫他们在众人面前出丑。”
赵老夫人面带疑惑。
没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赵兰扭着腰走过去。
在快走到云子初面前时，忽然往前一撞。
云绾当即有些失重地往前扑去。
人被云子初抱住了，但手上小蛋糕表面的一层奶油全沾在了赵兰的身上。
赵兰立刻大叫起来。
“要死哦谁家的熊孩子这么冒失？”
“我这裙子可是专门定制的，只穿过一回！”
边上明明有纸巾，赵兰偏不拿来擦。
大声地叫嚷着：“真是晦气死了！”
“出门真应该看黄历，遇到瘟神了！”
声音大到周围的人都走了过来。
云绾愣了会儿。
小手去拿过搁在一旁的纸巾，递给了赵兰。
正想让她擦擦。
却没想到赵兰狠狠拍了她的手背，将纸巾打落在地上。
“谁要你的纸巾？”
“我这裙子可贵了，你赔得起吗？”
云子初捧起了小团子被拍红的手，心疼得不行。
见赵兰不肯接过纸巾又大声叫嚷，云子初已经猜到了她就是故意在闹事。
他将怀里的小团子又抱紧了几分。
睨着赵兰到：“我妹妹刚才好心递纸巾，阿姨因何要打人？”
赵兰将脸仰起，趾高气扬地道：“你没眼睛看啊？”
“刚才可是你妹妹把蛋糕奶油都倒在了我身上，我不该生气吗？”
云子初不动声色地微微勾了唇角。
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怎么话从阿姨的嘴里出来，像是我妹妹看准了故意将奶油沾到您身上？”
“先不说我妹妹只有四岁，就说刚才我明明没有的动，难道不是阿姨您‘一不小心’撞了过来？”
云子初故意将‘一不小心’四个字咬得重了些。
周边闻声过来看戏的人越来越多。
听到这句话，不少事儿精都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看着赵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云子初又补上了一句：“阿姨您怎么还好意思强词夺理？”
在不远处看着的周明见自己妈妈败下阵来，立刻冲了上去。
怒瞪着比自己大上四五岁的云子初恨恨道：“我刚才都看见了。”
“就是你妹妹故意把蛋糕往我妈妈身上撞！”
云子初轻嗤了一声：“谁知道你是帮亲还是帮理？”
这话直接让周明还未说出口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赵兰当下就来气了。
刚做了美甲的手指直戳着云子初的肩窝。
神情凶狠地吼道：“欸你把人裙子弄脏了还有理了？”
“不道歉就算了，你哪那么神气啊？”
见赵兰的手戳个不停。
云绾小脸急得通红。
一双手在赵兰面前胡乱地挥舞着：“阿姨你别凶我哥哥！”
赵兰又一次拍开了她的手。
恶狠狠哄着：“我怎么凶了？”
“就是凶也是被你们给气的！”
江时炎挡在云子初面前。
一把推开了赵兰。
双手叉腰，嗤了一声：“我都看到了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怎么会有你这样胡搅蛮缠的大人？真是奇怪！”
“你刚才打了绾绾两下，是你该道歉！”
赵兰傻了眼。
刚才江时炎明明就背对着她，怎么可能看到？！
赵兰动了动肩膀，将裙子扯正。
又舔着笑脸对着江时炎哄道：“小炎你胡乱说些什么呢？”
“你刚才都背对着婶子，怎么会看到婶子有没有撞上去的呢？”
江时炎拍打了她伸过来的手，哼地一声将脸撇开。
“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你还打了绾绾，就是要道歉！”
见江时炎推了自己妈妈。
周明也丝毫不让地将他推倒在地上。
“都是坏小孩，真让人讨厌！”
指着云绾又吼道：“就是你这个讨人厌的小孩子该道歉！”
赵兰忽然满脸惊讶地‘哦~’了一声。
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云子初和云绾：“你们不会就是刚从临城那个小地方回来的秦家外孙外孙女儿吧？”
“不愧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这话看着像是说给云子初和云绾两个孩子听。
但实际上赵兰是说给周围看戏的人听。
她就是想说，麻雀飞上枝头了也不可能会变凤凰。
云绾看着莫名带着浓浓敌意的怪阿姨。
眉头皱成一团，奶声奶气地问道：“那阿姨你上的了台面吗？”
这话问得赵兰不知道该怎么答。
应‘上得了’好像也很奇怪。
赵兰仰着浓妆艳抹的脸：“我怎么上不了？”
云绾‘哦’了一声。
扭过小身子，指着不远处的舞台。
眨巴着大眼睛应道：“那阿姨你上吧。”
“在那里。”
“......”
赵兰脸色红一阵青一阵难看极了。
周围的看戏的人都被小团子这一举动给逗乐了。
“这两孩子就是秦家刚找回来的外孙外孙女儿吧？”
“听着应该是了。”
“瞧瞧那小家伙多机灵，还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
“都说赵兰是个事儿精，今天一看还真就是，连个小孩子都要折腾不放过。”
“就是小家伙不小心弄脏了弄干净不就成了？也至于她这样叫嚷。”
......
周围讨论的人越来越多。
没有一句是说云绾不好。
全是在数落赵兰胡搅蛮缠。
赵兰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丢下一句‘不跟你们俩小孩子计较’就哼地一声离开了。
不远处的赵老夫人同样脸色难看极了。
坐在她腿上的宋予儿看了一整幕。
愣是没看明白。
扭头，眼带迷茫地看着赵老夫人问道：“姨母这是在做什么啊？”
赵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瞧见没有？”
“那两个就是秦家刚找回来的孩子。”
“跟你的时炎哥哥呀合着伙儿欺负你姨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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