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到处是雪白，刺目的白。
刘畅忽然被这片白刺激的张口结舌，学霸君居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他死死抱着小白，想感叹点什么，可惜脑子里没有句子冒出，这厮本能来了一句：“书到用时方恨少，文到用时屁词多”。
想问点什么，可惜小白也跟自己同时进来的，它能比自己懂得多吗？未必。
有时候已经觉得问了不如不问的话，那还不如直接不问，省的失望。
小白应该也是被眼前的白震撼住，它已经将身形定在原位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在这段时间内，刘畅一直像条鲢鱼附在它身上，人体的温度不断散发在小白凉冰冰的皮肤上，可能是两相温度相差有点大，刘畅同学终于清醒过来。
“我去！咱这是到什么地方了？小白白，你说话啊！”
“丝丝……”小白吐出蛇信，也开始用感应器探测周围。
“也成！等你先感知一下情况。”刘畅点点头。
作为一个学霸，他当然要知道蛇感知环境依靠的是蛇信，用它来采集环境中的气味颗粒，蛇信前端的分叉会将收集到的空气粒子分别置于口腔壁上的小洞穴之中，这些小洞就是雅各布森氏器官，器官直通大脑，告知大脑有无其他生物靠近。
蟒都双眼与鼻孔之间有一条深邃凹槽，上唇附近的分布洞一些小洞，都可以感知到外界放射的热能，这样蛇就能迅速分辨出猎物的位置。
“我说小白啊！你这自带热能探测器的家伙，明明自己是个冷血动物，却能快速找到恒温动物的位置，我刘畅是佩服的。”刘畅等了一会儿，发现小白的身体开始继续往前移动，他拍拍小白问，“小白白！你这发现什么了？”
“丝丝……”小白吐出蛇信又缩回。
这一次刘畅居然听懂它说的话了，这一大惊吃的他差点掉下去。
“我去！小白你能说话啊？你可真能装。”
“非也！幻境中你能懂我的意思罢了，你以为是我在说话，其实只是幻境将我的意思传达给你时的一种空间曲意，让你以为你感知到的意思是我在说话。”
小白按照自己感知到的温度，循去。
“我的天啊！你居然能一口气说那么多。”刘畅又开始惊讶。
“吾乃灵蛇，岂有无法一口气说诸多话的道理？”小白嗤之以鼻的态度立即传到刘畅的皮肤，他每一寸皮肤都感觉到了惊悚：“小白白！这幻境如果在我们出去之间崩塌，我们是不是就会死在里面？”
“幻境是吟龙用魔气制造出来的一个美好假象，崩塌了只能说明吟龙自己出去了，又或者是吟龙被叶黄想办法破解了幻境，但是这个扭曲的空间还会在。”
“啊？都崩塌了还在？”刘畅的学霸体也有无法理解的时候。
“崩塌只代表这个环境中的结构体塌了，但是结构体本有点情境是无法改变曾有的轨迹的，所以这算是寒冰和吟龙共同经历的记忆体，万一发生变化，我们会被封存在他们之间或者共同的记忆体中，只有同时再次打开记忆，制造出同等幻境，我们才能出来。”
小白滑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怎么了？”刘畅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变小。
“前面有恒温。”
“我去！小白白，你的感知力真牛！恒温动物你都知道，前面的温度你能感知到性别吗？不不不，你能探测到是人还是动物？是公还是母？”刘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惊讶，说话也开始天马行空。
“从我记忆中队寒冰的感知分析，前面有不止一个人。”小白完全按照自己的速度回答，听起来象一个没有感情的语音播报器。
就算是语音播报器刘畅也是满心欢喜，心说这要是回到现实能带上小白该有多美？唉唉，简直是痴人说梦，这梦中的物件如何能带回现实？小刘同学给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
“走走，过去看看。”刘畅打完自己还不忘拍打一下小白。
“嗯。”小白可能又在嗤之以鼻，反正刘畅说感受到了来自蛇的不快，吓得他吐吐舌头。
“到了！”小白停下，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和视线。
小白盘高，让刘畅能透过树叶看见前面的情况。
这一看，刘畅的下巴直接砸到小白的背：“天啊！这这是寒冰？”
“嗯。”小白好像在说话，又好像是用身体微微振了一下回应刘畅。
“可是寒冰在这里怎么看上去像是那个怡红院里出来的？”刘畅想到在扬州的时候那些青女们的样子，不寒而栗道，“资料不是说吟龙生前也是一个正人君子吗？怎么会变成如今模样？难道人死后魂体变异？变异又是如何能够将身体曝于大白之下的？”
“你问题太多。”小白嫌弃他了。
“我说的可都是一个正常人类所有的正常思维，哪像你？作为一条蛇，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好奇点啊。”刘畅开始劝说小白理解自己。
“吾乃灵蛇，只听主人的话，对于外界其他并无好奇之心。”小白也是真给刘畅面子，居然回话了。
“真给我脸！”
“吾以为，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唤醒寒冰。”小白提醒刘畅，时间太长的话，如果吟龙自行退出，他们就会被留在这个空间中，万一吟龙烟消云散，他们可就永远无法出去。
刘畅一听立刻吓出一身冷汗：“别说丧气话，吟龙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一下就挂了？”
“挂？哪儿？”小白断句提问。
“我深度怀疑你不是一条蛇。”面对小白的态度刘畅简直无语了。
“吾乃灵蛇……”
“打住吧大爷！谁不知道你是一条蛇，下面我们该如何才能唤醒寒冰而不被吟龙发现？”刘畅恨不能一把捂住小白的嘴，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根本没用嘴说话。
“那是你的事，主人只是要我保护好你不掉下去。”小白身体动了几下，刘畅两侧居然多出一对翅膀状的鳞片，这回他是真的傻了眼：“小白白，这是什么？”
“吾乃灵蛇，幻境中能够生出现实中无法完成的东西，比如你现在看见的翅膀，是我用意念所想，生出之后刚好将你围住，万一发生打斗导致我的身体摆动幅度过大的事情，你也不会掉下去，这样我还能起到一些作用，如果我们都忙着控制不要让你掉下去，那么根本毫无胜算。”
“是是是！小白白言之有理，刘畅这边施礼了。”
刘畅一看自己完全无需担心掉下去，干脆起来看。
鳞片状的翅膀呈现内弯曲状，几乎能将刘畅完全包在一个框里，刘畅双手把住鳞片，踮起脚尖站稳身体，这一下对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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