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看着血肉模糊的右臂，张不凡暗自心惊。
那是什么力量？
竟然连圣者金身都轻易破开。
如果不是修炼过太古淬体诀和圣者金身，恐怕刚刚张不凡的右臂就直接空了。
突然张不凡脸上闪过一抹绝色。
他看向林清，“小清，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清？”
林清一愣，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张不凡。
“嗯！我一直想这么叫了，只是说不出口。”
张不凡笑了笑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突然感觉自己开窍了。”
林清嫣然一笑，“你开窍的样子还挺惹人喜欢的。”
“哈哈哈！”
张不凡仰头大笑，笑声释怀，又充满决然。
他脸色突然一凝，“去了！”
轰！
再次伸手去触碰预言真言时，张不凡右手血肉开始脱离骨头向外飞出，甚至从他眼前飞过！
他紧咬牙关，怒吼一声。
体内星辰之力与先天剑气澎湃而出。
暗金色的光芒和银色银河环绕右臂，交织出绚丽的光芒。
他赌上了自己所有！
没有退路！
没有选择！
曾经的他总会在最困难的时候，想到那些为了自己付出甚至牺牲的面孔。
一幕幕的画面，一张张的面孔在自己面前闪过。
而此刻。
张不凡的眼前只有那璀璨的金光，还有那飘在面前近在咫尺的古朴卷轴。
“娘！”
张不凡一声怒吼。
这一刻他全身上下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双温柔的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
他全力抓向古朴卷轴。
巨大的力量侵蚀下，银河和暗金光芒消散，张不凡的右手也变成了森森白骨。
“小凡！”
林清心疼的直流泪。
“没有什么能阻止我！”
张不凡嘶吼，他用力一握！
那道无形屏障被挤压变形，并紧接着传来破碎的声音。
哗啦！
张不凡的手指骨节突然飞溅，右手化作虚无。
张不凡皱眉。
“嘿嘿！真惨啊！需要我来帮你吗？”
脑海中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同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流速竟然变得无比缓慢。
张不凡一愣，而后心中道，“不灭？”
“不错！你果然还记得我。”
张不凡沉默。
他当然记得对方。
他不知道不灭是什么存在，又以何种方式存活，但这个东西切切实实存在不灭道之中。
但这个不灭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似乎携带着不祥，因此他不愿意接触不灭。
不灭道，“想要拿到那份传承，只有完全释放出不灭道的力量，这金光比你想象的要强大，那是神的力量，神的余晖！可不是现在的你所能抗衡的。”
“神？”
张不凡道，“我也是神，现在的我已经是神皇境界。”
“神皇？不不不！你的这个称呼不过是人对自身境界标榜的一个美称罢了。”
“你说的神是人定的，而我说的这个神是真正的神！”
“真正的……神？”张不凡疑惑。
“说了你也不懂，这么告诉你吧，用你们人的思想来理解，你所面对的这道金光来自祖神的力量，你可以理解为所有神的始祖。”不灭回答。
张不凡反复揣摩不灭这番话，似乎在分析其真实性。
神的始祖？
这么说他的确能理解。
但显然不灭话里有话，若自己理解的不错，所谓祖神和他们这些神皇，神帝并不是同一种神。
事实上张不凡也感受到了金光之中的力量，的确比自己所拥有的神力强大的太多，不在一个层次。
不灭似乎并没有说假。
“那是神的碎片！”
不灭道，“你面前的这些金光是神的余晖，神的碎片，神身上散发出的一抹神性而已，这足以让你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张不凡沉默。
望着眼前金光，他的内心在挣扎。
他清楚，以不灭道的真正力量，自己能挡住这些神的余晖。
可是，不灭道的全部力量……
张不凡心中深深忌惮。
这时不灭调侃道，“怎么样？天才剑修张不凡，你自己有把握吗？”
自然没把握！
张不凡深知自己的极限和实力。
但眼前传承距离自己那么近！
“既然这里有神的余晖，说明古神传承跟你口中的祖神也有关联对吧？”张不凡问道。
“是！这本就是神留下的神迹，里面有神对道的理解和感悟。”不灭回答。
“若能掌握，可与凌尊剑枭比肩？”张不凡突然问道。
“这是预言真言，里面有三字真言，你甚至只需对其中一个字一知半解，就能超越凌尊剑枭！”不灭回答。
但他不会告诉张不凡，这并不容易做到。
“那足够了！”
张不凡心中有了决定。
报仇足够了！
“你来帮我！”张不凡终于开口。
“哈哈哈哈！”
不灭大笑，“你这算是在求我吗？”
张不凡犹豫，然后道，“算！”
不灭再次大笑，“真稀奇啊！天才剑修张不凡竟然也有求我的一天。”
张不凡感觉这番话有些古怪，但并未询问。
“罢了！既然你已开口！”
不灭话音落下，青光展开，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在张不凡身上绽放！
明明只有青色一种，却绽放出了绚丽的感觉，那一瞬间仿佛变成了七彩一般。
一股强大的力量毫无阻拦的冲进张不凡体内。
这一刻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超脱！
那是一种超脱的存在！
张不凡觉得自己仿佛与周围的人，鲍泽，雨络田，楚晚秋等人变得格格不入。
同时也与整座地宫，祭阵还有些魂念格格不入。
那种差距仿佛脱离了同一个维度！
此刻他感觉眼前的金光不再神圣不凡，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敬畏了。
他与神的余晖……准确来说，此刻的他与神站在了同一个维度！
不灭道的力量！
张不凡握紧左手。
“大道无情，相比宇宙万道，不灭道更接近世墟的真相，我的存在，比你能想像的还要久远。
缘起缘灭，皆因执念而起。
执念，从何而来？
性也。
就是人性。
人之初，性本善。
无善无恶，即为大道。
张不凡，把你的人性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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