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的像个河豚，让人想捏一捏。
祁景凛活动着手腕，眼眸都眯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可以为所欲为。
“小病娇给我当师弟也挺好的，至少可以任我欺负。”祁景凛低声喃喃。
清风拂过带起灵力的震荡，祁景凛唇角的笑意消散得无影无踪，仰头看着登仙路的外面，祁景凛的身姿一晃，消失在了登仙路上。
原本打坐入定的人，猛然睁开眼眸，站起身看着半空中的飞舞的绿叶。
他没有感受错，不是他的错觉。
给祁景凛护法的瑶缈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一个弹射起步，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
见祁景凛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的望着半空，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师兄，你怎么了？”
难不成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了怎么办，要扇巴掌吗？
活动着手腕，瑶缈深深的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扇师兄巴掌诶，他做梦都不敢梦见这个的。
抬手一个暴栗落在瑶缈的额头上，祁景凛嫌弃的说着，“擦擦嘴巴，口水流下来了。”
瑶缈晃晃小脑袋，看着自家师兄，“师兄，怎么了？”
“不怎么了。”祁景凛望着远方，“师父，出关了。”
“师伯出关了呀。”瑶缈睁大了眼睛，顺着祁景凛的方向望去。
他还没怎么见过，芜辰子师伯呢。
修真界声名赫赫的天才就是祁景凛的师父，也许有一天他会超过芜辰子的天才名声，但是至少现在还不行。
近千年来最有可能飞升的仙君，现在出关了。
“不应该呀。”瑶缈抓抓脑壳，疑惑的眯起眼睛，“芜辰子师伯怎么提前出关了。”
是不应该，可见提前出关一定有系统的手笔。
‘你在搞什么？’祁景凛咬牙切齿。
【你还真的想让顾瑾当你的师弟呀。】
系统重新冒出头来，错愕的看着祁景凛。
什么情况，他还以为祁景凛只是说说呢。
‘不是你搞的鬼？’祁景凛听出来了系统的意思，错愕的开口。
不是系统这个狗，还能是谁？
【是天道。】
系统相当的嫌弃。
这个破宿主，做任务做任务不听指挥，还偷偷摸摸的搞事情。
‘天道？’
【对，天道，按照发展应该是你做主收下男主苏铭为师弟，现在你想换人，破坏的男主的发展，天道肯定想办法掰过来呗。】
系统没有告诉祁景凛，他们系统和天道不是一家的，顶多就是接了外包任务的公司。
承包了一下剧情的推动工作。
‘这样啊。’祁景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不是系统搞的鬼，他就不给这个面子了。
脚步越发的沉重，有的孩子甚至已经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哪里还有不久之前自持清高的模样。
所有人都知道多上一层，就能多一分升仙的可能。
苏铭的脚步也越发沉重，每一次抬脚都顶着巨大的压力，小腿更是不断地打颤，脸上已经没有的轻松的神色。
两步之遥的地方就是追上来的顾瑾，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青石板上顿时四分五裂，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唯有死死的咬着银牙，目光灼灼的盯着苏铭脚下的台阶。
还差一点点。
顾瑾，就只差一点点了。
一定要上去。
他看不清楚山顶上的人影，但是能看到朦胧的身形，高挑挺拔的人影就是那个说会护着他的人。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就连姐姐也只是让他保护好自己。
祁景凛说上去了，他就会把自己护到身后。
顶住压力上去两步，顾瑾已经到了苏铭的身边，比起不过额角渗着汗水的苏铭，顾瑾更狼狈一些。
“看来还是苏铭的天赋更好一些。”瑶缈也不避着人，直接转头对祁景凛说着。
顾瑾距离山顶不过几步，一个踉跄跌倒在石阶上，口齿之间溢出鲜红。
闻言，抬头看着祁景凛，生怕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点的懊悔。
“确实。”祁景凛淡淡的说着。
男主的天赋肯定是最好的。
眸色逐渐的黯淡下去，铁锈的味道在口齿间散开，胸腔翻涌，顾瑾一口鲜血喷在石阶上，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一分血色。
祁景凛居高临下的垂着眼眸，神色晦暗不明，缓缓的勾起了唇角，“我还是觉得我选的人更好。”
“啊？”瑶缈不明所以的抓抓脑袋。
师兄是在和他说话吗？
看着苏铭越过顾瑾登上山顶，看着顾瑾咬牙站起身，用衣袖擦掉唇角的血渍。
他还是喜欢不断抗争的人。
顺风顺水有什么意思。
祁景凛越过对他行礼的苏铭，停在爬上最后一阶就跌倒在地上的顾瑾身边，捏住他血迹斑斑的下颌塞进去了一颗药丸。
顾瑾像一个受伤的小兽般蜷曲着，只有被祁景凛捏着下颌的一瞬睁开了眼眸，一片濡湿的孺慕之情，清澈如水的眸子氤氲着雾气。
手腕微微停顿，祁景凛错开眼眸，朗声说道：“登仙路测验结束，所有弟子到灵渺峰等待导师……咳，分配。”
瑶缈困惑的望着自己的大师兄。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众仙长在灵渺峰等候，过玉仙池后，送他们来灵渺峰。”瑶缈转头和死地交代，对着祁景凛微微颔首两人的身形消失在登仙路上。
顾瑾看着眼前的衣角消失，缓缓的阖上眼眸。
他终究什么也握不住。
身体不安的蜷缩起来，眼角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玉仙池只是为了清洗浊气，受了登仙路的灵力洗涤，又在威压下走了一遭，如今过玉仙池能让体内的浊气大量被清洗。
对于刚刚入门的弟子，无异于吃一枚上品仙药。
通过登仙路测验的学子都知道，也紧张的等候着进入玉仙池。
等在最前面的就是苏铭，身旁围满了道贺的人，“恭喜苏师兄，以后就是亲传弟子了。”
“恭喜苏哥哥，这下齐柔再也不能欺负你了，说不定她闹着退婚自己还要后悔呢。”秦静时仰头看着苏铭，目光里满是仰慕。
苏铭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尊重柔儿的选择。”
“那苏哥哥想找哪位仙尊当师父呀？”秦静时好奇的睁大眼睛。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看了过来，顾瑾靠在墙边，也远远的望过来。
一个师尊一次只能收一个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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