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很久，久到何洁两人坐不住，在客厅里一圈又一圈。
他们倒不怕两个人打起来，就害怕关系越闹越僵，到时候估计就真的好不了了！
“唉！老公你说这两个孩子以前不是挺好的，怎么如今变成了这样？”
“孩子都长大了，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只能接受，我想小雅这孩子心里自然有分寸，你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话是这样说，其实他自己也不见得就有多淡定，不过见着何洁那么紧张，觉得自己一个男人不好意思罢了。
此时两人话里的人，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更不说一句话。
气氛一度僵持不缓和，两人也似乎没有发觉，或者根本不在意。
“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跟我说？夜韩哲我只想要你一句对不起，之后我们在没有任何瓜葛，我连那点怨气也会消。”
这话已经够明白了，而夜韩哲最不需要的就是没有关系，如果顾晓雅对他有气，可以让他们依旧有关系，那他不介意对方气恼他。
依旧不说话，继续站在那儿装木头，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的睫毛时不时动那么一下，真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假人。
从那紧闭的朱唇泄露出一丝轻飘飘的冷笑，咬牙切齿的对他说：“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就你这样，特别想让人打死你。”
她的确很生气，从脖颈处凸起的青筋足可见，已经在隐忍。
终于夜韩哲动了，并非躲闪而是更凑近，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可以感受见对方喷洒在脸上的呼吸。
心脏快速的跳动让她慌张，想后退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去，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逼的退了那么远，如今身体抵在身后柜台上，根本就是死路。
“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打我还是掐死我？如果是你最好快点，我也好没有顾虑的动手。”
虽然心乱如麻，脸上还是那副凶狠如同野猫儿的愤怒，夜韩哲却从那炸毛的模样看出了几分可爱，嘴角不由勾起一个轻轻浅浅的弧度，一瞬即逝，犹如烟花一般留不住！
他没有在动，掰开顾晓雅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不顾对方挣扎牢牢握在手里，忽的开口道：“打吧”
轻的如同羽毛划过心口痒痒的，让她刚刚平复一些的那颗心，跳动的越发快。她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种快速跳动的频率下。
目光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迷茫又羞恼，咬牙让自己镇定，至少不能在对方面前出丑，“好啊，你要有受虐的爱好，我也不用客气什么。”
“嗯，打了消气。”
这下彻底愣住了，刚刚那点心痛被抽离，余下的只有空白。
平日虽然不是多么话痨，可也算是个善言辞的，这会儿倒被这样一个惜字如金的木头给说的无言以对了。
“真让我打？”心里突然有点暖暖的，这个家伙说的是‘打了消气，而是一个简单的好。’
虽然差不多，意思天壤之别，一个是迁就，而另一个则是代表结束。
语言上话不多，意思倒是表达的很清楚，也真的很难为这个不会说话的家伙。
就因为这个冷如铁石的心松动，有那么一点小甜蜜，她才不会承认。
心下懊恼自己的没用，居然因为对方一句话就消气一半，也太没用了一点！
仰头，继续狠狠地瞪着对方，一遍遍告诉自己输人不输阵，千万不能这么轻松就消气。
猛的夜韩哲拉住她双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用那一贯无情绪的声音道：“给我一段时间。”
“我和她没什么，她没什么可身后，我不能保证百分百保护好你们。”
这是他说的最多的，也是尽量用自己能想到，最贴切能说出口的话，缩短告诉她实情。
原本从懵逼状态回过神来，刚要挣扎的她放弃挣扎，乖乖的任由对方抱着。
心下一遍遍的问自己，‘这算解释吗？她又能自信一点，认为对方也喜欢她，才会解释这些话对吗？’
她不知道，脑子里现在很乱，她不清楚自己应不应该相信本心所想的那个答案，或许对方真的在乎自己在解释，可对方哪怕在乎，也只是那个以前的小女孩，而不是她顾晓雅啊！
这个突然冒出的答案，突然让这一切停止，冷静的狠狠推开对方，面上不在有刚刚那些复杂情绪，冷漠的如同一个没感情的人。
“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呵，夜韩哲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眼神复杂的看着千变万化的她，如今也不能明白对方究竟怎么想的，明明刚刚感觉到了对方在放松，好像试着接纳他，可为什么就那么一瞬，一切又再一次回到原点？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太简化，以至于对方根本就没有听明白。可在想想，又否决这个可能，如果对方没听懂，不可能有刚刚来一瞬的放松。
那也就是说，她可能想到了一些什么，“你……”
只吐出一个字，卡住不知道该问什么，他今天已经说了很多了，超出自己想象的多。
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言语的，怎么可能想什么说什么呢！
他头一次有点恼恨这样的自己，如果是欧阳肯定不用担心这些，可惜自己不是欧阳言。
两人再一次回到原点，僵持不下谁也不打破这份沉默。
轻咬着下唇，突然很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既然喜欢的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还要来找她，现在经历过一切，甚至没有那段记忆的她，根本依旧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女孩。
终于找回言语，深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至少不能让对方看出来，那样也太丢脸了。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那颗心，不能连最后一点尊严也丢给这个人。
“夜韩哲，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怎么看，总之我不是你心中那个女孩，从来都不是。”
“……”
她不管对方听了这话是什么表情，盯着对方那双黑白分明，如同能吸进一切的双眸坚定的继续道：“你要因为这个，我很抱歉我们可能只是陌生人。”
这几年她的生活没有他，他的身边同样没有一个她，而那个小小的天真女孩有，可惜她不是，从丢了那段记忆，离开了他开始就已经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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