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叫东方奇，你叫什么？”
东方奇的声音拉回谢予的视线，看着眼前人，他笑道：“我叫谢予。”
“原来是谢兄，咱们同上书院，那以后可就是学友了。”东方奇热络，他拍拍胸脯，豪爽道：“以后有事兄弟我兆你。”
“好啊，那就多谢东方公子了。”
东方奇立刻提醒，“叫什么公子，叫东方兄。”
“行，东方兄。”谢予给两人倒了茶，二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开始闲聊。
没一会儿就有人备好饭菜给每桌端上来。
船行了快一个时辰，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白光裹着流风从窗户进来，一道惊雷突然在空中炸响，船身猛的摇晃起来。
“白天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感觉要落雨了。”东方奇吃完饭，放下筷子。
他话音才落，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就敲打在窗沿之上。
不多时，外面狂风大作，倾盆大雨随即而至。
一时间，窗外电闪雷鸣。
正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冷飕飕冒出一句话，“大家可曾听说过青川郡鬼船的故事？”
尾音刚落，一道惊雷随即落下，惹得在场众人一个激灵。
紧接着，立刻就有人反驳，“什么鬼船，那明明是贼船。”
“鬼船！”
“明明是贼船。”
“明明就是鬼船！”
“贼船！”
两人从各自位置起身，开始争执理论，他们身旁的侍从，也开始双手叉腰相互争执起来。
东方奇指着正中央争执不休的两人冲着谢予道：“那个说鬼船的，是京城来的，家里是士族，那个说贼船的就更厉害了，好像是什么王爷的侄子。”
谢予问：“你怎么知道？”
“刚才进门，他们就挨个炫耀了一番。”东方奇看着谢予笑问：“谢兄，你家是做什么的？”
谢予眨巴眨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随即道：“我家呀，京城一个不起眼的小士族罢了。”
东方奇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士族啊，真好，我家是江南皇商，士农工商，商排最末，哎。”
“皇商啊！”谢予当即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之色，“那岂不是很有钱。”
“对了。”突然想到什么，谢予问：“令尊不会就是富可敌国的江南首富东方雄吧？”
看着谢予的神情，东方奇心中忐忑稍减，他笑道：“是，我家确实是江南首富，有钱是有钱，不过地位上就低你们这些士族一等了，不过皇商，比一般商人，说出去还是要好听些。”
“首富多好啊，东方兄何必在意这些身外之名。”谢予想了想便言归正传道：“所以他们说的船，到底是鬼船还是贼船？”
东方奇看了一眼还争执不休的两人，便一本正经跟谢予说：“来之前我就打听清楚了，这河叫磨罗河，是方圆百里最长的河，很久以前有一艘大船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雨夜连人带船一起沉了，船上三十多人无人生还，此后便经常有船只在雨夜无故失踪，据侥幸逃出的人所说，他们看见一艘无人驾驶的大船在河面行驶，等那船靠过来时，两船相撞，便把另一艘也弄沉了，后来大家都说，是鬼船作祟，把其他船只带走了。”
谢予听到这，赶紧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继续问：“所以真的是鬼船作祟？”
东方奇摇头，“不是，后来有一位十二岁的少年为破除迷信，便带着官府的人乔装打扮随船出行，暗访之下才发现原来是船老大与水匪勾结，掳劫船上客人财物，然后再将人杀害沉河，之后官府派人剿匪，这河太平了几年，但听说近几年又开始不太平了，水匪猖獗，经常有船只无故失踪。”
谢予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幸存者看见的鬼船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给船上的客人下了药，神志不清出现的幻觉，怕的就是有侥幸逃出者说出匪寇之事。”
“不过后来这装神弄鬼的伎俩还是给揭穿了。”谢予咂舌，“所以真是贼船，不是鬼船。”
“是啊，而且我还打听出，那破除迷信的少年正是鸿泸书院山长的儿子江楚亦。”
“厉害啊。”谢予当即露出崇拜的神情，“那咱们去书院，应该能见到他。”
“是啊，这江师兄去年春闱已中状元，只是他却放弃留任京城为官的机会，请皇命回鸿泸书院，自请为夫子，替朝廷培育选拔人才。”
谢予听后更加兴奋，“还以为夫子都是老头子呢，这么年轻的夫子，还真是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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