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同格林河的水,悄无声息却又坚定地向前流淌。
转眼间,当年的孩童们都已褪去稚嫩,进入了充满活力与躁动的高中时代。
苏宁、阿甘和珍妮,都已是青涩而挺拔的少年少女。
而进入高中的阿甘,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
尽管他的智力水平依旧是堪忧,但那副异常强健的下肢和腰腹力量,以及那种一旦认准方向就心无旁骛、埋头猛冲的“傻劲”,竟然被学校的橄榄球队教练看中了!
在一次偶然的体能测试中,阿甘展现出的冲击力和耐力让教练大跌眼镜。
教练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他招入了球队,安排他担任一个特殊的冲击位。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当阿甘抱着橄榄球,沿着教练指明的路线,像一头发狂的野牛般不管不顾地向前冲锋时,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竟然很难被人阻挡!
于是他成了绿茵镇高中橄榄球队的一个“秘密武器”,一个独特的风景线。
虽然他还是那个单纯的阿甘,但在球场上,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和宣泄口。
而珍妮,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不再是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金色的长发如波浪般披散,蓝色的眼眸像湖泊一样深邃,身材窈窕,成为了高中里不少男生倾慕的对象。
然而,伴随着外貌的蜕变和青春期的到来,她的内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开始觉得和阿甘在一起“有些幼稚”、“不够酷”。
而阿甘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毫无保留地对珍妮好,看到她就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想和她分享一切。
但珍妮却渐渐对这种纯粹感到不耐烦。
她渴望更刺激、更自由、更符合她想象中的“酷”的生活。
她开始和一些看起来更“时髦”、更“叛逆”高年级学生混在一起,听摇滚乐,参加派对,偶尔甚至会偷偷尝试吸烟。
更让苏宁感到有些困扰的是,珍妮似乎将这种对“自由”和“成熟”的向往,部分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阿甘,却时不时地找机会接近苏宁。
“嘿,苏宁!”珍妮快步追上正要走去图书馆的苏宁,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与刚才对阿甘的敷衍形成了鲜明对比,“你这周末有空吗?我知道镇上新开了一家很棒的唱片行,里面的摇滚乐唱片非常全,我想你可能会感兴趣。”
苏宁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少女,“谢谢,珍妮。不过我周末要帮妈妈打理民宿,而且我对摇滚乐了解不多。”
珍妮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那下次吧!哦,对了,你的数学笔记可以借我看看吗?怀特老师讲的有些地方我没太听懂。”
她故意靠得近了些,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
这时,阿甘抱着橄榄球,笨拙又兴奋地从不远处跑过来,额头上还带着训练后的汗水,“珍妮!苏!教练说我今天冲撞得很棒!我们……”
珍妮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哦,是吗?阿甘。恭喜你。我和苏宁正在讨论学习的事情。”
她甚至没有看阿甘递过来的橄榄球。
阿甘举着球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兴奋慢慢褪去,有些茫然和无措地看着珍妮,又看看哥哥。
苏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叹息。
他接过阿甘的球,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棒,阿甘。妈妈晚上会做你爱吃的苹果派庆祝。”
然后他转向珍妮,语气礼貌而疏离:“笔记我放学后给你。现在,我和阿甘要去图书馆了。”
看着苏宁自然地揽着阿甘的肩膀离开,珍妮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眼神复杂。
她不明白,为什么苏宁总是和阿甘那么亲近?
为什么不能像其他男生那样,对她表现出更多的热情和关注?
成长的烦恼,如同南方的闷雷,悄然在这三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间酝酿。
阿甘依旧懵懂,却本能地感受到珍妮的疏远,这让他有些难过。
珍妮在追求所谓自由和成熟的道路上,似乎迷失了方向,甚至试图通过接近苏宁来证明什么。
而苏宁,则清晰地看到了这变化背后的轨迹。
理解珍妮的青春萌动和挣扎,也心疼阿甘的单纯。
但苏宁更知道,有些路,需要每个人自己去走,有些跟头,需要自己去摔。
自己能做的,只是继续守护在阿甘身边,并在必要时,为可能迷失的珍妮,留一盏或许能指引她归来的灯。
曾经铁三角般的友谊,在青春的阵风中,正经历着不可避免的考验。
……
时光飞逝,高中生涯即将画上句点。
对于甘家来说,这个毕业季注定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巨大的骄傲,其光芒甚至照亮了整个绿茵镇。
首先是阿甘。
谁能想到,这个曾经被医生判定需要依靠腿箍才能行走、智商仅有75的孩子,如今不仅成功摘掉了腿箍,更因其在橄榄球场上的卓越表现,成为了绿茵镇高中的传奇人物。
他那股一旦启动就心无旁骛、如同装甲车般不可阻挡的冲锋势头,为他赢得了“绿茵镇子弹”的绰号。
他带领校队赢得了数个地区性的重要比赛,其独特的打法甚至吸引了一些大学球探的目光。
更令人惊喜的是,在苏宁多年如一日的耐心辅导和自身的努力下,阿甘的文化课成绩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稳定在中上水平,完全达到了毕业要求。
于是,一个在弗勒斯·甘太太看来如同奇迹般的消息传来了……
阿拉巴马州州立大学正式向阿甘发出了录取通知书,并提供了一份橄榄球运动员保送名额和体育奖学金!
这意味着阿甘可以继续在他热爱的球场上奔跑,同时接受大学教育。
“妈妈!哥哥!我被大学录取了!”阿甘举着那封珍贵的录取信。
像小时候一样兴奋地冲进家门,脸上洋溢着纯粹而灿烂的笑容。
虽然他还是不太完全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这是好事,妈妈和哥哥都会为他高兴。
弗勒斯·甘太太接过那封信,双手微微颤抖,反复确认着上面的文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紧紧抱住阿甘,泣不成声:“我的好阿甘!我的宝贝儿子!妈妈就知道!妈妈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她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医生冰冷的诊断,想起了阿甘佩戴腿箍时蹒跚学步的样子,想起了无数个日夜的担忧与付出……
所有的艰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无法形容的欣慰和自豪。
然而,这份巨大的喜悦还未完全消化,另一个更加耀眼、甚至震惊了整个绿茵镇的消息接踵而至,苏宁的大学申请结果也出来了。
当邮箱里收到那封来自东海岸、印着着名校徽的厚重信件时。
连一向沉稳的苏宁,呼吸都略微急促了一瞬。
拆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然后抬起头,看向满脸期待的甘太太和阿甘,平静地宣布了结果,但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妈妈,阿甘,我收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还有全额奖学金。”
麻省理工学院!
这个名字如同一声惊雷,在小小的客厅里炸响。
那可是全美顶尖、世界闻名的理工科学府!
是无数天才和学霸梦寐以求的学术殿堂!
在绿茵镇的历史上,还从未有人能进入这样级别的学府深造!
弗勒斯·甘太太先是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接过那份制作精良的录取通知书,手指轻轻抚过上面凸起的校徽,看着那些肯定苏宁学术能力的赞誉之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
“哦!我的上帝!哦!我的苏宁!”她猛地将苏宁也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眼泪再次奔涌而出,但这次是无比喜悦和骄傲的泪水,“麻省理工!全额奖学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
她看着眼前两个儿子,一个即将进入州立大学,在球场上继续发光发热;一个即将踏入世界顶级学府,在学术领域展翅高飞。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和幸福感几乎将她淹没。
她,一个普通的单身母亲,靠着经营民宿,竟然培养出了两个如此出色的儿子!
这简直是上帝赐予她最伟大的奇迹!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母亲!”弗勒斯·甘太太轮流亲吻着阿甘和苏宁的额头,激动得语无伦次,“阿甘,我的勇士!苏宁,我的天才!我们甘家……我们甘家真是……光宗耀祖了!”
连懵懂的阿甘也感受到了这份极致的喜悦,他虽然不太明白麻省理工学院具体有多厉害,但他知道哥哥要去一个很远很好的地方读书了。
他用力地拍着手,傻呵呵地笑着,大声说:“哥哥最棒!妈妈开心!”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绿茵镇。
邻居们、镇上的商户、学校的老师校长,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和赞叹。
甘家一下子成为了全镇的焦点。
人们纷纷前来道贺,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和敬佩。
弗勒斯·甘太太不厌其烦地向每一位道贺者展示两份录取通知书,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作为母亲的无上荣光。
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年的决定,那个从孤儿院带回来的东方男孩,不仅改变了阿甘的命运,如今更是即将一飞冲天。
这个夏天,对于甘家而言,充满了离别的预感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一个家,即将培养出两位走向不同辉煌道路的儿子,这其中的自豪与骄傲,足以照亮弗勒斯·甘太太未来所有的岁月。
……
高中毕业的钟声余韵未散,离别的气息与夏日的躁动交织在绿茵镇的空气中。
就在苏宁和阿甘都沉浸在即将步入大学的喜悦与忙碌中时,珍妮找到了一个机会,主动联系了苏宁。
那是一个慵懒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珍妮趁着祖母外出访友的空档,给苏宁家打了电话。
“喂,是苏宁吗?”电话那头,珍妮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和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是珍妮。”
“是我,珍妮,有什么事吗?”苏宁平静地回应。
“嗯……我祖母今天不在家,去哈茨维尔看我姑妈了,要晚上才回来。”珍妮顿了顿,带着某种暗示,“家里就我一个人……挺安静的。你……要不要过来坐坐?我们可以听听唱片,我最近淘到几张很棒的摇滚乐。”
珍妮的意图,在电话这头的苏宁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女孩,在家人不在的时候,邀请一个男生去她家里,在这种文化背景下,其潜台词几乎不言而喻。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很多关于珍妮的片段……
她近年来对所谓“自由”和“成熟”的追求,她与那些“叛逆”群体的接触,她试图摆脱过去阴影、用刺激来填补内心空虚的种种迹象。
这种向往自由、急于证明自己长大的女孩,心理状态多少有些不太稳定,行为也会比较出格。
珍妮或许并不是真的对自己有多深的感情,更多的可能是一种对‘成熟’关系的模仿,或者是对即将到来的分离的一种仓促宣泄。
想到这里,苏宁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弧度。
他并非什么虚伪的卫道士,也无意去评判珍妮的生活方式。
在这个国度,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他们这个年纪,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很多时候被视为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和随意,是一种探索自我和世界的方式,并不需要承载太多沉重的承诺和道德枷锁。
既然珍妮主动发出了邀请,而他自己……
作为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年轻男性,似乎也没有必要刻意去拒绝这份“送上门的礼物”。
各取所需,好聚好散,这很符合这里的“游戏规则”。
他并不觉得需要为此背负什么心理负担。
短暂的沉默后,苏宁对着话筒,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回答道:“好啊!我一会儿过去。”
“真的?太好了!”电话那头的珍妮声音立刻雀跃起来,带着得逞的欣喜,“我等你!”
挂断电话,苏宁放下手中的课程手册,眼神平静无波。
他简单地跟正在厨房忙碌的甘太太打了个招呼:“妈妈,我出去一下,珍妮找我有点事。”
“哦,好的,早点回来吃饭。”甘太太不疑有他,随口应道。
苏宁走出家门,夏日的暖风吹拂着他的面庞。
步伐稳健地朝着珍妮祖母家的方向走去,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既无期待,也无愧疚,仿佛只是去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约会。
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青春荷尔蒙驱动下的短暂交汇,是珍妮寻求认同与刺激的方式,也是他自己在这个世界规则下,一次无需投入真心的随意体验。
至于阿甘……他从未将珍妮视为阿甘的附属品,自然也谈不上所谓的“背叛”。
在这个即将各奔东西的夏天,很多事情,似乎都可以变得简单而直接。
而且,原剧中的珍妮也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愿意真正的回到阿甘的身边。
所以,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来一场青梅竹马的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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