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纵横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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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3章 一傩千禁(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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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源的石桥由半透明的灵骨砌成,每块骨头里都嵌着细小的光点,像是凝固的星子。穿红袄的女人站在桥心,手里捧着颗晶莹的莲子,莲子里裹着个沉睡的婴孩,眉眼竟有几分像莲生。看到李火旺和莲生走来,她将莲子轻轻放在石桥上:“这是最后一点混沌煞气,被我姐姐的魂魄净化成了灵胎,将来会成为轮回的引路人。”

她身边的灰布衫老者——此刻更像个温和的教书先生——补充道:“灵胎需要莲心血脉的气息滋养,才能在混沌与轮回间找到平衡。”他的指尖划过灵胎的眉心,那里立刻浮现出个小小的印记,一半是替命莲,一半是金莲花,“就像你们俩。”

李火旺蹲下身,看着灵胎熟睡的脸,后颈的替命莲印记突然发烫,灵胎的小手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莲生的金莲花印记也泛起微光,灵胎眉心的印记随之闪烁,形成奇妙的共鸣。

“它认我们了。”莲生的声音带着欣喜,却又有些不安,“可我们还要回终南山,回县城,总不能一直带着它。”

红袄女人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锦囊,锦囊上绣着轮回之门的图案:“把它放在这里面,锦囊会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滋养它,等你们需要它的时候,它自然会醒。”她将锦囊递给李火旺,“不过要小心,混沌煞气虽然被净化了,但灵胎里还藏着个秘密,关系到轮回与混沌的起源,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

她的话被石桥的震动打断,桥底的混沌之气突然翻涌起来,浮现出无数张人脸,都是些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他们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纯黑的漩涡,正死死盯着灵胎,发出无声的嘶吼。

“是‘无面魂’。”灰布衫老者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们是被混沌遗弃的魂魄,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一直想抢夺灵胎,取代轮回引路人的位置。”

无面魂们突然从混沌之气中伸出手,抓向李火旺手里的锦囊。那些手没有实体,穿过锦囊却留下淡淡的黑气,锦囊上的轮回之门图案开始变得模糊,灵胎在里面发出不安的啼哭。

凤凰的蛇尾猛地拍向混沌之气,金色的火焰将无面魂烧得连连后退,却无法彻底消灭它们——无面魂没有实体,火焰只能暂时驱散,无法伤及根本。

“用道经!”灰布衫老者指着李火旺怀里的道经,“道经最后一页的法阵能暂时困住它们,快!”

李火旺立刻翻开道经,将最后一页的法阵对着无面魂。法阵的光芒与混沌之气碰撞,形成个巨大的光罩,将无面魂暂时困在里面。但光罩上很快浮现出无数道裂痕,无面魂们在里面疯狂撞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显然光罩撑不了多久。

“我们带灵胎先走!”红袄女人拉起李火旺和莲生,往轮回之门的方向跑,“无面魂怕轮回的阳气,只要穿过门扉,它们就不敢追了。”

灰布衫老者则留在石桥上,他将骨笛放在嘴边,吹奏起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调子,温和而悲悯,像是在安抚无面魂。光罩里的无面魂果然安静了些,撞击的力度也减弱了——原来骨笛不仅能操控煞气,也能安抚魂魄,只是老者之前用错了方法。

“我会试着引导它们,”老者的声音在身后回荡,“你们快走!记得守护灵胎的秘密!”

穿过轮回之门的瞬间,李火旺感觉怀里的锦囊轻了许多,灵胎的啼哭也停了,像是陷入了沉睡。门扉外的忘川河平静如镜,河面上漂浮着无数盏莲花灯,灯芯是金色的,照亮了魂魄们前往轮回的路,再也没有三足鸟的残魂阻拦。

终南山的方向传来熟悉的钟声,这次的钟声里混着凤凰的啼鸣和骨笛的调子,和谐而安宁,像是在庆祝什么。李火旺回头看向轮回之门,门扉上的新符号已经清晰起来,是个“衡”字,与“轮回”二字并列,显然是新的规则——平衡。

回到县城时,百姓们正在城隍庙前庆祝,张记包子铺的伙计推着小车分发糖包,糖包上的红点不再是朱砂,而是用莲心泉的泉水点的,带着淡淡的清香。县太爷手里拿着本新修的县志,上面记载着蛇神、三足鸟、混沌灵体的故事,最后一页画着李火旺和莲生的画像,旁边写着“莲心双脉,守护平衡”。

“火旺少爷,莲生小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县太爷笑着递过两盏莲花灯,“今晚是月圆之夜,按规矩要放灯祈福,你们也来一盏吧。”

李火旺和莲生接过莲花灯,走到忘川河边,将灯轻轻放在水面上。莲花灯顺着水流往轮回之门的方向飘去,与其他的灯汇合,形成条金色的河。

就在这时,李火旺怀里的锦囊突然动了动,灵胎的声音在里面响起,稚嫩而清晰:“本源……在终南山……”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终南山的方向,月光突然变得黯淡,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城隍庙的钟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阵熟悉的风声,带着混沌之气特有的凉意,从终南山的方向吹来。

灰布衫老者的骨笛声不知何时停了,石桥上的无面魂是否被安抚,灵胎说的“本源”又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李火旺后颈的替命莲印记轻轻颤动,莲生的金莲花印记也泛起微光,像是在提醒他们,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他们没有立刻出发,而是站在忘川河边,看着金色的莲花灯消失在远方。李火旺握紧手里的道经,锦囊里的灵胎再次陷入沉睡,只是这次,锦囊上多了个小小的“衡”字,与轮回之门上的一模一样。

夜色渐深,终南山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是头蛰伏的巨兽,藏着无数秘密。李火旺和莲生并肩走在回县衙的路上,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影子里,替命莲与金莲花的印记交缠在一起,旁边跟着个小小的灵胎虚影,正对着他们挥手。

他们知道,灵胎的秘密、混沌的本源、无面魂的结局,都在终南山等着他们。或许还会遇到新的邪祟,新的挑战,但只要两人在一起,只要记得平衡的真谛,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

县衙的灯笼亮了起来,照亮了门前的石阶,石阶上坐着个穿灰布衫的老者,正低头擦拭着支骨笛,看到他们回来,抬起头笑了笑,左眉骨的痣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李火旺和莲生停下脚步,脸上露出警惕又好奇的神情。老者的骨笛已经修复完好,笛身上的莲花图案闪着温润的光,再也没有一丝黑气。

“我来送样东西。”老者将骨笛递给李火旺,“这笛子能安抚无面魂,或许你们会用得上。”他指了指终南山的方向,“本源不是邪祟,是混沌之初的一缕清气,只是被煞气困了太久,需要灵胎去唤醒。”

他站起身,往轮回之门的方向走去,背影在月光下渐渐变得透明:“我该去陪那些无面魂了,或许有一天,我们能找到让他们也拥有过去的方法。”

李火旺握着骨笛,看着老者的背影消失在雾气中,突然明白了红袄女人的话——秘密永远存在,但只要有人愿意守护,愿意探索,就永远有希望。

他和莲生对视一眼,同时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走去。锦囊里的灵胎发出满足的轻哼,道经在怀里微微发烫,骨笛上的莲花图案与替命莲、金莲花的印记产生共鸣,发出淡淡的光。

终南山的云雾深处,隐约有缕清气正在缓缓上升,周围缠绕着淡淡的煞气,像是在等待什么。而在清气的最核心,有个模糊的影子,形状像颗莲子,却比灵胎大了许多,表面刻着与灵胎眉心相同的印记。

李火旺和莲生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月光照亮他们前行的路,也照亮了前方更多的迷雾。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带着对平衡的守护,对未知的探索,对所有魂魄的承诺,一直继续下去。

终南山深处的雾气带着股清冽的松香,李火旺攥着骨笛的手心沁出细汗,笛身上的莲花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锦囊里的灵胎突然踢了踢他的腰侧,稚嫩的声音透过锦囊传来:“往左拐,清气在那边。”

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微微发亮,他指着左侧被藤蔓掩盖的石径:“藤蔓上有露水,是新踩出来的痕迹。”石径旁的野草歪倒一片,草叶上的水珠凝而不落,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虹光——这是清气特有的征兆,能让水汽保持最初的形态。

拨开藤蔓,眼前豁然出现座废弃的石屋,石屋的门楣上刻着半朵莲花,另一半被刀斧劈得粉碎,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石质,与祭坛的石碑同源。李火旺推开门,一股混合着墨香与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墙角的石桌上摆着卷泛黄的竹简,竹简旁的油灯还燃着半盏,灯芯结着焦黑的灯花,像是主人刚离开不久。

“是莲心道长的笔迹!”莲生认出竹简上的字,与道经里的笔迹如出一辙,“上面写着‘清气藏于莲台,煞气裹其外,需以双脉精血引之’。”

竹简的末端画着幅简略的图:石屋地下有座莲花状的石台,台上悬浮着颗莲子,莲子外裹着层黑气,正是灵胎所说的“本源”。图旁用朱砂标着个“险”字,旁边画着无数只无面魂,正围着石台跪拜,像是在祭祀什么。

锦囊里的灵胎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锦囊上的“衡”字发出刺眼的光:“它们在吸本源的气!无面魂想借本源重塑形体!”

石屋的地面突然震动,墙角的砖块簌簌作响,露出底下幽深的通道,通道里传来整齐的叩拜声,与灵胎描述的祭祀场景完全吻合。李火旺将锦囊塞进怀里,握紧骨笛率先走进通道,笛声缓缓响起,温和的调子顺着通道蔓延,叩拜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的骚动。

通道尽头的石室比想象中更广阔,中央的莲花台上果然悬浮着颗巨大的莲子,莲子外的黑气正在被周围的无面魂吸食,黑气越来越稀薄,露出里面晶莹的清气,清气中隐约能看到张模糊的脸,眉眼像极了莲心道长。

“是祖师爷的残魂!”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剧烈闪烁,“本源是祖师爷坐化时的清气所化!”

无面魂们被骨笛的调子惊扰,纷纷转过身,空洞的眼眶里涌出黑色的泪水,滴在地上化作细小的蛇,朝着李火旺和莲生爬来。这些蛇的鳞片上没有纹路,却长着翅膀,飞行时发出“嗡嗡”的声,与噬魂蚁的振翅声一模一样——是无面魂用吸食的煞气炼化的新邪祟。

“用替命莲!”李火旺的短刀划出金光,斩断迎面扑来的蛇,后颈的金色印记突然展开,花瓣上的凤凰虚影振翅飞出,火焰落在无面魂身上,无面魂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却没有消散,反而凝聚成更大的黑影。

莲生立刻将金莲花印记贴向莲花台,石台突然亮起,与本源的清气产生共鸣。清气中祖师爷的脸缓缓睁开眼,对着无面魂们轻轻摇头,无面魂的骚动渐渐平息,黑色的泪水变成了透明的露珠,滴在地上的蛇瞬间化作无害的水汽。

“它们只是想有张脸。”祖师爷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温和而悲悯,“无面魂并非恶类,只是被混沌煞气剥夺了记忆与形态,才会执着于本源。”

李火旺的骨笛调子变得更加柔和,他突然明白老者留下骨笛的用意——不是用来驱赶,是用来沟通。他示意莲生一同注入精血,替命莲与金莲花的印记在莲花台上交汇,形成道金光,顺着本源的清气蔓延,包裹住每个无面魂。

无面魂们在金光中渐渐浮现出模糊的面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些被遗忘的魂魄。他们对着李火旺和莲生深深鞠躬,然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本源的清气中,本源外的黑气彻底消散,露出里面纯净的莲台,台上刻着的“衡”字与锦囊上的一模一样。

本源的清气在双脉精血的滋养下渐渐凝聚,化作莲心道长的虚影,他对着两人微笑:“多谢你们解开困局,无面魂终于能安息了。”

他的虚影伸手触碰莲花台,石台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暗格,暗格里躺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轮回司”三个字,边缘镶嵌着七颗珠子,正是被打碎的七煞珠——原来七煞珠的真正作用,是封印轮回司的入口。

“轮回司是掌管魂魄轮回的地方,”莲心道长的虚影将令牌递给李火旺,“当年我发现司内出了叛徒,用煞气污染轮回,才不得已打碎七煞珠封印入口。如今平衡已现,该让轮回司重见天日了。”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钟声来自轮回司的方向,却带着股诡异的邪气,与城隍庙的钟声截然不同。本源的清气突然剧烈晃动,莲心道长的虚影痛苦地捂住胸口:“是叛徒!他在破坏轮回司的根基!”

虚影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消散前指着暗格深处:“那里有通往轮回司的密道……小心……他能操控时间……”

暗格的底部果然有个狭窄的通道,通道壁上刻着无数个模糊的日期,每个日期旁都画着个小小的沙漏,沙漏里的沙子正在倒流——正是莲心道长所说的“操控时间”的证据。

锦囊里的灵胎发出尖锐的啼哭,锦囊上的“衡”字正在褪色,显然轮回司的动荡已经影响到了新规则的稳定。石室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痕,无面魂们消散的地方冒出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结着的果实里,隐约能看到未来的景象:终南山崩塌,忘川河干涸,轮回之门倒在地上,“衡”字被黑气彻底覆盖。

“他想改写过去!”李火旺握紧青铜令牌,令牌上的七煞珠突然亮起,与通道壁上的日期产生共鸣,“叛徒在用时间煞气篡改历史,只要让过去的封印失效,现在的平衡就会崩塌!”

莲生的金莲花印记突然飞向通道深处,在黑暗中化作盏明灯:“密道在引导我们!它知道叛徒是谁!”

李火旺将锦囊系在腰间,跟着莲生钻进密道。通道壁上的日期飞速倒退,从他们所处的年份一直退到百年前,退到莲心道长封印轮回司的那天。日期旁的沙漏突然炸裂,流出的沙子在地上化作个穿黑袍的人影,背影与操控三足鸟残魂的黑袍人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的黑袍上绣着轮回司的令牌图案。

“是轮回司的叛徒!”李火旺的声音带着震惊,“他也是莲心血脉!黑袍下的莲花印记……和红袄女人的一模一样!”

人影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纹路一半是莲花,一半是蛇鳞,正是老者骨笛上的图案。他举起手里的沙漏,沙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你们来得太晚了,我已经改了三个关键日期,再过一个时辰,终南山的祭坛就会在百年前崩塌,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密道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通道壁上的日期开始消失,露出底下的空白石面,像是历史正在被强行抹去。锦囊里的灵胎发出绝望的啼哭,“衡”字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个模糊的黑影。

李火旺举起青铜令牌,七煞珠的光芒与黑袍人的沙漏激烈碰撞,密道中突然浮现出无数个虚影:有莲心道长封印轮回司的场景,有红袄女人姐姐献祭的画面,有老者年轻时跪拜祭坛的模样……所有被篡改的历史正在重现,与黑袍人试图改写的版本激烈对抗。

“你阻止不了我!”黑袍人掀开面具,露出张与红袄女人极为相似的脸,只是左脸布满蛇鳞,“我是莲心道长的私生女,本该继承轮回司,却被他当作叛徒流放!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才配掌管轮回!”

她将沙漏狠狠砸向地面,沙子化作无数条时间之蛇,咬向李火旺和莲生。蛇牙上的毒液滴在地上,立刻腐蚀出个小洞,洞里流出的不是泥土,是百年前的河水,带着莲心泉特有的清香——毒液能穿梭时空,将人拖回过去。

莲生的金莲花印记突然化作道金光,将时间之蛇困在其中:“她的蛇鳞怕金光!用替命莲的火!”

李火旺的凤凰虚影立刻喷出金色火焰,时间之蛇在火焰中痛苦地扭曲,化作点点金沙,重新流回沙漏。黑袍人的左脸蛇鳞被火焰灼伤,发出“滋啦”的响声,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与红袄女人心口的新肉一模一样。

“你们也配用莲心血脉的力量!”黑袍人发出凄厉的嘶吼,黑袍突然炸开,露出里面的真身——她的身体一半是人,一半是蛇,蛇身缠绕着无数条时间之线,线的另一端连着密道壁上的日期,“我要让你们永远困在过去,看着平衡崩塌!”

青铜令牌上的七煞珠突然全部亮起,与道经产生共鸣,道经的书页自动翻动,停在记载轮回司的那一页。书页上的文字化作金光,在密道中形成个巨大的法阵,法阵中央浮现出轮回司的全貌:座悬浮在云端的宫殿,宫殿的大门上刻着“时空有序”四个大字,此刻正被黑气笼罩,摇摇欲坠。

“那是轮回司的真身!”莲生指着宫殿顶端的沙漏,沙漏里的沙子已经所剩无几,“沙子漏完,历史就会被彻底改写!”

李火旺没有丝毫犹豫,将双脉精血同时注入青铜令牌。令牌爆发出刺眼的光,七煞珠沿着时间之线逆流而上,重新嵌回轮回司的大门上。黑气在金光中迅速退散,“时空有序”四个字重新变得清晰,沙漏里的沙子也开始缓缓倒流。

黑袍人看着自己的时间之线被金光斩断,蛇身渐渐变得透明,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身体在金光中化作点点星光,其中一点飞向李火旺怀里的锦囊,锦囊上的“衡”字重新出现,比之前更加明亮。密道壁上的日期不再倒退,开始正常流转,回到他们所处的年份。

轮回司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的钟声清正洪亮,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密道尽头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轮回司的真身,宫殿的台阶上站着个穿红袄的女子,正是红袄女人的姐姐,她对着两人微笑,手里捧着本厚厚的册子:“是时候记录新的历史了。”

李火旺和莲生对视一眼,握紧彼此的手,朝着宫殿的方向走去。锦囊里的灵胎发出满足的喟叹,青铜令牌在手中微微发烫,上面的“轮回司”三个字正在发光,仿佛在欢迎新的守护者。

宫殿深处传来隐约的争执声,像是有人在争论新的轮回规则。台阶上的莲花突然全部转向左侧,花瓣指向宫殿的偏殿,偏殿的门缝里渗出淡淡的黑气,与黑袍人身上的煞气同源——显然还有未被净化的残魂藏在那里。

他们知道,轮回司的秘密才刚刚揭开,叛徒的残魂尚未清除,时间的漏洞还需要修补,新的历史正等着他们去书写。

红袄女人的姐姐翻开册子,第一页自动浮现出李火旺和莲生的名字,名字下方留出大片空白,像是在等待他们填满。

李火旺踏上宫殿的第一级台阶时,骨笛突然自行奏响,温和的调子与轮回司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在云端回荡。他知道,这不是终点,是新的开始,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将在轮回与混沌之间,继续书写下去。

轮回司的白玉台阶被祥云托着,每级台阶上都刻着不同的轮回场景:有的魂魄在莲花池中沐浴,有的在忘川河畔饮汤,有的正穿过轮回之门,脸上带着对新生的期待。李火旺踩着台阶往上走时,掌心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烫,令牌边缘的七煞珠与台阶上的场景产生共鸣,浮现出些被抹去的画面——黑袍人篡改历史时,那些本该轮回却被滞留的魂魄,正蜷缩在场景的角落,发出无声的啜泣。

“他们被时间煞气困住了。”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旋转,化作面小小的镜子,照向角落的魂魄。镜子里映出的不是魂魄的虚影,而是他们生前的模样:有终南山道观的小道士,有忘川河畔撑船的老翁,还有个穿红袄的少女,手里攥着半块莲花玉佩,正是红袄女人失踪的妹妹。

锦囊里的灵胎突然踢了踢李火旺的腰侧,锦囊上的“衡”字分出道金光,落在红袄少女的魂魄上。少女的魂魄渐渐变得清晰,她指着台阶尽头的大殿,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钟……”

话音未落,轮回司的钟声突然变调,洪亮的钟声里混进些细碎的齿轮转动声,像是有什么机械在强行干预。李火旺抬头看向大殿顶端的钟楼,钟楼的指针正在疯狂倒转,原本指向“寅时”的指针此刻正朝着“子时”飞奔,而子时正是煞气最盛的时刻。

“是时间沙漏的残片!”莲生认出钟楼的阴影里,有颗碎裂的沙漏正在发光,沙子顺着钟绳往下淌,滴在台阶上化作细小的时间之蛇,正啃噬着那些被滞留的魂魄,“黑袍人的残魂躲在钟楼里,他想让轮回司永远停在子时!”

红袄女人的姐姐突然合上册子,册子的封面浮现出钟楼的剖面图:钟楼的地基里埋着七颗珠子,正是被黑袍人篡改的“关键日期”所化,每颗珠子都连着条时间之线,线的另一端缠在轮回司的核心枢纽上——那是个巨大的莲花状齿轮,齿轮转动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显然是被时间之蛇啃噬的缘故。

“只要打碎地基里的珠子,钟楼的指针就会恢复正常。”她将册子递给李火旺,“但要小心,每颗珠子里都藏着段被篡改的记忆,接触时会陷入幻境,若是在幻境里迷失,就会永远成为时间的囚徒。”

李火旺将册子塞进怀里,握紧青铜令牌率先冲向钟楼。令牌上的七煞珠发出耀眼的光,驱散了沿途的时间之蛇,被滞留的魂魄们纷纷跟在他们身后,朝着钟楼的方向飘去,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他们知道,只有打破幻境,才能重获轮回的机会。

钟楼的大门上刻着个巨大的“时”字,字的笔画是用无数个细小的沙漏组成的,沙漏里的沙子全部在倒流。李火旺用令牌抵住“时”字,令牌上的“轮回司”三个字与“时”字产生共鸣,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盘旋而上的楼梯,楼梯的扶手是用蛇骨做的,骨头上刻着的日期正是黑袍人篡改的那三个。

“第一层是百年前的莲心泉。”莲生指着楼梯拐角的壁画,画上的莲心泉干涸见底,红袄女人的姐姐倒在泉边,胸口插着的银簪上刻着蛇纹——是被篡改的献祭场景,“黑袍人想让世人以为姐姐是被莲心泉吞噬的,以此抹黑祖师爷的名声。”

楼梯的台阶突然变软,化作泥沼,泥沼里伸出无数只手,抓向李火旺的脚踝,手的主人正是壁画上的红袄女人姐姐,她的眼睛里充满怨恨,与忘川河底黑莲中的人影一模一样。

“是幻境!”李火旺立刻吹奏骨笛,温和的调子让泥沼里的手渐渐松开,红袄女人姐姐的怨恨也淡了些,“她的魂魄被困在这段记忆里,我们要让她看到真相。”

他将青铜令牌抛向壁画,令牌在壁画上炸开,露出底下的真实场景:红袄女人的姐姐自愿跳进莲心泉,用自己的魂魄加固封印,银簪上的蛇纹是她自己刻的,为的是震慑邪祟,保护妹妹。

泥沼瞬间消失,楼梯恢复了坚硬,红袄女人姐姐的魂魄从壁画里走出来,对着他们深深鞠躬,然后化作道金光,钻进地基的方向——她要去帮助他们打碎第一颗珠子。

第二层的壁画上画着终南山的祭坛,祭坛正在崩塌,莲心道长的虚影站在祭坛中央,手里拿着把剑,剑上沾着血迹,而他对面的石台上,躺着个穿红袄的少女,正是黑袍人年轻时的模样,胸口插着半截剑刃——这是被篡改的“流放”场景,黑袍人想让世人以为自己是被祖师爷重伤的。

“她在撒谎!”莲生的金莲花印记突然飞进壁画,在里面化作面镜子,镜子里映出真实的画面:黑袍人偷了轮回司的核心齿轮,想私自开启混沌之源,莲心道长无奈之下才用剑划伤她,将她逐出轮回司,剑上的血迹其实是祖师爷自己的,他在最后一刻收回了大部分力量。

壁画剧烈震动,黑袍人的虚影从画里冲出来,面目狰狞地扑向李火旺:“不准你们破坏我的计划!我才是对的!祖师爷就是偏心!”

李火旺没有挥刀,而是将骨笛凑到唇边,吹奏起红袄女人教他的安魂曲。调子在钟楼里回荡,黑袍人的虚影渐渐平静下来,脸上的狰狞褪去,露出底下脆弱的神情:“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比男人差……”

她的虚影化作道金光,也钻进地基的方向。楼梯的第二层台阶恢复了正常,远处传来清脆的碎裂声——第一颗珠子被打碎了。

钟楼的指针微微动了动,指向了“丑时”。

第三层的壁画上没有具体的场景,只有片空白,空白的中央写着个“今”字,显然是指现在。楼梯的台阶上铺满了忘川河的蓝莲花,花瓣上的金纹正在缓缓消失,像是被时间抹去。

“是现在的幻境。”莲生的声音带着警惕,他发现自己的金莲花印记正在变淡,“黑袍人想让我们忘记现在的使命,永远困在对过去的执念里。”

李火旺突然想起锦囊里的灵胎,他将锦囊解下来,灵胎的气息透过锦囊传来,带着股纯净的新生力量,让周围的蓝莲花重新绽放。“现在的我们,不是活在过去或未来,是活在当下。”他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我们守护的是现在的平衡,不是被篡改的历史。”

空白的壁画上突然浮现出他们一路走来的画面:莲心泉的相遇、城隍庙的七煞灯、忘川河的凤凰、终南山的祭坛……每个画面里的他们都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眼神坚定。壁画上的“今”字渐渐褪去,露出底下的真实场景:黑袍人站在轮回司的核心枢纽前,正用匕首切割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莲花状齿轮上,齿轮的转动越来越慢,上面的莲花瓣正在一片片脱落。

“她想用自己的精血彻底毁掉枢纽!”李火旺的心脏骤然收紧,拉着莲生冲向第三层的地基入口,“最后一颗珠子一定在枢纽旁边!”

地基里的场景比想象中更震撼,巨大的莲花状齿轮正在缓缓停止转动,齿轮的齿牙上缠着无数条时间之线,线的另一端连着最后一颗珠子——珠子悬浮在枢纽正上方,里面映出的不是被篡改的记忆,而是未来的画面:李火旺和莲生站在崩塌的轮回司前,锦囊里的灵胎已经碎裂,青铜令牌掉在地上,被黑气彻底覆盖。

“是未来的幻境!”莲生的金莲花印记爆发出耀眼的光,照亮了珠子里的细节,“看!崩塌的轮回司后面,有只巨大的沙漏正在倒流,是黑袍人的残魂在操控未来!”

黑袍人的残魂突然从珠子里钻出来,她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却依旧死死抓着时间之线:“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轮回司不该存在!平衡本就是谎言!”

她猛地将时间之线全部扯断,莲花状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彻底停止了转动。轮回司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痕,钟楼的指针疯狂转动,从“丑时”直接跳到“亥时”,然后又倒回“子时”,时间彻底陷入混乱。

李火旺将青铜令牌掷向珠子,令牌穿过未来的幻境,在接触珠子的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七煞珠与珠子里的未来画面激烈碰撞,珠子发出痛苦的嘶鸣,裂痕越来越大。

“莲生!用双脉精血!”李火旺的短刀划破掌心,纯阳血滴在齿轮上,齿轮重新转动起来,发出微弱的咔咔声。

莲生立刻咬破舌尖,将血弹向珠子。双脉精血在空中交汇,化作道金光,钻进珠子的裂痕里。珠子彻底碎裂,未来的幻境消失,露出里面的真实——那根本不是未来,是黑袍人用自己的残魂编织的谎言,目的是让他们在绝望中放弃。

黑袍人的残魂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渐渐化作点点星光,融入莲花状齿轮里。齿轮的转动越来越快,恢复了原本的速度,上面的莲花瓣重新长出,绽放出洁白的花朵。

钟楼的指针终于稳定下来,指向了“寅时”,正是他们进入轮回司的时间。地基里的时间之蛇全部化作水汽,被滞留的魂魄们欢呼着冲向轮回之门,脸上带着释然的笑。

李火旺和莲生瘫坐在齿轮旁,看着恢复正常的轮回司,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但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结束。莲花状齿轮的齿牙上,还残留着些黑色的痕迹,与黑袍人残魂的煞气同源——显然还有更细微的时间漏洞没有修补。

红袄女人的姐姐走进地基,手里拿着支金色的笔:“齿轮的核心还有个微小的裂缝,需要用灵胎的气息才能填补。”她指了指李火旺怀里的锦囊,“灵胎不仅是轮回的引路人,也是时间的粘合剂。”

锦囊里的灵胎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轮回司的偏殿突然传来声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偏殿的门缝里渗出的黑气突然变浓,顺着地基的裂缝往齿轮的方向蔓延——显然藏在偏殿里的残魂被惊动了。

李火旺握紧青铜令牌,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熠熠生辉。他们知道,轮回司的守护之路才刚刚开始,时间的漏洞需要灵胎去填补,偏殿里的残魂需要他们去净化,齿轮的核心裂缝背后,或许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红袄女人的姐姐翻开册子,李火旺和莲生名字下方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出“修复时间漏洞”几个字,字的后面依旧是大片空白,等待着他们去书写新的篇章。

李火旺站起身,将锦囊系在胸前,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骨笛的调子在轮回司的上空回荡,与莲花状齿轮的转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新的韵律。他知道,只要他们并肩前行,就没有修补不了的漏洞,没有净化不了的煞气,没有书写不了的未来。

偏殿的门虚掩着,门缝里的黑气中,隐约能看到个熟悉的影子,手里拿着个沙漏,沙漏里的沙子正在缓缓流动,流向未知的远方。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偏殿的门轴生了锈,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在诉说被遗忘的岁月。殿内没有窗,只有四角燃着的长明灯,灯芯是幽绿的,映得供桌上的牌位泛着诡异的光。牌位上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从“壹”到“柒”,每个编号旁都刻着朵枯萎的莲花,与莲心泉的替命莲一模一样。

李火旺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烫,令牌边缘的七煞珠指向最末的“柒”号牌位。牌位后露出半截黑袍,黑袍上绣着的轮回司图案已经褪色,却在长明灯的映照下,隐约能看到针脚里嵌着的金粉——是凤凰羽翼的粉末,与终南山祭坛上的金粉同源。

“是黑袍人的真身牌位。”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旋转,映出牌位下的影子:影子里的人正跪在供桌前,手里捧着颗破碎的莲花玉佩,玉佩的裂痕里渗出黑色的血,滴在牌位上,让枯萎的莲花图案微微颤动,“他在祭祀自己的过去。”

锦囊里的灵胎发出不安的嘤咛,锦囊上的“衡”字与牌位产生共鸣,浮现出段模糊的记忆:百年前的轮回司,个穿红袄的少女跪在莲心道长面前,手里举着把染血的匕首,匕首下是个受伤的小男孩,男孩的后颈有个替命莲印记——正是李火旺师父年轻时的模样。

“是师父!”李火旺的声音带着震惊,“黑袍人当年想杀师父,被祖师爷阻止了!”

供桌突然震动,“柒”号牌位自行翻转,背面刻着行小字:“莲心双脉,一正一邪,邪脉不除,平衡难立。”字迹的墨色里混着金色的粉末,与凤凰羽翼的粉末相同,显然是莲心道长亲手所刻。

“祖师爷早就知道会有双脉!”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剧烈闪烁,“他在提醒我们,黑袍人代表的邪脉还没彻底清除!”

牌位下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幽深的地窖,地窖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哭声与替命莲婴孩的哭声一模一样,却更凄厉,带着种能撕裂魂魄的力量。李火旺举起青铜令牌,令牌的光芒照亮地窖——里面堆满了小小的棺材,每个棺材里都躺着个婴孩的骸骨,骸骨的眉心都有个针孔,与回魂蛊造成的痕迹相同。

“是被用来炼制邪脉的婴孩!”李火旺的目眦欲裂,短刀的金光在愤怒中暴涨,“黑袍人不仅篡改历史,还在暗中培养新的邪脉,想取代我们的双脉!”

地窖深处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个穿黑袍的人,身形与之前的黑袍人相同,只是这次的黑袍上没有任何图案,干净得诡异。他怀里抱着个啼哭的婴孩,婴孩的眉心有个黑色的印记,一半是替命莲,一半是金莲花,与灵胎的印记恰好相反。

“这是最后的‘邪脉’。”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张与李火旺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睛是纯黑的,没有瞳孔,“用你的纯阳血和他的金莲花血浇灌,就能让邪脉彻底觉醒,到时候,轮回司就会承认新的平衡——由我主宰的平衡。”

他怀里的婴孩突然停止啼哭,伸出小手抓向李火旺怀里的锦囊,锦囊上的“衡”字发出刺眼的光,与婴孩眉心的黑色印记激烈对抗。地窖里的棺材纷纷炸开,婴孩的骸骨在空中重组,化作无数只无面魂,他们的眉心都有黑色的印记,显然是被邪脉操控的傀儡。

“你不是黑袍人的残魂!”莲生突然发现,对方黑袍的布料是新的,针脚里的金粉还带着光泽,“你是用邪脉煞气重塑的新形体!”

“新的,才是最好的。”假李火旺的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他突然将怀里的婴孩抛向空中,婴孩在半空中炸开,化作道黑色的光,钻进“柒”号牌位里。牌位上的莲花图案突然活了过来,长出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结着的果实里,每个都躺着个穿黑袍的人影,正是假李火旺的模样。

“他想量产邪脉!”李火旺挥刀斩断袭来的藤蔓,短刀的金光与藤蔓上的黑色印记碰撞,炸开的光粒里飞出只凤凰虚影,凤凰对着假李火旺发出愤怒的啼鸣,“这些果实成熟后,就会变成新的邪脉,取代我们守护的平衡!”

红袄女人的姐姐不知何时出现在地窖入口,手里的册子自动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个巨大的太极图,太极图的两极分别是李火旺和假李火旺的虚影,虚影之间连着条金色的线,线的另一端系着颗莲子——正是轮回司核心的莲花齿轮所化。

“邪脉是你们的镜像。”她指着太极图,“只有让镜像看到自己的影子,才能让他明白,邪与正本是一体,没有邪,何来正?没有正,何谈邪?”

假李火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地窖里回荡,震得无面魂们纷纷跪下:“一体?我受尽委屈的时候,谁跟我提一体?祖师爷偏心的时候,谁跟我提一体?”他猛地冲向李火旺,黑袍下伸出无数只手,手里都拿着染血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迹与师父年轻时的血一模一样,“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李火旺没有后退,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伤疤——那是被黑箭划伤的地方,伤疤里渗出的纯阳血与锦囊里的灵胎气息融合,化作道金光,将假李火旺笼罩在其中。金光里浮现出无数画面:假李火旺被莲心道长责罚的场景,他偷偷照顾受伤的小蛇的场景,他对着轮回司的月亮流泪的场景……所有被他遗忘的善意,都在金光中重现。

“你不是天生的邪脉。”李火旺的声音在金光中格外清晰,“是执念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假李火旺的攻击突然停了,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丝迷茫,他看着金光里的画面,黑袍上的黑色渐渐褪去,露出底下的红袄——原来他一直穿着红袄,只是被煞气染成了黑色。他怀里的匕首“当啷”落地,化作片红袄的布料,布料上绣着的莲花图案正在发光,与莲生的金莲花印记一模一样。

“我只是……想被认可……”假李火旺的身体在金光中渐渐变得透明,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原来平衡不是取代,是……”

他的话被无面魂的嘶吼打断,地窖深处的阴影里突然伸出只巨大的手,抓向假李火旺的魂魄,手的主人没有脸,只有团翻滚的黑气,黑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个黑袍人的影子,正是所有邪脉的执念凝聚而成的。

“是邪脉本源!”红袄女人的姐姐将册子掷向黑气,册子在空中展开,化作道金光屏障,暂时挡住了攻击,“它怕镜像觉醒,想彻底吞噬邪脉的善意!”

凤凰虚影突然俯冲下来,将假李火旺的魂魄护在翅膀下,金莲花印记与替命莲印记同时亮起,在金光屏障后形成个巨大的莲心结界。结界的光芒中,假李火旺的魂魄与李火旺的影子渐渐重合,化作道金光,钻进轮回司核心的莲花齿轮里。

齿轮的转动突然加速,发出清越的响声,齿牙上的黑色痕迹彻底消失,绽放出圣洁的光芒。无面魂们的黑色印记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模样,他们对着李火旺和莲生深深鞠躬,然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齿轮里,成为平衡的一部分。

邪脉本源发出绝望的嘶吼,黑气在金光屏障后剧烈翻滚,最终化作颗黑色的莲子,掉在地上,被锦囊里的灵胎吸收。锦囊上的“衡”字变得更加明亮,灵胎发出满足的喟叹,像是完成了某种蜕变。

地窖里的棺材全部消失,露出底下洁白的玉石地面,上面刻着个完整的太极图,太极图的两极分别刻着李火旺和莲生的名字,名字周围环绕着无数个小小的名字,都是些被他们救赎的魂魄。

李火旺和莲生走出偏殿,发现轮回司的所有牌位都已消失,供桌变成了个巨大的莲花座,座上悬浮着颗晶莹的莲子,正是被灵胎吸收的邪脉本源所化,莲子里映出个微笑的婴孩,正是之前被假李火旺抛向空中的那个,此刻他的眉心只有个纯净的莲花印记,再无正邪之分。

红袄女人的姐姐合上册子,册子的最后一页自动写下行字:“邪正同源,善恶一体,此为轮回真谛。”她将册子递给李火旺,“这本《轮回志》以后就交给你们了,新的故事,该由新的守护者来书写。”

轮回司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的钟声里没有丝毫邪气,只有祥和与安宁。莲花状齿轮的转动声与钟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天地间最和谐的韵律。

但他们都知道,故事还没结束。莲花座上的莲子突然闪过丝异样的红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轮回司的大门外,忘川河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涛声,比往常更急促,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靠近。

锦囊里的灵胎轻轻踢了踢李火旺的腰侧,锦囊上的“衡”字指向轮回司的上空,那里的云层正在缓缓旋转,形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泛着淡淡的金光,与终南山祭坛的光芒一模一样。

李火旺握紧《轮回志》,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熠熠生辉。他们知道,新的挑战正在来临,或许是来自混沌之源的呼唤,或许是来自轮回之外的访客,但无论是什么,只要他们并肩前行,就没有什么能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衡。

莲花座上的莲子渐渐升起,飞向漩涡的中心,在那里化作颗明亮的星子,照亮了轮回司的每一个角落。李火旺和莲生对视一眼,握紧彼此的手,朝着漩涡的方向走去。

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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