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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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2章 一傩千禁(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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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主峰的祭坛藏在云雾深处,青石板铺就的台面早已开裂,缝隙里钻出的野草缠着细小的锁链,链环上刻着的符咒与城隍庙金身眼眶里的如出一辙。李火旺踩着露水登上祭坛时,掌心的玉佩突然发烫——莲心道长的道经一定就在附近。

祭坛中央立着块三足鸟形状的石碑,碑身上的纹路正在发光,与空中光斑里的黑影遥相呼应。光斑里的三足鸟黑影越来越清晰,鸟喙处滴落的黑气落在祭坛上,立刻长出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结着的果实竟是缩小版的稻草人,每个稻草人的脸上都有张熟悉的脸:张记包子铺的伙计、蛇瞳者的妹妹柳烟、甚至还有吹唢呐瞎子未被吞噬前的模样。

“它在复刻魂魄的形态。”莲生的声音带着寒意,他认出其中一个稻草人穿着红袄,正是红袄女人年轻时的样子,“只要让这些果实成熟,被吞噬的魂魄就会永远成为它的傀儡。”

李火旺握紧短刀,刀刃上的纯阳血泛着金光,他注意到石碑底座有处松动的石砖,砖缝里露出半截黄绸,与县太爷找到的黄纸材质相同。他刚想撬开石砖,空中的三足鸟黑影突然俯冲下来,鸟爪抓向石碑,像是要护住底下的东西。

“休想!”李火旺挥刀迎上去,金光与黑气在空中碰撞,炸开的光粒落在黑色藤蔓上,藤蔓发出“滋啦”的响声,果实上的人脸痛苦地扭曲起来。他趁机冲到石碑前,用刀柄撬开松动的石砖——里面果然藏着本泛黄的道经,封面上的莲花图案与莲生的金莲花印记一模一样。

道经刚被取出,祭坛突然剧烈震动,石缝里的锁链纷纷绷直,链尾没入云雾深处,传来沉闷的拖拽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被拉上来。李火旺翻开道经,第一页就写着行朱砂字:“三足为阳,鸟形为阴,阴阳相济,方为混沌。”

“混沌?”莲生突然想起瞎子的话,“他说要让蛇神吞噬一切,重归混沌。难道三足鸟就是……”

他的话被锁链的断裂声打断,云雾深处突然伸出只巨大的爪子,爪尖泛着青黑色的光,指甲缝里嵌着金色的鳞片——是蛇神真身的爪子!但这只爪子比忘川河畔的更庞大,鳞片上的符咒已经被黑气覆盖,显然是被三足鸟的残魂操控了。

“它在用蛇神的残躯做容器!”李火旺迅速翻得道经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复杂的法阵,需要用莲心血脉的精血和纯阳血共同激活,“莲生,快!用你的金痣对准法阵!”

莲生立刻将眉心贴在道经上,金莲花印记与法阵产生共鸣,发出温暖的光。李火旺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法阵中央,法阵突然活了过来,金色的纹路顺着祭坛蔓延,与锁链上的符咒产生激烈对抗。

三足鸟黑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它操控着蛇神的巨爪拍向祭坛,石砖被拍得粉碎,道经险些脱手。李火旺死死按住道经,看着法阵的光芒被巨爪的黑气压制,突然想起红袄女人心口的伤疤——那是献祭的印记,也是莲心血脉的证明。

“莲生,借你的血用用!”李火旺抓起他的手,用短刀在他指尖划了道小口,将血滴在自己的伤口上。两种血脉的精血融合的瞬间,法阵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竟在祭坛上空形成个巨大的太极图,将三足鸟黑影和蛇神巨爪都罩在其中。

太极图里的金光与黑气开始旋转,像是在重新调和阴阳。三足鸟黑影的挣扎越来越弱,鸟形渐渐变得模糊,露出里面的核心——是颗黑色的珠子,珠身上刻着七煞珠的纹路,显然是用七煞珠碎片重铸的邪核。

“那才是它的真身!”李火旺指着邪核,“道经上说,混沌生阴阳,阴阳生万物,只要打碎邪核,就能让它重归混沌!”

他拉着莲生冲向太极图中央,短刀的金光与道经的法阵相互呼应,在邪核周围形成道金色的囚笼。邪核剧烈震动,不断撞击囚笼,发出的嗡鸣让祭坛上的黑色藤蔓疯狂生长,果实上的人脸纷纷睁开眼睛,露出与三足鸟相同的纯黑瞳孔。

“它们被控制了!”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剧烈闪烁,试图唤醒果实里的魂魄,“张记包子铺的伙计、柳烟姑娘……他们还在挣扎!”

李火旺突然想起道经里的记载:“万物有灵,邪祟亦有善念。”他不再挥刀砍向邪核,而是将道经举过头顶,用两种血脉的精血在封面上画了个完整的莲心结界。结界的光芒透过道经,照在邪核上,邪核的震动突然变缓,表面的七煞珠纹路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洁白的玉质——那根本不是邪核,是颗未被污染的魂珠!

“它也是被七煞珠控制的!”李火旺恍然大悟,魂珠里的三足鸟影不再狰狞,反而露出委屈的神情,像是被困了很久的孩童,“它原本是守护魂魄的灵鸟,被七煞珠的煞气污染,才变成现在这样!”

空中的太极图突然加速旋转,金光与黑气渐渐融合,化作团灰蒙蒙的混沌之气。魂珠在混沌之气中缓缓上升,黑色藤蔓上的果实纷纷炸开,里面的魂魄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混沌之气中,脸上都带着释然的笑。

蛇神的巨爪不再挣扎,鳞片上的黑气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洁白的骨纹,骨纹里渗出清澈的水珠,滴在祭坛上,开出朵朵洁白的莲花。锁链的断裂声变成清脆的鸟鸣,云雾深处传来隐约的歌声,像是无数魂魄在同时吟唱。

就在魂珠即将彻底融入混沌之气的瞬间,祭坛边缘的云雾里突然伸出只苍白的手,抓住了魂珠的一角!手的主人穿着件破烂的蓝布衫,袖口露出半截蛇骨——是瞎子的残魂,他竟然还没消散!

“我的混沌……不能就这么结束!”瞎子的残魂发出凄厉的嘶吼,用蛇骨划破魂珠,将自己的煞气强行注入其中,“我要成为混沌的主宰!”

魂珠的光芒骤然黯淡,混沌之气开始翻涌,洁白的莲花迅速枯萎,重新化作黑色的藤蔓。李火旺立刻冲过去,想用道经净化煞气,却被瞎子的残魂用蛇骨缠住脚踝,拖向混沌之气。

“火旺!”莲生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金莲花印记贴在他的手背上,两种血脉的精血再次融合,顺着手臂注入魂珠。魂珠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瞎子的残魂弹飞出去,弹飞的残魂在空中化作道金光,被混沌之气彻底吞噬。

魂珠重新融入混沌之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化作道光柱,直冲云霄,将笼罩终南山的云雾全部驱散。阳光照在祭坛上,露出底下的景象——祭坛的基座是用无数块刻着人名的石碑组成的,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朵小小的莲花,正是历代守护魂魄的莲心血脉传人。

李火旺和莲生站在祭坛中央,看着光柱渐渐消散,天空中出现道绚丽的彩虹,彩虹的尽头连着忘川河的方向,隐约能看到红袄女人的身影,她正对着他们挥手,心口的伤疤已经彻底消失,露出健康的肤色。

城隍庙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的钟声悠扬而祥和,传遍了整个终南山,甚至传到了县城的方向。李火旺低头看向手里的道经,最后一页还夹着片叶子,正是他从破书里发现的那种,叶子背面的图腾不再模糊,清晰地画着只展翅的三足鸟,鸟爪下踩着朵莲花。

“这是……”莲生指着图腾,“是灵鸟守护莲花的图案,莲花代表魂魄,灵鸟代表守护。”

李火旺将道经放回石砖下,他知道这里才是它该待的地方。祭坛的震动已经停止,黑色的藤蔓全部枯萎,长出嫩绿的新叶,叶尖挂着的露珠里映出魂魄们的笑脸,正朝着忘川河的方向飘去。

但他们都知道,故事还没结束。李火旺的指尖还残留着魂珠的温度,莲生的金莲花印记里多了道细微的黑影,像是三足鸟的残影。远处的忘川河传来隐约的涛声,比往常更响亮,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河底浮上来。

下山的路上,莲生突然指着路边的野花,花朵上停着只小小的三足鸟,正歪着头看着他们,鸟喙上沾着点金色的粉末,与魂珠的光芒一模一样。

“它跟着我们。”莲生的声音带着好奇,却没有恐惧。

李火旺看着那只小鸟,又看了看终南山主峰的方向,握紧了手里的短刀。他知道,灵鸟的回归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那些被净化的魂魄需要守护,未被发现的邪祟需要清除,莲心血脉的秘密还等着他们去揭开。

夕阳西下时,他们回到了县城。张记包子铺的新伙计正在收摊,看到他们回来,笑着递上两个热腾腾的糖包:“刚蒸好的,这次加的是真甜菜根。”

糖包的褶皱里没有血红,只有淡淡的糖霜,咬一口,甜丝丝的,带着阳光的味道。李火旺看着怀里熟睡的莲生,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笼,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突然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但他的目光很快投向了终南山的方向,那里的夜空已经升起一轮满月,月光下的主峰轮廓格外清晰,祭坛的位置隐约有微光闪烁,像是有人在那里点燃了一盏灯。

那只小小的三足鸟突然从他怀里飞出,朝着终南山的方向飞去,翅膀上的金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李火旺放下糖包,握紧短刀,叫醒了怀里的莲生。

“我们该走了。”

“嗯。”

两个小小的身影再次踏上前往终南山的路,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空中灵鸟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故事,仍在继续。

终南山的月光比县城更冷,像淬了冰的刀锋,割在李火旺裸露的手腕上。他攥着短刀的掌心沁出细汗,刀鞘与石阶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登上主峰祭坛,自三足鸟灵回归后,祭坛每晚都会亮起微光,像在召唤什么。

莲生突然停下脚步,鼻尖动了动:“有血腥味。”他的金莲花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淡金,比前几次更亮,显然感知到了强烈的煞气。

李火旺拨开挡路的荆棘,前方的山道上果然躺着具尸体。死者穿着灰布道袍,胸口插着支青铜箭,箭镞上刻着三足鸟的图案,与魂珠上的图腾一模一样。道袍的袖袋里露出半截黄纸,上面用鲜血画着个潦草的符号,像是被强行抹去的“莲”字。

“是终南山道观的道士。”李火旺认出道袍的样式,上次来道观加固封印时见过,“箭上的煞气和三足鸟灵的气息同源,但更阴冷,像是……被污染过。”

他拔出青铜箭,箭杆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滴在地上的枯叶上,枯叶瞬间化作灰烬。莲生的金莲花印记突然刺痛,他指着死者的咽喉,那里有个细小的针孔,孔周围的皮肤呈青紫色,与回魂蛊造成的痕迹相似,却更细微,像是被某种飞虫叮咬过。

“是‘噬魂蚁’。”莲生的声音带着惊惶,他在道经的插图里见过,“是用三足鸟的羽毛和七煞珠的粉末炼制的,专门吸食魂魄,被叮咬的人会失去神智,变成行尸走肉。”

李火旺突然想起三足鸟灵回归时,莲生金莲花印记里闪过的黑影——难道那黑影不是错觉,是噬魂蚁的虫卵?

祭坛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钟鸣,不是城隍庙的钟声,是道观的晨钟,却敲得杂乱无章,像是被人强行拨动。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冲向祭坛。

祭坛上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道观的道士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每个人的咽喉都有针孔,双目圆睁,瞳孔里映着个小小的黑影,正是三足鸟的轮廓。祭坛中央的魂珠悬浮在半空,表面裹着层黑雾,黑雾里伸出无数只细小的蚁腿,正在缓慢地啃噬魂珠。

而黑雾的源头,是个穿灰布衫的老者,正坐在三足鸟石碑上,手里拿着根骨笛,笛口对着魂珠,吹奏着诡异的调子。老者的脸藏在兜帽阴影里,只能看到他的指尖泛着青黑色,指甲缝里嵌着金色的粉末——是三足鸟灵的羽毛粉末。

“是水洼里的老者!”莲生认出他的身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伤害灵鸟?”

老者停下骨笛,兜帽下的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灵鸟太碍眼了。”他突然指向魂珠,“它吸收了太多善念,已经忘了自己的使命。混沌不需要善念,只需要平衡。”

“平衡?”李火旺握紧短刀,“你用噬魂蚁杀害道士,污染灵鸟,这叫平衡?”

“弱肉强食,本就是天地的平衡。”老者举起骨笛,再次吹奏起来。黑雾里的噬魂蚁突然躁动,纷纷从魂珠上飞下来,化作道黑箭,射向莲生的金莲花印记——显然知道印记是它们的克星。

李火旺挥刀斩断黑箭,金光与蚁群碰撞,炸开的光粒里飞出几只翅膀带伤的三足鸟灵,正是之前跟着他们下山的那只小鸟,此刻正用尖喙啄食噬魂蚁,发出愤怒的鸣叫。

“它们在保护魂珠!”莲生眼睛一亮,金莲花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将魂珠周围的黑雾逼退了些,“老者在利用骨笛控制蚁群,只要毁掉骨笛……”

他的话没说完,老者突然将骨笛指向天空,哨音变得尖锐刺耳。祭坛周围的云雾里突然飞出无数只噬魂蚁,遮天蔽日,将月光都挡了个严实。每只蚁背上都骑着个小小的稻草人,正是黑色藤蔓上结出的那些,此刻正挥舞着迷你短刀,发出“嗬嗬”的声响。

“这才是真正的平衡。”老者的声音带着狂热,“用邪祟对付邪祟,用魂魄吞噬魂魄!”

李火旺将莲生护在身后,短刀的金光在蚁群中劈开一条通路。他注意到老者的骨笛上刻着与道经相同的莲花图案,只是图案被黑气覆盖,变成了黑色——这骨笛竟是用莲心血脉的人骨做的!

“你也是莲心血脉!”李火旺的声音带着震惊,“你是红袄女人的亲人?还是……”

“我是莲心道长的大徒弟。”老者扯下兜帽,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眉骨有颗痣,与道经里夹着的画像一模一样,“当年祖师爷选择你师父继承道统,却让我看守祭坛,说我心术不正。他错了!只有我才懂混沌的真谛!”

他突然将骨笛刺向自己的心口,黑雾顺着伤口钻进他的身体,他的身形迅速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里面的蛇骨,与瞎子的傀儡如出一辙:“我用了百年时间,将自己炼成半人半蛇的形态,就是为了今天!只要吞噬灵鸟和你们的精血,我就能成为新的混沌主宰!”

魂珠在黑雾中剧烈挣扎,表面的啃噬痕迹越来越深,三足鸟灵的悲鸣透过黑雾传出来,带着绝望的意味。莲生的金莲花印记突然脱离眉心,化作道金光,钻进魂珠里。魂珠的光芒骤然爆亮,将黑雾撕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灵鸟真身——那根本不是三足鸟,是只巨大的凤凰,只是翅膀被煞气污染,才变成了黑色。

“是凤凰!”莲生惊呼,道经里说过,凤凰是魂魄的守护者,能浴火重生,“它在净化煞气,它要涅盘了!”

凤凰发出震耳欲聋的啼鸣,火焰从它体内喷涌而出,烧向周围的噬魂蚁。蚁群发出“滋滋”的惨叫,稻草人在火焰中化作飞灰,露出里面的魂魄,正是被吞噬的道士们,此刻正朝着凤凰的方向飞去,成为涅盘的燃料。

老者见状,突然扑向魂珠,想用骨笛刺穿凤凰的心脏。李火旺岂能让他得逞,挥刀砍向他的手腕。刀刃劈开骨笛,露出里面的骨髓,骨髓里嵌着颗小小的蛇形玉佩——是蛇瞳者的那块,此刻正散发着幽绿的光,显然是用它来污染凤凰的煞气。

“不!”老者发出凄厉的嘶吼,看着骨笛断裂,突然将胸口的黑雾全部引爆,“一起死吧!”

黑雾在祭坛中央炸开,形成个巨大的黑洞,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凤凰的火焰、噬魂蚁的残躯、道士的魂魄,甚至连祭坛的青石都被一点点吸入。李火旺紧紧抓住莲生的手,两人的脚下出现道金光,正是道经法阵的残影,暂时抵挡着黑洞的吸力。

“用道经!”莲生指着石砖下的道经,“只有它能关闭黑洞!”

李火旺立刻弯腰去掏道经,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到书页的瞬间,黑洞突然加速旋转,将他的手臂吸了进去。剧痛从指尖传来,他感觉到自己的阳气正在被快速抽走,眼前阵阵发黑。

“火旺!”莲生扑过来抓住他的另一只手,金莲花印记贴在他的伤口上,“别放弃!凤凰还在挣扎!”

李火旺艰难地睁开眼,只见黑洞中央的凤凰正在燃烧自己的羽毛,用最后的力量保护魂珠。魂珠里的三足鸟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颗明亮的金丹,正是无数魂魄的善念凝聚而成。

“混沌不是吞噬……是融合……”李火旺想起道经的第一页,突然明白了老者的错误,“善念与恶念,魂魄与煞气,本就该共存……”

他突然松开抓着莲生的手,任由黑洞将自己吞噬。在身体被吸入的瞬间,他将短刀掷向魂珠——刀刃上的纯阳血与金丹产生共鸣,金丹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将黑洞从内部撑开。

“凤凰,涅盘吧!”李火旺的声音在光中回荡。

凤凰发出最后的啼鸣,在金光中展开双翅,火焰将黑洞彻底烧毁,也将老者的残躯烧成灰烬。祭坛上的青石重新变得洁白,缝隙里钻出的野草开满了金色的花,每朵花里都坐着个小小的魂魄,正对着天空微笑。

莲生跪在祭坛边,看着金光中缓缓飘落的李火旺,他的胸口有个焦黑的洞,却在金光中慢慢愈合,掌心的玉佩与魂珠融为一体,化作颗新的金丹,悬浮在他的眉心。

“我们做到了……”莲生的声音带着哽咽,却笑了出来。

但他的笑容很快凝固了——金丹里闪过丝异样的红光,快得像错觉。他伸手去碰金丹,金丹突然钻进他的眉心,他的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画面:莲心道长的选择、老者的怨恨、红袄女人的眼泪、瞎子的疯狂……最后定格在忘川河底,那里有朵黑色的莲花正在缓缓开放,花瓣上坐着个穿红袄的女人,正对着他微笑。

祭坛周围的金花开得更盛了,却有几朵突然变成了黑色。远处的道观传来钟声,这次的钟声里夹杂着凤凰的啼鸣,像是在传递某种警告。

莲生抱起昏迷的李火旺,发现他的后颈重新长出了替命莲的印记,只是这次的印记是金色的,花瓣上坐着只小小的凤凰。

他知道,凤凰的涅盘不是结束,是新的轮回。老者的残魂可能还在,忘川河底的黑莲还在开放,替命莲的印记重新出现,意味着新的劫难正在酝酿。

下山的路上,莲生看到只黑色的蝴蝶停在李火旺的胸口,翅膀上的纹路与忘川河底的蓝莲花一模一样。蝴蝶突然飞起,朝着忘川河的方向飞去,翅膀上的磷粉在月光下闪烁,像是在指引方向。

莲生握紧李火旺的手,加快了脚步。他不知道忘川河底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有解不开的谜团,没有渡不过的劫难。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影子里,一只凤凰正在展翅,一朵莲花正在绽放。

故事,仍在继续。

忘川河的水面结着层薄冰,冰下的蓝莲花却开得正盛,花瓣上的金纹在月光下流转,映得冰面像铺满了碎金。莲生抱着李火旺跪在河边时,冰层突然裂开道缝隙,涌出的河水带着股熟悉的暖意,漫过李火旺后颈的金色印记——替命莲的花瓣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河水的呼唤。

“它在认主。”红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她的红袄上沾着蓝莲花的粉末,鬓角别着朵干枯的金莲,正是祭坛上开过的那种,“替命莲本是守护魂魄的灵草,被邪祟用来害人,现在终于遇到了真正的主人。”

莲生没有回头,他正专注地看着冰下的黑影——那朵黑色的莲花已经完全开放,花心坐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红袄,身形与红袄女人一模一样,只是脸被黑气笼罩,看不真切。“那是谁?”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金莲花印记在眉心微微发烫。

红袄女人的指尖划过冰面,冰层上立刻凝结出幅冰画:画面里,两个穿红袄的少女跪在莲心泉边,一个胸口插着银簪,另一个手里攥着半块莲花玉佩。“那是我姐姐。”她的声音带着叹息,“当年本该献祭的是我,她替我死了,魂魄却被七煞珠污染,困在忘川河底,变成了黑莲的养分。”

冰画突然碎裂,冰下的黑莲猛地晃动,花心的人影抬起头,黑气中露出只眼睛,瞳孔是竖的,与蛇神的眼睛如出一辙。红袄女人心口的伤疤突然渗出血珠,滴在冰面上,血珠立刻化作条小蛇,钻进冰层的缝隙里。

“她在召唤我。”红袄女人的脸色苍白如纸,“七煞珠的煞气让她认不出我了,只记得献祭的执念。”

李火旺在这时悠悠转醒,他后颈的金色印记已经完全展开,花瓣上的凤凰虚影振翅欲飞。“黑莲在吸收魂魄。”他指着冰下不断游动的光点,那些都是被黑莲吞噬的魂魄,正顺着花茎往花心汇聚,“姐姐的魂魄快要被彻底吞噬了。”

他刚想起身,却发现双腿被冰面冻住,冰层下钻出无数根透明的丝线,缠上他的脚踝,线的另一端连着黑莲的根须——那些根须不是植物的根茎,是用人发编织的,每根发丝里都嵌着颗细小的蛇牙,与青铜鼎锁链上的一模一样。

“是蛇瞳者的头发。”莲生认出了蛇牙的样式,“他死前把头发扔进了忘川河,想用蛇牙的煞气滋养黑莲。”

红袄女人突然拔出鬓角的金莲,将花瓣撒在冰面上。金莲瓣接触冰面的瞬间,立刻化作金色的火焰,烧向冰层下的丝线。丝线发出“滋啦”的响声,冰下的黑莲剧烈晃动,花心的人影发出凄厉的尖叫,黑气中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抓向红袄女人。

“你们快走!”红袄女人推了莲生一把,自己却朝着黑莲走去,红袄在金色火焰中猎猎作响,“我欠姐姐的,该还了。”

她的身体在靠近黑莲的瞬间开始变得透明,心口的血珠不断渗出,在冰面上画出个巨大的莲心结界。结界的光芒与李火旺后颈的金色印记产生共鸣,冰下的蓝莲花突然全部绽放,花瓣上的金纹连成一片,将黑莲牢牢困住。

“用凤凰印记!”红袄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她的身影渐渐与黑莲的人影重合,“只有凤凰能净化煞气,也只有……”

她的话被黑莲的爆发声打断,黑莲突然炸开,无数道黑气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个巨大的蛇影,蛇头却长着张女人的脸,一半是红袄女人的模样,一半是姐姐的模样。“一起死!”蛇影发出混合着两人的嘶吼,俯冲下来抓向冰面上的李火旺和莲生。

李火旺后颈的凤凰虚影突然飞出,与蛇影在空中缠斗。金色的火焰与黑色的煞气碰撞,炸开的光粒落在冰面上,融化的冰层下露出块熟悉的玉佩——是红袄女人姐姐的那半块莲花玉佩,此刻正与李火旺怀里的玉佩产生共鸣,发出温暖的光。

“合二为一!”莲生立刻掏出怀里的玉佩,抛向空中。两块玉佩在光粒中碰撞、融合,化作道金光,钻进凤凰虚影的体内。凤凰发出震耳欲聋的啼鸣,双翅展开的瞬间,金色的火焰将蛇影完全包裹,蛇影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两个相拥的红袄身影,正朝着天空飞去,脸上带着释然的笑。

黑莲的残骸在冰下化作无数颗莲子,沉入河底。蓝莲花的金纹渐渐隐去,冰层重新凝结,只是这次的冰面光滑如镜,映出的不再是两人的倒影,而是终南山祭坛的景象——那里的金花开得正盛,花丛中站着个穿灰布衫的老者,正用骨笛吹奏着熟悉的调子,笛口飘出的黑气钻进朵金莲里,金莲的花瓣正在慢慢变黑。

“是莲心道长的大徒弟!”李火旺的心脏骤然收紧,他认出老者手里的骨笛缺了个角,正是被自己砍断的那支,“他没死透!”

冰面突然剧烈震动,河底的莲子开始发芽,冒出的绿芽上缠着细小的黑线,线的另一端没入河底深处,传来沉闷的拖拽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被拉上来。李火旺想起道经里的记载:“忘川河底,镇压着混沌的本源,非莲心结界不能封。”

“他想放出混沌本源!”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剧烈闪烁,他指着冰下越来越粗的黑线,“黑线在吸收黑莲的煞气,只要让本源接触到祭坛的黑气,整个天下都会变成混沌!”

红袄女人留下的莲心结界正在变淡,显然姐姐的魂魄消散后,结界的力量也在减弱。李火旺后颈的金色印记突然发烫,凤凰虚影飞回他的体内,替命莲的花瓣层层合拢,化作颗莲子,钻进他的皮肤里——这是灵草在示警,预示着前所未有的危险。

“去祭坛!”李火旺拉起莲生,冰面的震动让他们几乎站不稳,“必须在混沌本源出来前,阻止老者!”

两人刚跑出没几步,河底突然伸出只巨大的爪子,爪尖泛着青灰色的光,指甲缝里嵌着蓝莲花的花瓣——是蛇神真身的爪子!但这次的爪子上没有符咒,只有密密麻麻的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而啃噬的痕迹,与噬魂蚁的牙印一模一样。

“混沌本源在操控蛇神的残躯!”莲生的声音带着惊惶,他看着爪子上不断渗出的黑气,那些黑气在空中化作无数只噬魂蚁,正朝着终南山的方向飞去,“它们要去祭坛帮老者!”

李火旺突然想起道经最后一页的话:“莲为引,凤为火,魂为柴,方能烧尽混沌。”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被黑莲污染的金莲瓣,这是红袄女人消散前塞给他的,说是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用这个。”李火旺将金莲瓣按在蛇神的爪子上,花瓣的焦黑处立刻燃起金色的火焰,火焰顺着爪子蔓延,烧向河底深处。蛇神的残躯发出痛苦的嘶吼,爪子疯狂地拍打冰面,却无法扑灭火焰——这火焰是用红袄姐妹的魂魄和莲心血脉的精血点燃的,专克混沌煞气。

趁着蛇神残躯挣扎的间隙,两人朝着终南山的方向狂奔。忘川河的冰面在他们身后不断炸裂,金色的火焰与黑色的煞气交织成巨大的光团,照亮了半边夜空。终南山的方向传来骨笛的哨音,这次的调子更加急促,像是在催促什么。

跑到半山腰时,他们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张记包子铺的伙计,他正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往山下跑,脸上满是惊恐。“火旺少爷!莲生小少爷!快跑!”他的后颈有个细小的针孔,显然是被噬魂蚁叮咬过,“道观里的道士都疯了,拿着刀砍人,嘴里还喊着‘混沌将至’!”

李火旺按住他的肩膀,用纯阳血点在他的针孔上。伙计的身体剧烈颤抖,吐出口黑血,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我、我刚才看到个穿灰布衫的老者,在道观的香炉里烧稻草人,烧一个,就有个道士发疯……”

他的话没说完,山上突然滚下来无数块巨石,巨石上缠着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结着的果实已经成熟,裂开的果皮里露出张张熟悉的脸——有县城的百姓,有莲心泉的亡魂,甚至有红袄女人姐姐的半张脸。

“是黑莲的莲子长出来的!”莲生指着果实里不断转动的蛇瞳,“老者在用混沌煞气催生它们,让它们成为新的傀儡!”

李火旺将伙计推给赶来的捕快,让他们带着百姓往莲心泉撤退——那里的结界能暂时抵挡煞气。他自己则和莲生继续往祭坛冲,金色的替命莲印记在他后颈熠熠生辉,凤凰虚影不时从印记里探出头,啄食靠近的噬魂蚁。

离祭坛越近,骨笛的哨音就越清晰,甚至能感觉到地面在随着哨音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钻出来。祭坛周围的金花都已经变黑,花瓣上的纹路化作无数条小蛇,正在吞噬残留的善念光点。

老者就坐在三足鸟石碑上,手里拿着修复好的骨笛,笛口对着魂珠——魂珠里的凤凰虚影已经非常虚弱,表面的裂痕比之前更多,显然是被骨笛的煞气不断侵蚀。

“你们终于来了。”老者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他的眼睛里同时映出凤凰和蛇神的影子,“混沌本源马上就要冲破封印了,就差最后一把火——你们的魂魄。”

他突然将骨笛指向李火旺,哨音变得尖锐刺耳。祭坛下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翻滚的混沌之气,气中伸出无数只手,抓向李火旺的脚踝,那些手的主人,正是被黑莲吞噬的所有魂魄,此刻都成了混沌的傀儡。

李火旺后颈的金色印记突然完全展开,凤凰虚影冲天而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啼鸣。啼鸣声中,魂珠里的凤凰虚影也奋力挣扎,两道凤凰虚影在空中汇合,化作只巨大的火鸟,朝着混沌之气俯冲下去。

“不!”老者发出绝望的嘶吼,他扑向魂珠,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混沌本源,却被火鸟的翅膀扫中,身体在金色的火焰中渐渐融化,只留下那支骨笛,在空中打着旋儿,最终落在李火旺的脚边。

混沌之气在火焰中剧烈翻滚,里面的魂魄发出痛苦的哀嚎,却没有消散,反而在火焰中渐渐变得透明,露出原本的模样。李火旺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红袄女人姐妹、蛇瞳者、瞎子、张记包子铺的伙计……他们都在火焰中对着他微笑,然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凤凰的虚影里。

祭坛上的黑莲藤蔓全部枯萎,长出嫩绿的新叶,叶尖挂着的露珠里映出朝阳的轮廓。魂珠重新变得晶莹剔透,悬浮在石碑上空,散发着温暖的光。

李火旺和莲生瘫坐在地上,看着朝阳从终南山的主峰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祭坛上,驱散了最后一丝煞气。莲生的金莲花印记与魂珠产生共鸣,发出的光芒将整个终南山都笼罩在其中。

但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结束。李火旺捡起地上的骨笛,笛孔里还残留着丝黑气,那黑气在阳光下化作只小小的三足鸟,振翅飞向忘川河的方向,翅膀上的金粉与魂珠的光芒一模一样。

莲生突然指着朝阳的方向,那里的云层中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影子,形状像只展翅的凤凰,却又带着蛇的尾巴,正缓缓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那是什么?”莲生的声音带着好奇,却没有恐惧。

李火旺握紧手里的骨笛,看着魂珠里不断流转的光点,突然明白了混沌的真谛——所谓混沌,不是吞噬与毁灭,是所有魂魄、所有力量的共存与平衡。

他拉着莲生站起来,朝着朝阳的方向走去。无论那影子是什么,无论未来还有多少劫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因为他们是莲心血脉的传人,是魂魄的守护者,是平衡混沌的引路灯。

朝阳的光芒越来越盛,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影子里,金色的莲花正在绽放,凤凰的虚影正在翱翔。

故事,仍在继续。

终南山的朝阳把云层染成了金红色,李火旺拉着莲生站在祭坛边缘,看着远处云层里那个巨大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清晰,确实是只长着蛇尾的凤凰,羽翼间流淌着混沌之气,一半金光一半黑气,盘旋时带起的风里既有莲花的清香,又有蛇鳞的腥气。

“它在等我们。”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微微发烫,他能感觉到影子里传来的善意,不像邪祟,更像某种古老的灵物。

李火旺握紧手里的骨笛,笛孔里的黑气已经被凤凰的火焰净化,露出里面洁白的骨质,上面刻着的莲花图案正在发光。“道经里说过,凤凰与蛇本是同源,都是魂魄的守护者,只是凤凰主生,蛇主死,阴阳调和才能维持平衡。”他突然想起老者的话,“混沌不是毁灭,是共存。这影子,或许就是真正的混沌灵体。”

长着蛇尾的凤凰突然俯冲下来,停在祭坛中央的石碑上,巨大的翅膀遮住了半个天空。它低下头,喙尖碰了碰魂珠,魂珠立刻化作道金光,钻进它的体内。凤凰发出一声清越的啼鸣,蛇尾轻轻卷起李火旺和莲生,将他们放在自己的背上。

“它要带我们去哪里?”莲生抓着凤凰的羽毛,羽毛温暖而柔软,带着阳光的味道。

李火旺看着脚下渐渐缩小的终南山,远处的忘川河像条银色的带子,河面上的金光与凤凰的羽翼遥相呼应。“或许是去该去的地方。”他的指尖划过凤凰的羽毛,羽毛上的纹路与替命莲的印记一模一样,“它在指引我们。”

凤凰振翅高飞,穿过云层,露出底下的景象——大地被分成两半,一半生机勃勃,一半死气沉沉,中间的界限正是忘川河。而在大地的尽头,有座巨大的城门,城门上刻着“轮回”二字,门内飘出无数道魂魄,正顺着忘川河往终南山的方向飘来。

“是轮回之门!”莲生惊呼,道经里说过,所有魂魄都会经过轮回之门,去往该去的地方,“它们为什么不去轮回,反而往终南山飘?”

凤凰的蛇尾指向轮回之门的上方,那里盘旋着无数只黑色的小鸟,正是三足鸟的残魂,它们用翅膀挡住了魂魄的去路,迫使魂魄往终南山飘——显然是想让魂魄成为混沌灵体的养料。

“是老者的余党!”李火旺的声音带着凝重,他认出其中一只小鸟的翅膀缺了个角,正是被自己砍断的那支骨笛所化,“他们想控制轮回,让混沌灵体永远吸收魂魄的力量!”

凤凰发出愤怒的啼鸣,俯冲下去冲向黑色小鸟。金色的火焰与黑色的煞气在空中碰撞,炸开的光粒落在轮回之门上,门扉剧烈震动,上面的“轮回”二字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蛇形纹路——原来轮回之门也是用蛇神的骨血做的,与终南山的祭坛同源。

“难怪老者想控制它。”李火旺恍然大悟,“只要控制了轮回之门,就能控制所有魂魄的去向,甚至改变生死的规则。”

他刚想让凤凰加快速度,却发现凤凰的羽翼正在慢慢变黑,蛇尾上的鳞片开始脱落——是三足鸟的煞气在侵蚀它的身体!魂珠的光芒在凤凰体内越来越弱,显然净化煞气消耗了它太多力量。

莲生的金莲花印记突然脱离眉心,化作道金光,钻进凤凰的体内。凤凰的痛苦稍减,金色的火焰重新燃起,烧死了不少黑色小鸟。但三足鸟的残魂越来越多,像是无穷无尽,它们的喙尖都带着七煞珠的粉末,不断啄食凤凰的羽翼。

“用替命莲!”莲生对着李火旺大喊,“替命莲能吸收煞气,或许能净化它们!”

李火旺立刻集中精神,后颈的替命莲印记完全展开,金色的花瓣在空中形成个巨大的结界,将凤凰和黑色小鸟都罩在其中。结界的光芒与三足鸟的煞气激烈对抗,发出“滋滋”的响声,小鸟们痛苦地挣扎,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灵鸟真身——它们果然是被煞气污染的三足鸟灵。

“它们也是受害者!”李火旺的声音带着不忍,他不再催动结界的净化之力,而是用纯阳血在结界上画了个莲花图案,“让它们自己选择吧。”

莲花图案的光芒温和而包容,黑色小鸟们的挣扎渐渐停止,有些小鸟扑向凤凰的火焰,在火焰中化作金光,融入凤凰的体内;有些小鸟则冲向轮回之门,用身体撞击门扉上的蛇形纹路,试图修复它;还有些小鸟落在李火旺的肩膀上,用喙尖轻轻啄他的手指,像是在道歉。

轮回之门的震动渐渐平息,“轮回”二字重新亮起,黑色的小鸟们纷纷散去,魂魄们顺着忘川河往轮回之门飘去,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凤凰的羽翼恢复了洁白,蛇尾上的鳞片重新长出,只是鳞片上多了些金色的纹路,与莲花图案融为一体。

它落在轮回之门的门扉上,蛇尾轻轻卷起李火旺和莲生,将他们放在城门下。门内飘出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莲心道长的虚影,他手里拿着本完整的道经,正对着他们微笑。

“你们做得很好。”莲心道长的声音在门内回荡,“混沌不是毁灭,是平衡;轮回不是终点,是开始。这才是我想让你们明白的道理。”

他将道经递给李火旺,道经的最后一页多了幅插画:画着李火旺和莲生站在轮回之门下,替命莲的印记与金莲花的印记交织在一起,形成个完整的太极图,太极图的周围环绕着凤凰、蛇神、三足鸟和无数魂魄,和谐共处。

“这是未来的景象。”莲心道长的虚影渐渐变得透明,“但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还需要你们去守护。”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骨笛声打断,轮回之门的后方传来熟悉的调子,正是老者吹奏的那首,带着股诡异的吸引力,让门内的魂魄纷纷停下脚步,转身往回飘。凤凰发出警惕的啼鸣,蛇尾绷得笔直,指向门内的黑暗处。

“他还在!”李火旺握紧道经,替命莲的印记剧烈闪烁,“老者的残魂躲在轮回之门的后方!”

莲心道长的虚影在消失前,指着门内的黑暗处,留下最后一句话:“那里……才是真正的混沌之源……”

他的话没说完就彻底消散了,轮回之门剧烈震动,门内的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抓向停在门内的魂魄,那些手的主人,正是所有被混沌煞气污染的魂魄,此刻都成了老者的傀儡。

凤凰振翅冲向黑暗处,金色的火焰照亮了门内的景象——那里没有土地,没有天空,只有一片灰蒙蒙的混沌之气,气中漂浮着无数颗莲子,正是黑莲的残骸所化,每颗莲子里都包裹着个小小的魂魄,正在痛苦地挣扎。

而在混沌之气的中央,悬浮着颗巨大的黑色莲子,莲子上坐着个穿灰布衫的老者,正是莲心道长的大徒弟,他的身体已经与莲子融为一体,手里拿着支完整的骨笛,正对着莲子吹奏着诡异的调子。

“欢迎来到混沌之源。”老者的声音带着狂热,“这里才是万物的归宿,所有魂魄都会在这里融为一体,再也没有痛苦,没有分别,只有永恒的混沌!”

他突然将骨笛指向李火旺和莲生,黑色莲子突然炸开,无数道黑气冲向他们,黑气中夹杂着无数张熟悉的脸——红袄女人姐妹、瞎子、蛇瞳者、张记包子铺的伙计……所有他们认识的人,都在黑气中对着他们微笑,像是在邀请他们加入。

“别被迷惑!”莲生大喊着用金莲花印记挡住黑气,“这不是永恒,是囚禁!”

李火旺展开替命莲的印记,金色的花瓣在空中形成个巨大的结界,将黑气挡在外面。他看着黑气中那些熟悉的脸,突然明白了老者的图谋——他不是想吞噬魂魄,是想让所有魂魄自愿融入混沌,放弃轮回,永远留在混沌之源。

“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李火旺举起道经,替命莲的印记与金莲花的印记同时亮起,在混沌之气中形成个巨大的莲花结界,“每个魂魄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不能强迫它们!”

结界的光芒照亮了混沌之源,莲子里的魂魄纷纷睁开眼睛,露出清醒的神情,开始反抗莲子的束缚。凤凰的火焰顺着结界的光芒蔓延,烧向黑色的莲子,莲子发出“滋滋”的响声,表面的黑气渐渐褪去,露出里面洁白的莲心。

老者见状,突然将自己与巨大的黑色莲子融为一体,莲子迅速膨胀,化作朵巨大的黑莲,将整个混沌之源都笼罩在其中。“一起留下吧!”老者的声音在黑莲中回荡,带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成为混沌的一部分,永远在一起!”

黑莲的花瓣缓缓合拢,将李火旺、莲生、凤凰和所有魂魄都困在其中。李火旺看着合拢的花瓣,看着莲生坚定的眼神,看着凤凰燃烧的火焰,突然明白了莲心道长的话——真正的混沌之源,不是毁灭,是所有选择的集合体。

他举起道经,与莲生对视一眼,同时注入自己的精血。道经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在黑莲中形成个巨大的轮回法阵,法阵的中央,替命莲的印记与金莲花的印记交织成个旋转的太极图,将所有魂魄都笼罩在其中。

“选择吧!”李火旺的声音在黑莲中回荡,“是去轮回,还是留在混沌,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魂魄们在法阵中犹豫、徘徊,最终,大部分魂魄选择了走向轮回法阵的光芒处,只有少数几个选择留在混沌之气中,脸上带着平静的笑。黑莲的花瓣在选择中渐渐变得透明,露出外面的轮回之门,门扉上的“轮回”二字重新变得清晰。

老者的嘶吼在黑莲中回荡,带着绝望和不甘,但他的力量在选择中渐渐消散,黑莲的花瓣开始一片片脱落,露出里面的混沌之源,正在慢慢变得清明。

李火旺和莲生站在法阵中央,看着魂魄们做出自己的选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但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结束。混沌之源的深处,还有颗小小的黑色莲子没有被净化,莲子上刻着个熟悉的符号——正是老者骨笛上的那个,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黑气。

凤凰的啼鸣在混沌之源中回荡,带着警惕的意味。轮回之门的门扉上,“轮回”二字的旁边,多了个模糊的符号,像是正在形成新的文字,预示着新的规则正在诞生。

李火旺握紧道经,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熠熠生辉。他们知道,守护的道路还很长,混沌之源的秘密还等着他们去揭开,新的规则还需要他们去引导。

黑莲的最后一片花瓣脱落时,他们看到混沌之源的尽头,有座小小的石桥,桥上站着个穿红袄的女人,正对着他们招手,她的身边跟着个穿灰布衫的老者,脸上带着释然的笑。

“是姐姐和老者!”莲生惊喜地喊道,“他们被净化了!”

李火旺拉着莲生,跟着凤凰,朝着石桥的方向走去。混沌之源的光芒在他们身后渐渐变得温暖,像是初生的太阳。

他们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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