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略微思索，笑吟吟地开口：“我没什么野心，就只喜欢你。”
顾南泽扶着她的腰，让她站得稳一些。眼里水光潋滟，好看得不像话：“笙笙，可以换另一种哄的方法吗？”
秦笙看他，还没来得及问，呼吸就被掠夺。
秦笙：“……”
等他松开她时，她已经腿软的站不住，秦笙瞪他，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顾南泽笑，喜色上了眉梢。让她整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温声细语的同她说话。“笙笙，是你说要哄我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秦笙：“……”收回还来得及吗？
顾南泽一手穿过她腘窝，一手托着她肩膀，将她抱在怀里，读懂她的眼神，眼里闪着戏谑。“笙笙，来不及了。”
秦笙：“……”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视线滚烫，打量了好几眼她的着装。脸色突的有些难看。
之前心急，没多注意她的打扮，现在……
他家笙笙穿着这个在这么多人面前待了一个晚上？
秦笙眉间微拢，“怎么了？”
她随着他的视线，转了转眼珠，问：“我穿的不好看？”
不应该啊，筱夏姐说这身衣服很衬她的气质，还夸她是仙女。
虽然夸张，却也是实话。
顾南泽摇头。“很好看。”低着头，他看她，视线灼灼。“太好看了，不想让别人看。”
好看到，他想藏着，只有他能看。
他看着女孩裸露的手臂、锁骨和小腿，眼神深了深。以后得往上面添点吻痕，这样他的笙笙就不敢露出来了。
秦笙笑着打趣他。“哥哥，你不讲理。”
顾南泽凑到她旁边坐下，抱着她。“嗯，我不讲理。”
“你若不喜欢，我下次就不穿了。”还是要哄着他，谁让她就喜欢他呢。
顾南泽笑着亲她。
夜里十点半，
房间里有酒气弥漫，酒瓶倒了一地，魏初酒量不好，他拿着酒瓶在灌酒，喉咙滚动，嘴角有液体流过，眼角也有，是泪。
地板很硬，也很凉，他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眼尾发红，眼里水汽弥漫。
好半响，他坐起来，靠在床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头通了。
他喉咙艰涩，声音哽咽，在压着。“小秋。”
叶倾秋眉心一跳。
正在编程序的手停了下来，听着她哥这声音，立刻丢了电脑。“哥！你怎么了？”
“小秋，她有、喜欢的人了。”
“我好像晚了一步……”
“可是我不敢说啊。”
“她今天晚上很美，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更美，可是……却从不会对我这么笑。”
“小秋，是不是这么等下去不对啊……我总想着她还小，我还有时间，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
“小秋，我好难过。”
“难过到要死掉了。”
叶倾秋听着眼睛发酸。
她哥喜欢一个姑娘，从小就喜欢，喜欢到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会看着她笑，陪着她闹。会在她难过的时候哄她，会教她写作业，会护着她，对她好到让叶倾秋都吃醋了。
可是她哥忘了，还有一种身份可以对一个女孩这样好……
她带着哭腔，去哄他。“哥，你不要哭，好不好？”她就是怕她哥这样才不敢说，说了，她哥会难过，会哭啊。
他哥从来不哭，遇到什么事都不哭，从小到大，她就没见他红了眼，如今还是为了一个女孩哭了。她不知道怎么去哄他，不知道怎样才能不让他难过。只能陪着他哭，说着最简单的话。
他说：“小秋，我做不到。”
不哭啊，他也想不哭啊，可是心口很疼，疼到他眼泪都流出来了，疼的他快要死了……
叶倾秋声音哽咽，有些涩。“哥，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个人喜欢啊。”
可不可以不要喜欢笙笙了，
可不可以放下她去喜欢别人，
可不可以不要自己一个人躲着难过。
魏初笑。
叶倾秋红着眼，骂他：“哥！你就是个大傻子！”
跟笙笙一个样！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头破血流了都还要往前撞，不是傻子是什么？
魏初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白衬衫很皱，他头发微乱。“小秋，我也就为她傻。”
叶倾秋瞬间泪崩。
魏初张开眼，双丹凤眼里都是红的。
他问：“你哭什么？”
叶倾秋擦着泪，“哥，我好难过，替你难过。”
她哥好强，什么都藏心里，为数不多流露难过的时候也会自己偷偷藏起来不让人看见，这次是喝醉了才会向人外露。
魏初说她。“傻不傻！”
叶倾秋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你才傻！”
她又说：“可不可以不要一个人难过很久啊。”
魏初望着窗外，声音缥缈：“或许吧。”
……
沈离别墅里
沈斯木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手里的抱枕。望着沈离，犹豫着问：“四哥，你认识一个叫秦笙的人吗？”
沈离立刻抬眸看他，眼里的温度降了降。
沈斯木确定了，沈忆楚说的话八九不离十。
他立刻说：“四哥，今天我在晚宴的时候听见沈忆楚打电话，不知道跟谁说要动秦笙。他们想威胁你。”
沈离眯了眯眼，眼里彻底没了温度。
沈斯木见沈离这幅模样，便知道，这人怕是对他四哥来说很重要。
他问：“四哥是喜欢秦笙？”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很重要，要么是喜欢，要么是利用，他不知道他四哥是哪一种。
沈离沉默良久，才嗯了声。
沈斯木诧异，他四哥这是要褪去无欲无求的袈衣，从此不再寡淡，回归尘世，有喜怒哀乐，有浓墨重彩，会在风花雪月里与一人相伴。
他笑，眼里少了凉薄多了几分喜色。“那四哥什么时候把四嫂带回来？”
沈离眉眼淡淡，眸子里失了颜色，声音依旧温和。靠在椅背上，贵气的不像话。“带不回来了。”
沈斯木拧了眉，语气不敢相信。“什么叫带不回来?”
他问：“是她不喜欢四哥？”他四哥这么好，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他觉得不太可能，又问：“还是说她——”
沈离开口打断他，“斯木，我不会带她回来，也不会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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