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白优等人一脸茫然地传送到了非人院的大厅,被非人院的人热情地招待,并招揽。
白优的神眷经过提取,制作出道具【情书】,品质介于紫色和金色之间。
【情书】的效果比替死道具还好,替死道具可以替死一次,【情书】如果绑定者不死,可以无限复生。
由于神眷效果强大,白优的神眷经过提取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再次使用,非人院予以所需补偿,并答应在此期间保障她在游戏里的安全。
另外阎研等人的神眷也被记录并提取制作了相关道具。
至于沈透,他是被强制征收了。
最近院长都在带着他和全球各大游戏组织交流合作,顺手摸鱼了不少道具,被宋楚打劫了不少回。
沈透向院长告状。
宋楚:?
宋楚强制塞给对方一堆苹果,眯眼威胁:“你不是要跟我交换吗?”
欲哭无泪的神偷:谁要换啊!咔滋,这苹果好甜。
宋楚揣着一兜子从神偷那里打劫的道具,挑挑拣拣出没用的废品道具投喂给丑青蛙,然后掏出脑白金的瓶子指着:“看清楚了吗,我要这个。”
从随机生产道具到固定生产道具的丑青蛙:……
恳恳勤勤吐了三瓶脑白金。
宋楚捏着瓶子犹豫,这道具有漏洞,第一次吃有效果,再次好像药效就消失了。
犹豫再三,他给自己泡了一碗药片粥。
药多水少,稠成粥了。
丑青蛙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它爹被药死了。
药效很好,碗掉地上,宋楚倒头就睡。
珍妮叼着科研大佬们给的新玩具来找他,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宋楚搭在沙发的小腿。
珍妮兴奋:干爹,爷爷给的新玩具,玩~一起玩~
跳上桌子发现干爹睡了,叼着薄毯给宋楚盖上,然后带着新玩具去找干妈了。
珍妮她干妈玩了一通那奇奇怪怪又闪光又跳舞的霹雳娃娃,审判长贫瘠的人生里显然没玩过玩具,还是这么抽风的玩具,来了兴趣无视旁边眼巴巴的狗女儿自己玩了个够,才乏乏丢了玩具去找宋楚了。
“宝贝,又成睡美人了呢。”
珍妮脑袋上顶着丑青蛙,一蛙一狗,一儿一女,被审判长毫不犹豫踹出家门。
将一双儿女清出房门的审判长眼神都是浓郁的炙热。
飞出去的珍妮在门合上前看到审判长捧着宋楚的手掌,薄唇沿着指尖一寸一寸亲吻,湿红的舌从指缝一闪而过。
珍妮用她的狗脑袋去想,干爹的手确实很香,香香凉凉的,她也喜欢舔。
就舔过一次,还被审判长威胁要把她从十层高的楼上丢下去,摊成一张狗面饼。
可怕。
……
九岁那年,宋楚以为他会死。
然而并没有死成,他醒过来,两只手臂、手腕、脖颈……凡是肉眼可见稍粗一点的血管都扎着针头,串联着一根根透明软管。
头顶上是密密麻麻的注射瓶,大量透明液体中夹杂着一瓶颜色有些妖异的幽蓝。
冰凉的液体涌入血管,他冷得感受不到一点体温,包括心脏。
抬起手臂,少年漠然盯了片刻,不发一言。
他拢着透明软管,随后毫不留情拔出尖锐细长的针头,冰凉的金属从血管抽离,冷白如玉的手臂飞溅上药液和艳红的血珠。
注射仪器被他踩到脚下,少年低头饶有兴趣拨弄了一下偏窄的衣袖,烧伤程度还算浅的两条手臂皮肤雪白一片,看不出一点模糊的血痕和焦黑,甚至还新生血肉的粉色疤痕都不存在。
撩开衣摆,腰上缠着层层绷带。
昏死前最严重的伤,焚烧中倾倒的建筑砸中了他的身体,火焰破开皮肉灼烧,散发出诡异的香气。
他当时还判断了自身的情况。
熟了。
手掌摁上腰腹,用力,没感觉到什么痛感,五脏六腑和手掌下的血肉透着新生的麻痒。
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少年思考一秒就给自己下了结论。
我是妖怪。
至于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山精鬼魅,不重要。
浅蓝色的病号服下露出一截雪白清瘦的脚踝,他光着脚走到唯一的一扇窗帘前。
抬手,拉开。
是一扇封死的圆窗。
歪了下头,他贴上去,浅色的瞳眸淡得没有什么感情,他用一种堪称怪异的目光盯着玻璃外面。
长长的睫毛是最天然的遮蔽,让他在刺目的亮光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水。
蓝色的水。
无边无际蓝色的水。
飞鸟盘旋,起伏的浪粉碎成雪白的泡沫。
房间,在水上?
浅淡的瞳眸中划过疑惑。
教堂里没有太多电子设备,书籍倒是很多。
他从两三岁时看过的图画书中筛选。
好多好多的水是……
海?
在海中的是……船?
所以现在是他在船上,船在海上。
他对自己的处境感到费解。
游轮劈风斩浪航行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上,少年站在玻璃前看了很久,直到脖子发酸,才挪开视线。
那堆医生大约不知道他会提前醒来,所以他毫无阻拦地走出了房间。
轮船空间宽敞,无数明亮灯光下,华贵装潢熠熠生辉。
他站在二楼扫视周围,一楼大厅摆放着品类繁多的食物。
避开走来走去的白大褂和女仆,才躲在桌布下啃了半块蛋糕就被发现了。
他们惊呼,叫人。
棕头发的、黄头发的、黑皮肤的,挤到他面前,倾泻出各种语言,就是没有中文。
没见过,不认识,说的话,听不懂。
少年镇定地接着啃手里的半块蛋糕,无视掉耳边试图交流的急迫声音,将手边的银叉狠狠插进一只攥上他手臂的胳膊。
叉子很锋利,血一下就飙了出来。
那条手臂主人带着银叉惨叫一声跑了。
但这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驱逐的效果,那群外国面孔更加焦急了,接二连三地试图上手来抓他,又迫于他手中的餐刀不敢太过靠近。
直到一个东方面孔的女人拨开人群走过来,她问他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那些瓶子里的药液是否完全输送,那个医生同意他下来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少年垂眼抿掉蛋糕上最后一颗樱桃,她问题太多了,于是挑挑拣拣回答了一个。
“刚刚。”
女人又要他跟着那群白大褂回那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
少年后撤一步,想了想,又勉为其难回答了一个问题。
“饿。”
身体异常,饿。
当说完,身体就被高热席卷,血液仿佛点燃的燃料沸腾。
肉眼可见的薄白皮肤浮上一层殷红,颜色浓重得简直要渗血。
不,不是简直,是真的在渗血。
皮肤像融化的冰,冰会融化成水,而血肉融成了血。
滴答、滴答。
几滴艳红的血和半块蛋糕一同倾覆在地板上。
然后就是他软绵无力的身躯。
蛋糕有毒,他要被毒死了。
“伊莉莎总管,注射针头被拔了一地,那瓶药他没——”
远处尖锐的女声刮断他最后一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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