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伍进入死亡谷的前两天,并没遇到什么惊悚诡异之事,大家都做好了万全应对准备,却是出奇的顺利,而且死亡谷里面,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荒凉死寂、黄沙漫天,
相反,死亡谷内部的景象,与它那凶名在外的称号截然不同。
这里并非想象中的不毛之地,也没有戈壁滩上那种能把人烤干的酷热和遮天蔽日的风沙。
恰恰相反,脚下是绵延不绝、绿得晃眼的青草甸,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
远处昆仑山脉的雪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融化的雪水汇成一道道清澈的溪流,在谷地中蜿蜒流淌,发出悦耳的潺潺声。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湿润泥土的清新气息,偶尔还能看到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草丛间跳跃鸣叫,
若不是明知身处险地,眼前这派生机勃勃的“小江南春色”,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一路平安无事,队伍里原本紧绷的气氛不由得松弛下来。就连负责警戒的队员,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夜里,几堆篝火升起,众人围坐一圈,烤着肉,喝着酒,有说有笑,
张海洋狠狠咬了一口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牛排,满足地嚼着,满嘴油光地对旁边的钟跃民说道:
“跃民,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不是都说这鬼地方邪乎得很,人畜进来就有进无回,跟特么地狱入口一样,会吃人吗?
我看啊,还不如咱之前在戈壁滩上刺激,那边好歹还有成群结队的野狼给咱练手。
你们瞧瞧这儿,有山有水,有草有肉,鸟语花香的,真他娘跟来旅游度假一样!”
其他队员也都有这种想法。
钟跃民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篝火,火星子随着他的动作溅起。
他头也没抬,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都别大意,这才哪儿到哪儿?这死亡谷面积大着呢,咱们磨磨蹭蹭走了两天,连中心区域的边儿可能都没摸到。
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这支队伍几十号人的安全,现在可全指望着咱们。
晚上值守,可别给我打瞌睡、松懈,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吃完晚饭,众人也早早睡下,明儿还得赶路,钻入帐篷休息,外头篝火渐渐熄灭,临时的休息营地也安静下来,
今晚前半夜是钟跃民、张海洋以及另外两名队员值守。
钟跃民和张海洋围着营地外围巡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刚喝了太多水,两人走到营地边缘背风处解手。
就在这时,张海洋系好裤腰带,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钟跃民,朝不远处努了努嘴,压低声音,带着点看好戏的腔调道:
“诶,跃民,快看!你怕是有‘情敌’了。”
只见远处朦胧的夜色下,依稀有两道身影站在一起,正是杨晴和科考队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队员。
两人挨得很近,脑袋几乎凑在一起,正低声交谈着什么,姿态看起来颇为亲密。
“就那男的,叫啥来着?对,王烨!这两天我可注意到了,有事没事就往杨首富身边凑,端茶递水,大献殷勤。
你看看,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嘀咕些啥……”张海洋继续八卦着。
钟跃民顺着方向瞥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系好自己的裤子,转身就往回走,嘴里不屑地“呵”了一声:
“张参谋长,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八卦了,跟街道居委会大妈有得一拼。”
语气带着明显的调侃,
“老子都他妈是结了婚的人了,哪来的什么情敌?前头那两人就是搁草地上当场办事,那也不关我屁事,她爱跟谁亲近跟谁亲近,爱咋咋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值守点走去,背影在夜色里显得干脆利落。
张海洋看着他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在后面忍不住也“呵”了一声,低声笑骂:
“虚伪!结婚咋了?你小子在外头招惹的女人还少啊?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摇摇头,快走几步跟了上去,又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对深夜密语的男女,嘴里嘟哝,
“到底是美国长大的,就是开放,便宜了四眼仔。”
——
——
一夜无话,队伍继续深入死亡谷腹地,时间来到第四天,连续几天的顺利让大部分人的神经都不再像刚进来时那般紧绷。
队伍找到了一处地势相对平坦、靠近溪流的草甸作为临时休息点,准备生火做饭,稍作休整后再继续向腹地进发。
负责伙食的是向导之一,大家都叫他老马,一个皮肤黝黑、经验丰富的高原汉子。
他手脚麻利地在营地外围一处稍高些的土坡上,用几块石头垒了个简易灶台,架上带来的大铁锅,正准备生火。
其他人员,三三两两,懒洋洋地坐在柔软的草甸上,晒着太阳,有的甚至打起了盹。
张海洋正跟人吹嘘着他当年在京城当顽主的‘光辉事迹’,杨晴和科考队的几个人则在一旁整理着仪器数据。
一切都弥漫着一种近乎郊游的松弛感。
然而,死亡谷的獠牙,就在这最松懈的时刻,毫无征兆地骤然显露!
“轰隆——!!!”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雷鸣,毫无预兆地炸响!
声音由远及近,初始沉闷,但转瞬间就变得震耳欲聋,如同巨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鼓膜上,
“嗡嗡嗡……”的,
“什么声音?!”
“打雷了?!”
坐在草地上休息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猛地跳起,茫然四顾,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解。
头顶上方,明明还是湛蓝的天空,几缕白云悠闲地飘着,哪里有一丝要下雨打雷的迹象?
这诡异的雷声尚未平息——
只是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有人惊呼,
“啊,老马,你怎么了?”
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了短暂的寂静。
所有人循声猛地扭头望去,只见刚才还在灶台边忙碌的老马,此刻已经直挺挺地倒在了土坡上,一动不动!
他身旁那口铁锅被打翻在地,里面的清水洒了一地。
“老马!”
钟跃民反应最快,低吼一声,像一头猎豹般猛地窜了出去,几步就冲上了土坡,蹲到老马身边。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只见老马双目圆睁,瞳孔已经涣散,脸上、脖颈、以及暴露在衣物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焦黑色,仿佛被瞬间极高的温度灼烧过,甚至能闻到一丝皮肉烧焦的糊味!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但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模样凄惨,活脱脱就像是被天雷当头劈中,
“老马!老马!醒醒!”钟跃民一边急切地呼唤,一边伸手去探他的颈动脉。
就在此时,异变再起,
“轰隆隆——!!!”
更多的闷雷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凶兽,在云层深处疯狂咆哮,雷声连绵不绝,一声比一声骇人!
几乎与此同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像是被人用巨大的墨汁瓶泼过一般,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昏沉下来,
短短十几个呼吸之间,白昼竟化作了如同深夜般的墨黑。
“呜……嗷……!!!”
刺骨的狂风毫无征兆地凭空卷起,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疯狂地撕扯着众人的衣物,卷起地上的草屑和沙石,打在脸上生疼,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在这盛夏时节的高原谷地,漫天竟然飘下了鹅毛般的大雪,冰冷的雪片混杂在狂风中,劈头盖脸地砸落,气温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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