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和脸上露出一丝属于技术人员的笃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恭敬回道:“回伯爷,此药名为‘绝源散’,乃我局汇集数位医药大家,参考古籍秘方,反复试验所成。其性温和,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中极难察觉”。
“服用后,不会立时见效,亦不影响气力与房事功能,但会于数月内,潜移默化,彻底损毁男子肾经根本,使其精气绝源,终生再无令女子受孕之可能,目前试验效果确切,尚未发现解药”。
卢之焕在一旁听着,心中豁然明朗,同时也泛起一丝寒意。
他原先以为,对这些倭人进行残酷训练,使其成为消耗性的战力,已然是物尽其用。
没想到,情报局的手段更为彻底、更为长远!这不仅仅是要利用他们打仗,更是要从根子上,断绝他们可能带来的任何“后患”。
这些被精心筛选、训练出来的倭兵,无论他们未来是战死沙场,还是侥幸存活,都注定不会再有子嗣。
他们纯粹成了工具,一次性的,或者说是可循环使用但无繁衍能力的特殊工具。
“很好”,秦二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听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开始吧。做得干净利落些”。
“卑职遵命!”
命令下达,整个营地如同精密的机器般运转起来。
那七百余名男性俘虏被驱赶到一片空地上,在明晃晃的刀枪威逼和语言呵斥下,被迫脱下了所有从倭国带来的、已经污秽不堪的衣物。
这些承载着他们过去身份和记忆的布料,被堆成数堆,泼上火油,付之一炬。冲天的火光和浓烟,象征着他们与过去的彻底割裂。
随后,他们被赶入一旁临时挖掘的、灌满了混有消毒药粉冷水的大坑中,进行强制性的集体洗浴。
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冷水中蜷缩,负责监督的士兵用长杆逼迫他们将全身浸透,检查是否有严重的皮肤病或瘟疫迹象。这个过程充满了羞辱与恐惧。
洗浴完毕,每人发了一套粗糙但干净的灰色号衣。接
着,他们被排成数列,依次走到几个发放点前。那里摆着几个大桶,里面是熬好的、温度适中的汤药,正是那“绝源散”。
大多数俘虏茫然无知,在士兵的呵斥和旁边食物香气的诱惑下,纷纷端起陶碗,将碗中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他们只以为这是预防疾病的药物,或是某种入营的规矩,浑然不知自己喝下的是断绝血脉的毒药。
喝完药,紧接着便是分发饭食,当看到木桶里那热气腾腾、颗粒饱满的米饭,以及另一桶里飘着油花、甚至能看到些许肉丝的菜汤时,许多俘虏原本惶恐不安的眼神,瞬间被难以置信和贪婪所取代!
他们在故土,多是贫苦农民、渔民或低贱的足轻,何曾见过如此“丰盛”的饭食?
平日里能填饱肚子已是奢望,肉食更是只有在节日或领主赏赐时才能尝到一点滋味。
此刻,这碗实实在在的白米饭,这碗带着油腥的肉汤,比任何言语都具有冲击力。
原本因背井离乡、强制劳役而产生的怨恨与恐惧,在这最原始的生存需求得到超乎想象的满足时,竟开始微妙地瓦解、转化。许多人捧着碗,狼吞虎咽,脸上甚至露出了满足的、近乎幸福的神情。
他们暂时忘记了失去衣物的羞辱,忘记了那碗苦药的滋味,只觉得能吃饱饭,能有肉汤喝,这里的生活似乎比在倭国时还要好!一种被驯服的、基于物质满足的初步忠诚,开始在许多人心中悄然滋生。
秦二和卢之焕站在高处,冷漠地注视着下方这充满了讽刺意味的一幕。
看着那些因为一顿饱饭而暂时安定下来,甚至对未来产生了一丝扭曲期待的俘虏,卢之焕心中最后那一丝波澜也平复了。
“很好”,秦二再次吐出这两个字,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让他们吃饱,练好,将来,他们才会更加‘感恩戴德’地为我大夏赴死”。
这些被剥夺了过去,也失去了未来的灵魂,将在严酷的训练和物质的笼络下,被塑造成最锋利的刀,然后指向他们曾经的同胞。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冷静地规划着如何让这把刀,饮下更多的鲜血。
当焚烧旧衣的青烟还在营地缭绕,绝嗣汤药的余味尚在喉间徘徊,这座海岸营地便显露出它作为熔炉的本质。
这里的规则简单而残酷——要么在锤炼中成为合格的武器,要么作为废料被无情淘汰。
黎明前的黑暗总被刺耳哨声撕裂。那些尚在睡梦中蜷缩的身体,必须在皮鞭破空声响起前冲向训练场。
稍有迟疑,浸过盐水的鞭子就会在身上烙下火辣辣的印记。
晨曦微露时,这群人被驱赶着背负沉重沙袋,沿着崎岖的海岸线奔跑。台湾湿热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扑进肺叶,汗水模糊了视线。
不断有人踉跄倒地,呕吐物混着血丝溅在礁石上,落后者的代价不仅是鞭刑,更是失去那碗令人魂牵梦萦的白米饭。
白日的训练场上,教官的吼声永不间断,这些从百战老兵中挑选出来的教头,用最粗暴的方式打磨着这群人。
盾牌格挡、长矛突刺,每个动作都要重复千百遍,直到肌肉记忆取代思考。任何失误都会让整个小队在烈日下受罚——或许是互殴,或许是关进虫蚁滋生的禁闭洞。
兵器训练更是残忍。他们被授予长矛砍刀这些消耗性武器,日复一日地劈砍草人、刺击木桩。
虎口震裂了,就用盐水冲洗;手臂肿了,就被逼着继续练习。实弹训练时,流矢不时从耳边掠过,每个人都活在可能被同伴误伤的恐惧中。
最血腥的是对抗演练。穿着简陋护具,手持包布木棍,在教官“见血”的鼓励下互相厮杀。
骨裂声、闷哼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在这里,仁慈是最大的罪恶,凶残才是生存的法则。
每一天都有人消失。有的在奔跑中突然倒下再没起来,有的在对抗中被失手打死;更多的是在某个深夜试图翻越栅栏,然后被哨塔上的弩箭射穿。
尸体被随意拖走时,教官总会冷笑着提醒:“废物不配吃大夏的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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