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黑暗的交锋
窗外的雪片扑打着霍格沃茨城堡的尖顶，艾莎·莱恩的龙血木魔杖在禁书区的阴影中泛着微光。
她苍白的指尖抚过《尖端黑魔法解密》烫金的书脊，羊皮纸特有的霉味混着某种熟悉的血腥气钻入鼻腔——那味道与汤姆后颈的如尼文疤痕如出一辙。
"；1943年修订版，"；身后突然响起衣料摩擦石壁的窸窣声，"；比初版多了三章魂器详解。"；邓布利多从书架后转出，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在烛火中明灭不定。
他左手捏着颗柠檬雪宝，糖霜正簌簌落向袖口绣着的凤凰暗纹。
艾莎迅速将书塞回原处："；我以为教授不会在宵禁时间巡查禁书区。"；
"；正如我以为魔法生物学家不会对黑魔法手稿感兴趣。"；老巫师挥动接骨木魔杖，一本《神奇动物血脉图谱》从最高层飘落。
当书页在艾莎面前自动翻开时，她看见自己上周批注的笔迹旁多了行潇洒的斜体字。
挪威雷鸟迁徙路线与默然者暴动存在83%的地理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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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深处突然传来纸张焦糊的脆响。
两人魔杖同时点亮，照见一只渡鸦正用喙撕扯某本古籍。在它爪下，染血的德文密信正渗出诡异绿芒。
"；莱斯特兰奇家纹。"；邓布利多隔空摄来信件，羊皮纸边缘的渡鸦水印突然振翅欲飞，"；三小时前，魔法部在柏林码头截获十二箱同样的密信。"；
艾莎的指尖刚触及信纸，德文花体字突然扭动成蛇形："；...需纯血斯莱特林后裔为引...月圆夜前送至纽蒙迦德..."；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纽蒙迦德"；这个词在羊皮纸上裂变成格林德沃的标志性符号。
"；汤姆最近是否接触过异常物品？"；邓布利多将密信化为青铜渡鸦标本，那渡鸦的眼珠竟是两颗微型时间转换器。
"；他在魔药课打翻的蜥蜴血里..."；艾莎突然噤声。
记忆闪回三天前的场景。
汤姆搅拌釜中泛着银光的药剂，抬头时后颈的如尼文正与斯拉格霍恩教授袖扣的纹章共振——那是消失多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昆汀·特雷弗的徽记。
城堡突然剧烈震颤。水晶吊灯在轰鸣中坠落，邓布利多揽住艾莎的腰幻影移形。他们出现在三楼走廊时，正看见汤姆·里德尔如断线木偶般从变形楼梯坠落。
少年手中的《高级变形术指南》书页纷飞，每张纸都画满扭曲的蛇形符文。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艾莎的悬浮咒慢了半拍。
邓布利多接住汤姆的动作却快得异常，他左手背浮现的凤凰纹章正渗出金红血珠，那是昨夜为艾莎挡下诅咒留下的伤痕。
"；地窖..."；汤姆在昏迷中呓语，睫毛上的冰晶折射出诡异紫光，"；蛇在哭..."；
艾莎的魔杖尖端亮起诊断咒，绿光扫过少年脖颈时，那些如尼文突然暴起缠绕邓布利多的手腕。
老巫师闷哼一声，袖口滑落的怀表链勾住艾莎的发梢。
表盖内侧的照片上，金发少年盖勒特·格林德沃正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溪边微笑。
"；带他去医疗翼。"；邓布利多切断如尼文的动作带着罕见的焦躁，"；我去地窖..."；
"；一起。"；艾莎扯断缠在怀表链上的银发，发丝在落地前化作雷鸟守护神冲向城堡西翼。
当她触到邓布利多手臂上暴起的血管时，惊觉那些脉络正与汤姆后颈的符文同步搏动。
地窖的寒气浸透骨髓。
荧光咒照亮石墙上的抓痕，那些沟壑里凝结的黑血勾勒出巨蟒轮廓。艾莎的龙血木魔杖突然发烫——这是遇到默然者腐蚀的征兆。
"；纳吉尼。"；邓布利多蹲身轻触血迹，蛛网状黑纹立刻爬上他的指尖，"；格林德沃在复活她作为默然者载体。"；
艾莎撕开衬衫下摆为他包扎，布料擦过他锁骨下方的旧伤时突然顿住——那道半月形疤痕与汤姆后颈的如尼文完全吻合。
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
庞弗雷夫人上月在医疗翼的抱怨，说校长定期抽取血液样本时的针孔位置...
"；你早知道汤姆被标记了。"；艾莎的魔杖尖端抵住邓布利多心口，杖尖的银光映出他瞳孔骤缩的瞬间。
"；从他在孤儿院烧死兔子开始。"；老巫师平静地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心口跳动的血色符文，"；这是血缘诅咒的共生咒，他每伤害一个生命，我的心脏就会..."；
嘶哑的蛇语打断了他的话。
十二岁的汤姆从阴影中踱出，银匕首上的家养小精灵血液滴落成冰："；教授的心脏比想象中美味。"；
他举起水晶瓶，里面浮动的黑色核心让艾莎窒息——那是默然者的灵魂碎片。
"；莱斯特兰奇给的入场券。"；少年将瓶子抛向空中，"；想要解药？用她的雷鸟纹身来换。"；
当邓布利多的束缚咒撞上艾莎的防御阵时，整个地窖在魔力激荡中坍塌。
最后的光影里，艾莎看见汤姆唇角扬起的弧度与照片上的格林德沃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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