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与文益收等人推着板车,刚走近钦差队伍,万启明与夏千海便连忙迎了上来。
“明渊,真被抢了?你没事儿吧?”
万启明围着姜远转了一圈,见得他身上没伤,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伤了姜远,柳源河村的村民,估计一个别想活。
钟瑶也下了马车奔过来,看向鹤留湾的护卫们,问道:
“诸位弟兄有没有伤着,有伤着的可以让奴家瞧瞧。”
姜远淡声道:“万兄,钟大夫,我们都没事,不用紧张。
就是帐篷被抢了,马也被抢了,这段官道上全是陷车坑。”
夏千海攥着拳头怒道:“简直无法无天!这些刁民连侯爷您都敢抢,这是要造反!”
姜远笑道:“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这些人的确太可恶。”
万启明冷声道:“这些刁民,你便是报出侯爷的身份,他们估计也不会信!”
一旁的禁军校尉上得前来,朝姜远与万启明、夏千海拱了拱手:
“侯爷、两位大人,让小的领了兄弟们杀过去,以洗劫王侯之罪,将他们就地正法,一个不留!还此地一个安宁!”
姜远摆手道:“不可如此!一整个村未必全是坏人,总有无辜无恶之人,岂能滥杀。
再者,你就五十人,还要留出人手护卫钦差队伍。
那村不小,到时漏了几个贼心不改之人,落了草的话祸害更大。”
万启明沉吟片刻,问道:“明渊,那现在怎么办?”
姜远环视了一圈当下的环境:
“往回再撤二里,偏离主路后扎营,再留下标记,以便顺子领了人马回来找我们。”
姜远有领兵经验,又是侯爷,他的安排谁也没有意见。
当下钦差队伍与户部的小队伍,一齐往来时的方向,后撤了两里,寻了个树林暂歇。
由于帐篷被抢了去,所以也没个挡风的东西。
但好在鹤留湾的护卫皆是边关回来的老兵,搭营设寨没办法弄,但弄几个简易窝棚挡雪,还是不在话下的。
禁军校尉洪森有样学样,也命手下兵卒伐了木头,就地搭了些窝棚,架了锅开始造饭。
姜远与万启明、夏千海、钟瑶等人缩在窝棚里,只觉寒风吹着树木呜呜作响,这种天蹲在这荒郊野地,实是受罪。
万启明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代天子出巡,就要受这种罪。
又见得钟瑶被冻得轻微发颤,不由得心疼不已。
也顾不得夏千海与姜远在场,将披风敞开,让钟瑶靠在怀里取暖。
姜远笑道:“万兄、钟大夫,你俩是暖和了,我与老夏却是上牙打下牙。”
钟瑶听得姜远打趣,俏脸一红,将头埋在万启明的胳肢窝下,全当没听见。
万启明也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将这披风给你吧。”
姜远连忙摆手:“说笑呢,冻着你媳妇,你不得记恨我。
我自有妙法。”
姜远将文益收叫来,让他将那口大铁锅端过来,就在窝棚里生火架锅烧水。
随后鹤留湾的护卫们,陆陆续续的往窝棚中搬东西,什么羊肉、羊下水、粉条、干蘑菇,白菜大白萝卜应有尽有。
万启明与夏千海看得目瞪口呆,姜远这厮出行,怎的还带了这些家伙事。
“明渊,知道的你是出来办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野游来了!”
姜远哈哈一笑:“你说对了,我家中的妻妾也是觉得我出来耍来了,没带她们,她们还生气了。
出门在外么,条件允许怎能委屈自己。”
夏千海也笑道:“侯爷真是个妙人,您说得对,出门在外怎可委屈自己!
早就听说侯爷的厨艺绝妙,今日有口福了。”
姜远白眼一翻:“老夏,我有说请你么?”
夏千海的脸皮极厚,咧嘴一笑:“侯爷不请下官,下官自来即可。”
姜远叹道:“你们户部的官,当真是人人皮厚。”
姜远嘴里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先用热水洗了锅,然后将八角茴香与葱姜蒜,一起热油爆了锅,一大把干辣椒与花椒扔了进去。
窝棚里顿时烟雾四起,辣椒呛得人涕泪齐下。
万启明与钟瑶、夏千海没吃过辣椒,怎会受得了这个?
像被熏了的耗子,连滚带爬的钻了出去。
事实上,姜远也顶不住,坚持了没一小会也钻了出去,咳嗽不已,泪水长流。
“侯爷…您要是不想请我们吃饭,也不用下毒吧,下官…咳咳…”
夏千海流泪不止,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万启明也没好到哪去,他却是顾不上自己,拿着帕子给钟瑶擦着眼泪。
引得一众兵卒属官莫名不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全哭了?
姜远有些尴尬:“那个,失误,辣椒放多了。”
待得窝棚里的烟雾散得差不多了,姜远这才又钻了回去,一番操作下来,一锅麻辣火锅便成了。
“别愣着了,真没毒!”
姜远拿着筷子热情招呼。
万启明与夏千海刚才也是开玩笑而已,怎会怀疑姜远下毒。
见得姜远动了筷子,又闻得火锅的香味,哪还需要招呼。
“咝…这辣的够味,妙也!”
夏千海夹了片羊肚扔进嘴里,只觉美味无比,连连夸赞,也不顾什么户部官老爷的形象,筷子如同点穴一般,使得飞快。
万启明就不一样了,这厮先给钟瑶夹菜,夹到碗里还不算,还得给吹吹热气。
姜远瞟着腻歪的俩人,没好气的说道:
“我说你俩够了!钟大夫没嫁人前,站能接生当稳婆,坐能正骨接断臂,怎的现在就这般了。”
钟瑶闻言脸红欲滴血,接了碗筷,小声对万启明道:
“夫君,妾身自己来,侯爷都笑话我们了。”
谁料万启明这厮哼道:“让他说去,咱们吃咱们的!”
姜远摇头不已,万没想到万启明这货,还是个宠妻狂魔。
钟瑶却是执意自己动手夹菜,对姜远道:
“侯爷,奴家实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
您既懂朝政,又懂格物,还会种地,更懂医道,厨艺也惊为天人,您是怎么做到的?”
姜远摆摆手:“略懂一二罢了,算不得甚。”
万启明笑道:“夸你呢,你就别装了。”
姜远却道:“钟大夫,你不会莫名其妙夸我,你想说啥就说。”
钟瑶柔柔一笑:“果真瞒不过侯爷慧眼,您还记得当初惠宁乡主诞下世子那日,你答应过奴家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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