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府一家一离开上京,定国公和北陵王便来了。
谢松庭心想,来的正好,他正愁没找到接替秦大人的老师呢,正好让父王教他孙子孙女。
父王文治武功都出类拔萃,嗯,他有信心父亲能教好!
这几年间,定国公和北陵王也就来过一次,还是北陵王妃回去后,说了朝阳殿下的病情,他们才过来的。
来了后,看了看俩孩子,觉得都挺好的,哪有什么问题,聪明伶俐,长得好看。
然后,他们住了没几天就走了。不走也不行,以前的同僚,天天来拜访,定国公都烦死了。
北陵王还好点,毕竟,都在北陵,和上京的官员打交道少,并且,还住在皇宫。
定国公就不同了,虽然,他多在河西关驻守,但是,几乎每年都回上京,还住在定国公府,根本逃不掉。
所以,两个老的就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回北境了。
当然,这中间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就是争两个孩子更像谁多一点,北陵王说更像谢松庭多一些,而定国公说,完全和他们家小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北陵王说,定国公,你这话说的就不对,朝阳和朝歌长得就不像,都和你家小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小六到底长啥样?!这不是矛盾吗?!
一句话将定国公怼哑火了,定国公就气呼呼的走了,据说,一直到了赣州地界,才和北陵王说话。
所以,这次来,温初颜也紧张了,就怕两个老的再争起来,哎,越老越像小孩,
她爹爹脾气又倔,北陵王也不好惹,一边是爹爹,一边是公公,真难!
好在谢松庭给力,基本有矛盾都是他出面化解,她的爹爹可满意他这个乘龙快婿了。
一大早,温初颜便带着谢朝阳和谢朝歌在宫门口,迎接定国公和北陵王了。
当一队人马向着宫门口疾驰而来的时候,温初颜看清了最前面的人,一头白发在春和景明的官道上特别的显眼。
又是好几年未见了,温初颜几乎飞跑着迎了上去,也不管后面的两个孩子了。
“爹爹,爹爹,爹爹”
“小六,小六。”定国公扬起马鞭又甩了两下,就近在眼前了。
他勒紧缰绳,看着跑过来的女儿,眼眶一红,道:“怎么瘦了?”
“没瘦呢,和以前一样。”
定国公翻身下马,拍拍女儿的肩膀,又看向后面迈着小短腿跑来的朝阳和朝歌。
朝歌跑的快一些,还不停的回头看朝阳,“哥哥,快点。”
定国公笑笑,将马鞭递给温初颜,他则蹲下来,张开双手,笑眯眯的看着跑过来的外孙女。
直到朝歌殿下像只小兔子般冲到他的怀里,他才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外祖。”
朝歌殿下搂住定国公的脖子,扭头看谢朝阳,“哥哥,快点。”
终于,谢朝阳也跑了过来,钻到定国公的怀里,定国公哈哈哈大笑,一把抱起两个孩子,转身看后面的北陵王。
“看你们的祖父,真慢!”
“祖父。”谢朝歌向前面的北陵王招手,温初颜站在一旁,小声对朝阳殿下说:“朝阳,叫祖父。”
“祖父。”谢朝阳也扬起手向着北陵王招了招。
北陵王扬起手向他回应,“朝阳,朝歌,想祖父吗?”
“想!”两人齐声回答,清脆的童音顺着春风传到北陵王耳朵里,听的北陵王哈哈哈大笑。
“朝阳,朝歌。”北陵王翻身下马,几步跑到定国公面前,伸手道:“给我一个抱。”
“不给!”
定国公抱着朝歌和朝阳转身就向宫门口走,温初颜跟上去,扯了扯他的衣袖,“爹爹。”
定国公扭头看温初颜,见她正向他使眼色。
他顿了顿,停住脚步,扭头看后面的北陵王,“快点,你要抱朝歌,还是朝阳?!”
“一定要选吗?我都要抱。”
“呵呵呵呵,给你!你抱一会,我抱一会。”
于是,朝阳和朝歌又跑到了北陵王怀里,“祖父。”
谢朝歌搂住北陵王的脖子,“祖父,我可以学骑马吗?”
“可以啊!”
“那哥哥可以学嘛?”
“可以啊!”
“那我们可以去西郊山上抓野兔吗?”
“可以啊!”
“我们可以出去看花灯吗?”
“可以啊。”
一路上谢朝歌提了几十个要求,北陵王和定国公无一不答应,都是可以啊,可以啊……
温初颜在后面听着,心想,谢松庭还让北陵王教孩子读书呢,就等着吧。
谢松庭处理完公务,就和温初聚一道来到北陵王住的院子。
今日家宴就摆在了北陵王的院子里,省的他喝完酒还要挪动地方。
一进院子就见朝歌在院子里疯跑,而谢朝阳则依偎在岳父怀里,听他和北陵王说话。
“爹爹,舅舅。”谢朝歌扑向谢松庭,抱住他的双腿,谢松庭哈哈大笑,俯身将朝歌殿下抱起来,高高举起,“想的爹爹了吗?”
“嗯。”谢朝歌点头,扭头看温初颜,“可是,娘亲最想爹爹,一直让小德子去看看爹爹忙完了吗?说菜都凉了。”
谢松庭笑着看向温初颜,“是吗?夫人?”
温初颜白他一眼,娇嗔道:“快点过来吃饭啦,就等你们来,来洗手。”
“是,夫人。”谢松庭抱着谢朝歌走过去,和温初聚一起向定国公和北陵王一一见礼,又带着朝阳殿下和朝歌殿下去洗手。
定国公见谢松庭不紧不慢的带着孩子,洗手,洗脸,又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给两个孩子擦手擦脸,一点也不生疏,一看就是常帮着初颜带孩子的。
这个女婿,他真是从头到脚都满意!
虽然,前面谢松庭造反夺江山,定国公有些不乐意,但是,后面看谢松庭将大虞治理的这么好,他也就释然了。
想想他在河西关驻守,年复一年抛家舍业,不都是为了老百姓过好日子嘛。
可是,想想他们过的什么日子啊!
每一年他从北境回上京,或者从上京回北境,沿途流民不断,风干的尸首一个接一个,有的人走着走着就倒下去了,再也起不来。
现在呢,一路上,都是南北走货的商人,哪有什么流民,更别说饿死的人了!
商人多了,沿途客栈的生意也好了,住店的时候,那掌柜的认出他来,死活不收银子,还说不管住多久都不收银子。
害的他都不好意思多住几天了,本来,他们还想看看周边城池百姓的生活的。
离开的时候,那掌柜的说,皇上减免赋税徭役,他们种的田,开的店都不用缴纳赋税,他哪还好意思再向国公爷和北陵王收银子啊。
他们住他的店,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这些话说的定国公都不好意思了,毕竟,谢松庭造反的时候,他和北陵王别别扭扭的,好多年都没回上京。
现在想想么,还真不错!他们这些当兵的都被百姓爱戴了,还不是托了女婿和女儿的福。
“好了,用膳了。”谢松庭摆摆手,让围在定国公和北陵王旁边的儿子和女儿到他和温初颜身边坐下。
等两个孩子一坐定,谢松庭便对北陵王道:“父王,你的开蒙老师是当年着名的大儒蒲岐珍,你来教授朝阳和朝歌几天课业还行?”
“当然可以了。”北陵王点头,“本王的孙子孙女,自然是来本王来教。”
北陵王说完,就略带得意的看一眼定国公,道:“国公爷,你这次可不能和我抢哦,是皇上让我教的。”
喜欢胭脂烈马谋天下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胭脂烈马谋天下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