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了。”北陵王点头,“本王的孙子孙女,自然是来本王来教。”
北陵王说完,略带得意的看一眼定国公,道:“国公爷,你这次可不能和我抢哦,是皇上让我教的。”
定国公冷哼一声,道:“我是个粗人,自然不能教朝阳和朝歌课业。”
北陵王点头,“国公爷还算有自知之明。”
“是,人贵自知。”定国公点点头,“所以么,我要和朝歌朝阳一起上课,听北陵王说文解字,哈哈哈哈。”
“你个老滑头!哈哈哈。”北陵王大笑起来,笑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看的旁边的朝歌殿下弯起了眼睛,像月牙似的,“祖父,什么是老滑头啊?”
“咳咳。”温初颜轻咳两声,示意谢朝歌不要再问。
可是,谢朝歌眨巴着好看的眼睛道:“秦太傅说了,要有疑必问!”
说完,她又扭头看着北陵王,偏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道:“祖父,您快说呀,什么是老滑头?!”
北陵王也干咳了两声,笑了笑看向温初颜,要是温初颜不在这,他就可以对朝歌说,你外祖父那样的就是老滑头。
可是,现在孩子们都在这,儿子辈的,孙子辈的都有,让他怎么再说一遍呢?!
刚刚冲口而出,闹出这么尴尬的境地,就是因为太冲动了呀。
“祖父!”朝歌殿下跺了下脚。
太子殿下扭头看朝歌殿下,“妹妹,别问了!”
“为什么?”
“那不是好话!”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太子殿下点头,“有一次,杜大人来找秦大人谈事情,等杜大人走了,秦大人就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说:老滑头!”
“我问太傅那是什么意思,他说那不是好话,骂人的意思。”
太子殿下说完,见朝歌还看着他,便又道:“秦太傅那样说,那肯定不是好话!”
朝歌殿下眼珠子转了转,“可是,祖父是笑着说的啊,骂人不应该横眉竖眼吗?!”
温初颜笑着道:“那是因为祖父和外祖父开玩笑呢,快吃饭吧。”
“吃饭,吃饭。”
大家安静用膳,用完膳后,温初颜要带太子殿下和朝歌殿下回去安歇。
谢松庭却招手,道:“初颜,让朝阳留下。”
温初颜一怔,旋即便想到谢松庭肯定是有些事情,想让朝阳听到。
“好的,我先带朝歌去安歇。”
朝歌殿下一跺脚,“为什么哥哥可以晚睡,我却不可以。”
温初颜微微蹲下身子,小声道:“因为,女孩子晚睡会变丑的啊。”
“真的么?”
温初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走,快去睡,娘亲可不想变丑。”
“娘亲,你是不是怕变丑后,爹爹就会不要你了。”
温初颜一怔,随即笑起来,“这个问题,你要去问你爹爹了。”
谢朝歌转过身,双手叉腰,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道:“爹爹,是不是啊?”
谢松庭也被朝歌殿下的样子逗笑了,抬眸看向温初颜,道:“不是!你娘亲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爹爹的夫人。”
“爹爹还怕你们的娘亲不要爹爹呢,爹爹也会变老呀。”
“娘亲,你会不要爹爹吗?”朝歌殿下又扭头看温初颜,看的温初颜哭笑不得,她伸手抓过她这个机灵鬼女儿,笑着道:“当然不会啦。”
“你的爹爹那么好,娘亲才不会不要呢。”
温初颜说完,横了谢松庭一眼,道:“我带朝歌走了,你也早点带朝阳去歇息。”
“是,夫人!”
看着温初颜抱着孩子离开,谢松庭的视线又在门口停留了一会,才回过头讲事情。
“父亲,岳父大人,我和四哥商量了下,我们准备废除大虞律法中比较残酷的刑罚,盛世不用重典,现在老百姓安居乐业,没必要保留那些刑罚了。”
北陵王和定国公对视一眼,同时点头道:“我们支持,这是对老百姓有益的大好事。”
“儿子!”北陵王拍拍谢松庭的肩膀,“父王为你骄傲。”
“谢谢父亲!”
定国公也不甘示弱,道:“松庭,岳父也为你骄傲。”
说完这句话,定国公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温初聚,道:“老四,爹爹为你骄傲。”
“谢谢爹。”
“只是,你要是有个媳妇就好了,咱家就剩你单着了。”
“爹,不是还有你么?要论单着,您可比我单着的时间多多了。”
“闭嘴!”
“是,爹。”
第二日,谢松庭就在朝堂上说了这件事,文武百官没有一个反对的,毕竟,皇上英才大略,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现在,别说什么蛮夷入侵了,国内连个匪患都没有。
前几日还有个将军上书抱怨,说现在将士们都不好好练兵了。
因为,压根没有什么仗打,很多将士还都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日子了,万一以后再有什么战事,谁来应战啊?!
皇上还褒奖了这个将士,说他居安思危,是个好将军。
另外,还让那些想回家的将领都领了银子回家好好过日子去了,但是,就算回家,也不能忘记操练。
皇上在圣旨中说,他在上京皇宫已经六年多了,每一日早上都会练功的,希望他们也不要荒废功夫。
一旦边境有战事,他们就要奔赴战场,保护妻儿老小……
谢松庭在上朝的时候,北陵王就在东宫教太子殿下朝歌殿下读书,顺带着还教定国公。
不过,北陵王还没讲完,定国公便道:“两个孩子读书都读傻,读什么书,走,带他们出去玩?”
“去哪?”
“西郊狩猎场啊!”
“可以抓兔子吗?”朝歌殿下兴奋的问。
“当然啦,我们的朝歌就算要天上星星,外祖父也能给你摘下来。”
“走,去西郊狩猎场。”
“可是,爹爹会发现的,会罚我和妹妹。”
定国公笑笑,拍拍胸脯道:“放心,这个包在外祖父身上。”
朝歌殿下凑过来,眨了下眼睛,“外祖父,所以,祖父说你是老滑头吗?”
定国公一愣,扭头看向北陵王,“你个老东西!”
“哎呀,别乱骂了。”北陵王略带戒备的看一眼谢朝歌,以为,她又要问什么是老东西。
却听谢朝歌说,“我知道什么是老东西。”
“朝歌知道?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
“听爹爹说的啊,爹爹总是骂那些大臣,那帮子老东西,尤其爱骂秦太傅!那个要死要活的老东西!”
北陵王尴尬的咂吧下嘴,扭头避开谢朝阳和谢朝歌的视线,看向定国公,压低声音,“他不会也骂我们吧?”
“管他呢,走,打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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