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有女乘以七

遇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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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雪夜琵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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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裹着雪粒子,砸在京都“倚梅阁”的朱红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薛君意拢紧了素色棉袍,踩着积雪往阁内走——她本是来寻纪连枝的,却被阁内飘出的琵琶声勾得挪不动脚。

掀开门帘的瞬间,暖融融的水汽混着熏香扑面而来。

满堂宾客都屏息望着二楼的戏台,连手中的酒盏都忘了端。

薛君意顺着目光看去,只见戏台中央立着个身影,正是倚梅阁近日声名鹊起的花魁,人称“雪衣”。

雪衣穿了件银狐领的白狐裘,领口落着细碎的雪,像是从窗外寒天里摘来的月光。

下半身是月白描金的长裙,裙摆绣着暗纹寒梅,走动时裙摆扫过地面,竟似有落雪簌簌的错觉。她未施粉黛,只唇上点了点胭脂,眉眼细长,眼尾却带着点不自知的英气,偏偏被一头松松挽起的乌发中和了,鬓边别着支红梅,雪色衬得那抹红愈发艳。

“雪衣姑娘,再弹段《雪中泪》吧!”楼下富商拍着桌子喊,话音未落,就见他身边的公子直接掏出一锭金元宝,“我出五十两,要姑娘唱支《梅花三开》!”

更后排的盐商不甘示弱,挥手让侍从捧上一匣子银锭:“一百两!我包下姑娘今晚所有曲子!”满堂顿时哄然,金银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

薛君意看得发怔,她原以为花魁多是艳俗之辈,却没想到雪衣静坐拨弦时,指尖流转的琵琶声里,竟藏着几分不属于风月场的清冽,像是雪山融水,淌进人心。

雪衣抬眼扫过楼下,目光淡淡,却在掠过薛君意时顿了顿。

那一眼极快,快得像错觉,可薛君意分明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属于男子的锐利。

她心头一动,再看雪衣握琵琶的指节,虽纤细却透着股不易察觉的力道——这哪里是女子的手?

正思忖间,又一阵金锭落地的声响打断了她。楼下一位王爷模样的人直接掷出玉佩:“本王出五百两,要雪衣姑娘陪饮一杯!”满堂霎时安静,所有人都等着雪衣应答。

却见雪衣放下琵琶,起身福了福身,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承蒙王爷厚爱,只是奴家不善饮酒。不如再弹一曲,谢过各位赏银?”话音落,指尖再落琴弦,这一次的曲子却不再是柔婉的风月调,而是带着几分金戈铁马的激昂,听得满堂宾客都忘了打赏,只怔怔地望着戏台上那抹雪色身影,连窗外的风雪都似静了几分。

薛君意站在角落,望着雪衣低垂的眼睫,忽然觉得这雪夜的倚梅阁,比她要找的纪连枝,更让人挪不开眼。

薛君意仔细观察着,此人伪作女儿态,竟有惊鸿之姿。黛眉如远山含翠,杏眼若秋水横波,唇点朱樱,面衬芙蓉,发髻间珠翠琳琅,粉白色的羽饰簪在头上,显得人美丽大方,端的是一副绝色佳人模样。

其扮相娇憨处似闺阁碧玉,妩媚时若风月花魁,一颦一笑间,竟让满座看客失了魂魄。

凭此皮囊,于这倚梅阁中,引无数豪客掷金打赏,当真应了那句“貌若潘安扮女装,颠倒众生乱阴阳”!

朔风卷着碎雪,扑打在“倚梅阁”朱红的廊柱与雕花窗棂上。

方才厅内的笙歌鼎沸、脂香酒暖,仿佛被这深夜的寒气一浸,瞬息间便褪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一种曲终人散的冷寂。

薛君意拢了拢身上半旧的青缎斗篷,指尖有些发凉,正欲随着散去的人流悄然离开,衣袖却被人从后轻轻牵住。

回头,正是雪衣姑娘身边那个眉目清秀的小婢女。小婢女福了一礼,声音低柔:“薛大家请留步,我家姑娘……想请您后院一叙,吃杯热茶再走。”

薛君意微微一怔。

她与这位新晋的花魁雪衣姑娘素无交集,今夜不过是想来去寻寻纪连枝,找点灵感和素材,没有想到,误入这风月场中。

方才在台下,远远瞧着那雪衣姑娘,确实当得起“皓腕凝霜雪,翩若惊鸿影”的赞誉,一舞一动,眼波流转间,连她这个见惯了笔下风月的写书人,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尤物。

只是,这般人物,为何独独在散场后邀她这个写书人?

心中疑窦丛生,但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

薛君意略一颔首:“有劳带路。”

穿过悬挂着茜纱灯的回廊,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

越往里走,越是清静,乃至到了一处独立的小院前,院门上悬着一块小匾,题着“听雪”二字。

小婢女推开院门,引她入内。

院内竟植着几株白梅,在凛冬中傲然绽放,幽香混着雪片的清冷,扑面而来,与阁前门楼的秾艳靡丽判若两个世界。

正房的窗棂上透出温暖的橘色光晕,隐约可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映在窗上。

婢女打起厚厚的锦帘,一股暖融的、带着淡淡甜香的暖气涌出。

薛君意踏入房中,但见陈设雅致,并不似寻常欢场女子的香闺那般堆金砌玉,反倒多了几分书卷清气。

多宝格上摆放着几件古玩,墙上挂着意境悠远的山水画,临窗的书案上还摊着一本未合上的诗集。

雪衣姑娘已换下舞衣,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青丝如瀑,未施粉黛,烛光下看去,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只是眉宇间蕴着一抹难以化开的轻愁,反倒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风致。

“薛大家肯拨冗前来,雪衣不胜荣幸。”她——或者说,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那种刻意修饰过的柔媚,起身相迎,行动间弱柳扶风。

“雪衣姑娘客气了。”薛君意不动声色地回礼,

在铺着软垫的梨花木椅上坐下,目光平静地打量着对方。

越是近看,越是觉得这“女子”美得有些不真实,骨架似乎比寻常女子要略宽大一些,喉结……似乎被什么方法巧妙地遮掩了。

雪衣亲手执起红泥小炉上煨着的茶壶,为她斟了一杯热茶,茶汤澄澈,香气清幽。

“夜深寒重,薛大家饮杯热茶暖暖身子。”他将茶盏轻轻推至薛君意面前,指尖如玉,动作优雅。

“不知姑娘唤薛某前来,所为何事?”薛君意没有去碰那杯茶,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不喜欢这种绕圈子的氛围,尤其是在这看似温柔实则莫测的“花魁”面前。

雪衣闻言,睫羽微颤,缓缓垂下眼帘,再抬起时,眼中已蒙上了一层氤氲水汽。

他未语先哽咽,声音愈发低柔凄婉:“薛大家……实不相瞒,雪衣命苦。家中……家中有一个嗜赌如命的爹爹,输光了家产,便要将我卖入这烟花之地抵债。娘亲性子懦弱,只会终日以泪洗面,偶尔骂几句,却也无力回天。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游手好闲,只会伸手向我要钱……我在这倚梅阁中,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每日强颜欢笑,这其中的辛酸……”

他诉说得哀切动人,若是寻常男子,或是心肠稍软些的看客,只怕早已心生怜惜,恨不得将其揽入怀中好好安慰。

但薛君意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精湛的、几乎毫无破绽的表演,看着他眼角那将落未落的泪珠。

就在雪衣姑娘拿起丝帕,准备拭泪,将这番“悲惨身世”再深化几分时,薛君意忽然开口了,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雪衣姑娘,”她打断他,目光如笔,似要穿透那层美丽的皮囊,“有话,不妨直说。薛某是个写书人,惯会编故事,也……惯能听出什么是故事。”

房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炭盆里爆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响。

雪衣姑娘拭泪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眼,那双含泪的眸子对上了薛君意清澈而冷静的目光。

泪意奇迹般地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后的愕然,以及一丝迅速闪过的、与方才柔弱形象截然不同的锐利。

他沉默了片刻,脸上的悲戚之色如潮水般退去,肩膀也不再刻意瑟缩。

他慢慢放下丝帕,腰背似乎挺直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在刹那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依旧穿着女装,但那神态,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人怜惜的弱质女流。

“薛大家果然……目光如炬。”再开口时,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控制着音调,却少了几分矫揉,多了一丝低沉的磁性,“是在下……班门弄斧了。”

他不再自称“雪衣”,而是换了“在下”。

薛君意心中了然,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

她端起那杯微温的茶,轻轻呷了一口,等待着他的下文。

“既如此,金丝白便直言了。”他报出了真名,语气变得郑重。

金丝白,薛君意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有些奇特的名字,听起来不似元启国的姓氏。

“金丝……公子?”她试探着问。

金丝白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称呼。

“薛大家猜得不错,我并非女子。流落于此,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顿了顿,目光坦诚地看向薛君意,“我乃南毗国国王幼子,金丝白。”

南毗国?元启西南方向的一个小邦,薛君意曾在一些异域志上看到过记载,知其风俗与元启大不相同,国力不算强盛,但盛产玉石与香料。一位王子,竟隐姓埋名,男扮女装,在元启国的风月场中做了花魁?

这其中的曲折,恐怕比她笔下任何一个话本都要离奇。

“王子之尊,何以至此?”薛君意压下心中的波澜,面上依旧平静。

金丝白唇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王室倾轧,历来如此。我母妃出身不高,在我幼时便已病故。当今王后——我的嫡母,欲为其亲子扫清障碍,数年前设计构陷于我,污我巫蛊诅咒父王。父王听信谗言,欲将我处死。幸得母妃旧部拼死相助,我才逃出南毗,一路隐姓埋名,辗转流亡至元启。为避追杀,也为……筹集日后所需,不得已,借此身份藏身于此。”

他的叙述简洁明了,褪去了之前的表演,反而更显真实与沉重。

那深藏在美丽皮囊下的国仇家恨、流亡辛酸,此刻才初露端倪。

“薛大家,”金丝白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我找您,是有一事相求。”

“我?”薛君意放下茶盏,自嘲地笑了笑,“金丝公子,你恐怕找错人了。薛某一介寒门写书人,无权无势,不过靠着一支秃笔,写些风月传奇、志怪奇谈,混口饭吃罢了。你这等涉及两国、关乎王族的大事,我如何帮得上忙?难不成,要我写个话本,去南毗国替你申冤不成?”她只觉得荒谬。

“正是!”金丝白却肯定了她的戏言,眼神异常明亮,“我正是想请薛大家,为我写一个话本!”

薛君意愣住了。

金丝白继续道,语速加快,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迫切:“薛大家的《断头案》、《奇梦录》,不仅在元启国洛阳纸贵,就连南毗国中,亦有流传。

您的书,受众广泛,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市井小民,皆爱不释手。

若能将我的身世,借薛大家生花妙笔,隐于一个足够动人、足够曲折的故事之中,传播开来…… especially in Nanpi, it will create a wave of public opinion for me.” 他情急之下,甚至夹杂了一句南毗语,随即立刻改口,“……这能为我归国,造一番声势。”

薛君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甚至听懂他那句像英文的南毗语。

他是想利用通俗话本的力量,在民间塑造舆论,将他被陷害的“冤情”广而告之,博取同情,从而为他日后可能的归国行动,积累民望基础。

这确实……是一个另辟蹊径的办法。

话语权,有时比刀剑更有力量。

“公子好算计。”薛君意沉吟道,“只是,此事风险不小。先不论南毗王室得知后会作何反应,单是这故事如何编撰,才能既传达你的冤情,又不至于太过直白引来杀身之祸,便需极谨慎。再者,”她抬眼,目光清亮地看着金丝白,“我为何要帮你?仅凭你一面之词?”

她是一个写书人,不是侠客,更非政客。卷入这等是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金丝白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问。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内室。

片刻后,他捧着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出来,放在薛君意面前的桌上,轻轻打开。

霎时间,珠光宝气,盈满一室。

匣内并非金银,而是几件极其精美的首饰。一支赤金点翠垂珠步摇,一对羊脂白玉雕成的玉兰耳坠,还有几颗硕大滚圆、光泽莹润的珍珠,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绝非寻常富贵人家所能拥有。底下是厚厚的银票和房契地契。

“薛大家,”金丝白的声音恢复了平静,“这并非酬劳,只是聊表心意。若您肯相助,事后还有重谢。我知道,让您平白卷入我的风波,是强人所难。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为自己、为我枉死的母妃,所做的抗争。”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恳求,有孤注一掷的决绝,也有属于王族后裔的、不容忽视的骄傲。

“我金丝白在此立誓,若他日能得偿所愿,重返南毗,薛大家便是我南毗国永远的恩人,但有驱策,无所不从。”

薛君意的目光从那些耀眼的珠宝上移开,落回金丝白脸上。

他此刻的神情,不再是那个颠倒众生的花魁,也不是方才那个哭诉身世的可怜人,而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在绝境中寻找一丝微光的流亡王子。

真与假,戏与人生,在这个冬夜的暖阁里,诡异地交织在一起。

窗外,风雪似乎更大了些,扑打着窗纸,发出簌簌的声响。

薛君意沉默着。

她想起自己笔下那些才子佳人、侠客鬼狐的故事,它们供人消遣,博人一笑,或赚人眼泪。但金丝白要的,不是消遣,而是一把能搅动风云的软刀子,一场能于无声处听惊雷的舆论烽火。

风险,的确巨大。

但……作为一个写书人,有什么比亲身参与、甚至亲手创造一个如此真实而波澜壮阔的故事,更令人心动呢?

更何况,他给的……嗯,确实很多。

她缓缓伸出手,没有去碰那匣珠宝,而是拿起了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瓷壁。

“好吧,”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写书人构思故事时特有的专注与审慎,“你的故事,我听了。具体要如何落笔,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金丝白眼中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如同暗夜中骤然点起的星辰。

接下来的数日,薛君意以探讨新书情节为由,多次出入“听雪院”。

金丝白,或者说,恢复了部分本性的金丝白,褪去了大部分伪装,将他所知南毗王宫的格局、人事、风俗,以及当年构陷事件的诸多细节,一一向薛君意道来。

他讲述时,语气时而愤懑,时而哀伤,时而又带着对往昔宫廷生活的一丝怀念。

薛君意认真地听着,记录着,如同一个最耐心的听众和观察者。

她捕捉着每一个可能成为故事亮点的细节,也在金丝白的叙述中,不断印证、修正着对这个复杂“角色”的理解。

她看到了他眼底深处不属于女子的坚毅与野心,也看到了他偶尔流露出的、与年龄不符的疲惫与脆弱。

他绝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

最终,薛君意决定动笔。

她没有直接书写南毗国的宫闱秘事,那样太过直白危险。

她构思了一个发生在虚构朝代“大晟”的故事,名曰《狸猫换太子传奇》。

故事里,备受恩宠的贵妃与权倾朝野的国丈,为固权位,用剥了皮的狸猫,换走了身份低微的丽嫔所诞下的皇子,反诬丽嫔产下妖孽。

丽嫔含冤而死,小皇子被忠仆救出,流落民间,受尽苦难。

而贵妃之子则被立为太子。

十数年后,真相如何在各种机缘巧合下逐渐显露端倪,那流落民间的真皇子又该如何自处,如何一步步接近权力的中心,洗刷生母冤屈……

她将金丝白讲述的许多细节化用其中,比如南毗特有的某种香料成了关键证物,比如宫中的某些特定礼仪成了识别身份的暗号。

故事写得跌宕起伏,悬念丛生,既有宫斗的诡谲,又有民间的奇趣,更饱含了沉冤待雪的悲愤与曲折。

书写成,交由相熟的书坊刊印。

因着薛君意本就响亮的名头,以及这个足够吸引人的故事内核,《狸猫换太子传奇》一经推出,便迅速风靡开来,说书人争相讲述,戏班子争相改编,一时间,“狸猫换太子”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这股风潮,借着商旅往来,也渐渐吹向了西南方向的南毗国。

薛君意依旧过着她的写书生活,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那个冬夜在“听雪院”中,那个美丽而复杂的“雪衣姑娘”,想起他谈及归国时眼中燃烧的火焰。她不知道自己的那支笔,最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她只是完成了一个交易,写了一个“故事”。

窗外,元启国的冬天依旧寒冷,积雪未融。

而南毗国那边,似乎已有暗流,开始悄然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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