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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新邻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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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的眼球像是被那颗黑扣子吸住了,怎么也挪不开。那是颗普通的塑料扣,四方形,边角被磨得圆滑,是她前几天晾衣服时从衬衫上扯掉的,当时掉在楼道里,她弯腰捡了半天没找着,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缝在赵师傅的褂子上,位置正好在心脏旁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像是一颗正在跳动的、黑色的心脏。

“你……”阿花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她想后退,脚却像被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赵师傅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颗黑扣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露出两排黄黑的牙齿。

“你的扣子,”他说,声音突然变得清亮了些,不再是之前那种含混的哑音,倒像是换了个人的嗓子,“比王老太的红扣子好用,结实。”

话音刚落,墙角的黑影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布料里翻身。赵师傅立刻回过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温柔又诡异,就像丈夫在看熟睡的妻子:“你看,她也喜欢。”

阿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团蜷缩的轮廓似乎舒展了些,露出一截枯瘦的手腕,手腕上缠着圈灰布,布眼里透出点白森森的颜色,像是骨头。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那手腕上还戴着个银镯子,镯子上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小字——那是阿花去年给王老太买的生日礼物,王老太当时笑得合不拢嘴,说“我这把年纪,还长命百岁呢”,怎么会在黑影里?

“王老太的镯子……”阿花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从哪儿弄来的?”

赵师傅没回答,只是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红玛瑙扣。他用指尖抠着扣子上的蓝线,一下一下,动作很慢,像是在解一道复杂的绳结。“她总说冷,”他忽然又开口,声音又变回了那种含混的哑音,“尤其是肩膀,冬天总冻得发麻。”

阿花的后背“唰”地冒出汗来。王老太是有老寒肩,冬天总说“左边肩膀像揣了块冰”,这事楼里没几个人知道,她怎么会告诉赵师傅?

“我给她缝了层棉花,”赵师傅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光从里面透出来,“用新棉花,弹得松松软软的,保准暖和。”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缝补的动作,手指弯曲着,像是捏着一根无形的针。

就在这时,黑影里突然伸出一只脚。

那是只小脚,裹在双旧布鞋里,鞋面上绣着朵早已褪色的兰花——阿花认得,那是王老太的鞋!去年冬天王老太摔了跤,就是穿着这双鞋,当时鞋跟掉了一只,阿花还帮她捡回来,用胶水粘过。此刻那只粘过的鞋跟又掉了,露出一截缠脚布,布是灰黑色的,湿哒哒地贴在脚背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你看,她暖和了,肯动了。”赵师傅笑得更开心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针线,“还差最后几针,把鞋帮缝牢点,省得又掉。”

阿花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跑。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赶紧跑!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她的尖叫惊醒,“啪”地亮了,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楼梯上的裂缝和污渍。阿花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抓住扶手的瞬间,指尖摸到一块黏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块暗红的印记,和赵师傅褂子上的污渍一模一样。

“别跑啊……”赵师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紧不慢,却像一条冰冷的蛇,顺着楼梯爬下来,“你的扣子还没缝完呢……”

阿花不敢回头,连滚带爬地往下冲。经过老李头身边时,那老头还瘫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嘴角淌着口水,嘴里“嗬嗬”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陈奶奶儿子的惨叫声已经传到了楼下,夹杂着“砰砰”的撞门声,大概是在拍别人家的门求救。筒子楼里静悄悄的,居然没有一家开门,连平时最爱看热闹的张大妈家都关着灯,像是所有人都突然消失了。

阿花冲到一楼,刚想推开楼道的铁门,却发现门锁上了。那是把老式的挂锁,钥匙只有楼长和几个老住户有,此刻锁孔里插着一把钥匙,却怎么也拧不动——钥匙柄上缠着半根蓝线,和王老太缝扣子的线一模一样。

“打不开的……”赵师傅的声音就在身后,近得仿佛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腥甜的草药味,“她不让你走……”

阿花猛地回头,看见赵师傅正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那根带红玛瑙扣的线,线的另一端拖在地上,顺着楼梯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二楼的黑暗里,像是一条正在爬行的血红色的蛇。

“她喜欢你的干净,”赵师傅慢慢走过来,蓝布褂子上的黑扣子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说你擦的门槛比她的干净,说你腌的酸豆角比她的爽口……她想让你留下,陪她说说话。”

阿花的目光越过赵师傅的肩膀,看见二楼的楼道里,那个蜷缩的黑影正慢慢往下挪。不是走,是像蛇一样贴着地面挪,藤椅的四条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吱呀”的声响,黑影的脖颈处,红玛瑙扣随着挪动轻轻摇晃,像是挂在屋檐下的风铃。

“不……不要……”阿花的牙齿开始打颤,她拼命摇晃铁门,锁芯发出“咔哒咔哒”的哀鸣,却纹丝不动。

赵师傅已经走到她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针,针尖闪着冷光,上面还缠着半根黑 thread——那是阿花缝被罩用的线,早上还放在缝纫机上,怎么会跑到他手里?

“就差最后一颗扣子了,”他低下头,眼睛里的白雾彻底散去,露出一双漆黑的瞳孔,瞳孔深处映着阿花惊恐的脸,“用你的扣子,给她缝个漂亮的领口……”

就在这时,阿花的手碰到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是王老太以前送她的桃木挂件,被她随手塞在裤兜里。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掏出挂件,朝着赵师傅的脸砸过去:“滚开!”

桃木挂件“啪”地打在赵师傅的额头上,他没躲,只是愣了一下,额头上慢慢渗出一滴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奇怪的是,那滴血落在蓝布褂子上,没有晕开,反而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瞬间消失不见。

“王老太的东西……”赵师傅摸了摸额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委屈的表情,“她以前总说,这东西能挡邪……”

二楼的黑影突然加快了速度,“哗啦哗啦”地挪到楼梯口,藤椅的一条腿断了,发出刺耳的断裂声。黑影里伸出的那只脚晃了晃,掉下来一只鞋,露出的缠脚布上沾着些白森森的碎片,像是骨头渣。

阿花的目光落在那只掉下来的鞋上,突然想起王老太的脚是三寸金莲,而这只鞋……鞋码明显比王老太的大,鞋帮内侧还有个模糊的印记,像是用马克笔写的字,她以前在赵师傅门口的纸箱上见过同样的印记——那个歪歪扭扭的十字。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钻进阿花的脑子:这黑影里的,根本不是王老太!

赵师傅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突然咧开嘴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带着一种疯狂的兴奋:“她不只是王老太……她还是三楼的张大爷,是前院的李寡妇,是所有说冷的人……我给他们缝了暖和的衣服,用最好的料子,最结实的线……”

他举起手里的针,针尖对着阿花的胸口:“你也说过冷的,去年冬天你跟王老太说‘这楼道比冰窖还冷’……你也需要一件暖和的衣服……”

阿花终于明白那些碎骨头是什么了,明白那些黄纸团上的黑糊糊是什么了,明白赵师傅腰上的黑布为什么总渗着深色的东西了——那不是草药,不是血迹,是缝补时从“布料”里挤出来的东西。

她猛地侧身躲开赵师傅的手,朝着楼梯跑去。她不能从铁门走,只能往楼上跑,跑到别人家求救,哪怕敲开张大妈家的门,哪怕被当成疯子!

赵师傅“咦”了一声,似乎没想到她会往回跑,随即跟了上来,脚步声“噔噔”地响,像是踩在阿花的心脏上。

阿花冲上二楼,正好撞见那个挪到楼梯口的黑影。黑影抬起头,露出一团模糊的轮廓,像是被无数块碎布拼凑而成,领口处的红玛瑙扣掉了下来,滚到阿花脚边。她低头一看,发现扣子的背面刻着个小字:莲——是王老太的名字。

“捡起来……”黑影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像是王老太的声音,又像是无数个声音叠加在一起,“给我戴上……”

阿花吓得跳起来,跨过红玛瑙扣,拼命往三楼跑。她的手碰到了自己家门的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早上擦门槛时,抹布上沾到的那点暗红色的印记——当时以为是漏的坛水,现在想来,那颜色和赵师傅褂子上的污渍一模一样。

原来他早就来过了。在她擦门槛的时候,在她腌酸豆角的时候,在她对着王老太的空屋发呆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外,用那双蒙着白雾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三楼的门都关着,阿花一边跑一边拍门,声音嘶哑地喊:“开门!救命啊!”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她的回声在楼道里回荡,撞在墙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赵师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线绳勒什么东西。阿花跑到三楼尽头,发现这里是个死胡同,只有一扇小窗户,窗外是楼后的空地,堆着些废弃的木料和砖瓦。

她绝望地转过身,看见赵师傅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那根针,针上穿着的黑线在风中轻轻飘荡。他的身后,那个黑影正慢慢挪上来,藤椅的碎片撒了一地,黑影的胳膊处露出一截灰布,布上绣着朵熟悉的兰花——是王老太那件被拆了扣子的斜襟褂子。

“跑不掉的……”赵师傅慢慢走过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诡异的笑容,“她喜欢你,真的……”

阿花的目光落在窗户旁边的一个东西上——是王老太以前养仙人掌的花盆,摔碎了半边,里面的土早就干硬了,却还倔强地立着一根枯萎的仙人掌刺。她扑过去,抓起碎花盆,朝着赵师傅扔过去。

花盆砸在赵师傅的肩膀上,摔得粉碎。他踉跄了一下,后腰的蓝布褂子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缠着的黑布,黑布裂开处,掉出来一小块黄纸,纸上面用红笔写着个字:花。

是她的名字。

黑影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用指甲刮过铁皮。阿花看见黑影的手里多了样东西——是她放在门口的那碗酸豆角,坛子口的泥封碎在地上,酸豆角撒了一地,上面沾着些暗红的斑点,和赵师傅洗的那块布上的斑点一模一样。

“她说……你的酸豆角太酸了,”赵师傅走到她面前,举起手里的针,针尖离她的胸口只有一寸远,“得加点东西……加点暖和的东西……”

阿花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王老太的声音,一会儿是“你说啥?这天儿是要下雨?”,一会儿是“人老了,就怕寒……”,一会儿又变成了赵师傅含混的哼唱,像是哄孩子睡觉的童谣。

她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是那把她用来切酸豆角的刀,早上顺手放在了围裙口袋里,后来换衣服忘了拿出来。刀刃很薄,带着股淡淡的酸味。

阿花闭上眼睛,猛地抽出刀,朝着赵师傅的方向挥过去。她不知道自己砍中了什么,只听见“噗嗤”一声轻响,像是切开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紧接着是赵师傅一声短促的闷哼。

她睁开眼,看见赵师傅的蓝布褂子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黑扣子掉在地上,滚到黑影的脚边。黑影慢慢弯下腰,像是要去捡那颗扣子,脖颈处的红玛瑙扣轻轻晃动,在昏暗的光线下,映出阿花满是冷汗的脸。

赵师傅捂着伤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阿花,眼睛里的漆黑瞳孔慢慢被白雾覆盖。“她……她不喜欢……”他喃喃地说,身体开始摇晃。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直起身,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像是无数根针同时刺进了阿花的耳朵。黑影的轮廓开始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出来,碎布片纷纷扬扬地落下,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架,骨架的关节处缠着各色的线,有蓝的,有黑的,还有暗红的。

阿花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窗户框。她看见骨架的手腕处,戴着那个刻着“长命百岁”的银镯子,镯子上还缠着半根蓝线,线头在风中轻轻飘动。

赵师傅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睁着,望向黑影的方向,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他胸前的伤口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些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像是融化的蜡,慢慢渗进水泥地的裂缝里。

黑影的嘶鸣越来越响,骨架开始散架,肋骨一根接一根地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咚”的闷响。阿花死死捂住耳朵,看见散架的骨架中间,躺着一颗红玛瑙扣,扣上缠着的蓝线已经断裂,线头处沾着点灰黑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停了。

楼道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碎布片和灰尘。阿花瘫坐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刀,刀刃上的酸味混着一股腥甜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孔。

她抬起头,看见散架的骨架旁,慢慢凝聚起一团新的黑影。比之前的更小,更单薄,轮廓像是个年轻女人,穿着件熟悉的衬衫——是阿花那件掉了黑扣子的衬衫。

黑影的脖颈处,空无一物,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阿花的目光落在地上那颗黑扣子上,扣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像是在对她招手。她突然想起赵师傅说的话:“就差最后一颗扣子了……”

楼下传来了开门声,大概是陈奶奶儿子带着人回来了。阿花张了张嘴,想喊救命,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圈灰黑色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印记的边缘,缠着半根熟悉的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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