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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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之外,同福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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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鸿渐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水里的鱼,不是那种悠游自在的,而是被扔在旱地上扑腾的,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黏腻的绝望。

报馆里的闲气、家里的吵嚷、还有孙柔嘉最后砸过来的那把象牙梳子,都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夜路,也不知要去哪儿,只觉得四周的黑暗像稠密的粥,把他裹得透不过气来。

心里头那点知识分子的清高和现实的窘迫拧成一团乱麻,他叹了口气,这日子真真是座密不透风的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可他方鸿渐,连城门在哪儿都摸不着。

就在这时,脚下一空,天地颠倒,耳边风声呼啸,像是跌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等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睁开眼,却见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里摇晃,映出四个他绝不可能认错的大字:同福客栈。

方鸿渐揉了揉眼睛,莫非是气糊涂了?

这名字透着股说不出的市井热气,与他正经历着的灰败人生格格不入。

“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呐?”一个带着点儿陕地口音的女声脆生生地迎上来。

方鸿渐定睛一看,柜台后头站着个身着藕色衫子的女子,眉眼间透着精明的风情,正上下打量着他这身皱巴巴、还沾着泥点的西式旧西装。

他一时语塞,惯常的社交辞令卡在喉咙里,只挤出一句:“此……此处是何地界?七侠镇?我怎地从未听过?”

“哎呦,看您这打扮,是打东面来的吧?咱这七侠镇虽小,可是个热闹地方。”那女子,正是佟湘玉,已经从柜台后绕了出来,脸上堆着生意人惯有的热络笑容。

“额是这儿的掌柜,佟湘玉。”

“外面风大,快进来暖和暖和,展堂,给这位客官倒碗热水!”

一个身形利索、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手里拎着个茶壶,嘴上应着:“来咯掌柜的!”

他一双眼睛机警地在方鸿渐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这才斟了碗水递过来:“客官,您请。”

方鸿渐接过碗,道了声谢,手指触到粗陶碗的温热,心里稍微定了定神。

这地方,这些人,都透着一股他从未体验过的鲜活劲儿,与他熟悉的那些矫揉造作的沙龙聚会或是勾心斗角的报馆办公室截然不同。

“在下……敝姓方,方鸿渐。”他习惯性地想摸出张名片,却摸了个空,只好尴尬地拱了拱手。

“方才一时恍惚,误入宝地,还望掌柜的见谅。”

“方先生是吧,瞧您说的,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嘛。”佟湘玉笑道,随即朝楼梯口喊了一嗓子,“小郭!秀才!别腻歪了,下来招呼客人!”

只见一个穿着短打、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的姑娘和一个戴着方巾、模样文弱的年轻书生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

那姑娘大大咧咧地往方鸿渐对面一坐:“哟,新面孔啊,我叫郭芙蓉,这位是吕轻侯,我们都叫他秀才。”

那书生忙不迭地作揖:“小生吕轻侯,不知先生驾到,有失远迎。”

方鸿渐看着这对组合,心里更是纳闷,这地方的人物关系似乎也有些……不合常理。

他勉强笑了笑:“幸会,幸会。”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客栈里的陈设吸引——普通的桌椅板凳,擦得倒还干净,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葱花香和皂角气,与他想象中“客栈”该有的样子相去甚远,倒更像是个……热闹的大家庭。

他那位岳父周经理家的客厅,虽也宽敞,却总是冷冰冰的,带着一股钱币和算计的味道,远不如此地这般……有烟火气。

吕秀才对方鸿渐那身西装和略显拘谨的学者做派似乎很感兴趣,凑近了问道:“观先生气度,莫非也是读书人?不知对晚明小品文可有研究?”

方鸿渐正愁没个由头打开话匣子,一听这个,精神微微一振,他在三闾大学虽不得志,但谈起学问来,总算还是块熟悉的“城池”。

“略知一二,吕兄也对这方面有兴趣?”

“袁中郎的性灵之说,倒是颇合我心……”

他话还没说完,郭芙蓉在一旁撇了撇嘴:“又来了又来了,秀才你逮着个像识字儿的就拽文,也不怕人笑话。”

吕秀才脸一红,争辩道:“芙妹,此言差矣,学问之道,贵在切磋……”

郭芙蓉不耐烦地打断他:“切什么磋,我看你是切葱花儿还差不多。”

“这位方先生,你别听他瞎扯,你打哪儿来啊?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儿,是不是也让人给骗了?”

方鸿渐被问得一愣,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在上海滩也算是个场面上的人,何曾被人如此直白地戳过痛处。

买假文凭、被唐晓芙抛弃、在三闾大学遭排挤、与孙柔嘉无休止的争吵……这些事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他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声苦笑:“唉,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

“精辟!”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接着一个系着油腻围裙的胖厨子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花生米走出来,正是李大嘴。

“这位先生说话在理!俺就觉得,人这一辈子,就跟这炒菜一样,火候不到,夹生,火候过了,糊锅!难呐!”

他把花生米往桌上一放,顺手捏了几颗扔进嘴里:“俺叫李大嘴,是这儿的厨子,先生要是饿了,尽管言语,别看咱店小,俺的手艺那可是……”

“得了吧大嘴,”白展堂不知何时又溜达回来,倚在柜台边,懒洋洋地插嘴,“就你那手艺,除了咸就是淡,上次差点把客人齁得背过气去。”

李大嘴眼睛一瞪:“嘿,老白你咋说话呢?有本事你别吃啊!”

白展堂一撇嘴:“我那是怕浪费粮食!”

方鸿渐看着他们斗嘴,起初觉得有些吵闹,但渐渐地,一种奇异的暖意却从心底漫上来。

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如此直接,如此鲜活,不像他周围那些人,个个戴着面具,说话拐弯抹角。

他忽然生出一种倾诉的欲望,这在他几乎是破天荒的。

“其实……方某此番,确是遇到些难处。”他斟酌着词句,既想一吐为快,又怕被人看了笑话。

“譬如……譬如这婚姻之事,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真想出来么?”

这话一出,客栈里瞬间安静了一下。

佟湘玉的眼神飘向了正在擦桌子的白展堂,带着几分幽怨;

郭芙蓉和吕秀才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李大嘴挠了挠头,似乎在琢磨“城”和“锅”有什么关系;

连刚从后院玩完回来的莫小贝,都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凑过来:“小郭姐姐,什么城啊?好玩吗?”

白展堂被佟湘玉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两声,凑到方鸿渐身边,压低声音:“方先生,听您这话,是为情所困?跟嫂子……闹别扭了?”

他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要我说啊,这女人心,海底针,您就得……”

“展堂!”佟湘玉柳眉倒竖,“你又在那儿跟客人瞎嘀咕啥呢?还不快去把后院那堆柴火劈了!”

白展堂脖子一缩,嘴里嘟囔着“公务在身,心系百姓”,脚底抹油般溜了。

佟湘玉这才转向方鸿渐,脸上又挂起掌柜式的笑容:“方先生,您别听他们瞎起哄。”

“这婚姻啊,就像经营客栈,难免有个磕磕碰碰,关键是得用心。”

她这话像是说给方鸿渐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方鸿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更乱了。

这同福客栈里的人,似乎每个都有自己的一本经,而他那点烦恼,放在这里,竟显得有些……书生气十足了。

他正胡思乱想,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官差打扮、面相有些愁苦的人带着个一脸稚气、腰挎短刀的跟班闯了进来,正是邢捕头和燕小六。

“不好咧!不好咧!”邢捕头一进门就嚷嚷,“雌雄双煞……啊不,是镇上来了个生面孔,形迹可疑,我们一路追查,就到你们这儿来了!”

他目光一扫,立刻锁定了穿着古怪、神情忐忑的方鸿渐:“就是他!一看就不是好人!小六,拿下!”

燕小六“噌”地拔出腰刀,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你你!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方鸿渐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摆手:“误会,完全是误会!在下是读书人,良民,大大的良民啊!”

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想找出点什么证明身份,可摸出来的只有一张皱巴巴、印着“克莱登大学哲学博士”的假文凭一角,他像被烫到一样赶紧塞了回去,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下更是欲盖弥彰,邢捕头的小眼睛顿时亮了:“藏什么呢?肯定有鬼!小六,还等什么!”

“住手!”吕秀才一个箭步挡在方鸿渐身前,虽然腿肚子有点转筋,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邢捕头,子曾经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岂是父母官所为?”

郭芙蓉也撸起袖子站了过来:“就是!凭什么乱抓人?当我们同福客栈好欺负啊?”

李大嘴举着炒勺从厨房探出头:“咋地咋地?谁要闹事?”

连白展堂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邢捕头身后,手指看似随意地耷拉着,却隐隐对着某个方位。

邢捕头被这阵势唬住了,气势矮了半截:“你……你们这是要暴力抗法吗?我……我可是缁衣捕头!”

佟湘玉赶紧打圆场:“老邢,你看你,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这位方先生是额店里的客人,刚才还好好的,咋就成了可疑分子了?你总得讲点道理吧?”

“道理?”邢捕头梗着脖子,“我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在镇外转悠,不是踩点就是图谋不轨!”

“再说了,你看他穿得不伦不类的,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方鸿渐这才有机会插话,忙不迭地解释:“捕头大人明鉴,在下……在下是从上海来的,途中迷了路,误打误撞才到此地,绝无恶意啊!”

“上海?”邢捕头皱起眉头,看向燕小六,“小六,上海在哪个省?”

燕小六挠着头:“好……好像在南边?离咱这远着哩!”

邢捕头更怀疑了:“那么远跑过来?就你一个人?骗鬼呢!说,你是不是梁山泊派来的奸细?”

方鸿渐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

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荒唐的戏台子,唱的还是他最不擅长的武戏。

眼看局面僵持不下,白展堂忽然嘿嘿一笑,凑到邢捕头耳边低语了几句,又悄悄塞过去一小块碎银子。

邢捕头脸色变幻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咳咳……既然佟掌柜作保,又有老白……这个……陈说利害,暂且信你一回。”

“不过!”他指着方鸿渐,“你给我老实待在客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乱跑!”

“小六,我们走,去下一家巡查!”

说完,带着一脸茫然的燕小六,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方鸿渐虚脱般松了口气,这才发觉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他感激地看向客栈众人:“多……多谢各位仗义执言。”

吕秀才扶了扶头上的方巾,颇有些得意:“方兄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读书人本分。”

郭芙蓉却好奇地盯着白展堂:“老白,你刚才跟那姓邢的嘀咕啥了?他咋那么快就改主意了?”

白展堂神秘地眨眨眼:“天机不可泄露。”

“总之啊,方先生安全了就行。”

这场风波过后,方鸿渐算是暂时在同福客栈安顿了下来。

佟湘玉看他无处可去,又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便留他在店里帮忙算算账、写写招牌,抵作食宿。

方鸿渐虽是留学回来的“博士”,但于账目经济一途实在稀疏平常,好在有吕秀才从旁协助,两人一个之乎者也,一个欧风美雨,倒也勉强能应付。

闲来无事,他便和客栈里的人聊天,他发现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与他认知中截然不同的江湖故事,那些刀光剑影、爱恨情仇,从他人口中说出,少了些血腥,多了些诙谐与无奈。

他告诉吕秀才欧洲的沙龙文化,吕秀才则给他讲《诗经》里的爱情;

他向李大嘴描述法式大餐的精致,李大嘴则用一碗油泼面征服了他的胃,让他感慨“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原来中西并无不同;

他甚至尝试向白展堂请教“学问”,白展堂支支吾吾,最后只憋出一句“学问再好,不如腿脚好”;

只有和郭芙蓉,他有些不知如何交流,这姑娘的直率让他时常招架不住,比如她直接问:“方先生,你那文凭是真的假的?我听说外边好多人都买假的充门面呢!”

问得方鸿渐面红耳赤,支吾半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倒是吕秀才赶紧把郭芙蓉拉开,低声告诫她“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鸿渐渐渐习惯了客栈的嘈杂与温暖。

他发现自己那个“围城”的比喻,在这里似乎有些失灵。

佟湘玉和白展堂之间似有若无的情愫,像是一场攻防战,一个想攻进去,一个想逃出来,却又彼此牵绊;

郭芙蓉和吕秀才,一个像火,一个像水,看似不相容,却偏偏凑成了一对;

就连李大嘴,也总念叨着隔壁镇上的蕙兰姑娘,那是他永远够不着的月亮。

每个人似乎都处在某种“围城”状态,但他们却活得有滋有味,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不像他那样,把一点小小的失意都酿成深沉的悲剧。

他开始学着像他们那样,不那么较真。

算错账时,佟湘玉会叉着腰用陕西话数落他,但转头又会给他留个鸡腿;

被郭芙蓉调侃时,他也能试着回一两句嘴,虽然通常败下阵来;

他甚至跟着莫小贝学了几天蹩脚的武功,美其名曰“强身健体”,结果摔得七荤八素,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种简单的快乐,是他过去几十年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

他偶尔还是会想起上海,想起孙柔嘉,但那份揪心的痛苦,似乎被客栈里的欢声笑语冲淡了许多。

他有时会恍惚,究竟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是那个充满虚伪、倾轧的“围城”,还是这个看似鸡飞狗跳、实则温情脉脉的同福客栈?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持续太久。

一日,客栈里来了位不速之客,一位衣着体面、操着上海口音的中年商人,自称是周经理派来寻人的,说是方鸿渐的“家人”忧心如焚,盼他早日归家。

方鸿渐一听“周经理”三个字,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那商人看似客气,眼神却透着精明和不容置疑,他带来的不只是一封家书,更像是一道来自那个“围城”世界的召回令。

他向方鸿渐描述了孙柔嘉如何以泪洗面,岳父如何焦急,报馆的工作如何即将不保,仿佛方鸿渐若再不回去,便是十恶不赦。

客栈众人都看出了方鸿渐的挣扎。

吕秀才劝他“大丈夫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郭芙蓉则快人快语:“那种一天到晚吵吵的家,回去干嘛?添堵啊?”

佟湘玉叹了口气:“方先生,额不知道你家里具体有啥事,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是走是留,还得你自己个儿拿主意。”

白展堂拍拍他肩膀:“兄弟,别怕,你要真想留,咱同福客栈护着你!那邢捕头我去搞定!”

方鸿渐的心彻底乱了。

回去?意味着重新面对无休止的争吵、事业的困顿、还有那令人窒息的家庭关系。

留下?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真要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这个小客栈里了此残生?

他方鸿渐,一个满脑子西方观念却又被传统束缚的文人,难道最终的归宿竟是七侠镇的同福客栈?

这简直比他那张克莱登大学的文凭还要荒唐。

两个世界,两种生活,像两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他。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仅困在婚姻和事业的围城里,甚至可能还困在了时空的夹缝中。

就在他犹豫不决、在客栈里坐立难安之际,那上海商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言语间透出威胁之意,暗示若方鸿渐不主动回去,便要采取“非常手段”。

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大嘴这天晚上偷偷找到方鸿渐,把他拉到厨房后院,压低声音说:“方先生,俺看那人不像好东西,眼神飘忽,怀里好像还揣着家伙什儿。”

“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方鸿渐心里一紧,难道岳父竟要派人强行绑他回去?

这做派,倒真像是周经理的手笔。

恐惧和一股莫名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第二天清晨,那商人果然早早堵在客栈门口,皮笑肉不笑地催促方鸿渐动身。

方鸿渐拖着简单的行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客栈里的众人。

佟湘玉眼神复杂,白展堂摩挲着手指,郭芙蓉气鼓鼓地瞪着那商人,吕秀才欲言又止,连李大嘴都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朝他挥了挥锅铲。

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迈出客栈门槛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邢捕头和燕小六押着一个人路过,那人竟是昨晚鬼鬼祟祟在客栈后院徘徊的上海商人!

邢捕头得意洋洋地宣布:“哈哈!果然让老子逮着了!这家伙是个流窜惯犯,专门冒充熟人拐骗落单的外乡人!”

“什么周经理李经理,全是扯淡!”

方鸿渐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原来根本没有召回,没有和解,这一切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是哪个对他恨之入骨的人安排的?还是纯粹的巧合?

他不敢细想。

那商人被押走时,回头狠狠瞪了方鸿渐一眼,那眼神冰冷刺骨,与他之前伪装的谦和判若两人。

风波过后,客栈里恢复了平静,但方鸿渐的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回到那个临时的、简陋的客房,坐在床沿,望着窗外七侠镇宁静的夜空。

这一次,没有闪电,没有漩涡,但他清楚地感觉到,那扇连接两个世界的“城门”,似乎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了。

是彻底斩断过去,留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城外”,还是继续寻找也许根本不存在的归路?

他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所谓的“围城”,或许并非只是地域或身份的禁锢,更多的是心态的桎梏。

他方鸿渐,是不是从来都缺乏一种勇气,一种像白展堂那样虽胆小却关键时刻敢出手、像郭芙蓉那样虽莽撞却爱憎分明、像佟湘玉那样虽抠门却坚韧不拔的勇气?

同福客栈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那光晕昏黄却温暖,仿佛在问他:方鸿渐,这一次,你敢不敢为自己,真正选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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