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望榭刚转身要去找宋兰斋,就见对方恰好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份病历。
他立刻迎上去,:“兰斋,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翊修,他这精神恍惚的样子,不会真出什么问题吧?”
宋兰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还在跌跌撞撞找门的宫翊修,又扫了眼满屋子复杂的气味,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他将病历夹在胳膊下:“我是医生,但不是全职医生。”
“啊?”屈望榭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宋兰斋抬眼看向他,指尖轻轻敲了敲病历封面,补充道:“我的职责是治病,不是当保姆。他现在是精神状态问题,该找精神科医生,不是找我。”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还在委屈抹眼泪的元菱轩,又补充了句,“而且,这里的‘病’,比他的精神问题更棘手。”
元菱轩本来还在揉着被打疼的后脑勺,听见宋兰斋的话,瞬间竖起耳朵,连委屈都忘了,急忙追问。
“这里的病?什么病?我得的什么病?你刚才说的‘棘手’,不会是很严重的病吧?”
宋兰斋抬眼看了他一下,故意顿了顿,才慢悠悠开口,语气说得煞有介事。
“症状表现为高热不退、头晕乏力、咽喉肿痛,偶有鼻塞流涕,严重时可能伴随全身酸痛、精神萎靡……”
他故意拉长语调,每说一个症状,元菱轩的脸就白一分。
等宋兰斋终于停下,元菱轩的嘴唇都开始哆嗦,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带了哭腔。
“这、这是什么绝症吗?我还没追到苏槐叙呢,我不想死啊!”
旁边的苏槐叙早就听得不耐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吐槽:“就你这胆子,还想追人?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我好换个‘小老婆’,省得天天被你气。”
宋兰斋看着元菱轩吓白的脸,终于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淡淡补了句。
“普通感冒。至于‘小媳妇’,你还是先把感冒治好,再想别的吧。”
“普通感冒?!”
元菱轩猛地反应过来,刚才提到的症状可不就是感冒的常规表现!他瞬间瞪圆眼睛,撸起袖子就想跟宋兰斋理论,语气炸毛。
“咦,我这暴脾气!宋医生你故意吓我是吧?信不信我让我姐来跟你算账!”
宋兰斋收起病历,瞥了眼炸毛的元菱轩,语气里满是不屑:“一天天的,不是喊姐就是念苏槐叙,除了躲在别人身后,你还会什么?呵。”
这话瞬间戳中了元菱轩的痛处,他本就因为被耍而憋着火,此刻更是彻底炸了,连感冒的虚弱都忘了,坐直身子就开启毒舌模式。
“我喊姐怎么了?我姐疼我愿意护着我!总比某些人天天跟在屈望榭屁股后面,手术刀玩得比情话溜,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强吧?”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宋兰斋紧绷的嘴角,得寸进尺地继续补刀。
“还有脸说我?你跟屈望榭那点事儿,全医院谁不知道?天天穿着白大褂装高冷,背地里还不是被屈望榭拿捏得死死的?我看你才是没骨气,除了会扎针解剖,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明说!”
这话一出口,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屈望榭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连忙转头去看宋兰斋的脸色。
果然,对方的耳根悄悄红了,手里的手术刀被攥得泛白,却没反驳一个字。
元菱轩见自己占了上风,更是得意,又哼了一声:“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吧!我告诉你宋兰斋,别以为你是医生就了不起,惹急了我,我连你跟屈望榭的‘小秘密’都给你捅出去!”
元菱轩的话刚说完,屈望榭就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水杯几步冲过去,对着他的小腿肚子就踹了一脚。
“元菱轩你闭嘴!什么小秘密,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元菱轩被踹得缩了缩腿,却半点不怕,反而梗着脖子反驳:“你凭什么踹我!你们俩还没结婚呢,就知道护着他了?我不过是说句实话而已!”
屈望榭被他这话噎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宋兰斋,眼神里带着点笑意,又故意抬高声音,对着元菱轩说道
“谁告诉你没结?我们刚在楼下民政局领完证,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呢。”
这话像颗炸弹,瞬间炸懵了元菱轩。他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指着屈望榭和宋兰斋,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们什么时候……领、领证了?!我怎么不知道!”
宋兰斋站在一旁,没说话,却悄悄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红色的小本子,露出一角——那赫然是结婚证的封面。
元菱轩看到那抹红色,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回床上,委屈地瘪着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都不告诉我!”
屈望榭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你干什么?难道还指望你随份子钱?先把你的感冒治好,再说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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