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菱轩被结婚的消息噎了半天,转头就看见苏槐叙靠在墙边玩手机,立刻又来了精神,朝着他喊。
“苏槐叙!你看他们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槐叙冷冷打断:“男朋友都还不是,就想管我的事?想的美。”
元菱轩瞬间蔫了,手指绞着被子,小声嘟囔:“我……我这不是在努力嘛,你再给我点时间……”
“你?”
苏槐叙抬眼瞥了他一下,语气里满是嫌弃,“还远着。先把你的感冒治好,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被泼了冷水的元菱轩更委屈了,他转头想找宫翊修诉诉苦,却发现病房里早就没了对方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四处看了看,疑惑地嘀咕:“翊修?你人呢?刚才还在这儿的,怎么一转眼就没影了?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屈望榭也跟着扫了眼病房,才后知后觉地拍了下额头:“坏了,刚才光顾着跟他拌嘴,忘了盯着他了!他那精神状态,别跑出去又出什么事!”
说着,就拉着宋兰斋往门外走,准备去找人。
屈望榭刚拉着宋兰斋走到门口,就听见苏槐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找人可以,但我还有账要算。”
他顿住脚步,转头看向苏槐叙——对方脸上没了刚才的随意,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恨意。
“我知道宫翊修是被系统控制,才捅了小笨蛋十几刀,但那又怎么样?”
苏槐叙往前走了两步,指尖攥得发白,声音更沉:“小笨蛋受的疼、流的血,不是一句‘被控制’就能抵消的。就算他现在疯了,这笔账我也得跟他算清楚,不然对不起小笨蛋。”
元菱轩看着苏槐叙眼底的狠劲,没敢再插嘴——他知道,苏槐叙是真的把房昀舒当亲弟弟疼,现在房昀舒“没了”,这份仇,苏槐叙绝不会轻易放下。
屈望榭叹了口气,也明白苏槐叙的心情,只好开口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现在先找到翊修再说。他现在疯疯癫癫的,要是跑出去伤了人,或者自己出了意外,事情只会更麻烦。”
屈望榭和宋兰斋匆匆出门找宫翊修,苏槐叙也紧随其后,病房里转眼就剩元菱轩一个人。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自己被苏槐叙泼冷水、又被屈望榭他们忽略,心里又委屈又难受,鼻子一酸,也掀开被子偷偷跑了出去——他也想去找人,至少别再被孤零零丢在病房里。
可刚跑到医院楼下的拐角,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纪染尘和元菱龄。
纪染尘依旧是那副高冷懒散的模样,单手插兜,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元菱龄则一眼就看出他没穿外套,皱着眉走上前,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
“元菱轩!你病还没好就往外跑?谁让你出院的!”
元菱轩被揪得龇牙咧嘴,连忙求饶:“姐!疼疼疼!我就是想出去找翊修他们,不是故意跑出来的!”
纪染尘在旁边慢悠悠开口,语气没什么起伏:“他们往东边找去了。你现在回去,或者跟我们走,二选一。”
元菱轩被纪染尘那句“二选一”堵得没脾气,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服软,梗着脖子哼了一声
“我嗨,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姐都没这么跟我说话呢!”
他话音刚落,元菱龄的手就从他耳朵上移开,转而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臭小子,怎么跟你未来姐夫说话呢?”
“未来姐夫?!”
元菱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指着纪染尘瞪大了眼睛。
“姐!你什么时候跟他……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纪染尘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嘴角难得勾起一点浅淡的弧度,伸手揽住元菱龄的肩膀:“前几天定的,本来想等你病好再告诉你。”
元菱龄靠在纪染尘身边,白了自家弟弟一眼:“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少跟你未来姐夫呛声,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元菱轩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只觉得自己今天像是被丢进了“惊喜”堆里——先是屈望榭和宋兰斋领证,现在连亲姐都有了“未来姐夫”,只有他还在追苏槐叙的路上磕磕绊绊,连句好话都没捞着。
他委屈地瘪着嘴,差点又要红眼眶:“你们都欺负我!连亲姐都胳膊肘往外拐!”
元菱轩越想越委屈,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故意拔高声音:“还是宫翊修够意思,跟我一样是单身狗,这才是我亲哥们!单身狗万岁,不用被人管着!”
元菱龄听着他这话,毫不留情地戳破:“人家那是对象没了,被迫单身,跟你这追不到人还嘴硬的可不一样。”
纪染尘在旁边单手插兜,目光落在元菱轩没穿外套的身上,语气依旧是那股高冷懒散的调调
“小媳妇,病还没好就冻着,再磨蹭下去该着凉了,还不回去?”
“谁是小媳妇!”
元菱轩瞬间炸毛,梗着脖子反驳,还故意挺了挺胸脯,“我可是猛1!纯爷们,怎么可能是受!”
纪染尘挑了挑眉,眼神扫过他刚才被元菱龄揪耳朵时的怂样,慢悠悠补了句。
“哦?被压的1也算猛1?说不定苏槐叙那性子,才是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美人攻。”
这话直接戳中了元菱轩的痛处,他脸瞬间涨红,指着纪染尘半天说不出话:“你、你胡说!苏槐叙怎么可能是攻!我、我才不会被他压!”
可越说越没底气,想起自己每次跟苏槐叙呛声都落下风的样子,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元菱龄看着弟弟这副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拉着纪染尘的手催促:“行了,别逗他了,再逗下去他该哭了,先把他送回病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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