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镇灵阁的钟声准时在山间响起。青禾等人刚洗漱完毕,便有弟子送来早餐,却唯独不见沈清辞的身影。“沈师兄今日一早便被阁主叫去主阁议事了,”送早餐的弟子轻声解释,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桌上的无忧草,神色有些异样。
青禾心中一动,故意问道:“不知阁中是否有《北境纪事》?我们偶然听一位故人提起,想借来一观。”那弟子脸色微变,连忙摇头:“《北境纪事》属于阁中秘典,存放在‘藏经阁’,需阁主亲笔令牌才能借阅,小弟子不敢做主。”说罢,便匆匆躬身退了出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惹上麻烦。
“看来《北境纪事》里确实藏着东西,”徐墨放下筷子,眼神凝重,“那弟子的反应太反常了,明显是被人叮嘱过不能提。”灵汐将无忧草收进药囊,沉吟道:“不如我们今日分头行动,我去药房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陆珩前辈的线索,你们去藏经阁附近探探情况,说不定能碰到沈清辞。”
众人商议定后,便各自出发。青禾与云昭沿着回廊往藏经阁走,途中遇到不少值守弟子,他们腰间的玉牌纹路各不相同——有的刻着松枝,有的刻着祥云,唯独沈清辞腰间的玉牌刻着火焰,昨日玄机子的令牌上也是同样的火焰纹。“看来刻着火焰的玉牌,地位应该不低,”云昭低声道,“沈清辞能自由出入藏经阁的可能性很大。”
藏经阁外立着两名弟子,腰间玉牌刻着松枝,见青禾二人走近,立刻上前阻拦:“藏经阁乃禁地,非阁中弟子不得入内。”青禾正想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们是我带进来的,有阁主的口谕。”
回头一看,正是沈清辞,他手中拿着一枚刻有火焰纹的令牌,递给值守弟子查验。弟子看过令牌后,立刻躬身放行。待走进藏经阁,沈清辞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刚才在主阁差点走不开,阁主追问了我们昨日遇袭的细节,还问起你们有没有打听什么。”
“我们想找《北境纪事》,”青禾直言道,“苏婉想知道陆渊祖父的事,而且我们怀疑,陆珩前辈的离开和三十年前丢失的遗物有关。”沈清辞点头,引着二人往藏经阁深处走:“《北境纪事》在最里面的书架,但我昨晚去查的时候,发现关于陆珩前辈的那几页被人撕走了。不仅如此,我还在卷宗柜后面,发现了一个通往‘暗阁’的密道。”
“暗阁?”云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是什么地方?”
“是镇灵阁用来存放禁忌物品的地方,只有历代阁主和少数守阁人能进入,”沈清辞走到书架前,轻轻推动最底层的一本厚书,书架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我怀疑,三十年前丢失的遗物,还有被撕走的卷宗,都在里面。”
青禾探头往洞口看了看,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味:“我们现在进去吗?会不会有危险?”沈清辞从怀中取出一盏油灯点燃,递给青禾:“阁主现在在议事厅和各长老开会,短时间内不会来藏经阁。不过暗阁里可能有机关,我们得小心些。”
三人依次走进密道,刚走了几步,身后的书架便自动合上。密道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奇怪的符文,油灯的光芒照在上面,符文竟隐隐泛起红光。“这些是‘镇邪符’,”沈清辞边走边解释,“用来镇压暗阁里的邪物,看来里面存放的东西不简单。”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终于出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一个残缺的图案——竟与青禾等人带来的上古碎片形状相似。“这图案……”青禾心中一震,刚想伸手去触摸,石门却突然震动起来,头顶的石块纷纷落下。
“不好,触发机关了!”云昭立刻将青禾护在身后,沈清辞则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贴在石门上。符纸瞬间燃烧起来,石门的震动渐渐停止,但密道尽头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既然来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青禾等人回头一看,玄机子正站在密道入口,手中握着那枚镶嵌宝石的令牌,眼神冰冷,与昨日的温和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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