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马很快到了近前,扬起一阵尘土。为首的锦袍男人勒住马,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汉子和木屋前的谢怜三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张万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视线最终落在领头的粗壮汉子身上,“我不是让你们看好这里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那汉子连滚带爬地扑到马前,哭喊道:“张老爷!您可来了!这两个人突然闯进来,不仅打了我们,还想坏您的大事啊!”
张万金这才正眼看向谢怜和花城,见两人衣着普通,却气度沉稳,尤其是花城,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让他莫名有些发怵。但他仗着人多,很快又挺直了腰板,傲慢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
谢怜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张老爷?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恰巧撞见你在这里私伐林木、盗采铁矿,还掳掠村民、草菅人命。这些事,难道不该管管?”
张万金脸色微变,随即冷笑一声:“胡说八道!我只是让他们来山里看看木材,何曾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进去看看便知。”花城指了指木屋,“里面的矿石,地窖里的骸骨,还有这位被你们掳来的姑娘,都是证据。”
张万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么多。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猛地一挥手:“胡说!他们是污蔑我!给我把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拿下,还有那个丫头,也一起处理掉!”
身后的家丁们立刻拔刀,朝着谢怜和花城围了过来。这些家丁比刚才那几个汉子更懂些拳脚,动作也更凶悍。
但在谢怜和花城面前,这点能耐依旧不够看。
谢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捡来的树枝,看似随意地挥舞着,却总能精准地格开对方的刀刃,偶尔一挑,便能让家丁们失去平衡。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不是在打斗,而是在跳舞。
花城则依旧利落干脆。他身形如鬼魅,在人群中穿梭,指尖划过之处,必有家丁惨叫着倒下,要么被点中穴位动弹不得,要么被卸了手臂吃痛不已。不过片刻,地上便又多了十几个人哀嚎。
张万金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都在打颤。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旅人,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你……你们到底是谁?”张万金声音发颤,想要拨转马头逃跑。
花城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他马前,抬手按住了马头。那匹骏马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只能焦躁地刨着蹄子。
“跑什么?”花城的声音冰冷刺骨,“你的事,还没算完。”
张万金吓得从马上跌了下来,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想要求饶:“两位好汉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谢怜走上前,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冷冷道:“放过你?那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呢?谁来放过他们?”
张万金语塞,只能不停地磕头:“我……我赔钱!我给他们家人赔钱!多少都行!求你们别送我去见官……”
“国法昭昭,岂是你能用钱摆平的?”谢怜道,“你私伐林木、盗采铁矿已是违法,还草菅人命,更是罪加一等,必须交由官府处置。”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原来是村里的老者见谢怜他们迟迟未归,担心出事,便召集了村里的猎手,又去附近的城镇报了官,此刻正带着官差赶来。
官差们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一惊,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谢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又带着官差查看了木屋中的矿石、地窖里的骸骨,还有那些被抓住的汉子和家丁作证,张万金的罪行一目了然。
官差头领见状,立刻下令将张万金和所有涉案人员都铐起来带走。
“多谢两位壮士为民除害啊!”村里的老者感激涕零,对着谢怜和花城连连作揖。其他村民也纷纷道谢,阿珠更是哭着拜谢,说要不是他们,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
谢怜扶起老者,温声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倒是你们,以后要多加注意,若再发现异常,要及时报官。”
老者连连点头。
处理完这里的事,谢怜和花城便随着村民们一起下了山。村里的人对他们感激不已,热情地留他们住下。盛情难却,两人便在村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两人辞别村民,继续南下。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谢怜回头望了一眼黑木山,笑道:“没想到来南疆第一站,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花城道:“世间百态,本就如此。有善有恶,有明有暗。”
“是啊。”谢怜点头,“不过还好,这次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山路两旁的野花盛开,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
“接下来去哪里?”花城问道,目光落在谢怜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谢怜想了想,笑道:“听说前面有个古老的寨子,有很奇特的节日,我们去看看?”
“好。”花城的嘴角微微上扬,“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朝着前方走去。前路依旧漫长,但只要身边有彼此,便无所畏惧。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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