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火晚会的热闹,从傍晚一直持续到深夜。晒秋场的晒架上,挂满了玉米、红辣椒、枫果,五颜六色的,像一幅丰收的画;篝火旁,村民们围着跳舞,有的跳广场舞,有的跳自己编的枫叶舞,小丫则拉着陈建国的手,在枫树下跳 “枫叶舞”—— 她踩着枫叶落的节奏,转着圈,红棉袄像朵盛开的红枫。
“叔叔,你看俺跳得好不好?” 小丫停下来,仰着小脸问。
“太好了!” 陈建国笑着说,“丫丫的枫叶舞,比枫叶落得还好看。以后你可以教其他小朋友跳,让枫溪的枫叶舞,一直传下去。”
小丫点点头,又拉着陈建国跳了起来。赵二柱看到了,也跑过来,跟着他们跳:“俺也要学枫叶舞!俺觉得这个舞比广场舞简单,俺肯定能学会。”
陈建国教赵二柱跳基本步:“你跟着枫叶落的节奏,左脚踩一下,右脚踩一下,再转个圈,就像枫叶在风里转一样。”
赵二柱跟着学,却把转圈转成了原地打转,差点摔倒,引得众人笑起来。“二柱,你慢点转,别把自己转晕了!” 王婶笑着说,“你要是转晕了,晚上的枫果饼就吃不成了。”
赵二柱停下来,挠挠头:“俺就是太着急了,想快点学会,以后好教其他村民跳。”
晚会中间,陈建国把 “枫溪生活手册” 交给了赵二柱。手册里记着垃圾分类、堆肥护枫、辨别假药的方法,还有他画的晒秋架图纸。“二柱,以后枫溪的事,就拜托你了。照顾好李郎中,照顾好小丫,也照顾好自己。” 陈建国说。
赵二柱接过手册,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差点掉下来:“陈先生,你放心!俺会把手册保管好,把枫溪看好。等你回来的时候,俺保证晒秋场还是这么热闹,灯笼还是这么亮,枫叶还是这么红。”
小丫跑过来,把自己做的枫叶玩偶递给陈建国 —— 是用红布缝的枫叶,上面还绣着个 “丫” 字。“叔叔,这是俺给你的礼物。你回去后,想俺了,就看看它,像俺陪着你一样。”
陈建国接过枫叶玩偶,放在怀里,贴着怀表:“谢谢丫丫,叔叔会一直带着它,不会弄丢的。”
晚上十点多,晚会快结束了。张村长站起来,对大家说:“今天的晚会,是枫溪最热闹的一次,也是最难忘的一次。现在,让我们一起唱最后一遍《枫溪谣》,送给陈先生,也送给枫溪的暖。”
《枫溪谣》的歌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比之前更响亮,更深情。村民们有的跟着唱,有的擦眼泪,有的把枫叶扔向空中,像红色的雪花。陈建国看着大家,眼眶也有点热。他掏出怀表,月光下,表盘映出林慧和乐乐的画面 —— 他们正坐在枫林场的老井边,等着他回去。
歌声结束后,村民们都围过来,有的给陈建国塞枫果干,有的给陈建国送布鞋,有的给陈建国送草药。王婶塞给陈建国一块腊肉:“建国,回去给嫂子炖红烧肉,补补身子。你在枫溪辛苦了。”
陈建国接过大家的礼物,怀里被塞得满满的,心里也被填得满满的。他对大家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谢谢枫溪。我会记住这里的每一片枫叶,每一盏灯笼,每一个人。”
深夜,村民们渐渐散去,晒秋场的灯笼还亮着。陈建国坐在老枫树下,看着灯笼里的烛光,怀里抱着枫叶玩偶、怀表和村民们送的礼物。他知道,明天就是枫火夜,是他离开枫溪的日子,也是他回到现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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