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火夜的满月,像个银盘挂在天上,把枫溪照得亮堂堂的。晒秋场的灯笼都亮了,烛光透过锡箔纸,映得枫叶通红,小铃铛随风响,叮叮当当地像在唱歌。村民们围着篝火,有的在吃枫果饼,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教小朋友们折枫叶,气氛热闹又温馨。
陈建国坐在篝火旁,怀里抱着枫叶玩偶、怀表和村民们送的礼物,心里既期待又不舍。他知道,过一会儿,他就要和枫溪告别,回到现实了。
“陈先生,你看,月亮真圆!” 赵二柱坐在陈建国旁边,指着天上的月亮,“俺娘说,枫火夜的月亮,是一年中最圆的,能照见人的心事。你说,月亮能照见你回去后的日子吗?”
“能,” 陈建国笑着说,“月亮能照见所有温暖的日子。我回去后,会和林慧、乐乐一起看月亮,一起想枫溪的月亮,这样咱们就像在同一片月亮下一样。”
正说着,张村长走了过来:“建国,枫火夜的时间快到了。老井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准备好了,咱们就过去。”
陈建国点点头,站起身。村民们看到他,都安静下来,纷纷跟在他后面,往老井的方向走。小丫拉着陈建国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小声说:“叔叔,俺舍不得你走。俺还想跟你一起捡枫叶,一起唱《枫溪谣》。”
“丫丫乖,” 陈建国摸了摸小丫的头,“叔叔虽然走了,但枫叶还在,《枫溪谣》还在,咱们的约定还在。你要好好长大,好好照顾自己,等你长大了,或许咱们还能再见面。”
老井边的枫叶落了一地,井水泛着红光,像把整个枫溪的暖都装在了里面。陈建国站在井边,转过身,对村民们说:“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谢谢枫溪给我的温暖。我会记住这里的每一片枫叶,每一盏灯笼,每一个人。以后,要是你们想我了,就看枫叶,听《枫溪谣》,我就像在你们身边一样。”
村民们都沉默了,有的擦眼泪,有的点头,王婶哽咽着说:“建国,你回去后,要好好过日子,别像以前那样躲着,你现在是能扛事的人了。”
赵二柱走上前,拍了拍陈建国的肩膀:“陈先生,俺给你准备了个急救包,里面有草药和‘怀表电池’—— 俺用枫果壳做的,俺问铁匠了,他说这‘电池’能让表亮,要是想俺了,就对着表亮的时候喊俺,俺能听见。”
陈建国接过急救包,里面的枫果壳电池还带着淡淡的枫香。他对赵二柱说:“谢谢你,二柱。我会一直带着它,要是想你了,就对着表喊你,你可别听不见。”
小丫跑过来,把自己的枫叶项链戴在陈建国的脖子上 —— 是用红绳串着的枫叶,上面还刻着个 “枫” 字。“叔叔,这是俺的护身符,俺送给你。它能保你平安,让你早点回来。”
陈建国蹲下来,抱了抱小丫:“谢谢丫丫,叔叔会带着它,平安回去,也会记住咱们的约定。”
满月升到头顶,老井的红光越来越亮。陈建国掏出怀表,表盘映出林慧和乐乐的画面 —— 他们正坐在枫林场的老井边,等着他回去。“林慧,乐乐,我回来了。” 陈建国对着画面说。
他转过身,对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抱着枫叶玩偶,摸着怀表,纵身跳进老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赵二柱和小丫在井边挥手,听到村民们唱的《枫溪谣》,还闻到了熟悉的枫香。
陈建国在枫林场的老井边醒来时,身上还带着枫叶玩偶、急救包和枫叶项链,怀表贴在胸口发烫。井边的枫叶和枫溪的一模一样,红色的,带着淡淡的香。
不远处,传来乐乐的喊声:“爸!你终于回来了!”
陈建国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怀里的怀表忽然闪了一下,映出枫溪镇的画面 —— 赵二柱在济世堂整理 “枫溪生活手册”,小丫戴着枫叶项链,在枫树下跳着 “枫叶舞”,怀表传来赵二柱的声音:“陈先生,好好过,我们在枫溪,等你‘心里的枫红’。”
陈建国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 带着枫溪的暖,去面对现实的风,去把 “逃避者” 的过去,酿成 “守护者” 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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