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欢喜滋滋的回到鹤鸣轩,屁股还没坐热,外面就有人求见。
玉桂进来回话:“是二郎君的长随常旭,是二郎君命他陪着大少奶奶去见什么人。”
“这么有效率的吗?”
常旭侯在西厢房。
苏棠欢见到人,有些好奇:“你长得很像常丰。”
“回大少奶奶,小的是常丰的哥哥。”
“哦,原来两兄弟啊。”
苏棠欢含笑:“二郎君叫你来带我去认人的?”
“是的。明日起,小的将带您一一见人。不过,请大少奶奶扮做男装,比较方便。”
“当然。”
以前她为了跟爹出去,也经常装扮成男儿。
常旭拎着一个包袱,“这是一套男装,尺寸适合大少奶奶的。”
玉芝和玉桂好奇,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套男袍,还有一条玉带,一顶发冠。
还挺齐全。
“夫人那边小的已经通禀,就说二郎君想让大少奶奶出去见见世面,便于将来与官宦女眷们打交道,您尽管随小的出府便是。”
苏棠欢不由叹息。
不愧是太傅,做事就是周到。
常旭走后,玉芝玉桂好奇。
“二郎君是何意?”
“常旭不是说了吗?带我见见世面。”
苏棠欢自然不能与她们两人说实话,女扮男装的服饰也只有一套,意思很明显,不能带丫鬟一起去。
不过,有常旭在,自然不会出乱子。
终于可以找到噩梦中的贵人了,太好了。
苏棠欢有些兴奋,泡浴过后,人也轻松下来。
躺在床上眯上眼睛。
今天,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吧。
……
书房。
少女正在窗边案几上练习毛笔字,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写得想边上一份字帖那么好。
叹口气,继续提笔,谁知一捺用错了力道。
赌气将毛笔一丢,扭头去看坐在书案后面的男子。
男子执书端正而坐,背脊挺拔如松,散发着一股清贵气质。
少女噘嘴:“大人,奴家又写错了……”
男子放下书卷,抬眸看她。
那张清风朗月的脸庞仿若隔着一层云雾,不甚看得清楚。
只觉得矜贵出尘,仿若那高挂画像中的佛子,教人不敢轻易靠近。
“过来。”
喉清韵雅的声音,是他还未升起情绪。
少女勾起一道噙水眼波,“奴家不过去,大人会罚奴家。”
男子睨她,“胆子越发大了,不过来,待我过去,就不单是惩罚那么简单了。”
少女脸颊绯红,仿若微醺媚态,抿嘴浅笑,提裙碎步上前。
男子张开单臂,少女看了一眼他的大腿。
知道逃不过,索性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去。
男子将她大腿掰开,让她跨坐于腿间,将自己用的毛笔拿过来。
“拿着。”
少女浑身一颤,“你、你、你若真心教我就好好教,别弄得奴家恍恍惚惚。”
背后男子灼热的胸膛贴了上来,一手环住她如柳腰肢,一手连笔一起握住她的手。
面颊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唇瓣擦过她的耳垂。
“怎么,定力如此差吗?”
少女浑身一僵。
暗骂自己,都这么多回了,为何自己的定力就不如大人呢?
但是,大人的声线明显的变了啊。
贵人怎么就能做到,一边情绪澎湃,一边正经说话的?
哎!
少女认命地随着他握住的力道,努力集中精神写字,大人带着写字,字还真好了许多。
可。
那一池春水徐徐,终湿了嬉水人的衣角。
侵略感骤然上来,少女轻呼一声。
镇尺横扫,长长的书案被扫荡出一片空。
耳边声音愈发低哑:“又错了,要罚!”
少女被他推了一把,倾身扑在案上,徒劳的伸手想抓住什么,可朱漆滑不留手,只觉得整个人都悬空着,使不上一点力。
少女无奈低喘。
又恨大人的撩拨,又恨他的无情,又恨自己挣脱不了这无尽的噩梦。
少女索性发狠,照着画本子玩起花样。
姑母曾经为了让她服侍表哥,请过人教导她,并让她看过很多画本子。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不是为表哥准备的。
而是为将她当做工具。
既然如此,那边让大人忘不掉这万般风情和极致吧!
少女来气了,忽地格外卖力,来来去去,绞索般撕扯,倒有了全新的体验。
男子终于溃败。
少女冷笑。
都是凡夫俗子,又何必装成清心寡欲,这幅清高模样给她看吗?
忽地转头嫣然一笑。
“大人,可还满意?”
后面的人没吭声,紧抿薄唇,忽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屏风后。
这里竟放着一个很大的浴桶,热气腾腾的水面飘着玫瑰花瓣。
男子将少女轻轻放进浴桶中,少女好奇的看着他,少见他有事后的表现。
以前,完事就完事了,温存也只限于床上,也能体会男子对她的依恋。
而那种依恋,并非情感上的,而是身体上的。
曾经,她也觉得,身体上的依恋,也能拴住男人。
然而,当她得知贵人与崔氏女议亲时,她才清醒过来。
就算男人依恋你的身子,也不过当你是个宠物罢了。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男子用柔软的棉巾擦拭她的身体,一声不吭,仔仔细细,就像在擦拭洁白无瑕的玉瓶。
她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不管她是否用尽全力,不管她是否温柔体贴,自己终将不是他身边永远的人。
男子似乎察觉到她面上异样,这才开口。
“有心事?”
淡淡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无端撕开她的心口。
痛、不舍、愤怒、不甘。
各种情绪交织,激出一股勇气,转身伸出一双玉臂,将人环住。
“大人,我是个很安分的人,若是大人要娶崔氏女,可容我有安身之所吗?我绝无妄求,也不会与大人的夫人争辉,我只想服侍大人一人,便足以。”
少女语调柔婉,噙着一丝哽咽,带着莫名的哀戚。
男子沉默一瞬:“胡思乱想什么?”
又说她胡思乱想!
说得好像他多么在意她似的!
若她胡思乱想,维护他不正面回应她?
她身为地位卑微的商女,若是能得一心人,哪怕为妾,也不是不可。
但他为何就一点点承诺都不给她?
少女忽然发狠,双手捧着他的脸。
究竟他是谁!
今天,她必须要瞪大眼睛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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