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月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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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鬼才十杀】第三杀:无信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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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城门贴了三次告示,又被三次撕下。

第一次写着:“马票照旧兑银,军需不误。”

第二次换成:“盐价暂行加税,安民勿慌。”

第三次只留一行歪斜的大字:“不兑。”

东郡郡城的晨雾像薄纸,被人一张张撕破。城门洞口,钱铺门前的队伍从夜里排到天亮。手里攥着马票的兵、商、匠、农挤作一团,铜钱袋子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兑银的木窗吱呀一开又合,铺里伙计抱着算盘出来,嗓子哑得像坏掉的胡琴:“今日限兑,两成。散场,散场。”

骂声、哭声、摔木盆的哐当声从人群里冒出来,交织成一锅开口就溢的沸汤。一个屠户举着两张十贯的马票发抖:“这是军府给我的军供钱!你说不兑就不兑?”铺子里的人把窗板合拢,闩横得很紧。屠户把票举得更高,像举一张正要扯碎的脸。队伍深处有人低声道:“听说主公要北撤,陈军师要留城。谁的票能兑?”

话音像石子掷进井里,圈圈涟漪往外翻——票能不能兑是一层,谁说的话算数是第二层。两层叠在一起,最先碎的是人的心。

——

卫峥换了一身行商的粗衣,把袖口在手腕处勒紧,从钱铺背后绕过,走进盐行的天井。天井里摆着三口大缸,缸沿白霜翻着花。他伸手抹了一把,指腹的盐渣碎成细末。他把盐末弹入水里,水面立刻起了均匀的细泡,像在对他点头。

“都按票面收了?”他问。

掌柜的赔着笑:“依计行事。马票折十。”

“再降。”卫峥把手背在身后,“今晚,城里会有第二张告示,‘以盐为银’。我不要你们暴敛,我要你们‘守规矩’。守规矩最伤人心。记住,只认小额铜、足色银,马票一律折成废纸,写明‘军需优先’四字。”

掌柜连连点头,却忍不住抬眼:“大人,这……会不会闹?”

“会。”卫峥笑,“闹才好。闹,才叫‘信坏了’。你们怕挨打?”他指了指天井角落里一口小缸,“把这缸盐推到后院,割成小包。日落前,放出一批做‘善举’,说是‘奉陈军师之言,赈民’。明早再出一批,说是‘奉吕将军之令,征收’。一进一出,‘谁说了算’这件事,就没人再信得准了。”

掌柜的嘴张着,像被盐碱呛了一口。他想起昨晚的钱铺“限兑”,又想起今晨城门贴了三次告示,心里像被人用两根手指慢慢掐住——不是掐断,是掐成一根抖的弦。

卫峥拍拍他的肩:“去做。记得把账记干净,我要的是账,不是盐。”

——

城西的鼓楼上,两名更卒正把旧告示从钉子上抠下来。纸角还暖,又被一张新纸压上。更卒甲斐悻悻:“这是第三张了。”另一个更卒把纸按平,含糊地笑,“第三张才像真的。”两人对望一眼,都没再说话。他们不清楚哪一张是真的,也不想知道。太多的“真”,就等于没有“真”。

告示贴好未及半柱香,城内各处街巷便“哗”地炸开了。钱铺前有人砸窗,盐行口有人抢袋,酒肆里有人举碗骂娘,巷子里有小贼摸了人腰间的马票,贼竟把票丢回去:“拿了也不能花。”

无信,自最轻薄处钻进来,先坏了钱,接着坏了话。

——

军营里,比城里更安静。安静得出奇。

陈宫立在帅帐前的影子里,手里捏着两道急报。两道文书——一封盖着“吕”字虎印,命郡城立刻征调盐银二分以备军粮;另一封盖着“军师陈”印,命郡城暂缓一切征敛稳住民心。两封都是真的印,两封都是真的文风。他闭眼片刻,指节绷得白。

“军师。”张辽跨入帐前,甲片沾着昨夜的黑泥,“城里乱了。钱铺不兑,盐行抬价。军中有人去兑饷,和城兵争执,被关。”

“谁的令?”陈宫抬眼。

“说是都尉的令。”张辽冷笑,“都尉说得到‘军府’口谕,不许‘扰民’。”

陈宫抿了一下唇。他看向案上那只盛放令牌的红匣。匣里躺着两块腰牌,皆为军府所发,其中一块的边角比另一块钝一丝,色泽更旧。柜旁还堆着几支昨夜抓到的“假令箭”。敌人做得越来越像,像到连他的眼也得眯起来看。真假多次轮替之后,真假就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没人敢再据令行事。

“去把人捞出来。”陈宫低声,“别以军府压人,只说是我的人,书我名。”

张辽应了一声,却没动。他盯着陈宫:“昨夜,陷阵营伤重。城里传言,说是军师误判。有人在背后嚼舌,说高顺是被‘自己人’推到泥里。”

陈宫抬起的手慢慢放下。他喉头滚了一下,勉力镇住,“我会去见高顺。你守住左线,别让人趁乱。”

“诺。”张辽出帐,步子很重。他的背影一沉一沉,像把什么东西压在泥里拖行。

——

高顺的营地里没有哭声。沉默压成一层厚厚的幕。人活下去就该低声,他的兵明白这个道理。高顺盘膝坐在榻边,肩甲卸在一旁,手臂上新换的绑带正渗出一圈深色。他抬眼,看见陈宫站在门口,点头。

“军师。”

“我来迟了。”陈宫走近,半跪,亲手为他系紧绑带。

他的手指本是写字的手,系起绑带来却没有半点笨。他系得很稳,像在给自己的心做一道结。

“昨夜,”高顺平平道,“陷阵营伤亡四成。板已尽,弩矢用去八成。兄弟们肚子还翻。”他顿了一下,“有些话,我不愿听。可城里的人硬要塞进来。”

陈宫抬眼,眼底有红,“我给你一个信字。”

高顺看着他。那一瞬,他像站在泥里的矛,矛尖没有光,矛身仍直。“我信。”他道。他并不是安慰。他的“信”从来不多,一旦给了,便当铁用。

陈宫这才吐了一口气。他知道“信”是用来打仗的东西。粮可用盐换,兵可用钱募,信若坏了,整军如堵泉。昨夜敌人杀“速”,今日他们要杀“信”。他拱手起身,“我去城里。”

“军师。”高顺叫住他,“带一队亲兵。别让人用‘令’拦你。”

陈宫点头。他知道,今天的“令”,处处是缝。

——

他进城时,市面已乱到极处。郡丞衙门前站着两拨人,一拨是商会的“义举使”,身披青白两色,手里举着“赈盐”木牌;另一拨是都尉所派的军卒,手里握着“征盐”文书。两拨人各有官印,各有口供,互相骂着“冒名顶替”。围观的人越围越多,吐口水的、扔石子的、伸手去摸牌子的,什么都有。

陈宫不看他们,只看天井角落里三口盐缸。第一口封口完整;第二口封口破了半圈,并没有人敢碰;第三口封死,却有细盐末从缝里往外冒。冒出的盐末撒得到处都是,像被人刻意用风吹开。

“谁贴了第三口缸的封?”陈宫问。

衙役面面相觑。一个年纪大的小声道:“清早来了一位女官,说是军府‘鸩娘子’,取了钥匙封缸,还给了牌。”

鸩。陈宫心里一沉。他知道这个名。他从袖中抽出自己的腰牌,示给众人看,不多言,只道:“取来。”他把第三口缸的封一揭,果然是“军府印”,且印泥新、手法熟。他把盐捻开,盐粒里有极细的一缕香,那香若有若无,入鼻即散。他把指尖贴在舌根,涩苦立上来。

“倒。”陈宫道。几名衙役应手把缸推翻,盐在地上散成白雪,雪底下露出一小袋油纸,里面是几张马票,还有一枚被用盐碱浸泡过的假“陈印”。陈宫看一眼,冷笑,“好匠心。”

他转身,正要开口,衙门外忽然闯进一名军士,披头散发,眼里通红,手里抓着一把碎银角子和一捆马票:“军师!钱铺扣了我兄弟!说他手里‘不明票据’。都尉下令,说谁再闹就按‘扰民’论斩!”

话音未落,门外又涌进一群人,有商有兵,有人举着“军府赈盐”的道牌,有人举着“都尉征盐”的文书,双方把“军师”的两字当成最后的救命锚。每个人都在说“我有令”。每个人的“令”,指向不同的“上”。

陈宫闭眼,仿佛听见许多扯裂的布在他周围同时响。他猛地睁眼,声音沉稳:“令都放下。今日起,军府只认一令:护城。马票暂缓兑,盐禁私卖,赈盐由郡丞统筹,军士入市须持营牌,违者军法。敢用‘军府’名义另发者——斩。”

他把自己的腰牌放在案上,压上签名。他知道,这一纸令不是为了马上抚平混乱,是为了给人一个“可抓”的东西。无信之城里,先给人一块可以握住的木板,再谈上岸。可他也知道,有人会在下一刻换出另一块板。今天要救的,不是城,是“令”的尊严。

“军师,”郡丞颤声,“那‘鸩娘子’的封……”

“假。”陈宫冷冷地擦手,“她封的,不是盐,是‘信’。”

——

许都,军府后帐。

黄月英的罗盘静静亮着。圆盘上细灯一盏一盏亮,又一盏一盏灭。那些小灯不是军阵的位置,而是“口风”的流向。她在盘沿一处点了一下,“东郡城内,钱铺三度更告。盐行行规变两次。郡丞衙门,‘征’与‘赈’相抵。”

“第三杀,着。”郭嘉靠在锦枕上,唇角带着轻浅的笑。他的笑不锋利,却有一种把人轻轻按在水下的耐心。“杀的是‘信’。信有三:币信、令信、人信。币信先坏,令信再坏,人信自坏。”

“你让子明做币。”黄月英淡声,“你让鸩动令。那‘人’呢?”

“人不用动,人自己会动。”郭嘉咳了一声,抬手掩住,再放下,轻声道,“饿过一夜,哭过一早,挨过一顿打,人心自然会偏。偏向什么?偏向容易信的东西。容易信的是什么?是便宜,是就近,是自家人。于是外军进城成了贼,军府成了仇,陈宫成了替罪羊,吕布成了必须立刻‘有反应’的人。”

黄月英看他:“你预备他的‘反应’是什么?”

“杀。”郭嘉眸光极静,“他会杀一个人,或一批人,以为可以止乱。杀错了一个字,‘信’便再坏一分。”他顿了顿,“明日再贴两纸告示。一张写‘复兑’;一张写‘缓征’。他若改令,便是‘前言不一’。他若不改,便是‘不恤民情’。无论如何,他得罪一头。”

黄月英低笑一声:“你叫这城自己选择‘无信’。”

“不是我让它选,是它早就这样。”郭嘉闭目,像在听远处城门口鸦雀乱鸣,“城是人堆起来的,兵也是。人一散,城就空了。”

——

午后,郡丞衙前的“义举使”与都尉军卒对峙推搡,果然出了人命。先是一个小贩被挤倒,脑袋磕在门槛上,血流得很慢,却止不住。紧接着,一名军卒拔刀吓人,刀一出鞘,旁边有人大喊:“军府要杀人!”喊声像火星落在干草上,呼的一下遍地是焰。

陈宫纵身上台阶,肩头撞开几个人,站在门槛上,声音压过沸腾的乱响:“军府不允杀人!退!”

他一声“退”,把都尉的人压住了半寸。又一声“退”,把商会的人也压住了半寸。他手起如风,夺下门口“赈盐”的牌子,扔到地上。木牌裂成两截。他的眼睛绕过眼前所有人,直直看向内堂。

“郡丞,”他道,“开库,取银二百,市上平抑。钱铺复兑一成,盐行开半口,军士与百姓同线,先老后幼。今日之后,如有人再以军府名义私发告示,先拿发帖人!”

郡丞迟疑,“军师,银……”

“凭我。”陈宫把腰牌按在账上,“今日之后,凡军府文书,一律加‘宫’字副签。吕将军亦照此。”

郡丞不敢动。他怕的是另一个印。陈宫冷冷看他一眼,转身抬手:“谁敢不开库,我以军法先斩郡丞!”

这一句比前头所有令都重。郡丞终于战栗着点头。内堂门吱呀一开,钱箱搬出两口。人潮像退又像进。陈宫用眼神把这潮硬生生摁住。他知道自己赢不了民心,他只能用“法”把这口锅盖摁住一会。

就在此时,外头鼓角忽然乱作一团。有人惊呼:“北门,有私军抢盐!”都尉仓皇奔出,街巷里立刻一阵呼啦。陈宫猛地回头,目光一沉:这城内外的绊马索,不是一个方向拉的。

他负手缓缓走下台阶,迎着喧哗止住一刻。他看见巷口有个孩子,抱着一小包盐,缩在门洞里,眼睛黑得像刚磨的墨。孩子等了一早,才领到这一包。他死死抱着,可他的母亲在队尾被人掀倒,孩子想回头,被人浪一冲,又被推得更靠墙。他的脸贴着砖缝,砖缝里有白色的盐霜。孩子伸出舌头,悄悄舔了一下。咸得要命。

陈宫看着这孩子,忽然明白了卫峥在做什么。盐不仅是盐,盐也是“信”的形状。你把“信”做成盐,人人都要。人人都要的时候,你只要让“信”在两种人手里轮换,就够了。

“军师。”亲兵低声,“要不要抓‘义举使’?”

“抓什么抓。”陈宫的声音很淡,“抓不住影子。”

——

营外,吕布骑在赤兔上看火色。城里火不是昨夜的粮草之火,它只是人的气被点着,烧起来的都是湿的。他回身,看见张辽带人把被关的士卒捞出来。那些士卒的眼睛像被风刮了一整天,通红。臧霸走过来,压着嗓子:“主公,城里说……说高将军昨夜弃阵。”

吕布的指节在戟柄上轻轻一扣。扣声很轻,像指尖敲在人的牙上。他慢慢转头,盯着臧霸:“谁说?”

“说的人多了。”臧霸嘴硬,眼底却闪,“还有人说军师与郡丞有旧,说要把盐给商会留货。”

吕布没再问。他拍马缓缓向前,马蹄踏在硬土上,发出干脆的声。他走到陷阵营边,远远看见高顺从榻上起身,披上甲,负枪立在营门口。吕布停住,半晌,低声:“今日之乱,由我。”

高顺摇头:“由敌。”

“由我。”吕布复又道。他抬起戟,戟尖在半空一缓,“明日,我自带先登。”

高顺看他,目色平静:“主公,城要先稳。兵不稳,阵如纸。”

吕布沉默。他看着城,像看一张反复被涂改的脸。那张脸上,每一笔都写着“你信谁”。他能用刀抹平一张脸,却抹不平一个字。

“军师呢?”吕布忽然问。

“在城里。”张辽答。

“让他出来。”吕布眼里现出一丝不耐,“我护我的刀,我的刀可以护我的令。”

张辽应了一声,心里却沉。他知道这句话会如何被城里的人听见——刀护令,最容易。也最容易坏掉最后一丝“信”。

——

傍晚,城门口贴出两张新告示。

一张写:“复兑,限三成。”

一张写:“缓征,候军府示。”

人潮再次涌向钱铺。铺门没开。掌柜在门后牵拉门闩,冷汗把衣裳全打湿。他不是不想开,是想不起该怎么开。他昨天还记得规矩:十贯兑一贯,午后停兑。今天规矩多了三套,明天可能再添五套。规矩多的时候,规矩就不算规矩。他忽然明白,为何卫峥要他“守规矩”——守不住的时候,人就碎了。

盐行那边也把半口缸掀开,按“赈”的名义撒一批。撒到第二盆时,院墙外忽然有人高喊:“军府截盐!”一群戴着白帕的壮汉翻墙而入,手里拿着“军府腰牌”。掌柜一见腰牌,腿软。他不知真假,不敢挡。壮汉甩下几张马票,拎了两袋盐风风火火走人。“赈”当场变成“征”。

更远处的巷道里,一个送令的小吏被人扯住袖子。他哆嗦着把信袋举高:“军、军府的令!”围上来的人七嘴八舌,“军府的令是假”“军府的令是新”“军府的令不认老印”。小吏哭了,嗓子眼堵着硬块。他忽然就想把手里所有的纸都扔掉,越远越好。纸一扔,他就可以不回答“你信谁”。

夜色压下来,城里所有的灯一起亮,又一起灭。有人在楼上吹火,火点得不均匀,风一吹,灭了半条街。暗里,狭小的光亮像一只只藏在缝隙里的眼。

——

许都,军府后帐。罗盘上的小灯忽暗忽明。黄月英把手按在盘沿上,指尖的温度很稳。郭嘉侧耳听鼓,虚鼓在城外响起,与城内真实的乱鼓交错。他轻轻一笑,“城若无信,鼓亦无章。”

“你要他今晚出城?”黄月英问。

“他会出。”郭嘉淡淡,“他不出,明日的‘第四杀’就要进城。今夜,他若出,‘第四杀’不过他背上。背,终究比脸好。”

“你就不怕他忽然回头,专杀城里‘惑众者’?”黄月英指尖轻轻敲盘,“杀得太狠,城会死。”

“死城,正好。”郭嘉眸光冷,“死城是壳,活兵是肉。我要的是他的兵在‘无信’里睡不着。让他们明天用脚去找一个踏实的地方。踏实的地方,叫‘退路’。”

黄月英不再言,她知道奉孝的手势已收。第三杀落在城里,第四杀要落在野外。十杀如棋,行到第三手,局势已显。他在杀“信”的同时,替对手安排了一条“看似唯一的正解”。正解的结果,往往不正。

——

夜半,陈宫回营,面色像灯芯燃尽。张辽迎上,低声:“军师,郡中有谣,说你明日要‘收城印’。”

“任他。”陈宫把披风解下,扔在案上,“明日再贴三张告示。看他还能信谁。”

“‘他’?”张辽一怔。

“城。”陈宫淡淡道。他坐下,忽起一阵咳,胸口闷得厉害。他两手撑着案几,稳了稳。“明日,张辽你守左,臧霸护右。高顺……”他停了一下,“高顺稳中线。今夜有扰,勿出锋。”

“诺。”

帐外忽有快马。斥候掀帘,拜倒:“主公令:明日申时,亲自先登,破南山口。”

张辽与陈宫对视。陈宫慢慢起身,接过令,目光落在“吕”字虎印上。那印是真。真得像把刀。

“回报主公。”陈宫道,“请他带上我。”

斥候愣了一下,答“诺”。

张辽忍不住:“军师。”

“第三杀,已落城。”陈宫看着他,“刀要出城,不在城里乱。若我在城里,城里只会更乱。”他顿一顿,露出一点疲惫的笑,“刀要有鞘。今夜的鞘,是我。”

——

子时,东门外。风把城楼上的灯吹得忽明忽暗。门下暗影里,一名穿青衣的女子背靠门洞,指尖捻着一块蜡。她把蜡按在一枚小小的铜印上,印纹浅,字势真。她把蜡印贴在一封信的缝上,抬头看城内晃动的灯光,露出一个看不出喜怒的笑。她把信塞进门缝,转身没入风里。

信很短:

“军府令:明日卯刻,郡丞收城印,盐票止兑。违令,诛。”

城门里的更卒拆开蜡,抖抖索索,唤醒了更多的人。人醒的多了,城里就更亮了一会。亮过之后,便更黑。

——

更深的夜色里,吕布披甲立在营前。赤兔打了三个响鼻,他抚了抚马颈,眼睛望向城。城的轮廓像一块被火烤裂的黑石。他忽然想到许多年前,他第一次在城下仰望城墙,城像一座神。他那时只想上去,为自己刻一个名字。如今他站在城外,城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问题:人信谁。

陈宫缓步来到他身侧。两人并肩,却都不看彼此。风吹过,吹得甲片微响,像故意压低的嗡鸣。

“宫。”吕布低声,“你且听城里的人在说什么。”

“说钱,说盐,说谁的令。”陈宫答,“明日他们会说谁先登,谁后退。后日他们会说谁负谁责。大后日他们会说,谁的信最轻。”

“那我呢?”吕布问。

“主公的信,最重。”陈宫道,“重到可以砸死人。”

吕布笑了一下。笑意不多。他握紧方天画戟,像在握住自己的一口气。他知道第三杀已落。他也知道,城被逼成了“无信”。他不怕人不信他,他怕的是,人不信自己。那才是郭嘉真正要的。

“明日。”吕布道,“破口。”

“明日。”陈宫道,“护令。”

两人一齐转身,背对城。灯火在他们身后起又灭,像一群被风折断了脊梁的萤。

——

许都。郭嘉轻轻把罗盘上的最后一盏灯按灭。他的指尖在铜沿上停了很久,才抽回。他没有看谁,他只是把声音送进夜里:“第三杀,完。”

他又低低道了一句,像把下一枚棋轻轻点在棋盘边缘:“第四杀,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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