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闻讯赶到大门口,不解的问,“玦儿,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灵曦县主呢?”
萧玦把婚服一脱,丢在地上,“她在后面,一个妾,从后门进来,就算不来也就这么点事。我们萧家也不靠她撑门楣。”
然后吩咐仆人去上菜,让今天来的宾客开席吃喝,同时让人去教坊司以最快的速度叫一些歌姬舞女来给客人助兴。
说完大步朝自己住所走了。
萧夫人忙问仆人发生了什么事,同去迎亲的人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萧夫人简直不敢置信,“不会吧,攸宁一直乖乖的,很听话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仆人都无语了,只能说:“夫人,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夫人看见地上的喜服,不得不信,她一惯冷静的儿子都把喜服踩踏在地上了,知道儿子这次生了大气,仆人所说绝对没有丝毫的夸大。
她心头火气,不是皇室县主身份,不是性格乖巧懂事,她哪里看得上刘攸宁!
她懊悔的去了招待的大堂,萧玦已经换了常服在大堂里开始和来宾聊天了。
教坊司的人来了,歌舞开始表演,有了表演,大家觉得也很正常,纳小妾又不要拜堂这些程序。
于是他们热热闹闹,心情愉快的欣赏起来。
刘攸宁就苦了,嫁妆损坏的损坏,被哄抢的哄抢了,花轿又不能坐了,只能走着去萧府,身后跟的是一群残兵败将一样的人。
到了萧府正门,仆从出来让她从后门进。
她大喊大叫起来,“你个下贱的看门狗,还让我从后门走,我是县主,灵曦县主!”
看门人冷冷的斜视着她,“灵曦县主,您想做妾就从后面进,不想从后门进,就回安散郡王府去吧。”
他对着别的看门人喊了一句:“大家盯紧一点,要是让人溜了进去,违背了公子命令,当心你们被公子责罚。”
刘攸宁这才明白是萧玦下的令,她不敢闹了,只能灰溜溜的绕道去了后门......
赵挽月端坐在铜镜前,清秋正为她梳着发髻。
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只是那双杏眼里满是不甘,眼睛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影。
“少夫人,”清秋手拿檀木梳轻声问,“今日梳个牡丹髻可好?”
她无所谓的回答:“随你,不梳也行。”
清秋轻声安慰,“少夫人,她不过一个妾,总也越不过你去!”
赵挽月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我的聘礼才六十四抬,给一个妾的却是六十八抬!这就是故意羞辱我,我连一个妾都不如!”
清秋一下子哑口无言。
高昆幽灵一般的身影出现在铜镜里,赵挽月眉头一皱,正要呵斥他。
“少夫人,”高昆立刻开口,“要不要去看看灵曦县主出丑的热闹?”
这一说让赵挽月呵斥的话咽了回去,“有什么热闹看,你先说说。”
高昆把刘攸宁的嫁妆被林疏影和霍远铮带领的押送兵器的将士打得七零八落,以及萧玦丢下刘攸宁走了,让刘攸宁从后门进来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赵挽月心中终于舒畅起来,哈哈笑道,“原来他们高看的妾,最后境况如此!”
笑着笑着她笑出了眼泪,“我还真得感谢林疏影,她为我出了一口恶气!”
这天晚上,从未来过的萧玦却破天荒的出现了。
赵挽月讽刺他,“今晚纳妾,你不去洞房,来我这里干嘛?”
萧玦温声说:“挽月,今晚来,是给你树主母的威信,让刘攸宁在你面前老老实实。”
他也不多说,拿起一本书就看。
赵挽月躺在床上,看着萧玦专注看书的身影,她细细的打量起来。
昏黄的烛火映得他眉目如工笔画,睫毛在宣纸般的脸颊投下细影。
窗外竹影摇曳,月光从窗棂照进来,从他衣领爬上喉结,又滑入松开的襟口......
她突然泪湿眼睫,两人这种温馨宁静的独处,还是第一次。
她和他在“神灵”的谈话中就是这种充满爱的一对恩爱夫妻啊。
她往这种生活努力,却好像变成了奢望......
无声的泪打湿了枕头......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
萧玦吹熄了灯火,开门出来,对着门口的高昆一点头,“今晚过后,明天你就该去云郡了。”
高昆低下头:“谢公子!”
萧玦走了,高昆进了房间。
赵挽月睡梦中被人摸醒了,她高兴的呢喃了一句:“萧郎!我爱......”
她想说的“你”字都被火热的吻给堵在了喉咙了。
曾经黑夜里的激情又回来了,她明显感觉到了小心,小心护着她的肚子。
她的一切苦,在这黑夜里被激情消散得干干净净。
次日的朝堂。
林霜简刚一出列,萧武德就高呼一声,“皇上,微臣有错,请责罚!”
雍景帝心中暗笑,只要林爱卿一出动,就吓得大臣瑟瑟发抖,不用弹劾主动认错。
他心情很美,但蹙眉问:“萧爱卿,你犯了什么错?”
萧武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微臣老妻在并未告诉微臣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替微臣儿子萧玦纳小妾,还违反规制送了小妾六十八抬彩礼。这让小妾忘乎所以,在大街上和押送兵器的将士起了冲突。”
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继续说:“气得将士们把她携带的嫁妆全部打烂,这些都是微臣的不是,是微臣没有教导好老妻,皇上,请责罚微臣吧。”
雍景帝看向林霜简,“林爱卿,你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林霜简开口说:“臣,监察御史林霜简 ,谨奏:臣闻圣人之治,必先正己而后正人;王者之政,必先治亲而后治远。
今有安散郡王刘志,身为皇室贵胄,受朝廷厚禄,享万民供养,本当恪守礼法,为宗室表率。然,其行止乖张,屡犯国法,玷辱天家,实乃有负圣恩,有损国体。臣谨列其罪状如下,伏乞圣鉴。”
他把安散郡王列了四大罪状。
有两点最致命,一是藐视皇权,僭越礼制;二是结党营私,干预朝政。
最后他说:“臣以为,郡王刘志之罪,实乃罔顾君恩,臣请皇上:削其爵禄,褫夺其郡王爵位,贬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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