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原以为林霜简要弹劾他,所以做了准备,让他爹直接抢在前面认错,让林霜简无法再弹劾他萧家。
可林霜简弹劾的是安散郡王,还说他结党营私。
那就是说他萧家和安散郡王结党了!这罪名就太大了。
萧武德悄悄的看了看萧玦的脸色,他一咬牙,对着雍景帝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皇上,安散郡王罪名罄竹难书,臣附议林大人的弹劾!”
然后语带哽咽:“但微臣儿子萧玦真是被老妻拿性命相逼娶灵曦县主为平妻,萧玦坚决不从,只给了一个小妾的名分。皇上,您可派人立刻去萧家问老妻。”
雍景帝一挥手:“周安,派人去萧府问话萧夫人。”
长喜很快回来,证实了萧夫人确实是想要萧玦娶灵曦县主为平妻的,萧玦改成了妾,还让其从后门进入了萧家。
萧武德立刻又是几个响头:“皇上,老妻的错,微臣责无旁贷,微臣愿意把彩礼和嫁妆共计三万两,都悉数捐给国库!”
雍景帝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的林爱卿一出动,就给他咬来钱财。
但他却冷哼一声:“萧大人,你纵妻过度,知法犯法,纳妾的彩礼最多不能超过娶妻聘礼的一半,你萧府倒好,银钱太多,纳妾竟然超过娶妻,那就罚五倍!十五万两交给国库。
另外你户部尚书降二级,以观后效。”
萧武德心中难受,憋气得想要破口大骂林霜简,但只能叩头谢恩,虽然他降了两级,但好歹还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最庆幸的是保护了儿子萧玦。
雍景帝这时大手一挥:“对安散郡王的处罚,就按林大人所弹劾的那样,削其爵禄,褫夺其郡王爵位,贬为庶人!”
他停顿了一下,又宣布:“鉴于皇室宗亲俸禄太高,滋生很多危害百姓和朝廷的行为,把所有皇室宗亲的俸禄削掉一半!”
接着散朝。
朝中大臣有意无意的避开林霜简,很怕到他跟前碍了他眼,万一他看你不顺眼,弹劾一下你,不死也脱一层皮!
林霜简却脸上带着冷笑,谁欺负他女儿,绝对不让谁好过!
雍景帝又把林霜简叫到了御书房去喝茶聊天去了。
大臣们是又怕又恨又羡慕他。
萧玦和萧武德夫子俩一同回家,一上马车,萧武德气哼哼地说:“阿玦,干脆把林霜简这人做掉!”
萧玦觉得他爹很没脑子,不耐烦地说:“林霜简现在是皇上的宠臣,他一死,皇上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萧家弄死的,你能做到天衣无缝吗?”
他心中最痛的是赵家那二十万两加上云涧山弄回来的四万两,一共二十四万两啊。
被赵挽月输掉了十万两,这下又被罚十五万两,不但没赚,还要倒贴一万两出去。
白忙碌、白欢喜了一场!
他冷着脸说:“你和娘不是说刘攸宁有多么好吗?他有多乖顺吗?不是她惹阿影,会闹出这等事来?!”
他猛甩了一下袖子,真是太糟心了!
一妻一妾简直就是来谋害萧家财产,来害他萧家的!
尤其刘攸宁!以前还装得乖顺,欺瞒他娘。
萧武德狠声说:“我立刻去刘志那里,萧家被罚了这么多银子,他总得补偿我们一些!”
他气冲冲的就要下马车。
萧玦生气地说:“爹,你就这样去?”
“阿玦,”萧武德有些不解,“以前赵沐言那里不是也让他掏腰包了吗?刘志现在失势,变成庶人了,我们萧家拿捏他不是随便?”
“爹,”萧玦揉了揉太阳穴,“这叫落井下石,会让跟随我们萧家的人寒心,回家去,我自有办法。”
他们一回到家,就看到刘攸宁在大门口。
她楚楚可怜的低声叫了一声“公爹。”
萧武德本来不好看的脸色一下子发作了,“你一个妾,有资格喊公爹吗?真没教养,掌嘴!”
仆从立刻上前抬手就打。
“啪,啪”两掌打得刘攸宁头昏眼花,她叫了起来:“我是县主,皇室宗亲,一千一月的奉银,就算是妾地位也高!公爹不能这样对待我!”
萧武德气不打一处来,“还喊公爹,没资格的贱妾,什么县主,什么奉银,就是一个贱民而已,给我再打,直到认识到自己错误为止!”
仆从又给刘攸宁“啪,啪”两耳光!
刘攸宁哭喊起来:“萧郎,你就这样看公......看着老爷打我?不管吗?我可是县主,是郡王的女儿!”
萧玦这才一挥手,“行了,爹,你们都走吧。”
萧武德却骂道:“还县主,还郡王,都被皇上褫夺封号,变成庶人了,没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我萧府还得为昨天这个贱妇出十五万两银子,气死老子了,又丑又卖不了几个银子......”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刘攸宁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急忙来抓萧玦的手,萧玦一闪,只被抓住了衣袖,“萧郎,老爷说的都是真的吗?”
萧玦把衣袖抽回来,脸上闪过厌恶。
语气淡漠,“今日朝会上你父亲安散郡王被林御史弹劾了,所以皇上褫夺了你父亲郡王的封号,你的封号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而且所有的皇室宗亲的俸禄削减了一半。”
他弹了弹刚才被刘攸宁碰过的衣袖,“我萧家为你昨天的行为被皇上罚了十五万两,爹还连降两级。”
刘攸宁一下子跌坐在地,喃喃道:“完了,完了......”
萧玦居高临下看着她,“攸宁,昨天我是让你让路给阿影的,但你自以为是,非得和阿影对着干,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刘攸宁慌了,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萧玦。
她抓住萧玦的衣摆,“萧郎,救救我......”
萧玦看见她那丑脸一阵反胃,强忍着恶心低头,用食指勾着她的下巴,“十五万两,降两级,我是没法救你的,不过你自己可以救自己。”
“怎么救?”刘攸宁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萧郎快告诉我!”
萧玦的俊脸上毫无表情,冷漠地说:“你回娘家弄来二十万两,让爹的怒火小一点,否则,父为子纲,爹的怒火我做儿子的也无可奈何。”
他说着抽离了自己的衣摆,迈开大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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