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声音里的急切和关心,温静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傅宴北。”
温静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小臂,声音哽咽。
傅宴北稍微后退,目光急急扫过她全身。
当看到她手腕上泛红的指印时,他眼神倏地变冷:“他伤到你了?”
那架势,像是马上要去把人碎尸万段。
“就是吓着了。”温静喘匀了气,声音还有点颤,“还好……我包里有防狼喷雾。”
傅宴北把人拥进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她脸颊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保镖把那个被撞倒的男人控制住,刚想上前请示,旁边的周霖递了个眼神。
周霖带着保镖识趣地退到一边,眸底染上笑意。
女人啊,聪明不算什么,但知道什么时候该示弱,那可是往男人心尖上戳。
这回她是真吓着了,不假。
可这惊吓来得正是时候,把总裁心里那股保护欲,给彻底勾了出来,再也藏不住了。
温小姐和总裁啊,就这么纠纠缠缠的。
她也不给个准话,自己单着身,总裁乐意跟着,谁也说不出错来。
说白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周霖仰头看灯,希望这两人快点复合,他不想当‘空中飞人’了。
片刻之后。
温静从傅宴北怀里退开,“我得去上金融课,要迟到了。”
“非去不可?”傅宴北不想让她走,“请一天假。”
“不行,”温静摇头,“五哥托关系给我报的高级班,不能旷课。”
见她认真的模样,他闷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走,送你。”
周霖打开车门。
上了车,前后挡板立即升了起来。
温静挨在傅宴北身侧,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嗓音轻哑:“想见你。”
“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傅宴北神色一如既往,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想你,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
温静脸颊绯红,轻笑了声。
“谢谢你及时出现。”
他睨着她,眼神好似在说‘就这样,没了?’。
温静眉眼弯弯地重复了一次道谢,没给诸如一个吻之类的奖励。
傅宴北抬起两人相握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
温静没管他,随他去了。
她这会儿可没胆量凑上去亲他。
想起上次从韩宅回来,在车上,被他……
她耳根就发烫。
“那人是谁?你打算怎么办?”
傅宴北:“沈肆找来恶心人的,交给警察。”
“沈肆跟你到底有什么仇,能让你们俩缠斗这么多年。”
傅宴北看她一眼,“恒飞刚起步时,我们是死对头。主要是商业竞争,后来他手段越来越脏,结的仇就深了。”
“就为这个?”温静眨了眨眼,“那他可真是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我烧了他海外的原料厂,让他伤了筋骨。”
“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傅宴北手掌扶在她腰后,声音沉了下去,“他绑架了你和孩子。你以为我会干看着?当时在海上狙击他直升机,我真后悔,没一炮把他轰得渣都不剩。”
温静惊讶不已。
她第一次听他说起,当年是怎么跟沈肆交手的。
见她呆愣住,傅宴北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我不会让你再出事。”
“你也要注意安全。”温静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等事情彻底解决,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傅宴北垂眸,唇角微勾:“你要和我复婚?”
想起时宜时睿,温静没好气地捶了下他肩膀,“你脑袋里就只有这个?”
“跟我生个孩子?”
这两样,都是他心中所愿。
温静被他气笑,“美得你。”
短暂沉默后。
他捏住她下巴,低头轻吻她的唇角,声音含笑:“美不美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今晚要回海城吗?”
说着,她轻咬了口男人凸出的性感喉结。
傅宴北被她亲得呼吸一乱,后颈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不想回,你要陪我吗?”
温静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笑意,夹杂着玩味,还有点云淡风轻的掌控力。
当真是惹人沉沦迷陷。
她小声嘟哝:“就知道想那事。”
闻言,傅宴北笑出声,故意逗她,“你说说我想什么了?”
温静别开脸,看向窗外。
见她白皙的脸蛋晕染上绯红,傅宴北抱紧她,薄唇吮吻她耳垂,“不回海城。先去上课,晚点我来接你。”
没吻太久,他怕自己那点自制力崩盘。
很快,到了上课的地方。
看着温静进了大厦,傅宴北才吩咐周霖调转车头。
车子驶进一家高级俱乐部。
京市最出名的销金窟。
迈巴赫车门打开,一条长腿踏出,傅宴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正装,脸上面无表情。
经理早已躬身候在门前,亲自引路,用专属门禁卡刷开直达电梯。
电梯无声攀升,最终停在顶层。
门开。
幽长的走廊两端,分立着数名身着黑衣的守卫,气氛沉静而肃然。
经理说:“人在8808房间,昨晚牌局玩到天亮,又叫了几位小姐作陪,这会儿估计还没起身。”
傅宴北微颔首,径直走到8808房门口。
经理刷开门锁,随即躬身退至一侧。
房门开启的刹那。
一股混杂着浓烈烟味、酒气与廉价香水的浊重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散落的扑克牌与空酒瓶随处可见,沙发上还搭着几件不属于男人的艳丽衣衫,无不昭显昨夜荒唐。
沈肆在睡梦中被动静惊醒,手刚下意识地往枕头底下摸枪,额角就抵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枪口。
“手举起来。”
床上的女人被吓得尖叫出声,却被一旁的保镖一个凌厉的眼神慑住。
保镖冷声道:“拿上你的东西,立刻出去。”
女人连滚带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离开。
保镖启动屋内的空气净化系统,并清理出沙发一角,“老板,请坐。”
傅宴北这才在沙发上坐下。
沈肆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起胳膊,直接拖到傅宴北面前的地毯上,被迫跪了下来。
“傅宴北,好久不见。”
傅宴北翘着腿,手搭在沙发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肆。
“三年前让你侥幸捡了条命,怎么还不长记性?非要到我眼皮底下找死。”
“傅总,记性不好的是你吧?三年前你没弄死我,现在,你觉得我还会像上次那样,毫无准备地送上门吗?”
傅宴北手指点着沙发,目光里透着洞悉一切的淡漠。
“你的准备,是指楼下那辆装了炸弹的车,还是你藏在境外,等着我踏进去的洗钱陷阱?”
沈肆大惊失色。
傅宴北轻扯了下嘴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沈肆,你最大的失误,就是总在用三年前的思维,来衡量现在的我。你以为的底牌,在我这里,不过是几张明牌。”
“傅总手眼通天,佩服。可你能一天24小时把温静拴在裤腰带上吗?今天这出,不过是个小彩排,给你前妻提个醒。”沈肆低笑起来,语气愈发森然,“往后的节目,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你也说了,是前妻。她在我心中,没那么重要。”
沈肆嗤笑一声,满是嘲讽。
“你和温静还真是一路人。当初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你们快离婚了,你只是个前夫。结果呢?我让她跪下求我,我就不动你。”
傅宴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骤然冷了下去。
沈肆盯着他的反应,故意拉长了语调。
“你猜怎么着?她真跪了。傅宴北,你说你命是好还是不好?一个孕妇,为了救你,傻乎乎地信了我的鬼话,说跪就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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