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北脸色铁青,抬脚就狠狠踹在沈肆胸口。
沈肆被踹得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撞去,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傅宴北拎着沈肆的后颈,像拖一条死狗,然后拳头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半晌之后。
沈肆啐出一口血沫,仰头看着暴怒的傅宴北,咧开染血的嘴笑道。
“对,就这个表情!当年我让她跪着的时候,想看到的就是你这个表情。傅宴北,你看,最后还是我赢了。她跪着,而你……只能无能狂怒。”
傅宴北的动作停了。
他松开手,任由沈肆滑倒在地,然后慢条斯理地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巾,擦拭着指节上沾到的血迹。
他蹲下身,平视着沈肆疯狂的眼睛,声音低缓。
“你错了。你看到的愤怒,是因为她为我受过委屈。而你所谓的赢,是躲在阴沟里,靠威胁一个孕妇跪下来获取的。”
“沈肆,你从头到尾,连让我嫉妒的资格都没有。你只是一个需要被清理掉的脏东西。”
擦完手,傅宴北将方巾扔在沈肆脸上,站起身,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他对保镖做了个手势,“带下去,好好招呼。”
沈肆见了,眼底的恐惧被一股扭曲的得意强行压下。
“傅宴北,你以为这里是你海城,能一手遮天?看清楚,我现在是同鑫资本特邀的外籍投资人,这次是受京市招商局和荣昌集团的郑董联名邀请,来谈数字经济园区项目的。”
他咧开染血的嘴角,笑得像个无赖:“我身上要是少了根头发,明天见报的就不是花边新闻,而是‘恒飞总裁暴力袭击外籍客商,破坏招商大局’的通稿。你猜,郑董会不会保我?你傅家,又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傅宴北波澜不惊,好似没听到沈肆的话,再次抬手。
这时,电话响起。
温牧川来电:“郑董报警,说他请的合作商被你私自扣押,警方正在查会所呢。你要不先放人,你手上的证据,现在还不够钉死他。”
沈肆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再看到傅宴北沉下去的脸色,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格外刺耳。
傅宴北眼神一冷,觉得他实在太碍眼,抬腿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
温牧川:“傅宴北,我懂你火大。但你想清楚,你现在把他杀了,警方和郑董这边怎么交代?到时候舆论压力全扑向恒飞,扑向温静,你不在乎自己,难道想让她再被推上风口浪尖吗?”
静默良久,挂断电话。
傅宴北蹲下身,“沈肆,你听好。法律和商业规则,是我现在不动你的原因,不是你的护身符。它们限制我的方式,也同样适用于你。”
“如果你再敢把心思动到温静身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规则之内的‘合法消失’。”
从房间出来。
会所经理迎上来,压低声音对傅宴北说:“傅先生,温五爷都安排妥了。您先走,这边有专人处理。”
-
迈巴赫朝温静上课的地方开去。
窗外夜色迷人,灯火点点。
傅宴北脑子里全是沈肆刚才说的话。
他想起沈肆说,温静当时跪下来求他。
可一转眼,她就在视频里看到自己前半段“放弃”她和孩子的画面。
她为他连尊严都不要了,他却给了她最狠的一刀。
这种事儿,光是想想……
如果换作是他,心恐怕早就碎成渣了。
傅宴北忽然开口:“没想到沈肆这次学乖了,还给自己披了层外籍投资商的皮。”
周霖接话:“他这是假冒身份,商业欺诈。只要证据做实,他套上什么皮都没用,老窝总能给他端了。”
傅宴北看向窗外,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不,帮他一把。让他把这层假皮穿牢了,再往里面,塞满足够让他死的‘料’。”
话落。
他直接拨给当年负责N国海上袭击案的那位警官,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
对方听完,沉默片刻,给了明确的答复。
“傅先生,这个忙,我帮。我们需要这样的线。”
-
傅宴北一出电梯,就看见宋淮景靠在走廊边上抽烟。
两个男人的目光一碰,空气都静了几分。
宋淮景先开了口:“你前妻和我妹妹,在同一个金融班上课。”
傅宴北:“宋淮景,久违。”
宋淮景扯唇一笑,“你这个前夫挺有责任感。结婚低调,离婚高调。”
傅宴北闻言,反倒点了点头:“确实。总比有些人,连高调的资格都没有,要好得多。”
宋淮景轻笑,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傅总这追妻的架势,够足。”
傅宴北看向他:“宋总有更好的建议?”
宋淮景摇头,话却精准:“建议没有,观察倒有。傅总,你油门踩得再猛,好像还没开到她心里那个终点站?”
“原来宋总好这口。”傅宴北笑笑,姿态慵懒,“放着大把的单身名媛不追,专盯着别人家前妻献殷勤。这兴趣,挺独特。”
宋淮景弹了弹烟灰,依旧带着笑,“比不上傅总,有本事把珍珠捂成了鱼眼睛,现在又回过头来当宝捡。”
“是吗?可她不喜欢你。”
这是温静亲口说的,傅宴北记得。
“感情可以培养,”宋淮景眼神黯了黯,随即无所谓地耸耸肩,“但前提是,她心里得有空位。如果她连培养的机会都不给。傅总,你这会儿忙活的热闹,下场未必就比我强到哪儿去。”
傅宴北指间夹着根未点燃的烟,直接断成了两截。
他扔掉烟,上前一把揪住宋淮景的衣领,眼神冷得骇人:“宋淮景。”
宋淮景丝毫不怵,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周霖看到教室陆续出来人,轻声提醒傅宴北:“傅总,温小姐下课了。”
总裁这火气,不就是因为温小姐那边,到现在也没给句准话么。
没有宋淮景,也会有其他欣赏温静的男人。
温小姐自己就是豪门,有颜值、有本事、有孩子,样样不缺。
说白了,就算没有总裁,人家的日子照样风生水起。
反倒是总裁自己,这回怕是真的栽进去了。
温静和宋一禾有说有笑地走出教室。
宋一禾走到宋淮景身边:“哥。”
傅宴北自然地牵起温静的手,声音温和:“走吧,回家。”
宋一禾好奇地打量着傅宴北,问温静:“静静,这位是?”
“是前……”温静话到嘴边,瞥见傅宴北沉沉的视线,话锋一转,“一个朋友,傅宴北。”
宋一禾看着她,又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眨眨眼:“朋友……还带手拉手回家的呀?”
傅宴北侧头瞥了宋一禾一眼,语气疏淡:“宋小姐家教不错,还知道过问长辈的事。”
说完,便带着温静径直离开,将宋家兄妹留在身后。
过了几秒。
宋一禾才反应过来:“哥,他是不是在骂我多管闲事,没礼貌?”
宋淮景不置可否。
“他谁啊?有病吧!”
从没被人这么怼过的宋大小姐,气得直跺脚。
宋淮景淡声:“温静的前夫,傅宴北。”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妹妹一连串的追问。
-
上了车。
傅宴北心里憋着火,可一看到温静满脸疲惫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饿不饿?带你去吃饭。”他轻声问。
温静活动了下脖子,是真饿了。
下班后遇上那档子事,什么都没顾上吃。
又连着上了两小时的课,这会儿胃里空空如也。
“想吃中餐。”
傅宴北拿出手机,“我打电话订餐厅。”
到了餐厅包厢,温静安安静静地吃菜。
傅宴北戴着手套,仔细给她剥着白灼虾,连蘸料都细心调好,放在她手边。
温静抬眸,“你不吃?”
“你喂我。”
温静看了他一眼,夹了块牛肉递到他嘴边:“你又跟宋淮景较劲了?”
“你怎么不觉得是他故意来招惹我?”
傅宴北就着她的手吃了,语气闷闷的。
这位大少爷什么脾气,她最清楚。就算被挑衅,也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我跟宋淮景只是朋友,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他。”温静看着他。
傅宴北听了,身上的戾气才稍微收了些。
他望着她,眼睛湿漉漉的,声音磁沉:“今晚…别回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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