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扬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称呼自己,闻言一怔,见她一脸的神秘之色,心中隐隐感觉不妙,于是模棱两可的说道:“姝屏温柔贤淑,大家都喜欢。”
见他回答的如此滴水不漏,青姨深感不满:“你这人怎么说的全是废话,我要知道你对小屏儿的态度。你是不是今生非小屏儿不娶?”
陆子扬顿时热血上涌,郑重的点头道:“是。”
“那你是不是这一辈子只有小屏儿一个女人?”
“当然。”
青姨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他们王家的态度,你和小屏儿的婚事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尤其是王洵那个老匹夫,你说你应该怎么办?”
陆子扬闻言也苦恼起来,两人身份差距犹如一条鸿沟,自己怎么努力都跨不过去,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一条路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于是咬牙道:“王家同意便罢,如果不同意,我便弃官不做,带着她远走高飞。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反正我绝对不会辜负姝屏的一片深情。”
“哦,原来你已经想好了。”青姨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对他感观好了不少,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你这人虽然废物了点,不过心眼确是实诚,你能为她这么做,小屏儿跟着你倒是一个好的归宿。不过你说的只是下下之策,我有一个办法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想不想听?”
陆子扬精神一震,急忙道:“还请青姨赐教。”
青姨先瞅了一眼不远处安安静静的马车,偷偷一笑,声音压得更低了:“王洵那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虚伪的很,而且最注重门风,可以说是爱惜如命。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和小屏儿先做成好事,甚至珠胎暗结,嘻嘻!到时生米做成熟饭,我估摸着王洵拿老匹夫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陆子扬听后目瞪口呆,在这个时代,女子把贞洁看的尤为重要,所以,两人只停留在搂搂抱抱的阶段,接吻都没有。想不到青姨的想法这么大胆,这……有点刺激。
青姨见他发愣,又急忙说道:“你是怕王洵那老匹夫迁怒与你是吧!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对小屏儿还是有几分疼爱的,只要你们有了孩子,为了他们王家的声誉,也为了小屏儿的幸福,他只得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哈哈!那时可有好戏看了。”
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陆子扬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和王姝屏操心,看来是另有原因。
就是不知道她和王姝屏是什么关系,好像对王洵的意见很大,一口一个老匹夫叫着。
陆子扬想了想,还是感觉她说的办法有点不靠谱,如果真的自己去跟王姝屏说,她还不知道怎么看自己。不过却可以作为一个参考,万一用的上呢!
“喂!你不会这么怂吧!这可是我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的办法,你如果不这么做,将来有一天小屏儿嫁给了别人,你哭都没有地方哭。”青姨瞧见他还是不说话,还以为她没有这个胆子,顿时就不乐意了,脸上也难看了起来。
陆子扬想起了她的彪悍,自己可千万别得罪她,不然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赶忙道:“青姨,感谢你对我们的事这么操心。不过现在谈论这个还是太早了,也得我们有一个心里准备是不是?”
青姨也觉得有点操之过急,哪有现在一商量好马上洞房的道理,于是点了点头,想起王洵知道这件事后的脸色,马上又喜笑颜开起来。
“陆郎,你们还在说什么?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赶路要紧。”王姝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马车,正站在马车旁轻声唤道。
陆子扬点点头正要和青姨走过去,不远处驶过的马车帘子一挑,露出一张淡漠如霜的绝美容颜。
正是林念薇。
陆子扬身形一顿,心中骤然一紧,沉默的片刻,面色平静的对她点点头。
林念薇静静望着他,眸光深邃如古井无波,对他的示意没有任何表示。
这时王姝屏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先疑惑的看了陆子扬几眼,又把目光转移到林念薇脸上。
林念薇在他二人身上定定的看了几眼,缓缓的放下了帘子,马车跟随着车队缓缓地向前方驶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人来人往中。
王姝屏见他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愣愣出神,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阵不安,也不由的看着同一个方向,直到他轻轻握着自己的手才转过头来。
“你和她认识?”王姝屏轻声问道。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他却偏过了头。
陆子扬突然感到很累,这件事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勉强一笑含糊道:“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见她没有反应,应该是认错了。”
“哦,那走吧!”
……
一路无事,三人终于在三日后的中午回到了汴梁,青姨到了城内便先行离去,不过在离开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陆子扬的肩膀,让陆子扬脸上微微发热。
陆子扬等她走后打量了王姝屏一眼,王姝屏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狠狠地掐了他一下,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
想不到她手劲这么大,陆子扬疼的龇牙咧嘴,见她羞的快把脑袋都要垂到胸口,自己好笑之余,又感到一阵阵温馨,这个时代的女子还真淳朴的可爱。
“那青姨到底是干嘛的?怎么如此的特立独行?”
听到他说话,王姝屏心里平静了很多,低声答道:“她是我的小姨,师从希夷先生,自小便在华山修炼,长大后下山闯荡,所以沾染了很多的江湖习气,所以才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
“什么?她是陈抟的弟子?”陆子扬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不可直呼希夷先生的名讳。他老人家可是神仙一样的人,如果被他听见,当心责罚于你。”王姝屏严肃的说道。
我不仅抢过他东西,还当面骂过他,自己不是好好的,陆子扬心里嘀咕道。见王姝屏满脸郑重之色,也就不再说什么。
想起那个老道士神神叨叨的样子,还跟自己说什么宿命之论,不由的看了王姝屏一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两人下了马车,陆子扬远远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小院,几日没回,还真有些想念,这毕竟是自己来到汴梁的第一个家。
刚走到院前,两人顿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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