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正在沐浴的孙雪娥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慌忙用手臂护住胸前,惊慌回头。
当她看清来人是“西门庆”时,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疑惑和嗔怪:
“老爷您...您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也不吱一声,吓死妾身了...”
她嘴上说着,身子却下意识地在水中缩了缩,似乎有些畏惧。
西门庆近日心情极差,时常打骂妾室,她也是知道的。
“怎么?老爷我来不得?”
小六子模仿着西门庆,那略带沙哑和霸道的语气。
目光灼灼地在孙雪娥,丰盈的身体上来回扫视。
孙雪娥被“老爷”这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颤。
心中那点疑惑也被恐惧,和一丝期待取代,连忙赔笑道:
“来得!来得!老爷您能来,妾身欢喜还来不及呢...”
小六子冷哼一声,也不废话……!
孙雪娥渐渐察觉,今夜的“老爷”分明异于往常:
“不仅势头勇猛得惊人,周身不见半分阴煞之气。
她也未像从前那般,因为大量元阴流失,而出现身体严重亏空的情况,反倒有股元阳之气滋养身心,暖意遍及四肢百骸。”
待风雨停歇,周遭重归静谧。
小六子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物。
离开孙雪娥的院子,小六子并未立刻离去。
他站在夜风中,稍作沉吟,灵识再次铺开,很快便锁定了后宅,另一处更为清雅安静的院落——孟玉楼的居所。
对于这位曾与他有过露水情缘、并间接助他踏入修行之路的美艳妇人,他心情略有复杂。
既然来了,不妨也去“探望”一下这位故人。
他再次施展【幽影潜行】,悄无声息地来到孟玉楼的房外。
屋内烛火已熄,但凭借过人灵识,他能感知到孟玉楼并未沉睡,呼吸稍显急促,似乎心事重重。
他如法炮制,在窗外再次变幻成西门庆的模样,然后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屋内传来孟玉楼警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我。”小六子压低声音,模仿着西门庆的语调。
屋内沉默了片刻,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随后房门被拉开一条缝隙。
孟玉楼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外面披了件外衫,秀发微乱,脸上带着倦容和疑惑地看着门外的“西门庆”。
“老爷?您...您怎么来了?”她的语气比起孙雪娥,多了几分疏离和谨慎。
她深知西门庆的为人,近日府中不太平,他深夜突然来访,绝非只是寻欢那么简单。
“怎么?不请老爷我进去坐坐?”小六子模仿着西门庆那略带不耐烦的语气。
孟玉楼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了门。
小六子迈步进屋,反手关上了房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与孟玉楼身上那股冷静精明的气质很配。
“老爷深夜来访,可是有何要事?”孟玉楼没有点灯,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看着眼前的“西门庆”,直接问道。
小六子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美丽、却眉宇间锁着一丝轻愁的女子,忽然不想再用西门庆的身份与她虚与委蛇。
他心念一动,脸部肌肉微微变化,恢复了自身那俊朗的容貌,虽然光线昏暗,但轮廓依稀可辨。
“玉楼姐,别来无恙?”他压低声音,用回了自己原本的嗓音。
孟玉楼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俊朗面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叫。
“是…是你?!小…小六子?!”
她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你…你怎么敢回来?!还…还变成了这般模样?!”
“说来话长。”小六子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只是来看看故人。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并不舒心?”
孟玉楼惊魂未定,目光死死黏在小六子身上。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苦笑道:
“舒心?在这龙潭虎穴里,谁能真正舒心?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小六子淡淡道,“西门庆近日似乎麻烦不小?”
孟玉楼警惕地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道:
“岂止是麻烦…府中接连有人横死,死状可怖,都传言是老爷他练功出了岔子,遭了反噬…
他近日脾气暴戾无常,人人自危…
你…你如今虽有了本事,但此地绝非久留之地,速速离去为好!”
她的语气中,竟带着一丝难得的关切。
小六子心中微动,看来孟玉楼在这西门府中,也并非全然麻木。
他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你…自己多加小心。”
说完,他不再多留,深深看了孟玉楼一眼,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微微晃动的门扉。
孟玉楼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境。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冰凉一片。
那个曾经卑微的小家丁,如今竟已变得如此神秘而强大…
这西门府的天,恐怕真的要变了…
小六子离开孟玉楼的院落,如同暗夜蝙蝠般,悄无声息地掠过西门府的重重屋脊,最终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之中。
这一夜,他虽未找到功法,却也在西门庆的后院点起了一把无形的火,搅乱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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