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机油味和喧闹的轧钢厂门口。
工人大军穿行不歇。
尽管被陈默推开了手臂,贾东旭也不恼。
反而是诚恳的邀请陈默站在路边,满脸和蔼道:
“陈默兄弟!之前是哥哥们不对,太冲动了!为了表达歉意,也为了咱院儿里邻里和睦、厂里工友团结,我们哥俩做东,请你一起吃顿涮羊肉!”
“咱哥仨好好唠唠,化干戈为玉帛,以后互相帮衬着,你看咋样?”贾东旭一副豪爽大气的样子。
要知道这涮羊肉可不便宜,平时自己哪舍得下馆子?
“哼”
陈默心知肚明是鸿门宴,故意面露“为难”之色,假装推辞:
“东旭哥,这…太破费了吧?再说,过去就过去了…”
贾东旭立刻急了,拍胸脯:
“兄弟!看不起哥哥?这顿饭不吃,就是心里还有疙瘩!咱工人阶级最讲团结,一顿饭的事,必须给面子!”
旁边珊珊来迟的朱大勇也帮衬道:
“来呗陈默,我请客!”
陈默心想,自己这次若是不答应,以后指不定还要怎么纠缠陷害自己!
不如去看看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于是,陈默主动问:
“地方定了?几点?我师傅今儿也受到波及了,要不…也叫上她一起?”
陈默实际上是想让师傅陈芸也跟着去吃肉。
贾东旭一听陈芸,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摆手:
“哎哟,陈师傅是女同志,咱几个大老爷们喝酒吹牛,她多不方便!再说,她不是得回家照顾孩子嘛!下次,下次专门请陈师傅!”
陈默心中冷笑,看了看不远处的陈芸,对贾东旭和朱大勇说道:“行,那你们先等我一会儿。”
陈默走到师傅陈芸旁边,确认贾东旭和朱大勇听不到谈话声音,这才道:
“师傅,贾东旭和朱大勇非要请我吃涮羊肉‘赔罪’,看着挺‘诚心’,我说您也是受害者,结果他们居然说不请您了,怕您不方便。”
“唉!”
陈默叹了一口气:“师傅,我总觉得这俩黄鼠狼给鸡拜年…地点在‘东来顺’分店,时间定在下午六点。我推不掉,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您要是不放心,过个把小时,溜达到那附近‘散散步’?”
陈芸皱眉:“这俩小子憋着坏呢!你小心点,别喝多了!…嗯,知道了,我今儿正好想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可能路过那边。”
“谢了师傅”陈默与师傅陈芸告别,看到陈芸走了之后,这才转身来到了贾东旭和朱大勇身边:
“走吧。”
三人朝着东来顺走去。
很快进入了热闹嘈杂的涮羊肉馆子。
找个位置坐下,点了餐。
不一会儿,铜锅上就热气腾腾。
周围人声鼎沸。
朱大勇又点了几瓶酒,桌上很快就摆上了几瓶二锅头和廉价啤酒。
朱大勇强装笑脸,想到刚才点了三斤羊肉,他的心就在滴血!
他才一个一级钳工,这得花他小半月零花钱。
要不是为了学到易中海的真东西,他才不花这冤枉钱!
很快,肉整整齐齐的端了上来,铜锅里飘荡着肉香。
朱大勇和贾东旭轮番给陈默敬酒。
嘴里不断的说着阿谀奉承之词。
很多词都让陈默感觉肉麻至极,心中厌恶,真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是怎么说出来的。
贾东旭见陈默酒杯见底,又给陈默倒了一杯二锅头,竖大拇指道:
“陈默兄弟,你是这个!技术好,人缘好,连陈芸都对你另眼相看!”
旁边的朱大勇见到陈默喝完,立刻又给陈默续上一杯:
“以后在车间,哥哥们就靠你提携了!”
“以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自罚三杯!”
朱大勇先干为敬。
陈默将计就计,喝酒的时候悄悄用次元空间,将杯中酒大部分移到了次元空间当中。
自己只喝了少量的酒,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不断响起:
“叮!酒量+1!”
很快,几杯酒下肚,陈默开始“飘飘然”。
为了麻痹这两个家伙,陈默大着舌头说话,声音渐大,甚至不小心爆出些半真半假、夸张搞笑的糗事:
“嘿!你们不知道…就当年在陈家村,前院儿那王寡妇…老瞅我!那眼神…啧啧…要不是我意志坚定,坐怀不乱…差点就…嗝…清白不保啊!”
贾东旭一口酒水差点喷了出来,眼神鄙夷的看着陈默,心中一阵厌恶。
朱大勇恨不得抽出鞋底板子抽陈默几个大耳刮子,这就“酒后吐真言”了?
虽然陈默很帅,可是这也太臭屁了吧?
“那是!那是!”贾东旭和朱大勇两个人违心的点头。
陈默看到两个人厌恶的表情,装作没看到,故意刺激道:
“车间主任…偷偷夸我…说我是…是…技术苗子!比某些混日子的强…百倍!”
贾东旭和朱大勇脸一红,心中“呸”了一声,暗骂陈默吹牛不打草稿。
这才第一天上班,就牛皮吹上天了!
不过,贾东旭和朱大勇,表面却是赔笑附和道:
“对对对,陈默兄弟真厉害!”
内心却鄙夷的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两个人气急败坏,灌酒的频率更高了。
很快,陈默就摇摇晃晃了,期间甚至还打落了好几次筷子,夹肉都夹不稳了。
见陈默醉态可掬,贾东旭觉得火候到了,和朱大勇交换了眼色。
贾东旭压低声音,带着神秘和挑衅:
“兄弟,光喝酒吃肉没意思!哥知道个好地方…保管让你…嘿嘿…回味无穷,做回真男人!不过…那地方…胆子小的可不敢去!”
刚说完,朱大勇立刻帮腔:
“就是!陈默兄弟一看就是条汉子!肯定没问题!”
陈默表面醉眼朦胧,心里却是冷笑。
假装一拍桌子,嗓门更大:“谁…谁说我不敢?!走!现在就去!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顶天立地!”
朱大勇忍着心中割肉般的疼来到前台结账,他数钱时手都在抖。
整个人脸色很不好看,甚至都有些后悔了。
很快贾东旭和朱大勇半搀半架着陈默离开饭馆。
陈默看似醉得厉害,脚步踉跄,但眼神在昏暗光线下闪过一丝清明。
他任由两人带着,在迷宫般的胡同里七拐八绕。
天已经暗了下来。
两个人尽是搀扶着陈默往黑黢黢,人迹罕至的老胡同走。
很快就来到了一片破败、灯光幽暗的区域。
“原来是带我来这种地方!真够阴险的!要是换做傻柱,估计早就上套了!”
陈默眼一尖,看到一个挂着暧昧红布帘的小破门,对两人的计划瞬间明悟了。
原来是打算用这种方式,让自己身败名裂!
就在这时,贾东旭突然捂肚子叫唤起来:
“哎哟!不行了!酒喝多了闹肚子!小朱,你先陪陈默兄弟进去…我找个茅房解决下,马上来!”
“快去快去,懒人屎尿多!”朱大勇看似随意,实际心中开始激动起来。
他们早就计划好,到了这个时候,贾东旭就去找陈芸举报陈默来这种脏地方,到时候师徒二人必翻脸。
自己也能顺利完成易中海的任务。
见到贾东旭飞奔不见了,朱大勇担心夜长梦多,立刻拉着陈默来到小破门前,朱大勇急不可耐催促道:
“陈默兄弟,快!就这儿!进去乐呵乐呵!”
陈默闻言,心中冷笑。
很快,陈默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弯下腰,表情作出痛苦万分状:
“哎哟喂!不…不行了!刚才羊肉…不新鲜?还是酒太冲?我…我要拉裤子里了!茅房!茅房在哪儿?!”
“你拉屎了?”
朱大勇懵了,虽然心中急,但更嫌恶陈默身上的脏东西,甚至都不敢碰陈默了。
表情嫌弃的指着不远处一个公厕的模糊影子:
“那…那边有个公厕!你快去快回!我…我在这等你!”
他不愿意搀扶陈默去臭烘烘的厕所,谁知道陈默身上有没有拉屎。
不过也怕陈默跑了,选择原地等待陈默。
陈默眯着眼睛,假装踉踉跄跄的冲向厕所,在路上甚至好几次摔倒了,又爬了起来。
看似好不容易才摸进了厕所,实则一进厕所。
陈默立刻恢复清醒,他迅速观察地形,在厕所后墙发现有个矮豁口。
陈默二话不说,直接翻了出去,躲在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面,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朱大勇和小破门的动静。
几乎就在陈默躲好的同时。
陈芸一脸寒霜,在贾东旭的带领下,精准地出现在了巷子口!
她一眼就看到在暗娼门口探头探脑、形迹鬼祟的朱大勇!
陈芸厉喝一声:“朱大勇!你在这儿干什么?!”
声音在寂静小巷如同惊雷。
躲在远处大树后的陈默瞬间眼底冰冷,知道若不是自己机智,今天真有可能栽了!
如果真让陈芸看到自己在这里,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到时候可能就会断绝跟自己的师徒关系了。
而此刻,听到声音的朱大勇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跪下。
看到逐渐逼近的陈芸和贾东旭,他语无伦次:
“陈…陈师傅?!我…我没…不是我!是陈默!陈默他喝多了非要来…!”
“贾东旭!贾东旭你可算把陈师傅叫来了!我…我在这看着陈默呢!他…他去厕所了!”
陈芸看了看慌乱的朱大勇,心中根本不信。
她完全不相信陈默是这种人,况且陈默下午的时候还给自己打过招呼。
陈芸冷冷道:“陈默?他在哪儿?厕所?”
“是的,就在那边公厕!”朱大勇自告奋勇,带着贾东旭和陈芸来到了公厕外面。
“陈师傅,我们进去把他叫出来!”
贾东旭示意朱大勇跟自己一起进去将陈默揪出来,两人在又脏又臭的公厕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等到两人满脸不可思议的出来,等在公厕外面的陈芸早料到如此,冷哼一声。
随即陈芸怒声道:“好哇!朱大勇!贾东旭!你们两个下作的东西!自己来这种脏地方鬼混,还敢往我徒弟陈默身上泼脏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陈师傅!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你可不要诬陷我们!的确是陈默非要来这种地方!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不见了!”
朱大勇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耍了,明明亲眼见到陈默进了公厕,难道陈默早就知道自己要害他了?
“陈师傅!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嘴上这么说着,贾东旭却是愤怒的看着朱大勇,心中痛骂了好几遍。
他埋怨朱大勇真是个猪队友,居然连看个醉酒鬼都看不住!
真是废物!
猪队友啊!
陈芸指着面如土色的朱大勇,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贾东旭,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听着!今天这事,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以后,离陈默远点!再让我知道你们敢算计他、污蔑他…”
她扫了一眼那小破门,眼神极尽鄙夷,“…我就把你们今天在这‘站岗放哨’的‘光辉事迹’,原原本本告诉厂保卫科,告诉你们家里!看你们还有没有脸在厂里待,在院里住!”
说罢,陈芸看都懒得再看朱大勇和贾东旭一眼,转身就走,背影杀气腾腾。
陈芸走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又在周围找了一遍,根本就没有看到陈默的半个影子!
“你怎么把人看丢了?”贾东旭怒吼。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明明亲眼看见他进了公厕!”朱大勇满脸无辜。
最后,两人瘫坐在肮脏的巷子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默见到如丧考妣的两个家伙,冷笑一声,随后绕路回到四合院。
“师傅…您怎么在这儿?”
结果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了脸上有些余怒未消的陈芸。
陈芸看到陈默,收敛脸上的不满,说道:“怎么才回来?”
陈默解释道:“哎,那俩家伙太能喝了,我半路实在扛不住溜号了,怕他们笑话,绕了远路回来…没出啥事吧?”
听到这里,陈芸松了一口气。
看着懵懂的徒弟,想到贾东旭两人的栽赃,心中甚是欣慰,拍拍陈默的肩膀:
“没事!回来就好!以后离那两个坏种远点!他们敢再找你麻烦,告诉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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