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昏暗的屋内。
晚饭时间。
贾东旭捂着眼睛,狼狈回家。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乌黑的眼角,尖声质问:
“哎哟我的儿!你这眼睛咋回事?跟乌眼青似的!”
贾东旭支吾:“没…没事,走路不小心撞门框上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拍案而起:
“放屁!当老妈我老眼昏花?是不是陈默那个小畜生打的?好啊,反了他了!敢打我儿子?走,找他赔钱去!少十块钱没完!不赔咱就报警,让他吃牢饭!”
贾东旭吓得一把拉住贾张氏,因为皱紧眉头,导致牵动伤口,疼得贾东旭呲牙:
“妈!妈!别!真…真不是他!是我自个儿不小心!”
贾东旭眼神闪烁,撒起谎来有些心虚。
“不是他?”贾张氏狐疑地盯着儿子,压低声音:“东旭,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那小子威胁你了?别怕,有妈在,有易师傅在,他翻不了天!”
秦淮茹默默端上窝头咸菜,闻言,看了看贾东旭的眼角。
旋即她拿起一块干净毛巾,沾了点温水,轻声细语:
“妈,您消消气,先吃饭吧。东旭,我给你擦擦,肿得厉害呢。”
贾张氏被安抚着坐下,嘴里还在嘟囔:
“哼,便宜那小畜生了…”
秦淮茹细心给贾东旭擦拭眼角,动作很是温柔。
傻柱正好上完厕所,路过贾家窗外。
他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恰好看到秦淮茹弯腰给贾东旭擦眼睛的侧影。
明亮的灯光勾勒出她丰腴的腰臀曲线,脖颈白皙,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傻柱瞬间看呆了,心脏怦怦直跳。
傻柱差点没看清如跌倒在地上。
傻柱心里直呼:“这贾东旭…真他娘的有福气!”
翌日。
红星轧钢厂车间,午休食堂。
朱大勇端着饭盒,满脸的心事,有些食不知味。
他偷偷瞄向易中海,见到此刻的易中海正和几个老师傅谈笑风生。
易中海的眼神扫过朱大勇时没有任何停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仿佛他是个透明人。
朱大勇始终没见到易中海给自己任何表示,明明昨天说好了只要自己办事就能跟着学到真功夫。
可现在易中海就跟忘记了这件事情似的。
朱大勇心里憋屈:“妈的,老子替他出头,出钱出力,还被陈默收拾了,他倒好,装没事人!拿我当枪使啊!”
他越想越气,心中决定找机会向陈默“投诚”,这样至少别两边都得罪太多了。
很快,朱大勇端着饭盒想凑到陈默那桌。
陈默正安静吃饭,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四周。
“这家伙看着我干嘛?”
看到朱大勇靠近了过来,陈默攥紧了拳头。
只要这家伙敢对自己动手,自己一定下狠手!
恰在此刻,贾东旭突然出现,一把搂住朱大勇肩膀,满脸堆笑道:
“大勇师兄!来来来,坐这边!”
他硬把朱大勇拉到易中海附近的桌子。
贾东旭把自己饭盒里仅有的几片肉夹给朱大勇,心中很是肉疼。
紧接着用不大不小的,刚好能让周围几桌听见的声音说道:
“师弟,昨天是师兄我猪油蒙了心,对不住!咱师兄弟一场,打断骨头连着筋!易师傅特意交代了,下午让你跟着我和他,他亲自教你点‘真功夫’!过去的事,翻篇儿了!”
朱大勇看着碗里的肉,又瞥见易中海微微颔首,心中出卖易中海师徒的念头瞬间动摇了。
毕竟学真技术、晋升、涨工资的诱惑太大了!
他闷头扒饭,含糊道:“…嗯,知道了师兄。”
陈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神微冷。
贾东旭的“道歉”太过刻意,易中海的“怀柔”时机太巧。
他心中冷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稳住朱大勇?看来是怕了。”
他默默记下,决定对朱大勇也要留个心眼。
上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傍晚。
贾东旭没忍住赌瘾,又去赌了一把,结果输了个精光。
找赌馆老板黑哥借钱,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一分钱没借到。
他又羞又怒。
回到院子里,贾东旭看见陈默家门口晾着的干净工装,心中更加嫉妒了。
他眼珠一转,堆起假笑凑到陈默家门口,对刚出门准备倒水的陈默说道:
“默子兄弟,手头方便不?借哥们儿五块钱应个急,发了工资立马还你!”
陈默倒了水,瞥了一眼,面无表情:
“没有。有也不借你。”
看到贾东旭还待在门口,他索性“砰”的一声,直接关门。
贾东旭吃了闭门羹,脸涨成猪肝色,对着门啐了一口:
“呸!装什么装!”
一转身,脸上立刻换上神秘兮兮的表情,开始在院里“活跃”起来。
他来到前院,先拉住爱八卦的三大妈,压低声音:
“诶,三大妈,您知道吗?昨儿晚上我瞧见陈默喝得烂醉,在胡同口嚷嚷着要去‘小胡同’找乐子呢!啧啧,平时装得人模狗样…”
“是吗?”三大妈露出不可思议的模样,快速回家打算告诉阎埠贵。
紧接着贾东旭又碰到了许大茂,许大茂此刻正满脸猥琐的吃着瓜子。
贾东旭添油加醋的说道:“许大茂,你是没看见,陈默去‘小胡同’那醉样,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残花败柳’,远远不及,星月妹子那样的才够味儿’…诶哟,这话我可不敢乱说啊!”
许大茂震惊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东旭来到傻柱家门口。
此刻的仍旧傻柱心不在焉,满脑子还在回味秦淮茹。
见到贾东旭,傻柱吓了一跳:“东旭哥,你来干什么?”
“就找你聊聊天。”
贾东旭坐在傻柱旁边,故意说道:
“柱子,陈默这小子看着老实,私下里可花了,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嚷嚷找女人呢!”
“他不是有星月未婚妻了吗?能干那种事?”
傻柱惊呆了,这陈默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在贾东旭的操作之下,不到半小时,“陈默醉酒闹事、品行不端、想去小胡同潇洒”的谣言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四合院。
不少邻居们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许大茂找到在水池边洗菜的牛星月,故意大声说:
“哟,星月妹子,洗菜呢?唉,真替你哥担心啊!听说他昨晚喝大了,满胡同嚷嚷要去‘小胡同’?还说什么…咳,跟你有关的混账话?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以后可了不得!”
一边说,许大茂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牛星月身上打转。
“你给我闭嘴!”
闻言,牛星月小脸气得通红,猛地站起身,水花溅了许大茂一身。
“你干嘛?”许大茂感觉不可思议。
只见牛星月像只护崽的小母狮,指着许大茂怒斥:
“许大茂!你放屁!我哥不是那种人!你再敢胡说八道污蔑我哥,我…我就去街道办告你耍流氓!看王主任信你还是信我!”
许大茂闻言只好灰溜溜的跑了。
一些看热闹的邻居都被牛星月的的气势镇住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牛燕耳中。
“默子啊,我不管外面说什么!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好孩子!”
牛燕告诉了陈默外面的风言风语,最后坚定地说:
“默子,外面的话我一句不信!你是什么人,姐心里有数。以后离贾东旭那种人远点,心黑嘴臭!”
陈默闻言,知道这是贾东旭因为自己不借钱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在报复自己。
于是陈默眼神冰冷,安抚牛燕道:“牛姨,放心,跳梁小丑罢了。清者自清。”
但陈默心中已起报复的决心:
“贾东旭,造谣造到我头上?你找死!”
随后,连续几天,陈默下班后看似回家,实则利用夜色和熟悉地形的优势,巧妙地跟踪贾东旭。
终于,在一个雨夜,陈默亲眼看到贾东旭鬼鬼祟祟地钻进一个小胡同、快速进入一个乌烟瘴气的隐蔽院落。
陈默伪装成普通人,在不被贾东旭发现的情况下,进去看了一下,确定是一个赌馆之后。
陈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冒着雨,直奔朝阳区公安局。
“警察叔叔!”陈默直接对一个值班民警喊道。
值班民警抬头:“同志,有什么事?”
陈默表情严肃、语气清晰道:
“民警同志,我要报案!我发现一个聚众赌博的窝点,表面是茶水间,实则是赌馆!”
“里面赌得很大,现在里面正热闹,抓现行最好!”
陈默说的很仔细。
民警迅速记录了地点和位置,神情严肃:
“聚众赌博?性质恶劣!感谢你同志!我们马上组织行动!”
值班民警递过登记本:
“同志,请留下你的姓名和单位,这是见义勇为的好事,一旦核实清楚,我们会奖励你的。”
陈默接过笔,毫不犹豫地在本子上写下三个大字——贾东旭!
然后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
“民警同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维护社会治安,人人有责!名字就不必留了!”
民警看着登记本上力透纸背的“贾东旭”三个字,再抬头看看眼前这个“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好同志”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万千。
他对旁边同事说:
“瞧瞧!贾东旭同志!这名字起得多好,旭日东升,光明正大!思想觉悟更高!这才是新时代的好青年啊!”
此时此刻。
赌场内。
四张桌子,一群赌徒吆五喝六,贾东旭正输得眼红,浑然不知大祸临头。
远处,值班民警的脚步声隐隐传来,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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