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轧钢厂车间。
机器轰鸣渐起。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气息。
工人们陆续到岗。
陈默在自己的工位前,神情专注地检查着自己的工具和材料。
过了一会儿,快到中午的时候。
易中海如昨天一样,踱步而来。
他目光欣赏的看着陈默,缓缓地走向陈默工位。
易中海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和蔼长者”笑容。
走到陈默身边,易中海用关心的语气说道:
“陈默啊,昨天那工件的事别太往心里去。今天我再好好指导指导你,保证让你学到真东西!”
听到又是易中海来了,陈默头也没抬,用平静但清晰的声音打断易中海道:
“易师傅,多谢您费心。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陈默拒绝得干脆利落,继续手中的活计。
漫不经心地姿态传递出明确的拒绝信号。
见到陈默冷冰冰的样子,易中海笑容瞬间僵住。
随即,易中海的脸上露出了“痛心疾首”和“被误解”的委屈。
他刻意提高音量,用让周围工友侧目的声音说道:
“陈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怀疑昨天是我搞的鬼?我易中海在院里是一大爷,在厂里是八级工!我行的正坐得直,怎么可能干那种下作事?我这是真心实意想帮你进步啊!”
旁边陈默的师傅陈芸全程冷眼旁观。
听到易中海有些不满的声音,此刻忍不住凑近陈默,用压得极低但带着一些生气的声音道:
“默子,你做得太对了!这老狐狸昨天一来指点,你工件就出事,哪有那么巧?装模作样教技术?我看他就是来使绊子的!你们院这一大爷,真是虚伪到家了!”
“师傅,我知道。”
陈默对陈芸微微摇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别管他。我的师傅只有你一个。”
陈默心中明镜似的。
易中海虚伪是真。
但昨天破坏工件的黑手,是那个躲在暗处、技术稀烂、嫉妒心爆棚的贾东旭!
“嘿嘿。”
不远处,贾东旭目睹易中海吃瘪,心中窃喜。
等到易中海失落的回来,走到自己的工位上。
贾东旭立刻凑上去,对着易中海一脸“义愤填膺”地拱火:
“师傅!您看看!我昨天说什么来着?这陈默昨天那话就是阴阳怪气骂您呢!现在直接给您甩脸子!好心当成驴肝肺!要我说,您还管他死活?”
易中海闻言,叹了口气。
“来来来,师傅,我这工件真弄不明白,您快教教我!”
贾东旭又开始寻求易中海的帮忙了。
易中海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又碍于“师傅”面子,只能阴沉着脸,不耐烦地转向贾东旭的工位。
中午。
工人们冲向食堂。
车间暂时安静下来。
大部分工人在食堂吃饭,有的找个阴凉地方打盹。
阳光透过窗户,在空旷的车间投下长长的影子。
陈默迅速吃完午饭,第一个溜回车间。
他眼神锐利,确认四下无人。
尤其留意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工位没人之后。
陈默屏息凝神,走到贾东旭那堆满杂乱工件、工具和半成品的工位前。
陈默心念一动,精神力高度集中,目标锁定贾东旭明天必须上交的、最关键的那批工件上。
“收入次元空间!”
陈默默念一声,只见大概十个工件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包裹。
这十个工件瞬间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一丝微风都未惊动。
“大功告成!”
陈默迅速回到自己工位,闭目假寐。
他呼吸平稳,仿佛真的只是提前回来小憩。
下午开工前。
工人们陆续回来。
贾东旭也哼着小曲走到工位,习惯性地去摸那批关键工件,结果摸了个空!
“嗯?”
贾东旭的脸色“唰”地惨白。
他慌忙翻找,动作越来越粗暴,额头冷汗瞬间渗出:
“我的工件呢?上午明明放这的!十个!整整十个明天要交的!”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弄丢工件的后果比损坏严重百倍!
就在这时,易中海也回来了。
贾东旭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向刚回来的易中海:
“师傅!师傅!是不是您拿了我的工件?救救我啊师傅!”
易中海被拽得一个趔趄,烦躁地甩开贾东旭:
“东旭!你发什么疯!我拿你那些二级破铜烂铁做什么?我自己的活都干不完!”
闻言,贾东旭瘫坐在地,大脑飞速运转。
赔偿?
处分?
开除?
家庭支柱倒塌的恐惧让他恶向胆边生。
他猛地抬头,眼中射出怨毒的光:
“是陈默!肯定是他!他昨天工件坏了怀恨在心,偷了我的报复!对!就是他!”
贾东旭深知必须先下手为强,一定要把脏水先泼出去!
“师傅!我去告状!”
贾东旭在易中海惊讶的目光中,连滚带爬冲向车间主任办公室。
他声嘶力竭地哭喊:
“王主任!不好了!陈默偷了我的工件!十个啊!明天就要交的!他这是打击报复!破坏生产啊王主任!”
王主任一听“偷盗工件”,心中暗道,这还了得?
这触及生产红线了!
王主任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反了天了!敢在车间偷东西!”
旋即,王主任立刻带着几个班组长,气势汹汹地跟着贾东旭冲回车间,直奔陈默工位。
巨大的动静瞬间吸引了所有工人的目光,车间鸦雀无声。
王主任来到陈默面前,指着陈默鼻子怒吼:
“陈默!你胆子不小啊!偷贾东旭的工件?我们车间容不下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收拾东西,跟我去保卫科!”
“慢着!王主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芸一个箭步挡在陈默身前,柳眉倒竖:
“王主任!说话要讲证据!陈默偷什么了?你亲眼看见了?没证据就敢这么污蔑工人?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去厂长办公室说道说道!”
陈默轻轻拉开护在他身前的陈芸,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丝嘲讽的平静。
他目光如炬,直视王主任和躲在王主任身后、眼神躲闪的贾东旭:
“王主任,您说我偷东西,请问,我偷了谁的东西?具体偷了什么?什么时候偷的?最重要的,证据呢?”
王主任被问得一滞,下意识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硬着头皮跳出来:
“就是你!陈默!你偷了我明天要交的十个工件!就在午休的时候!我…我亲眼…我猜就是你!除了你没别人!”
贾东旭越说越没底气,“亲眼”二字含糊不清。
贾东旭这番毫无证据、全凭臆测的指控,瞬间引爆了围观工人的议论:
“嚯!猜的?这也能告状?”
“昨天陈默工件坏了,人家吭都没吭一声,自己默默接受罚款。贾东旭倒好,东西丢了就乱咬人?”
“就是!陈默干活多踏实,技术也好。贾东旭?他那二级工水分多大谁不知道?整天缠着易师傅!”
“偷工件?偷了能藏哪儿?能卖钱吗?我看贾东旭自己弄丢了不敢认,想找人顶包吧?”
工人议论纷纷,都看不惯贾东旭的所做所为。
强大的舆论压力,彻底压向了贾东旭。
王主任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铁青。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贾东旭当枪使了。
旋即,王主任转向贾东旭,厉声质问:
“贾东旭!你没有证据?就凭你‘猜’的,你就敢诬告工友?你弄丢工件本身就是严重失职!找不到,厂规怎么处理,你自己清楚!”
王主任的话如同惊雷劈中贾东旭。
巨大的恐惧让贾东旭彻底崩溃。
贾东旭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王主任面前,涕泪横流,哭嚎震天道:
“王主任!不能啊!求求您别上报!不然厂里可能会开除我啊!”
贾东旭开始卖惨:
“我家里老娘没工作,媳妇没工作,还有个半大小子等着吃饭啊!”
贾东旭想到了老母亲和媳妇秦淮茹:
“全家就指望我这点工资活命啊!如果开除了我,就是逼我们全家去死啊王主任!”
贾东旭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了陈默:
“我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偷了我的东西啊!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易中海眼看自己徒弟如此不堪,脸上挂不住。
同时他也担心贾东旭牵连自己。
毕竟贾东旭是他徒弟,技术差还丢人。
他赶紧站出来,先是严厉地瞪了贾东旭一眼,然后转向陈默,换上那副语重心长的伪善面孔道:
“陈默啊,你看东旭他都这样了,确实不容易。他刚才也是一时急昏了头,胡乱说话,不是存心诬陷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别往心里去啊。”
见到陈默没有说话,易中海接着对王主任说:
“王主任,东旭主动来报告工件丢失,说明他心里没鬼,不是自己偷拿的。可能就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或者…被谁不小心收错了?您看在他主动承认错误、家里确实困难的份上,这次就…从轻发落吧?”
陈默冷眼看着眼前跪地卖惨的贾东旭,假惺惺说和的易中海和骑虎难下的王主任。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穿透力的冷笑道:
“王主任,易师傅,你们这话说的……好像是我逼得贾东旭丢了工件、诬告我一样?”
陈默停顿了一会,继续道:
“不过,既然易师傅都这么说了……”
陈默目光如刀,扫过贾东旭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一,贾东旭当众诬陷我偷窃,严重损害我的名誉,必须当着全车间工友的面,给我道歉!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二,工件是在他自己工位上丢的,保管不善,责任在他!厂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赔钱赔钱!至于是否开除……那是厂领导根据规定决定的事,求我没用!”
“第三……”
陈默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易中海,带着一丝深意:
“易师傅这么关心徒弟,不如多花点时间,好好教教贾东旭怎么做人、怎么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别下次又丢了、坏了,再赖到别人头上!”
陈默这番话,条理清晰,立场强硬。
不卑不亢,既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和权益,又把皮球精准地踢回给贾东旭和易中海。
话音落下。
车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陈默的气势和条理镇住了。
贾东旭的哭嚎卡在喉咙里,满脸绝望。
易中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怼得哑口无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王主任看着陈默,眼神复杂,有惊讶,也有一丝忌惮。
这个年轻人,不好惹!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
“陈默说的在理!贾东旭,你立刻向陈默道歉!至于你丢失工件、诬告工友的责任,按厂规处理!我会如实上报!其他人,都散了,干活!”
“对不起,陈默。”
贾东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屈辱地向陈默道歉。
不过他道歉的时候,声音如蚊呐。
陈默只是冷冷地看着,并未回应。
工人们议论着散去,看向陈默的目光充满了佩服和忌惮。
而看向贾东旭和易中海的眼神则充满了鄙夷和看戏的意味。
陈默重新坐回工位,拿起工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的眼角余光,却捕捉到易中海将瘫软的贾东旭拉到角落。
只见两人在阴影中低声急促地交谈着什么,易中海的脸色极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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