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集团”成立的第二天，李昂，哦不，是“貂皮大佬”李昂，是被一股焦糊味和系统尖锐的提示音联合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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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你妹！老子现在闻到丹字就想吐！”李昂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揉着咕咕叫的肚子，看向火塘边——阿土正手忙脚乱地试图从那口新铁锅里抢救一锅已经变成炭黑色的不明物体，柳逢春在一旁捂着鼻子，表情痛苦得像是在观摩一场化学武器实验。
“怎么回事？老子的早餐呢？！”李昂一声怒吼，震得悬崖上的鸟都飞走几只。
阿土哭丧着脸：“大……大佬，这火候太难掌握了……我……我就撒泡尿的功夫，它就……它就糊了……”
李昂看着那锅“碳基混合物”，痛心疾首：“暴殄天物啊！老子用命换来的铁锅，不是让你拿来炼钢的！扣绩效！今天你的杂粮饼减半！”
阿土哇的一声就哭了。
柳逢春试图打圆场：“黑……大佬，阿土年纪尚小，初次使用铁锅，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在我们集团，只有结果，没有借口！”李昂叉着腰，唾沫横飞，“看看你们！一个把饭烧成木炭，一个对着草根之乎者也！我们集团的狼性呢？我们的拼搏精神呢？都被狗吃了吗？！”
他正骂得起劲，野猪扛着一头傻狍子，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平台边缘，把狍子往地上一扔，发出沉闷的“噗通”声。
李昂眼睛一亮，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凑上去：“哎呦！野猪兄！cSo！辛苦辛苦！看看这猎物，这分量，这品相！起码……起码十五斤！超额完成KpI！集团为你感到骄傲！今晚给你加鸡腿……呃，加狍子腿！”
野猪没理他，自顾自地开始处理狍子。
李昂搓着手，开始他的每日例行洗脑：“野猪兄，你看，只要我们紧密团结在以我为核心的集团领导班子周围，严格执行KpI考核，何愁大业不成？我昨天夜观天象，掐指一算，觉得你的狩猎指标还有上浮空间，你看二十斤怎么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野猪处理狍子的手顿了顿，头也不抬，声音冰冷：“十斤。多说一句，减一斤。”
李昂：“……” 他感觉自己胸口被插了一刀。妈的，这下属太难带了！一点奋斗精神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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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买买！老子拿什么买？拿头买吗？”李昂在心里咆哮。他算是看明白了，这野猪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柳逢春是迂腐书生，阿土是菜鸟学徒，整个集团就靠他一个智商担当在死撑！
不行，得想办法创收！光靠野猪那点“死工资”（十斤猎物）和偶尔下山卖皮子，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共同富裕？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柳逢春那本《百草杂录》。既然正经草药辨识进度缓慢（柳逢春坚持要严谨考证），那不如……继续发挥他的“创新”精神？
他抢过那本破册子，胡乱翻到记载偏方的那几页，指着那条“寡妇床头灰，治男子梦遗滑精”，眼神灼热地对柳逢春说：“柳兄！看见没？这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是我们集团实现弯道超车的突破口！上次那个‘金枪不倒粉’只是概念版，工艺不成熟！这次我们升级配方，搞个2.0豪华版！”
柳逢春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大佬！此方荒诞不经，有伤风化，若是流传出去，我等还有何颜面……”
“颜面？颜面能当饭吃吗？”李昂痛心疾首，“柳兄，你想想，山下那些有钱的老爷，哪个不需要重振雄风？哪个不想夜御十女？这是刚需！是蓝海市场！我们这是在解决用户的痛点！是在为和谐社会做贡献！”
他越说越激动，开始规划产品线：“我们可以推出‘黑风牌雄风再造丸’！分为普通版、精华版、至尊版！普通版就用野菜混合泥土，主打性价比；精华版加入少量兽骨粉，提升钙质；至尊版……对！就加入野猪兄打回来的猛兽鞭！那玩意儿肯定大补！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黑风虎鞭丸’！”
柳逢春听得差点晕过去，阿土则好奇地问：“大佬，什么是鞭？”
李昂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鞭啊，就是能让男人变成真男人的好东西！比如野猪兄这么威猛，肯定……”
他话没说完，就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了自己。野猪不知何时已经处理完了狍子，正拿着那把沾血的石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昂瞬间怂了，干笑两声：“咳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野猪兄您继续，继续……”
看来，直接从野猪身上打“原材料”的主意是行不通了。李昂有些沮丧，但随即又灵光一闪！没有猛兽鞭，可以用别的代替啊！比如……壮阳的草药？
他再次扑向《百草杂录》，像扫描仪一样搜寻着任何带有“壮阳”、“补肾”、“益精”字眼的描述。还真让他找到几条，什么“淫羊藿，益精气，强筋骨”，什么“肉苁蓉，补肾阳，益精血”……
“就是它们了！”李昂兴奋地一拍大腿（再次拍到了水泡），“阿土！柳兄！走！跟本大佬进山寻宝！为了集团的未来，出发！”
他所谓的“寻宝”，就是漫山遍野地找那些听起来就很补的草药。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深山老林里的植物千奇百怪，很多长得都差不多，光靠书上那几张抽象的灵魂画作和语焉不详的描述，想找到特定草药，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李昂充分发挥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精神，看到有点像的就让阿土挖出来。结果忙活了大半天，挖回来的大多是不知名的杂草、带刺的灌木，以及几朵颜色鲜艳（可能有毒）的蘑菇。
柳逢春看着这一堆“战利品”，眉头拧成了疙瘩：“大佬，此物似乎并非淫羊藿……此物带刺，恐伤肠胃……此蘑菇色泽艳丽，多半有毒……”
李昂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叹道：“妈的……创业太难了……老子只是想搞点颜色产业，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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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老子要有那钱，直接买艘飞船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李昂没好气地骂道。
就在他山穷水尽疑无路时，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平台角落那堆……野猪和阿土的排泄物上。由于“悬崖五星级景观厕所”容量有限，一些新鲜的“产出”暂时堆在那里，准备找个时间进行“无害化处理”（扔下悬崖）。
看着那几坨冒着热气的“有机物”，一个惊天动地、鬼哭神嚎、堪称人类智商洼地的想法，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李昂那充满奇思妙想的脑袋！
他猛地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那堆排泄物，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宝……宝贝！这才是真正的宝贝啊！”
柳逢春和阿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瞬间石化。
阿土结结巴巴地问：“大……大佬……那……那不是屎吗？”
“肤浅！庸俗！”李昂痛心疾首地呵斥，“在你们眼里，这是屎！但在本大佬眼里，这是未经提炼的天然有机肥！是蕴含了天地精华和猛兽生命能量的……呃……‘黑风牌龙精虎猛膏’的绝佳基底原料！”
柳逢春的脸瞬间从白色变成了绿色，又从绿色变成了紫色，他指着李昂，手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憋出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跑到悬崖边干呕去了。
阿土也吓得小脸煞白，连连后退。
连一直面无表情的野猪，看着李昂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重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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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个屁！这是商业机密！”李昂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伟大发明”中。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野猪天天吃各种猛兽血肉，身体素质杠杠的，他的排泄物里肯定蕴含了强大的生命能量！阿土是童子，元气充沛，他的排泄物更是精华中的精华！这两者混合，再辅以一些“滋阴补阳”的草药进行发酵……那效果，岂不是杠杠的？！
“完美！太完美了！”李昂激动得手舞足蹈，“这就叫废物利用！这就叫循环经济！这就叫……呃……屎料不及！”
他立刻开始分配任务：“阿土！去，把咱们cSo和你的……那个……‘原生药材’收集起来！注意分类！柳兄！你别吐了！赶紧查查书，有什么草药能掩盖……呃，是提升这款新产品的口感和香气！我们要做就做高端货！”
柳逢春吐得更厉害了。
野猪默默地拿起自己的木矛，站起身，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了李昂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山林，看样子是短时间内不打算回来了。
李昂看着野猪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拒不合作的柳逢仙和吓傻的阿土，叹了口气：“唉，天才总是孤独的！世人皆醉我独醒啊！”
他决定亲自上手，完成这“屎诗级”的创作。他找来几片大树叶，屏住呼吸，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原生药材”收集起来，然后混合上刚才挖来的各种不明草药，用石头捣成粘稠的糊状，再团成一颗颗黑褐色、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丸子。
看着眼前这盘卖相感人、气味更加感人的“黑风牌龙精虎猛膏（初级版）”，李昂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妈的……这味儿……太上头了……”他捏着鼻子，感觉眼睛都被熏得有点睁不开，“不行，得想办法优化一下用户体验……至少得让人能咽下去……”
他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弄点蜂蜜或者野果汁液来调和一下味道和气味？或者……找个倒霉蛋来做个用户体验测试？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了山下靠山镇的方向。钱老爷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但为了集团的伟大事业，为了这“屎诗级”的产品能够问世，他觉得……或许可以再冒一次险？
“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Nb，拼了！”李昂一咬牙，将几颗“龙精虎猛膏”小心翼翼地用树叶包好，揣进怀里。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金银财宝，正朝着他和他的“屎诗级”产品滚滚而来……
当然，前提是，他能在不被打死的情况下，把这玩意儿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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