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如今对弓箭的门道摸得很透,指点起人来,竟是头头是道。
他拿起一根削尖的竹签,在手里掂了掂:“咱们不是要杀人,把竹签削得锋利些就行。到时候对着人群射,闭着眼睛都能中,主要是吓唬人。”
“三郎哥,你那把弓做得跟这么好,也给我做一把呗?”一个穿粗布麻衣的小伙子凑过来,眼睛盯着三郎背上那把硬木弓直发亮。
三郎笑了笑:“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等忙完这阵,有机会再说。”
“那也给我做一把!”
“我也要!”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年轻人个个眼里都冒着火。三郎摆摆手:“行行行,都有份,先忙完眼前的事再说。”
众人这才按捺住性子,跟着三郎忙活起来。
六个人各自做了一把简易硬木弓,不求模样周正,只讲究拉力够劲,能把竹签射出去就行。
三郎简单教了些拉弓、瞄准、放箭的技巧,让他们自己对着远处的树桩练习。
年轻人兴致高涨,“嗖嗖”的放箭声此起彼伏,哪怕射偏了也不气馁,捡回竹签又继续,乐此不疲。
可三郎心里却没这么轻松。
根子说的那档子事——六七个人做了一模一样的梦,总在他脑子里盘旋,像团解不开的雾。
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这么多人做同一个梦?他实在想不通,只能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
甜美的女声立刻响起:“在呢。”
“这世界上有神仙吗?”三郎直奔主题。
“没有哦。”
“那要是六七个人做了同一个梦,会是什么原因?”
“原因可多啦,得扫描他们的大脑皮层活动,才能具体分析呢。”系统的声音依旧甜软,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味儿。
和系统聊了几句,确认了没有神仙鬼怪,三郎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么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煽动南山坳的人来闹事。
不管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想封了这两口井,那是绝不可能的。谁敢来捣乱,就把谁赶回去!
心里有了计较,三郎又喊:“系统,帮我设计一款新飞刀。”
眼前立刻浮现出五款飞刀的虚影,每一款都带着流畅优美的曲线,尾部还有复杂的空气扰流结构,看着就透着股凌厉劲儿。
三郎挑了款最合心意的,拿起家里的旧飞刀,按照系统给的样式重新打磨改造。
等他拿着新飞刀到院外一试,顿时眼前一亮——速度、威力、准头都比以前强了一大截,还更轻巧顺手。
这可是高科技的设计,那复杂的尾部结构,凭人工根本造不出来,正好能避开别人的注意。
三郎把玩着新飞刀回到屋里,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姜姑正对着一面青铜镜偷偷在脸上左照右照。
他心里了然,姜姑脸上的结痂开始剥落,确实影响了日常生活,她是急着想看变化后自己样子。
三郎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后,镜子里突然映出他的脸,姜姑“呀”的一声惊呼,手忙脚乱地把镜子往身后藏。
那面坚硬的青铜镜“咚”的一下撞到三郎下体。
“哎哟!”三郎疼得龇牙咧嘴。
姜姑下意识想伸手去揉,手到半空又猛地缩了回去,脸涨得通红,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尴尬得不行。
三郎忍着疼打趣道:“没事没事,没那么脆弱。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姜姑的脸更红了,头埋得快抵到胸口——相公说话越来越没正经,却总让她心里甜丝丝的。
“都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三郎拉过她的手,“让我看看你的脸,我帮你处理下。”
姜姑脸上的结痂大多已经翘了边,有些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来。
她自己早就想抠掉了,可记着相公“不能乱抠”的叮嘱,只能忍着,天天盼着它们快点掉。
三郎取来些植物油,用指尖蘸了些轻轻抹在结痂上,等痂皮软化了,再用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翘起来的部分剪掉。
两人离得极近,姜姑能闻到相公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看着他专注又温柔的侧脸,嘴角忍不住一点点往上翘,眼里的笑意像春水似的漾开来,怎么也藏不住。
等剪掉了八成的结痂,姜姑的模样已经大变——细腻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粉白,眉眼弯弯,鼻尖小巧微翘,竟是个纯天然的美人,清纯里还带着点俏皮。
三郎忍不住啧啧称赞:“真好看!”
姜姑的脸“腾”地红透了,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相公尽说瞎话,逗我开心呢。”
“不信你自己瞧。”三郎把镜子递给她。
姜姑捧着镜子左看右看,眼睛越睁越大,连自己都看痴了——她从没想过,那层恐怖的胎记下面,竟藏着这样一张脸。
“等伤口彻底长好,会更好看。”三郎拿回镜子,语气正经起来,“先别照了,跟你说件正事。”
姜姑立刻坐直了身子,表情也认真起来。
“明天要是打起来,场面肯定乱。”三郎看着她的眼睛,“你别傻乎乎地往前冲,量力而行就好。
在后面护着小红,做点能帮上忙的事,比如给人包扎伤口、倒点茶水什么的,记住了吗?”
姜姑重重地点头,眼里满是认真。
三郎嘀咕着转身往外走:“妈的,净添乱!不知道老子还急着盖房子吗?”
看着他的背影,姜姑忍不住又偷偷举起镜子,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门口的小红见了,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咚咚咚”的铜锣声就划破了杜家庄的宁静,把男女老少都从睡梦中唤醒。
村口南边的山坡上,两个黑衣人被这急促的声音惊醒。一人推了推还在打盹的同伴:“醒醒,下面有动静了。”
三郎家门口,猴子早就蹲在石墩子上等着了。
见三郎开门出来,他立刻蹦起来:“三哥,我来帮你背弓箭!”
“不用,”三郎从屋里拿出一把略小些的木弓递给猴子,“这是给你做的。”
猴子欢喜地接过,手在光滑的弓身上摸来摸去——这弓做工精致,和三郎那把差不了多少。“谢谢三哥!”
“猴子,等下你多照看些嫂子和小红,她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三郎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三哥!”猴子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嫂子和小红少一根毫毛!”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三郎失笑:“行了,你自己也当心点。”
三郎领着猴子往外走,刚到路口,就见大义从右边的路上过来。
他一眼瞥见三郎背上的木弓,眼睛都直了,伸手就想去抢:“哪来的?你会用吗?”
三郎侧身躲开:“别动!这是买的。你说我不会用?我还用它射杀过花豹呢。”
“你就吹吧。”大义撇撇嘴,“等下跟在我身边,别乱跑。”
他转头看向三郎身后的姜姑,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明显愣了愣,才说道:“嫂子,你就别去了,在家待着吧。”
姜姑把三郎给她的鸭舌帽往下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大义哥,我就在后面打打杂,没事的。”
“咚咚咚!”铜锣声突然停了,村口瞬间安静下来。
村长站在高处,声音洪亮地喊道:“会拉弓射箭的,都躲到村口两旁芒草从后面去;
扔石头的,守住墙角;
拿木牌、棍子的,守在正门口!今天让南山坳的人有来无回!”
“好!”众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树叶沙沙响。
大家迅速散开,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握紧了手里的家伙。
可等了许久,南山坳的人也没来。
躲藏着的村民渐渐有些耐不住性子,有人忍不住探出头张望,想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吆喝声。
三郎探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根子竟然带了三四百人过来,个个气势汹汹。
他们手里不光有木棍,还有不少装了长柄的镰刀,甚至有人扛着竹子做的长矛,准备得比杜家庄还充足。
村口的村民们看到这阵势,不少人脸色都变了,握着木牌的手紧了紧,心里暗暗打鼓:就凭这些木牌,能挡得住那些长柄镰刀吗?
根子站在队伍最前面,看着村口严阵以待的杜家庄人,扯着嗓子喊道:“谷子哥,看样子,你们是打定主意不同意了?”
村长来到人群前喊道:“根子,封了井水,我们杜家庄就没活路了!
你们要是缺水,可以来我们这儿打,我们欢迎!可你们带着刀棍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既然话不投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根子把手里的长柄镰刀往地上一顿,大喝一声,“给我上!”
他自己率先举着镰刀冲了过来,身后的人也跟着往前涌。
队伍最后面,那些拿着竹制长矛的村民猛地将长矛甩了出去——上百根长矛在空中划过杂乱的弧线,有的没飞多远就掉回自己人堆里,引得前面一阵惨叫和怒骂;
有的偏得离谱,直接掉进了路边的阴沟;
也有的朝着杜家庄这边飞来,被举着木牌的村民格挡开来。
可还是有人没挡住——一个年轻村民的盾牌举得偏了些,一根长矛“噗嗤”一声插进他的胳膊,疼得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村口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混战眼看就要爆发。
喜欢穿越之:相公你醒了!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穿越之:相公你醒了!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