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庄村民受到惊吓,阵脚顿时乱了。
村长见情况不妙,喊道:“扔石头。”
两边墙角各站起了十几人,不停的往对方扔石头。
雨点般的石头不停落下,阻止了南山坳村民前进的步伐,一些人被打的抱头鼠窜。
三郎看着飞舞的石头一阵肉痛,这扔出去的都是钱呐。
根子摸着脑门上的鼓包怒喊,“抱着脑袋冲过去。”
一些血气上涌的年轻人,跟在根子后面,哇哇大喊着,举起手中的刀棍往前猛冲。
三郎在茅草后面站起身来,示意大家先别动。
他拉着弓瞄准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人,“噔”的一声弓弦响起,那人大腿中箭,“啊呦”一声扑倒在地。扔了手中木棍在地上不停翻滚。
“我和你们拼了!”一人看见自家的兄弟受伤,双眼睛充血,奋不顾身的往前冲。
“噔”的一箭,又射中了这人的大腿。
他不顾疼痛,犹自往前冲,好像前面的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这一跑,彻底激起了后边同伴们的血性,大家呜啊啊地往前冲。
杜家庄的石头也开始阻止不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举盾牌挡在路中间的那一批人,看着前面不顾一切往前冲的人,开始害怕,有退缩的迹象。
大义从墙头一跃而下,举起的手中的木棍一声不吭,往前迎去。
三郎暗骂一声:傻x!
移动身体,弓箭不停,一下子射出七箭,跑在最前面的七人,人人大腿中箭,哀嚎不止。
他用的是竹制粗箭,准头并不好,杀伤力也不大,只能瞄准了目标大的大腿射。
这时,大家血气上涌,七八人倒下,也不能阻止南山坳的决心。
眼看大义要与大部队相撞,三郎一声喝:“射。”
六人举起木弓对着人群一阵猛射。
这么多箭射来,南山坳的村民惊慌大叫,“箭,小心箭。”
因为都是刚才那般厉害的神射手,进攻势头有所缓减。
村长举着木棍大喊:“冲!”率先冲了出去,身后的人跟着向前猛跑。
两支举着木棍长把子刀的队伍,就这样为了一个梦,在杜家村口大战起来。
三郎的弓一路护着大义向前,在危急关头帮他解围。
大义膀大腰圆,力气惊人。
抡起木棍乱扫,只要被他扫中,就会倒地不起,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犹如一员猛将。
这时候双方混战在一起,大义身陷在人群中,此时已经顾不上他了。
三郎只找手中有刀的人射,再也不管什么部位,只能伤敌就行。
山坡上,两个黑衣人光看了半天,都连连摇头,“一群乌合之众,哪有什么隐藏的高手。”顿时失去了观看的兴趣。
三郎的带的三十支箭射完,提着一把短刀,冲入了人群。
他感觉敏锐,动作迅捷,和人一触就走,短刀就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这一刀专挑对方非要害且疼痛的部位下手。一路下来,已经有十几个人受伤,被迫退出战场。
山坡上,黑衣人稍感惊讶,“耶,这个射箭的倒也灵活。”
“可惜毫无章法不懂功夫。”另一人说道。
那些伤员,抱着脑袋爬到路旁,双方都不会有人对他们下死手,甚至还有人识的互相帮忙包扎伤口。
此消彼长,南山坳的人被围在一中间,集成了一堆,各种棍棒不停的往他们脑袋上招呼,个个都被打的头破血流。
根子终于承受不了,举手投降,“别打了,啊唷!别打了,我们认输就是。”
有人喊道:“你说不打就不打,打的就是你!”
棍棒又一阵猛砸,哀嚎声不断响起。
村长这时才大声喊道:“停停停,别打了,别打了。”
家慢慢停了下来。南山坳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站立起来的。
根子更是被打得面目全非,头上脸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鼓包。
他艰难的开口说话,语气中带着哭腔,说话含糊不清,“都说别打了,你们还打!”
大家哄堂大笑,村长问道,“水井还填不填了?”
根子长长叹了一口气,“算我们倒霉,生死由命吧。”语气中充满了哀伤,好像回去之后,就会全身精血流尽,从此死亡一样。
南山坳的人相互搀扶着,狼狈离开,杜家庄的人在后面起哄驱赶。
这一场大战下来,杜家庄也伤了几十人,幸好都是些皮外伤。
唯一重一些的就是那两个被长矛射中的人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大获全胜之后,就是论功行赏,赏的是口头嘉奖,三郎立了首功,几十人伤在他的手下。
大义勇猛,立了二等功。
兄弟俩,搂着肩膀,举起手臂频频向大家炫耀。
“三郎,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
“我向来都那么厉害的,好不好?”
大义转头看向他,表情认真,“三郎,我感觉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三郎笑笑,“人总是会变的,你以前那么木讷,现在话也多了。”
大义想想也是,不自觉点了点头。
一个个伤员躺在地上,三郎逐一检查。
一道娇媚的声音分外引人注目,这种呻吟声音三郎最是熟悉。
循声望李寡妇正歪坐在草堆上,鬓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颊边。
“艳丽,你怎么也受伤了?孩子呢?”三郎奇怪地问。
“啊呦。”李寡妇叫得特别让人心怜,“我家没男人,我不上,谁上呢?”
“也没人让你上呀?”三郎揭开她胳膊,那里有一道瘀青,按了一下,没有伤到筋骨。
“啊呦!你这个天杀的,轻点!”李寡妇一拳捶在三郎胸口。随之神色黯然,“这个时候我不上,往后在村里更加被人看不起。”
也是,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在这种世道下生活确实艰苦。
三郎帮她拉上衣服,认真说道:“在杜家庄,只要我三郎在,没人会看不起你。”
此时的三郎自有一种气势,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势。
李寡妇眼眶发红,眼角噙着泪水,含情脉脉看着三郎,“真的吗?”
三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你别这样看我,我说话自然算数。”
一旁有人起哄,捏着嗓子学,“真的吗?”
又有人回答:“你别这样,我是真心的。”
大家哈哈大笑。
角落里的姜姑——她正低头绞着衣角,青布褂子的袖口被攥得变了形,侧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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