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的乐声刚歇,殿内的喧嚣就像被捅开的蜂巢,嗡嗡声瞬间填满了每个角落。林砚被祖母按在座位上,面前的小几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可她的心思全不在这上面 —— 她的眼睛像两只灵动的小雷达,正对着满殿的官员们扫射,恨不得在每个人脑门上贴个身份标签。
「系统提示:当前区域官员密度极高,建议开启‘人脸 - 身份’匹配功能,消耗 100 积分」。
“开!” 林砚在心里毫不犹豫地答应。100 积分换个 “活字典”,这买卖太值了。
功能刚启动,她视线所及之处就像被打上了透明的水印。正对她坐着的那个络腮胡大汉,脑门上浮现出一行小字:「镇国大将军,李虎,太子党羽,性格鲁莽但忠心耿耿,积分 + 50」。林砚吐了吐舌头,难怪他喝酒像喝水似的,一碗接一碗,果然是武将作风。
斜对面那个穿着紫色官袍、山羊胡的老头,系统标注是:「户部尚书,张启年,中立派,精通算计,其子与礼部尚书之女有私情(已核实),积分 + 150」。林砚想起刚才和萧澈聊的八卦,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没想到这看着一脸正经的老头,家里还有这么一出好戏。
“砚儿,不可东张西望。” 祖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砚赶紧收回目光,假装专心致志地对付一块杏仁酥,眼角的余光却依旧锁定着不远处一个面色倨傲的年轻男子。系统的提示紧随而至:「三皇子,萧景,野心勃勃,与安乐侯勾结密切,近期在城外私设练兵场,积分 + 300」。
“私设练兵场?”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八卦,简直是谋逆的前奏。她下意识地看向安乐侯,那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正端着酒杯,跟身边的官员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异样。系统标注他:「安乐侯,赵康,三皇子母舅,贪婪成性,利用职权走私盐铁(证据链完善中),积分 + 400」。
原来如此,这两人果然是一伙的。林砚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感觉自己手里像攥了几颗定时炸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少年走了过来,正是刚才和她交换八卦的萧澈。他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悄悄塞给林砚一串:“我父王让我来给老夫人请安。”
祖母笑着点点头:“澈儿真懂事,快坐。”
萧澈挨着林砚坐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见那个穿绿衣服的没?他是吏部侍郎,上个月刚被皇上训斥过,因为他把自己的侄子塞进了科举榜单。”
「信息验证:吏部侍郎确有舞弊行为,已被御史弹劾,暂未处理,积分 + 200」。系统的提示印证了萧澈的话。
林砚也压低声音:“我知道那个穿红衣服的,是兵部侍郎,系统说他是太子的人,但是私下里还跟三皇子有往来。”
萧澈的眼睛瞬间睁大了:“真的?这可是个大秘密!” 他凑近了些,“我还知道那个白胡子老头,是太傅,看着像个老好人,其实最会背后捅刀子,前年李将军被贬,就是他在皇上面前说了坏话。”
「信息补充:太傅与李将军有旧怨,属私仇报复,积分 + 150」。
两个小屁孩像两只偷油的耗子,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表面上看是在分享零食,实际上却在交换着足以震动朝堂的秘密。林砚的系统积分像坐火箭一样往上窜,很快就突破了一万大关。
“那个是西域来的使臣吧?” 林砚指着角落里几个高鼻深目的人,他们穿着异域风情的服饰,正好奇地打量着殿内的陈设。
「人物识别:西域回纥使臣,此次前来除贺寿外,暗中携带密信,欲与大靖结盟对抗北狄,积分 + 300」。
“嗯,” 萧澈点点头,“我父王说,他们跟北狄打了好几年了,想让我们帮他们一把。”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三皇子好像也在跟他们接触,想把他们拉到自己那边去。”
「派系争夺预警:回纥使臣成为太子与三皇子争夺对象,积分 + 200」。
林砚心里暗暗咋舌,这寿宴哪里是祝寿,分明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脚下却在互相使绊子;嘴里说着吉祥话,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把对方拉下马。
她看到户部尚书张启年端着酒杯走到安乐侯面前,两人笑着碰了碰杯,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系统提示:「表面寒暄,实则因盐铁专卖权分配产生分歧,积分 + 100」。
另一边,镇国大将军李虎正跟兵部侍郎争执着什么,看李虎那撸袖子的架势,差点就要当场动手。系统解释:「因边境布防策略产生争执,李虎主张主动出击,兵部侍郎主张防守(受三皇子授意),积分 + 150」。
林砚看得眼花缭乱,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装不下这么多信息了。她偷偷调出系统面板,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列满了官员的信息:
「礼部尚书,王显,太子党,其子与户部尚书之女私情曝光后,两家关系紧张」
「刑部尚书,刘忠,中立派,但其子为三皇子幕僚」
「御史大夫,周明,刚正不阿,正在收集安乐侯贪腐证据」
……
“这也太多了吧。” 林砚在心里对系统说,“他们记不记得住谁是谁啊?”
「系统分析:官员间有固定的利益联盟与敌对关系,可通过服饰、站位、互动模式快速识别,积分 + 50」。
正说着,殿外传来一阵通报声:“皇上驾到 ——!”
满殿的人立刻安静下来,齐刷刷地跪了下去。林砚跟着祖母跪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面容威严,眼神深邃,正是大靖朝的天子。
「人物识别:大靖皇帝,萧衍,深谙制衡之术,对太子与三皇子的争斗持观望态度,暗中扶持靖安王以平衡各方势力,积分 + 500」。
林砚心里一惊,原来靖安王还有这层身份。她偷偷看了眼身边的萧澈,只见他跟没事人一样,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
皇上走到太后身边坐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砚身上,露出一丝笑意:“这就是镇北侯的女儿?果然是个机灵的孩子。”
林砚赶紧低下头,心里却在想:皇上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系统适时弹出提示:「皇上对宿主关注度提升至 40%,无恶意,仅为好奇,积分 + 100」。
悬着的心刚放下,就听见皇上对身边的太监说:“传旨,镇北侯镇守边境有功,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其女林砚,聪慧可人,特赏御制长命锁一枚。”
「特殊奖励:御制长命锁(含皇家气运,可小幅提升体制),积分 + 500」。
林砚懵懵懂懂地谢恩,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第一次参加皇家寿宴,不仅吃了一肚子瓜,还得了皇上的赏赐,这波血赚啊!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萧澈投来的目光,他冲她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林砚知道,他们这对 “八卦同盟”,怕是要在这京城的漩涡里,一起吃更多、更大的瓜了。
殿内的乐声再次响起,宴会继续进行。林砚手里攥着那枚沉甸甸的长命锁,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个目标 —— 那个正在跟西域使臣偷偷使眼色的三皇子。他身上的瓜,看起来可是最大最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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