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东亮笑着点头。
他并不在意是否亏损。
阿亮和他年纪相仿,还有大把时间成长。
“本来想用我家院子,但地方不够,所以打算改造村头的土库房。”
阿亮慢慢说道。
能看出他确实认真考虑过。
“行,预算多少?我支持你。”
风东亮爽快答应。
村头的土库房面积很大,一栋两层,摆二三十桌没问题。
“嘿,我问过大侠哥,他说改造大概二十万,包括加固什么的,具体工程我也不懂。”
“再加上厨具、炉灶、桌椅这些,也得二十万。”
“装修嘛,我想按啊遥哥的建议,走原生态风格,还能省点钱。”
阿亮掰着手指数着。
“你现在有多少?希望我出多少?”
风东亮接着问。
“咳……我攒了两万。”
“不过我不是想单干,是想跟着你干,这家店你要觉得可行,我就投这两万,占点管理股就行。”
阿亮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说完又赶紧补充,生怕风东亮误会他是来占便宜的。
“好家伙,你跟啊遥哥商量过了是吧?”
风东亮忍不住笑了。
“我不懂这些,你也知道,我连高中都没念完,哪明白这些道理。”
“要不是之前和遥哥聊过,我也不敢叫你出来。”
阿亮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咱们兄弟二十多年,谁是什么人,彼此都清楚。”
“客套话就不说了,外头那些规矩也不适合我们。”
“我出五十万,你那两万也算进去,你尽管放手去做。”
“亏了算我的,前期赚的也归我,每月给你发工资。”
“每年按5%算利息,等你赚够本钱连本带利还我。”
“之后这家店就当是你自己买下的。”
风东亮思考了一会儿,提出这个方案。
只有这样,才能帮到阿亮,又不会让他觉得是在占便宜。
阿亮自尊心强,风东亮也不想让这份友情变味。
“不行不行,遥哥说过,做生意要一起担风险。”
阿亮听完连忙摇头。
“他是他,我是我,咱们就这么定了,你辞职后就去准备。”
“争取在村里拍宣传片前把店开起来,到时候给你打广告。”
“装修让大侠哥负责,你去联系货源,村里的叔伯家多走动走动。”
风东亮摆摆手,不想再听他推辞。这种事客气起来没完没了。
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帮阿亮。如果算入股,不如直接让他给自己打工。
至于亏损后阿亮的压力,倒不用担心。只要云苗村按他的计划发展,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这家主打云南原生态食材的火锅店,客源肯定不成问题。
阿亮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抬手擦了擦眼睛,端起茶杯一口喝干,用力点了点头。
风东亮开车来的,所以两人没喝酒。
回到云苗村,风东亮正往老宅走,经过小院时听见娜娜惊慌的哭声。
他心头一紧,赶紧冲进去。
“怎么了娜娜?”见娜娜浑身发抖地打着电话,他急忙问道。
“阿东!快帮忙!许红豆她们吃毒蘑菇中毒了!”娜娜抬头看到他,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喊道。
风东亮没想到这事还是没躲过,偏偏这么巧发生了。
我刚走没几个小时。
估计是早上泽清叔采回来的蘑菇惹的祸。
是我大意了,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娜娜,现在怎么样了?叫救护车了吗?”
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正是接到电话赶来的谢之遥。
别急,阿遥哥。去我老宅正屋的柜子里拿几盒银针过来就行。”
风东亮见到他后立刻说道。
你能处理?”谢之遥愣了一下。
放心,没问题。”
风东亮语气肯定。
谢之遥没再多问,转身就去取银针。风东亮快步跑上二楼,场面已经乱成一团——
蚂蚱!好大的蚂蚱!别过来!”
蜘蛛!蟑螂!”
啊!蟒蛇!救命啊!”
胡有鱼脸色煞白,抓起手边的东西就乱扔,仿佛真有条巨蟒在追他。马爷和大麦躺在地上,面色发青,呼吸困难,不停地干呕。
你们是谁?怎么这么小......”江莱也在场,手舞足蹈地胡言乱语。
风东亮又推开许红豆她们的房门,果然两人也中了招,蜷缩在角落对着空气乱拍,显然也看到了。他迅速做了检查和简单处理。
别怕,症状都不重。”
他松口气,轻轻拍着娜娜的背安抚,我在呢。”
呜......想给你打电话,可你去古城了......”娜娜捂着脸扑进他怀里,身子直发抖。
没事了,再哭明天眼睛肿了就不好看啦。”
我才不丑!你丑!”娜娜突然停下抽泣,气鼓鼓地反驳。
好好好,我丑。”
风东亮被她逗笑了,去烧点热水吧。”
娜娜乖乖应声去忙活。
不一会儿,谢之遥抱着红木针盒跑上来:银针拿来了!真不用送医院?”
就是见手青没炒熟,症状很轻。”
风东亮接过针盒摇摇头。谢之遥这才不再多话。
风东亮亲身感受过自己的针灸技术,心里清楚疗效如何。
热水准备好了。”
娜娜提着烧开的壶走进来。
风东亮接过水壶,打开针盒,将银针全部倒入沸水中烫了一遍。泡了片刻后倒掉水,取出银针。这些针早已经过高温消毒,再烫一次只为多加一道保险。
来,帮我扶稳陈南星,她情况特殊,先给她治疗。把她的头对着垃圾桶。”
风东亮对两人说道。
他指尖捏着银针,精准刺入穴位,手法娴熟地捻转提插。短短几十秒,一套针法便完成了。
呕——陈南星突然呕吐起来。与此同时,针眼处渗出鲜红血珠,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浑身冷汗也止住了。风东亮见状松了口气,继续为其他人施针。
好了。阿遥哥,你联系镇上中药房抓些草药,熬给他们喝下就能痊愈。”
风东亮起身说道。
可算放心了,需要哪些药?我马上去。”
谢之遥见众人转危为安,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我微信发你。”
风东亮掏出手机。谢之遥点头离去。
不是说菌菇中毒没有特效药吗?要不要送医院复查?”娜娜仍有些担忧。
蛇毒、菌毒、草木毒、虫毒......自古就存在于自然界。过去没有西医时,中毒者要么自愈,要么丧命。”
风东亮耐心解释,我国传统医学——中医、藏医、蒙医、维吾尔医、朝鲜医、彝族医、壮族医、苗族医、傣族医,就连白族也有自己的医药体系。虽然白族医术因历史原因未成系统,掺杂着迷信成分,但各民族都有独特的解毒方法,只是大多失传或难以施展。”
我用的是藏医疗法:外施针灸排毒,内服汤药调和。他们现在已无大碍,睡醒后稍有不适,服药后明日便能恢复如常。”
现代人很难想象,从前被毒蛇咬伤只需就地采摘几味草药外敷内服即可解毒——这些草药往往就生长在毒蛇出没之地。更难以相信,严重烫伤用草药及时外敷,竟能不留疤痕。
这是作者的亲身经历,我小时候手腕被烫伤一大块皮都掉了,外公专门上山采草药给我治,没用任何西药,现在连疤痕都没留下。
这些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却是真实发生的。
比如治疗蛇毒的中草药,至今仍在民间传承。那些以养蛇为生的人,全靠这些草药救命。
更神奇的是,蛇毒还能当药引治病——这对中医来说不算稀奇,但放在西医体系里,恐怕会被当成重大发现来庆祝。毕竟,一个是千年传承的经验医学,一个是现代科学医学。
娜娜听得半懂不懂,但总算放下心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靠在风东亮身上。
谢之遥买回药后,风东亮亲手熬好喂给众人。忙活大半夜,**总算平息。
三人坐在院里休息时,娜娜毫不避嫌地搂住风东亮胳膊,脑袋歪在他肩头:阿东你真行,原来你不只会针灸推拿啊?”
谢之遥开了罐啤酒递过来,对两人秀恩爱的场景视若无睹——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更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有时也觉得奇妙:自己开民宿本是图赚钱,结果引来一堆温柔漂亮的姑娘,还个个都对弟弟有意思。就像谢晓春说的:有风小院该改名叫风东亮后宫了。”
不过谢之遥倒不嫉妒,毕竟是自己亲弟弟。
针灸推拿只是中医里最容易普及的皮毛,风东亮抿着啤酒得意道,就像广东凉茶似的。我十岁起学的可是完整中医体系。”
你去考个行医执照吧?以你的水平不难,正好济世救人。”
谢之遥趁机劝道。
没兴趣。”
风东亮摇头,现在这环境,中医想自证清白比西医难十倍。要是被人盯上,憋屈都能憋屈死。”
他冷笑一声,当年中医西医还能平分秋色,结果被自己人背后捅刀。要不是老百姓硬顶着,早被当垃圾扫没了——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中医骗子,真全是自发行为?我看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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